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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迷一樣的霧

  韓敘打電話給李天湖,讓她去約羅藍出來見麵。


  被陸羽恒謀害這件事,雖說韓敘知道是羅藍的陰謀,但羅藍未必知道已經被韓敘識破,因此韓敘才想要繼續接近羅藍。


  隻要羅藍存著要害人的心思,看到韓敘安然無恙,且依然沒有防備把自己當朋友,羅藍必定再次出手。


  韓敘就是這樣想的。


  深思過後,覺得這是條可行之道,或許隻有這樣,才能更直接且準確地知道羅藍究竟害她是為了什麽。


  片刻後,李天湖回了電話過來,說:“我給羅藍發信息,她一直沒回複我,然後我直接打了她電話,她說正在公司開會,最近都比較忙,沒有時間出來,怎麽辦?”


  韓敘心想,難道羅藍已經知道被自己識破了?

  隨即又自顧一搖頭,不可能,羅藍聯合陸羽恒幹下了那麽惡毒的事,正常有點腦子的人,知道自己被識破,就會像當時的陸羽恒一樣,跑的遠遠的躲起來。


  而羅藍現在,還穩穩當當的在宋氏集團總部裏當她的助理,一點都不是想要跑路的樣子,那就隻能說明,她是真的在忙,李天湖才約不出來。


  “你說說看,羅藍為什麽要來害我?”韓敘對著手機問李天湖。


  李天湖在那頭窸窸窣窣的不知忙什麽,心不在焉地說:“這年頭,能夠暗中對別人下手的,多半是有仇,要麽是為財,要麽是為情,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哪裏得罪過她。”


  說的沒錯,會處心積慮害一個人,無非就是這三者。


  韓敘回憶自己和羅藍接觸的時候,開始並不熟,她是帶著目的接近羅藍,聊的挺融洽。


  好一段時間的相處,並未有絲毫的仇恨在裏麵。


  不過仇恨這東西,如果有,每個人都是深埋在骨髓裏,既然打算要下手,就不會把仇恨表現出來。


  拋開這個不能確定有或沒有的仇,羅藍要是為財,那就多半背後是有人花錢讓她下手。


  要不是抱著這個想法,韓敘也不會千裏迢迢去破島上找王紫。


  而從王紫說的話來看,王紫沒有撒謊和敷衍的痕跡,還是可信的。


  如果羅藍背後有人,那才是可怕的,能指使得動羅藍的,也不會是一般的人。


  想到之前長樂渡那二十幾套房子,無緣無故的就冒出來,還掛在二手市場幹擾韓氏長樂渡開盤,顯然是跟韓家有仇。


  那背後操作的人,連南君澤出手都沒有查出來,如果羅藍背後有人,就可以跟仇家聯係在一起,這樣或許就能說得通了。


  要真是長樂渡二手房背後的人在操縱羅藍,來頭必定很大,那才恐怖。


  至於李天湖說的第三種情況,羅藍為情而下手,韓敘覺得不大可能。


  她是南君澤的老婆,如果是為了情,羅藍就必須是喜歡上了南君澤,從婚後自己和南君澤的種種跡象來看,這是完全無影無跡的事。


  羅藍是南君澤的助理沒錯,助理崇拜老板也理所當然,但如果羅藍真是因為喜歡南君澤而對自己下手,難道就不怕南君澤知道?

  南君澤如果知道羅藍這麽狠毒對待她,必定不會袖手旁觀,到時候他一個怒火,羅藍壓根沒好果子吃。


  韓敘想來想去,怎麽都覺得這事匪夷所思,就算是羅藍是為情,也多半是一廂情願。


  如此一來,就難以說通了,羅藍這麽精明,如果不能出手一擊即中,還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以前,不能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失去好感才是。


  而羅藍至今還若無其事地呆在南君澤身邊,冒著這種被識破後有可能被加倍反擊的風險,羅藍的精明去了哪裏?


  就憑這點,可以否定羅藍是為情謀害。


  同時她再換一個角度,想到另外一件恐怖的事。


  如果羅藍從一開始就存了要害自己的心思,那麽以前她說的話,能不能信?

  韓敘從陸羽恒這一件事之中,就確鑿地判定,答案是不能。


  想到這裏,韓敘忽然渾身上下起滿了雞皮疙瘩,如果羅藍以前的話都不能信,那自己找她查證南君澤身上的香水味,和未來城頂層豪宅,是不是也要一並推翻?

