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要不要那個
韓敘好慌,她覺得自己誰也看不透,身邊的每個人在她麵前,做出來的和說出來,似乎從來都不會一致。
這種感覺讓她很恐懼,她如履薄冰的也不知哪天就會一腳踩空,落進原本就存在的窟窿裏。
她在等著南君澤開口,是死是活總有要說開的那一天,這一天如果非要來得這麽早,對於她隻能自己承受,也不失為一種解脫。
不料南君澤輕輕歎了口氣,滿臉無奈地說:“我知道,韓家生意跌入低穀,對家人打擊很大,可哪怕是如此,韓逸也不能去跟那些個女人交往。
人家送了他一輛一千多萬的車,可不是鬧著玩的,日後糾纏不清起來,把嶽父嶽母氣出病來可怎麽辦?”
韓敘睜大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長長微卷的睫毛上下反複撲騰。
原來,南君澤以為那輛邁巴赫,是韓逸勾搭方惠這個“富婆”得來的報酬,也就是說,她所擔心的事情,南君澤根本一無所知。
韓敘吞吞吐吐的也不知該說些什麽,隻好低下頭假裝委屈,隻想逃開南君執那雙誠摯炯炯的黑眸。
南君澤捉住她的小臉,看著她那雙閃爍不停的大眼睛說:“我知道,你不想讓韓家過多的欠宋家,你不喜歡外人總拿我們的婚姻說事,不好意思在我麵前張口。
所以今天,我讓任祁峰去跟你套套話,想知道你究竟有多少難處,可你還是閉口不言,老婆,我們已經結婚了,如果韓家真的有困難,你應該求助的是我,而不能讓人韓逸這樣去胡鬧。”
韓敘怔了一證,明知故問道:“任祁峰說,你要去車行查那輛車,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原來是你讓他這麽說的?”
南君澤點了點頭,她所認為的陰謀,卻隻是他費盡心思替她娘家人著急。
她舉起胳膊往南君澤懷裏輕輕敲了一粉拳,抿嘴鼓著腮幫子假裝生氣的說:“討厭!有你這樣的嗎?不過任祁峰跟我說的時候,我在開車也沒仔細聽。
後來想想,正好我也不知道那位糟蹋韓二的‘富婆’是誰,還想問你去查了沒有,我好找那‘富婆’算賬去,韓二才二十歲,那‘富婆’怎麽能這樣騙一個小孩的感情呢!”
“查了,這年頭隱形富豪很多,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已經將車子轉到韓逸的名下,這小弟弟有得煩了,且靜觀其變吧,沒事固然好,有事你跟我說一聲,別讓韓逸在外麵被人欺負了!”
韓敘覺得自己已經沒臉跟南君澤對視了,把臉埋在他的胸前,喃聲說:“君澤,你真好!”
她覺得自己不配做南君澤的妻子,處心積慮時刻防著他,懷疑自己而去質疑他,還要無可奈何的欺騙他,可他卻那麽在意她每天是不是會開心,她娘家人過的好不好。
他寧願去惹怒宋潯燉了一條鱘魚博她一笑,也願意花著寶貴的時間去查找韓逸背後的“富婆”,他何嚐不是想要好好培養和她的感情!
感激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卻對自己做下的事在心底更加疼痛不已。
南君澤起身去拿來吹風筒,幫她把頭發吹幹,自己才進了洗手間裏洗澡。
韓敘聽裏麵傳出來的嘩嘩水聲,痛苦的在房裏來回晃悠,坐立不安。
一會兒南君澤洗完澡出來,必定是要和她一起睡的。
算算日子,大姨媽這個借口不能繼續再用了,可如今她身上滿是宋潯的傑作,淤痕新舊交加越來越多,是絕對不能讓南君澤看見的。
她團團亂轉急的不知怎麽辦才好,洗手間水聲好一陣之後就止住了,接著是關燈和南君澤走出來的拖鞋聲,韓敘猛一回神,立刻鑽進了被窩裏,連頭都蒙了起來。
南君澤果然坐到了床沿,伸手拉開她的被子說:“怎麽把頭都蒙起來?”
她其實隻是沒地方躲,才一頭紮進被窩裏,顫顫的說:“我……頭疼。”
額頭上伸來一隻大手,南君澤手動探溫摸了摸說:“沒有發燒,是房裏冷氣太大了嗎?可能是感冒的前兆,要不要帶你去看看醫生?”
韓敘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不喜歡看醫生,睡一覺就好了,就是可能這幾天沒睡好,早點睡明天起來就沒事了。”
南君澤猶豫了下:“那也好,如果明天起來頭還是疼,就一定要去看,生病不能拖!”
說完他也擠進了被窩裏,身上隻穿了一條內褲,渾身都是沐浴後的清香,貼著她緊緊摟住,兩條長長的腿纏在了她的身上,臉在她的耳邊廝磨起來:“老婆,今天我們要不要那個……”
不等他說完,韓敘擰起眉頭,看起來似乎是頭疼讓她痛苦不堪又疲憊的模樣,打斷了他說:“君澤,我真的頭痛,一抽一抽的,想睡了。”
南君澤略顯失落,卻又不甘心的想哄兩句試試她能不能答應,恰逢床頭櫃上的手機震的沙沙作響,他隻好鬆開了一條手臂去拿手機。
南君澤看了一眼來電,下床去了邊上的椅子上坐下,對電話裏的人說:“什麽事?”
韓敘趁他接電話的時間,趕緊閉上眼睛假裝入睡。
南君澤似乎聽了許久的電話,卻不見他回應幾聲,跟著直接掛斷了,來到床前輕輕搖了搖韓敘說:“老婆,我有點事要出去,你先睡吧,我晚點回來。”
她雖然自己不敢跟老公同床,可如今都入夜了,南君澤又要出去,她不得不提起一點戒心問:“誰的電話?都晚上了還談工作嗎?”
南君澤把電話拿到她跟前,打開通話記錄:“是羅藍,她正在外麵跟幾個合作夥伴談合約,好像談的不成功,那幾個合作夥伴非說要讓我過去談,她沒辦法了才給我打電話,下次我盡量放手讓他們去做,在家陪你。”
既然是羅藍,韓敘放下心來。
隻要南君澤不是在外麵有亂來就好,至於工作上的事,她能做的就隻有體諒,畢竟南君澤工作忙,也是為了這個家,而她什麽也幫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