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始料未及的一幕
幾個侍應生把餐車了的菜端了出來,熟練地擺在了會客廳的茶幾上,擺了滿滿的一桌。
人退走後,李天湖去拿了瓶酒給斟上,才去敲宋潯裏麵辦公室的門:“宋董,您該用餐了。”
宋潯在裏麵沉沉地“嗯”了一聲。
過了好幾分鍾才打開玻璃門從裏麵出來。
在沙發裏坐下後,宋潯眸光環視了一眼辦公室問:“白季岩他們幾個呢?”
李天湖往對麵看了一眼:“在那個辦公室裏吃飯。”
宋潯拿起斟好的酒一飲而盡:“一會兒他們回來了,就讓他們把這一桌飯菜給吃完!”
李天湖暗暗幸災樂禍,心說誰讓白季岩總給她使絆子來著。
這下好了,他們躲起來吃飽喝足,一會兒回來撐死他們。
宋潯隻吃了幾口,就把筷子給扔下,看似一點胃口都沒有,立刻又進去裏麵工作去了。
大概是韓敘不在,不需要防著誰,宋潯這回沒有關門。
李天湖腳步極輕地來到門邊,一雙看上去討好的眼睛總往裏麵勾。
宋潯無意一抬頭,發現了門邊的李天湖,皺起眉頭問:“你在那幹什麽?下班吧!”
剛說完話,宋潯忽覺渾身燥熱,眸光所及冷色係的辦公室不知怎麽的,看在眼裏線條都變得柔和。
似乎看什麽都好看,看誰都順眼。
宋潯單手撐著頭,在額前揉了揉,竟還有一點點的暈眩。
眼前閃來一個人影,他用力眨了一下眼,是李天湖,雖然看上去沒有平日那麽令人厭惡,卻還是在斥她:“你在我酒裏下藥?”
李天湖立刻靠近宋潯身旁,想要貼近他,卻被宋潯單手推開。
再次靠近的時候,李天湖死死地抱住了宋潯:“宋董,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也可以像韓敘那樣伺候你,我什麽都不要,隻想做你的女人!”
宋潯強壓著腦子裏直往外竄的興奮神經,又一次推開了李天湖。
空調不夠冷,宋潯扯了扯自己頸間的領帶,還是熱,而且越來越熱,索性將領帶給扯了下來,隨意往邊上丟了出去。
李天湖站在一旁,見宋潯擰開了襯衫的領口,心中暗喜,即刻也開始解自己身上的扣子。
覺得沒有哪個男人,在被下了藥之後,麵對一個不著寸縷的女人,還能保持淡定。
或許宋潯會生氣,但隻要自己能讓他盡興,以後說不定就會離不開她。
大好的光景就在眼前,李天湖一顆一顆地擰著自己上身的扣子,手勢極快。
隻是今天這身衣服有點拖後腿,一排扣子密密麻麻簡直是累贅。
忽然一陣不大的腳步聲,李天湖以為是對麵辦公室吃飯的白季岩和任祁峰回來了,匆忙走去先把門關上。
宋潯熱的渾身冒汗,氣息也越來越粗,急喘不止,見李天湖關上了門,厲聲喝道:“出去!”
下一秒,玻璃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韓敘整個人驚呆在門外,難以置信地望進來。
宋潯熱的一下下在扯著自己的襯衣,李天湖站在他身旁,已經擰完了一長排的扣子脫下了上衣,隻剩一件貼身衣物。
剛才那聲喊著“出去”的驅趕,韓敘以為是自己撞破了他的好事,是在驅趕趕她。
她霎時紅了眼圈,握了握拳頭前所未有的憤怒,幾步奔過去揚手就打了李天湖一個巴掌。
李天湖被打懵了頭,臉頰火辣辣地將她痛醒,揮手就想打回韓敘臉上,感覺到身旁宋潯絞殺的目光,逼不得已才將手放下。
韓敘看了眼被宋潯扔在地上的領帶,還有他襯衫領口擰開的兩顆紐扣,淩亂的領口內鎖骨隱約可見,像極他脫了一半的動作,似乎才明白自己最不應該呆在這裏。
她有底氣跟李天湖爭到底,但卻沒有勇氣在宋潯主動靠向別的女人之後,還去為了他而爭鬥。
宋潯才是她的底氣,此刻他正在隨心所欲對她遠離,她就鬥不下去。
覺得他已經不值得她再鬥下去。
好不容易在心裏把盛明傑的歪理反駁的體無完膚,拚命說服自己沐浴在醋裏也沒關係,一鼓作氣跑回來想要好好跟宋潯認個錯。
沒想到卻是這種結果。
韓敘含著幾欲往外滴的淚,仰頭逼了回去,絕望地轉身就跑。
宋潯始料未及地看著韓敘消失在辦公室裏,回眸狠狠地剜向李天湖,如果不是他不願意打女人,此刻真想一巴掌將李天湖給打飛出去:“滾!”
“宋董,我不知道韓敘會回來,我真不是故意的,不是我叫她回來看的。”
李天湖不肯走,仍舊貼過去扒著宋潯的衣服:“我一片真心,從認識你的那天開始,我就知道自己再也無法看上別的男人了,如果你不要我,這輩子我活著都沒意思。”
“白季岩!”宋潯大力推開李天湖一聲怒吼。
對麵辦公室吃飯的白季岩和任祁峰聽見宋潯的這一聲吼,這才感覺到這邊動靜不尋常。
兩人奔了過來,見到李天湖跌坐在地隻穿著內衣,雙雙驚愕。
“把這個女人帶走,我沒說放,誰也不準放她出來!”
宋潯的胸腔劇烈起伏,藥力迅猛加上氣急攻心,無法抑製幾欲爆炸,匆匆走進了裏頭的臥室洗手間,冰涼的秋日洗冷水澡。
白季岩將衣衫不整的李天湖拖了出去交給了保鏢,出了走廊上的李天湖一路哭喊著求保鏢放過。
處理完李天湖後,白季岩和任祁峰雙雙站在裏頭的臥室門外顫抖。
任祁峰倒還沒什麽,畢竟是第一天在這裏上班,宋潯不至於為難他。
白季岩知道自己死定了。
且不說韓敘交代過,要看好李天湖,別讓李天湖靠近宋潯。
就光是宋潯這一關,白季岩也知道自己過不去。
誰能想到李天湖膽子這麽大,連宋潯的藥都敢下,還不知廉恥地在辦公室裏,就想脫衣服跟宋潯發生關係。
宋潯的性子白季岩最是清楚不過,這麽多年跟在他身邊,除了韓敘,幾乎沒有哪個女人能近得他的身。
李天湖這麽做,不僅無法得逞,還極度惡心了宋潯。
宋潯多半是不會放過李天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