  之前對南君澤的所有疑慮,隻會有兩種結果,要麽是,要麽不是。


  如果推翻了羅藍以前的解釋,那麽,南君澤身上的香水味就是真的了?未來城那套頂層豪宅也不是借給朋友暫住的正常用途。


  這個想法嚇了韓敘一大跳,要是這個假設成立,羅藍為情來謀害自己,就銜接上了。


  可也正因如此,韓敘才越想越覺得糊成一團,總覺得不管哪一種情況都很有根據,換言之,就是羅藍跟自己既可以有仇,也可以是為財,更可以為情。


  她腦子裏亂套了。


  “羅藍再怎麽忙,也是要下班的吧?難道她還能住在公司裏不成?”韓敘暗自在心裏分析了好幾遍,覺得自己走入了死胡同,繞來繞去始終在繞圈子。


  看來,也隻有繼續接觸羅藍,才能剖開她的真麵目。


  李天湖在那頭好一陣的窸窸窣窣,這會兒才安靜了下來:“要不一會兒我再問問,她幾點下班去逮她,你問任祁峰也行,他們同在一個辦公室,就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推諉了。”


  “我總是私下打電話給任祁峰,不知道南君澤從旁知道了,會不會有別的想法。”


  “這事隻有你自己才清楚,我一個局外人,哪能想出來什麽來?電話裏說不清楚,出來逛街吧,給你看看我媽給我買的仙女裙。”


  “我在跟你說正事,你就在那邊搗鼓裙子?現在是冬天了,你穿什麽裙子?”


  “哎,我媽說要給我介紹男朋友,還自作主張去給我買了條仙女裙相親,她找來的男朋友我是打死不要的,仙女裙要。”


  李天湖就是這樣沒心肝的人,韓敘歎了歎氣,看來,自己的事,還真是要自己去琢磨,旁人又能幫得了多少。


  心裏事多,出去逛街總好過憋在家裏,已經快要中午了,韓敘跟李天湖約好吃完午飯就出門。


  下樓前,韓敘果真給任祁峰去了個電話,問他說:“任助理,最近公司事多嗎?南總在忙什麽呢?”

  任祁峰先是嗬嗬笑了一聲,說:“二少奶奶,南總在家裏,我們就在樓下。”


  韓敘頓時顫了一下,本隻想問問羅藍在公司裏究竟有多忙,想不到剛才還在擔心的事馬上就應驗了。


  任祁峰人就在樓下,那這一通電話,任祁峰開口就喊二少奶奶,南君澤必定也在一旁聽見了。


  韓敘匆忙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在扶欄內朝樓下一望,果真見南君澤和任祁峰坐在客廳裏,旁邊還坐著宋清雲。


  視線再一掃整個客廳,沒有看到羅藍。


  南君澤和宋清雲都望向任祁峰,宋清雲倒是不說話,聽南君澤在說:“二少奶奶打你電話?”


  任祁峰收好了手機說:“是的,二少奶奶問您在公司裏忙什麽。”


  南君澤笑了笑,抬頭朝樓上看來。


  韓敘隻得走出去,藏起尷尬,也朝南君澤笑了笑,然後轉身快步從樓梯下去。


  來到客廳裏,跟宋清雲先打了聲招呼,韓敘才坐到南君澤身旁,低眉順眼地說:“我還以為,你在公司裏又不知道要忙到什麽時候呢!”


  南君澤收好了邊上的一堆文件,讓她坐近些,笑著問:“怎麽了?”


  “沒什麽事,就是看你總這麽忙,想讓任助理提醒你注意身體。”


  “還是老婆知道疼我。”


  宋清雲也笑著打趣:“敘啊,你有事直接給君澤打電話就行了,關心他不用通過助理,都結婚這麽久了,有什麽好害羞的啊?”


  韓敘麵帶緋紅,順坡下驢起身就走,往廚房跑開一邊說:“我不和你們說了。”


  客廳裏一陣集合在一起的笑聲。


  閃身進了廚房,韓敘就收起了那些強裝出來的害臊,臉色沉了下來。


  看來以後打任祁峰的電話,也不能隨便亂打了,隨時會撞上難以掩飾的場麵,這次能敷衍過去,也實屬僥幸。


  方嫂在廚房裏忙活,見韓敘進來一臉的心事重重,便問:“二少奶奶再稍等一會兒,馬上就可以吃飯了,是不是肚子餓了?”


  韓敘走進爐子邊,牽強地笑了下:“不餓,就是沒什麽事,進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反正也閑著。”


  方嫂連忙放下手中的鍋鏟,將韓敘拉到邊上一些:“二少奶奶別靠太近,一會兒炸起來油會濺到您身上的。”


  “哦哦,好的。”韓敘心神不定的走到了一旁,看著方嫂熟練地炸著茄子:“我出國旅遊這段時間,家裏都還好嗎?”


  方嫂邊忙邊說:“家裏一切都好,就是太太和二少爺挺擔心您的。”


  “一切都好那就好。”想到南君澤拋下公司事務,跑到東南亞到處找她,韓敘疑慮上來,問道:“之前很多記者時常圍堵公司和家門口,太太沒有遭到騷擾吧?”


  “別墅區外麵最近已經沒有什麽記者了,聽太太和趙管家聊天說,公司裏也運轉正常,好像之前那件事,太太和二少爺花錢打點了一些記者,媒體找不到人來采訪,也沒那麽勤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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