第432章:有用的情報
葉子進入呂大家的時間並不算很長,不過看得出來兩人談的還是挺滿意的,反正賣房子的事情都已成定局,呂大的妻子也不哭不鬧,反而在旁邊給兩人端起水來,期待這房子能夠賣出一個高價來,這樣兩人之後的生活也不會太過窘迫。
看著淑芬走出了屋子,葉子換上了一副嚴肅的面孔對著呂大,「呂先生,房子的事情我覺得不錯,但是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要跟呂先生商談,如果愉快的話,那房子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什麼事。」呂大一愣接著問道,本來這房子的賣價對方絲毫沒有下壓,這也讓他覺得十分開心,他的想法跟妻子一樣,錢多留在手裡一分,他們的日子就要好過一些,可是對方的語氣突變,這也讓呂大著實一愣。
拿起手邊的杯子,葉子將杯中的水喝去了一口,「我有一位朋友乾的是土夫子的營生,跟一個組織建立了長期的交易,但是遭到了對方黑吃黑,現在情況不是很樂觀。」
葉子一邊說,呂大也是很認真的在聽,只是這事情跟他有什麼關係嗎,呂大十分費解。
「我朋友一氣之下,將和他交易的人,紛紛繪出了圖像,其中有一幅跟閣下很是相像,所以冒昧的問上一句,閣下有參與過與土夫子的交易之中嗎。」
呂大瞪大了眼睛,他想到了一件事情,之前在賭場的時候,他因為輸了一筆錢,手裡又拿不出錢來,被人家要了一隻手做警告,只是在下刀的時候,有個人攔了下來,跟他做了一筆交易,將錢全數給他還上,只要他幫個小忙。
這樣的好事情哪裡去找,呂大很快就答應了下來,不僅是保全了自己的手,而且那人還給了他一萬大洋的辛苦費,而他需要做的僅僅就是接一批貨而已,雖然他也猜得到這批貨恐怕來路不正,才能讓自己佔了這麼大的便宜,但是呂大還是答應了。
他收到手裡面的,是一批古董,換一種方法說就是人家墓穴中的陪葬品,至於這批貨是怎麼來的,到最後要歸向哪裡他都沒有多問,他知道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對自己而言越不利。
可是現在竟然有人因為這件事情而找上門來了,那伙土夫子既是眼前之人的朋友,那承認下來自己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這房子還可以找下一個買主,可是這事情承認下來就沒有人能救他了。「跟我很像嗎,那可能是巧合吧,我一個小老百姓又怎麼會參與到那種交易當中呢。」呂大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和。
「原來是這樣,那是我誤會了,其實我也沒有想到呂兄長的跟我朋友畫出來的圖像如此相似,一見面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呢,看來這是一場誤會了,我為我的冒昧,向呂兄道歉。」葉子一副歉意的口氣說到。
呂大連連擺手。「小事而已,不用在意。」
「我原本還想說跟呂兄一番交談下來,覺得呂兄不是個壞人,如果真的是那人的話,我就叫我的朋友不要再追究了,可是既然不是的話,那就將這些畫像送到公安局就是。」葉子不急不緩的說道。
公安局,呂大打了冷顫,試探性的問道。「可是你朋友乾的不是非法的營生嗎,報到公安局的話,他自己也會吃虧的吧。」雖然他不了解這方面,但是做盜墓賊這行的,就算是吃虧也不會想要和公安局打交道的吧。
「正常來說,的確如此,可是那個團伙除了收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之外,還做了一些觸犯國家法律的事情,而這一類的事情罪責重大,所以即便是我朋友將這些畫像交上去也是有功無過的。」葉子一邊說這一邊看著呂大不斷變換的神色。
如果那些畫像交上去的話,那自己就算是憑著賣房子從刀疤那裡躲過一劫,也要進局子,而且跟這些人扯上關係,絕不會只是關個一年半載就能出來的,怎麼辦呢,呂大咬了咬牙,看著葉子說道。「其實這件事情與我有關。」現在他只能賭一把了,賭眼前這個人無意為難他。
看著葉子並沒有多大變化的臉色,呂大接著說到。「有一天我去賭場賭錢,因為一開始手氣不錯,所以就將所有的錢給壓上了,可是到後來就越輸越多了,我不甘心就找高利貸借了兩萬塊錢,誰知道不但這錢輸了進去還又欠了一筆,高利貸見我一再輸錢,就讓我拿出抵押來,不然的話,就不放過我。」
「可是我手裡面哪裡有什麼東西可以抵押啊,只是說要回去籌錢還給他們,但是我在賭場裡面的信譽也不是太好,被人給說破了,他們不肯放過我。」其實他在賭場的信譽那裡是不太好啊,簡直就是完全不行,大家都知道他身上榨不出錢來,所以也沒有人借給他。
那家高利貸是新進入賭場的,這才將錢借給了他,「見我實在拿不出抵押,就要我的一隻手,正在我絕望的時候,那個人出現了,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幹什麼的,但是那人說只要我代替他們去接一批貨,就把錢給還上,我就答應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是做什麼營生的,也不知道他們會黑吃黑害你朋友,我就只是替他們出了幾次面而已,你朋友的事情,我是真的不之情啊。」呂大一臉祈求的說道。
幾次,葉子皺了皺眉頭,逸少給他的情報並不是這樣,難道還有什麼隱情不成,葉子悄然將自己的手機打開,將耳朵裡面帶的耳機也一併啟用了,「有幾次,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我會轉達我的朋友的。」
因為呂大現在滿腦子的想法就是將這件事情給解釋清楚,所以也沒有看到葉子的小動作,「一共三次,一次接的貨是瓷器,一次是青銅器,還有一次東西比較奇怪,是一隻玉佛。」
「玉佛有什麼好奇怪的。」這種東西商場裡面都不乏。
