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隻為救你(8)
三人越往上走越寒冰刺骨,這寒萬山真的就跟冰宗說的是一模一樣,想要在找到寒草之前不被凍死,那沒有強勁的內力是完全做不到的。
寒風夾雜著飄雪呼嘯而過,落雪飄飄揚揚的飄落進單薄的衣襟中,瞬間被體溫融化。即使是在內力的保護驅散下,眉目間都還是被冰霜然的斑白,強勁的內力與冰寒的氣溫相互抗衡著,周身散發出層層白霧,像仙氣般縈繞在周圍。
“什麽鬼地方,真冷”冷墨玉不經意的抱怨出聲,他的武功應該算的上是武藝超絕,但麵對這樣的寒冷時,他還是明顯覺得有點有心無力,身上都開始不自覺的發起抖來。
“別廢話,快點找,在這樣呆下去我怕我們都死在這裏麵了”襲月現在隻想快點找到寒草,離開這個要命的地方,他可不想這麽沒有麵子的被凍死在這裏。
納蘭如歌本來就聰慧過人,他們兩個大男人在那故作堅強的不說一個冷字,但實際上他們連說話都在顫抖,不由的覺得好笑起來。
納蘭如歌臉上邊揚著笑意,邊挽住他們兩的手,絲毫不顧慮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她隻是想要他們暖和點,別在這冰天雪地中丟了性命,因為她有著寒冰玉鐲護體,所以完全感覺不到寒意,反而還有點絲絲暖意。
“如歌,你這是?”襲月被納蘭如歌突如其來的手牽住,有了一瞬間的失神,但暖暖的溫度喚回了他的意識,他用勁的掙脫著,即使他很喜歡她手中的溫度。、
“少婆婆媽媽,我一個女的都不怕什麽,你到底怕什麽?冷死就好了?”納蘭如歌怒斥道,雖然她有著二十一世紀的開放思想,覺得男女間相互取暖牽手也不是個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但在這個古代時期就是相當的嚴重,現在這事怎麽看都是她吃虧,但既然她不介意,襲月根本不需要這麽別扭。
“冷墨玉,這事隻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你懂了嗎?”襲月被納蘭如歌罵通了,在這樣的生死關頭要還在介意男女有別的思想觀念那真的就是太愚蠢的做法,但納蘭如歌現在不是不顧自己的清譽來救他們,所以他們必須要保護好這件事,不能因此要她受到無謂的傷害。
本來也在扭捏的冷墨玉聽到襲月的一句話,也不在繼續推托了,話說回來,納蘭如歌的手心還真的很暖和,被她牽住的手像是一個暖流的入口,柔柔的暖流彌漫全身,貫通經脈,剛才還是寒冷侵體,感覺身處嚴寒之冬,現在彷如身處在春天一般,溫暖無比。
“如歌,你怎麽會這麽暖和?你的內力到底有多深厚?”冷墨玉看著納蘭如歌額頭滲出的死死熱汗,完全覺得不可思議,她的內力難道已經高到一種無人能及的境界。
“是寒冰玉鐲,我內力課沒有你們深厚”納蘭如歌也毫不避忌的據實相告,但腳下的步伐依然沒有減慢,繼續前行著,邊走邊注視著周邊的事物,她多麽希望能快點找到寒草。
“寒冰玉鐲?就是那個失傳已久的玉鐲”襲月完全不敢相信納蘭如歌竟然有這樣的寶物,不經心裏對她越來越感興趣了,出人意料的機謀,失傳已久的玉鐲,跟她在一起真的驚喜是越來越多,她就像是一個謎,謎的別有風味。
三人相伴著繼續向山頂走去,滿眼的白酒看到其他的任何色彩,滿眼的雪就看不到其他的任何景色,沒有群鳥的爭鳴,沒有百花的香鬱,隻有風的氣息,雪的味道。
“如歌,你看”順著冷墨玉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那雪山的峭壁之邊,在那白茫茫的雪地之上,有一簇亮晶晶的生物正迎寒而立,獨自綻放。
“快去看看”襲月拉著他們就向那目標奔去,即使雪深的已經淹沒膝蓋,即使雪大的讓人寸步難行。
納蘭如歌看著那亮晶晶的生物一時間不知道是悲是喜,那瑩亮的生物沒準就是她煞費苦心尋找的寒草,但如若不是不是又是一場失望的悲歡,錯愕之間,她已經被襲月拽到了瑩亮物種的麵前。
“寒草,如歌你看,我們找到了”冷墨玉看著那瑩亮的物種竟然是一珠草的樣子,興奮的叫了出來,哪裏還有著雪域太子的威嚴。
納蘭如歌聽言看去,那是一株草的樣貌,那瑩亮的光芒不是別的就是它的葉子,銀色的葉片在冰天雪地的白色中是那麽不易發現,身處冰寒之中還能傲雪綻放,獨自生長,應該是寒草沒錯,但它卻身處在峭壁之間,兩邊並無任何攀爬的岩石,即使有那前年寒冰的累積,上麵也光滑的讓人站立不住,如何采摘到寒草,讓他們犯難了。
“我去”就在納蘭如歌拿出隨身的白綾,準備以身犯險的時候被冷墨玉擋了下來,剛才渡河她已經身體受傷,現在還要攀爬這麽危險的峭壁,萬一一個體力不支,後果不堪設想。
“你有什麽辦法去嗎?”納蘭如歌對於冷墨玉的阻攔並不在意,似乎覺得是意料之中的。
“ 以劍做錐,一步一步的爬下去”冷墨玉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這裏是千年寒冰,你的劍能做錐子嗎?況且寒草是我要采的,你們是來保護我的,而不是為我去送死的”納蘭如歌冷言拒絕道,一張絕色的容顏也隨之慢慢的沉了下來,蹙眉凝視著這峭壁陡崖,她不想他們死,自己也更不想死,她還要跟離天長地久的。
納蘭如歌看著自己手上的白綾陷入了沉思,白綾雖然靈活,但這光滑的絕壁上沒有支撐點,即使她借附著白綾的力道落到了寒草處采摘到了,但想要回去就難如登天了。
“幫我一個忙,把箭穿著繩子射向寒草附近的空地,不要傷了寒草”納蘭如歌朝著冷墨玉說道。
“如歌,你不是想沿著繩子滑下去吧,這萬萬不行,那寒草四周就是光亮的冰層,你根本就不可能站立住,即使你站住了你又如何借力上來?”襲月出言打斷道,他不能允許她這樣冒險,這摔下去一定粉身碎骨,這比剛才的渡河更加恐怖,萬一一個腳下打滑,必定就死無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