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誰賤誰贏
這才是羅藍耐著性子坐下來原因,物業經理說是小蘇指使,她根本就不相信小蘇有這種能耐。
一個傭人,就算在宋家工資高,每個月也不過是幾千塊,小蘇根本不可能拿得出二十幾萬來買兩份保險。
羅藍語速太快,小蘇沒聽明白,以為羅藍說的買保險,是在指之前自己跟蘇姐兩人去天慈百貨大樓外麵,搞促銷的時候買的包包。
白眼習慣性一番,不憤道:“就你有錢?你有錢還不是靠著二少爺,我難道連那點錢都沒有了嗎?別狗眼看人低行不行?”
羅藍一驚,小蘇的樣子的確不像是敷衍,難道她真的能拿出二十幾萬?
“真的沒有人指使你?”
“你煩不煩?有有有,很多人指使我行了吧?”
“誰?”
“你想讓我說誰?太太,二少爺,韓敘,老趙,方嫂,夠不夠?不夠宋家還有二十幾個傭人呢?”
“看來你是真的不想出去。”
羅藍這回真的起身邁步離開。
小蘇在裏頭莫名其妙地望出去,想著自己也沒說錯啊?都說了沒人指使,她偏不信。
看來羅藍這個女人,是非要找個人來背鍋。
想到羅藍是二少爺在外麵的女人,肯定是十分恨韓敘這個正宮。
趁著羅藍還沒有走出門口,小蘇在裏麵喊:“韓敘!是她指使的我!”你滿意了吧?
羅藍驟然止住的腳步,猛地回頭:“你說的是真的?”
小蘇雞啄米似的點頭。
羅藍走回來問:“你跟韓敘一直不對付,為什麽會幫她?如果是她指使的你,現在被抓進來的是你,她在外麵逍遙快活,你會蠢到幹這種讓自己蹲大牢的事?再不說實話,我可沒有耐性了!”
小蘇咽了口吐沫,說都說了,瞎話就幹脆編到底,能不能出去不敢指望羅藍,要是能拉韓敘來墊背,也能解一番恨。
“我也是被韓敘給騙了,要知道帶走你兒子會被判刑,我死也不會聽她的,到現在太太還沒來保我,韓敘也沒來保我,估計是把我拋棄了,我正恨著呢!”
羅藍聽小蘇說的有鼻子有眼,當即深信不疑,這事如果是韓敘做的,似乎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韓敘怎麽知道我兒子在幼兒園?她是怎麽指使你的?”
在羅藍的印象裏,韓敘還是那個傻傻的拿她當閨蜜的二少奶奶,整天跟李天湖在微信裏喊著要出去聚會。
如果真是韓敘指使的小蘇,那就隻能說明韓敘已經知道了她和南君澤的關係。
小蘇雙手抱胸得意地笑了笑:“我不會再說更多了,除非你先去銷案,保我出去,不然你什麽也別想知道。”
“好一個賤貨,跟我談起條件來了!”羅藍心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卻不想小蘇抓住了她的心裏,居然想等出去再開口,頓時氣的七竅生煙罵了出來。
“對,你仗著自己聰明,別以為我就這麽好糊弄,你知道是韓敘指使的我,也根本沒用,去二少爺麵前告韓敘的狀,沒有我這個賤貨給你當證人,二少爺是不會相信的,保不保我,是你的事,說不說,是我的事,有本事你別保我,看誰賤!”
小蘇底氣十足的要挾,更加證實了羅藍的猜測,認為小蘇就是仗著自己一定會為了讓她去作證而保她出去,才敢有恃無恐地做這一係列的局。
小蘇固然可恨,指使她的人更可恨,。
為了挽回她和南君澤的關係,手刃勾走南君澤的韓敘,保住她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的位置,羅藍果真去了警局。
就如同韓敘丟了鑽戒那回一樣,羅藍去向警方澄清,她丟了兒子是個誤會,稱孩子是自己跑出去的,小蘇是幫忙找孩子的傭人,一時沒搞清楚才鬧了個笑話。
這招可以銷案又不被追究責任的法子,正是小蘇搬來韓敘上回保她出去的辦法,教羅藍如法炮製。
經過一個下午的交涉,直到傍晚華燈初上,羅藍帶著小蘇順利脫身。
與此同時,燈火通明的宋家別墅,一家人正安安靜靜地享用著晚餐。
南君澤的手機突然響起,一看來電是任祁峰,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按下免提放在餐桌上,一邊吃著飯一邊問:“什麽事?”
“南總,羅助理去警局保小蘇出來了!”
任祁峰電話裏的一句話,如同雷聲炸響,正在夾菜的南君澤筷子一頓,菜扔回了盤子裏,放下筷子迅速拿起手機收了免提,拎著電話起身快步走出了餐廳。
宋清雲和韓敘的目光雙雙驚訝地滯住。
婆媳二人,同時吃了一驚,心思卻絕然相反。
宋清雲的驚訝,是她覺得自己沒做通南君澤的工作,小蘇居然就這樣出來了,吃驚過後心中暗暗高興。
至於任祁峰在電話裏提到是誰保的小蘇,完全被宋清雲給忽略,隻要這丫頭能繼續回來伺候著就行。
韓敘麵容僵硬,在旁人的眼裏,她的神色,是捕捉到駭人聽聞的信息難以相信的驚愕。
這是她必須要有的反應,於她而言,從始至終都是不知道發生過什麽事,如今突然從南君澤的電話中,聽到羅藍和小蘇,加上南君澤憤怒又匆忙的神色,身為他的老婆,韓敘就該是這種反應。
她也擠出一臉的憤怒之色,二話不說,丟下碗筷就追出去外麵找南君澤。
宋清雲在餐廳裏還沒來得及歡喜多少,眼看韓敘和南君澤之間隱隱有要吵架的跡象,即刻轉為了擔憂:“敘?你去哪?”
韓敘沒有回話,早已經跑出了餐廳,裝作怒火衝衝地從後門跑去後花園,果然見昏黃的燈柱下,站著還在打電話的南君澤,正背對著她小聲說著什麽。
韓敘放緩腳步,沒有發出聲音輕輕地步至南君澤身後,聽著他打電話。
“拐走幼童是重罪,局裏不可能讓她保釋小蘇,她是怎麽把人給弄出來的?又是為什麽要弄出來,瘋了嗎?”
南君澤已經極力的壓製自己的怒氣和音量,在他身後的韓敘卻能把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地收進耳朵裏,臉上保持著難以置信的訝異,心裏卻是聲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