葉子的問題,讓呂大不敢怠慢,連忙解釋了起來。「那隻玉佛給人的感覺很詭異,很邪的感覺,雖然說我不信佛,但是佛教的東西都該是莊嚴肅穆的,就連平時店裡面賣的也是這樣,可是那隻玉佛不一樣,非但透不出莊嚴肅穆的感覺,而且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最詭異的是,那玉佛通體是紅色的,但是並不相是與玉身的顏色,反而給人一種血色的感覺,不過這樣東西確是他們最看重的,送走交易的人之後,第一時間就從我的手裡面把它要走了。」
這件事情呂大也是覺得十分奇怪,雖然說他接這些東西的批次不一樣,但是就算是這玉再貴重,也不可能比得過戰國時期的青銅器吧,可是自己接青銅器的時候,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半分著急的樣子,可是這玉卻像是生怕自己損壞了它一樣。
血色玉佛,電話另一頭的安逸皺了皺眉頭,這東西聽起來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恐怕不是一塊普通的玉石,而是一件法器,不過聽到這樣的描述,安逸也可以斷定,這法器絕不是正道人士所用,否則的話不會讓普通人都感覺到詭異。
「你能聯繫到,那個跟你交易血色玉佛的人嗎。」葉子按照電話裡面的指示問道。
呂大連連搖頭,「這我可辦不到,我之前也說了我就只是代人家出面而已,剩下的一概不知,您也知道說到底我就是個賭徒而已,讓我真的參與進去,我也沒那個膽子不是,所以了解的越少對我而言就越有利。」
「那你對於那個找你代替他們出面的人,了解多少。」
呂大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接著搖著腦袋說。「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那些人神神秘秘的我怎麼可能清楚呢。」
葉子的唇邊流露出一絲冷笑,看起來這呂大還是沒有說實話啊。「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我也不為難你,只是不知道我這朋友會做何反映了,畢竟你和他們扯上了關係,即便不是他們組織里的人,那也沒辦法了。」
「什麼意思,你不是說會幫我的嗎。」呂大站了起來,不過一個趔趄險些沒有站穩。
「沒錯,我是說了我想幫你,但是你也得給我一個理由吧,你就直接讓我告訴我朋友你是一個不錯的人,讓他放過你,然後他問起什麼,我就直接一句不知道了事,可能嗎,就算是我想幫你,你也該給我一個你能夠將功補過的理由才是。」
面對與葉子攝人的目光,呂大顯得十分掙扎,他害怕警方的調查,但是他也害怕那伙人會因此而找上他,無論得罪哪一方,對他而言都是噩夢一般。
一口飲盡了杯中的水,葉子站起身來。「既然你不願說,那就算了。」輕飄飄的一句話,葉子就要往門外走去。
「那個,先生這房子。」
聽到後邊的聲音,葉子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轉身回頭。「呂兄口口聲聲說與那個組織沒有關係,可是卻又有所隱藏,這種感覺也讓我難以相信,所以這房子的事情,還是算了吧,萬一呂兄真的跟那些人有什麼關係,那我無法向朋友交代。」
聽了葉子的話,這下子呂大坐不住了雖然說他還可以找別的買家,但是如果眼前這個人走出去就直接跟他朋友說這件事情,而他的朋友報警的話,那事情就麻煩了,他可不相信自己進去了,刀疤就能不要這筆錢,到時候倒霉的是自己的老婆。
他呂大就算是再混蛋,也不能真的就對自己的老婆不管不顧,咬了咬牙,呂大說出了他知道的事情,「其實我對於他們所知有限,也沒有去特意了解過,只是再一次偶然的機會知道他們住在宣武區,但是具體的住址我就不清楚了。」
「只是記得他們之中有一個人,右臉上有一道疤痕,因為這疤痕的形狀很像一隻長牙舞爪的蜈蚣,我這才記了下來,其餘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清楚了。」呂大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將所有的東西說出來的原因,讓他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聽到了耳機裡面的話語,葉子輕微幅度的點了點頭。「既然你不想要惹麻煩,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往外說了,房屋的合同明天準備好,我會帶現金過來交易。」
「真的,謝謝,謝謝。」呂大一臉感激的說道。
葉子擺了擺手離開了這裡,回到了車上面。「逸少,您為什麼不讓我再問下去呢,說不定還能問出什麼情報來呢,現在他給出的訊息也太少了一些。」宣武區說大算不得有多大,但是也絕對不小,想要找出一個人來,比起大海撈針容易一些而已。
「都已經被逼到這種地步了,要是有情報也該說出來了,況且他畢竟是個普通人,這一次將事情說出來就已經不錯了,若是再因此而被你的刑罰給嚇破了膽,那就不好了。」安逸這句話可不是空穴來風,葉子的手段,就連經過無數訓練的恐怖分子,都難以承受更遑論一個普通人了。
況且則一次雖然這呂大說的不多,但是作為情報確是已經算得上是重點了,將諾大的京城,給標出一片地區,對於他們而言絕對是省心很多了。
可是呂大說的話,卻讓安逸十分在意,那就是跟他們交易的人,並不僅限於趙二這一伙人而已,本來這並不值得人驚奇的,畢竟做這一行的生意,多幾個門路也很正常,可是這些人目的卻不在這些古物的金錢價值上,那這件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還有那玉佛,也讓安逸頗為在意,呂大看到的是這一筆,可是沒有看到的又進行了多少次的交易,而這些交易之中又為他們帶去了多少能夠稱之為法器的東西。
有了呂大的情報,這個組織顯現出來的東西變得多了,也讓他們在追查上顯得簡單了一些,不過這組織的目的卻是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了
,彷彿揭開了眼前的一層紗,之後看到的卻是霧茫茫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