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難以取舍

  休息了大半月的納蘭水手也健健康複了，悠閑自得的靠在躺椅上曬著太陽，日子也過得很是愜意。她雖然失去了一輩子撫琴的資格但卻換來了太子無盡的柔情，也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聽到太子提起撫琴的事情，甚至還怕她觸景生情還命令人丟了古琴關閉了琴室。


  看著自己失去知覺的手，內心卻愛恨交加，她把這一切的後果都算計在了納蘭如歌身上，很想就此撕破臉大打一場出氣，但她卻不屑用這樣的手段對付，那是粗魯人的做法，她要納蘭如歌眾叛親離，心理上的痛苦比身體上的來的要更加要人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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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

  肅嚴的朝堂之上寧靜的有些異常，皇帝慕容辰盛怒的高坐在龍椅上，底下的一排大臣惶恐不安的頷首站立，不敢直視聖顏，沒有人敢去打破這份寧靜。


  各個有話不敢言，照月突然大舉出兵來犯，鎮遠將軍鎮守連連失利，軍情戰報請求支援。武將沒有人敢接此重任，百戰百勝的鎮遠將軍都鎮壓失利何況是他們又何來的氣場？文臣此時更沒有發言權，也隻好都悶不作聲。此情此景被慕容辰臉看在眼裏，臉色已經是黑的不能再黑了，就差最後的暴怒了。


  “兒臣願率領兵馬前去支援鎮遠將軍，定將來犯之敵趕出我境內”慕容離一馬當先打破了這份壓抑的寧靜，自薦領兵迎難而上。


  “兒臣也願意領兵支援”太子見慕容離開口請願了，那他定不能落後與他，現在是支援也就意味著可以掌握兵權，本來慕容離就是他繼承皇位最大的威脅，萬一慕容離現在還有了兵權，那自己太子之位就岌岌可危了。


  慕容辰聽到兩位兒子大膽直諫，滿心欣慰，鐵黑的怒顏慢慢的也恢複了正常，開口說道：“各位愛卿有什麽意見？”


  眾大臣見有人敢接了這個燙手的山芋心裏暗暗舒了口氣，但沒有想到皇帝又拋出來一個新的問題。慕容離領兵支援的勝率遠大於慕容天，但慕容天畢竟是太子未來的儲君，他身上的威懾力又遠大於慕容離，各有利弊這是如何判決？


  朝堂勢力也是風起雲湧，萬一站錯了邊就意味著將來萬劫不複。太子黨跟王爺黨早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明爭暗鬥不讓不休。太子堂這邊大多是文臣支持，而王爺黨那幾乎是武將支撐，各有各的勢力，孰勝孰敗還不能一比高低。


  眾大臣隨都有心偏袒但卻疑慮遲遲不敢開口，擔心被扣上群臣勾結，結黨營私的罪名。


  “丞相，朕聽聽你的意見”


  “啟稟皇上，老臣認為還是太子出兵支援的好。太子乃未來儲君，威懾力如同禦駕親征般，給士兵帶去信心讓敵兵膽寒。”納蘭無敵可是太子黨一方，雖然兩位都是自己的女婿但太子畢竟是未來的儲君，現在多巴結下未必沒有好處，推薦太子百利無一害。


  慕容天臉上是一陣喜色，但馬上又恢複了嚴肅的神情。心想：自己的嶽父都幫著自己，那自己得到兵權的幾率都大大增加了。


  “輔國將軍，你有何意見？”慕容辰問了文臣的想法，便想聽聽武將的看法。


  “回稟聖上，微臣認為三皇子領兵為好”輔國將軍說完自己的看法後不知道理由當說不當說，心裏尋思著便沉默起來。


  “愛卿的理由是什麽，但說無妨”慕容辰問道。


  “三皇子無論在謀略還是戰術上都遠遠超越太子殿下，行軍打仗最在意的是戰略。太子殿下的威懾力雖然足夠，但行軍打仗方麵的謀慮就是稍微遜色了點。取其利弊，微臣認為三皇子的戰略遠遠可以補上威懾力上的不足，勝仗更能提升士氣”輔國將軍不卑不亢的說著理由，他沒有其他人的偏私，他隻想為皇上出謀最有利的方案。


  慕容辰覺得兩位大臣都各有道理，其實在他心裏他也偏向慕容離去領兵打仗，一定能凱旋而歸。但如果這次太子不去領兵上戰場，不去建立君威，太子他以後怎能服眾。雖然他一直希望太子向慕容離樣智勇雙全，慕容離登上儲君之位定能治理出一個繁華盛世，但這太子之位他一定要跟慕容天保住，那是他欠皇後的，現在事關重大慕容辰也猶豫不決了。


  朝堂上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慕容天聽著輔國將軍的話臉上是紅一塊白一塊的，自己心裏雖然也知道在謀略上跟慕容離的差距，但也不至於如此不堪，看著慕容辰沉默的表情，內心的怒火更是不打一處來。而一旁的慕容離則是一副神情自若的樣子，似乎是自信能領兵出去的勝券在握，又似乎又是毫不關己的閑然自得，一臉的淡然。


  “眾愛卿，還有什麽意見嗎？”慕容辰不知道如何決斷，希望大臣給予自己信心下定決心。


  慕容辰看著眾大臣都閉口不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利弊完全都難以取舍，但要兩個兒子同時領兵支援又顯得小題大做，此外誰是主將誰是副將又是新的問題。


  “皇上，微臣有一個意見”文閣大學士劉啟明挺身而出，打破了這一短暫的沉默。


  “愛卿，請將”慕容辰欣喜的應允著，至少解決了他一時的尷尬，現在就期待他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了。


  “既然兩位皇子都有心支援出兵，那麽我們就來個公平競爭，以為棲秋的利益為上，能者居上”文閣大學士在心裏琢磨好了每個字才說出口，免得因為文字意思得罪了兩位皇子。


  慕容辰也覺得這個辦法可以解決現在的燃眉之急，如果太子確實勝任不了，就不能因為答應皇後的承諾而棄萬民於水火。如果慕容離真的就不負眾望能者居之，那麽就培養太子有能力駕馭這樣的能者。


  慕容辰心裏打定主意後，點頭稱讚表示同意。“那愛卿是否想好比賽的具體事宜？”


  “請容許臣籌謀一晚，明早定呈上奏折講明細則”文閣大學士信心滿滿的說道。


  慕容辰應允後，便退下了早朝，這等煩心的事，要他憂心忡忡，頭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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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棲沁宮


  太子帶著一臉的憤怒回到了書房，又是扔這又是砸那的發泄一通，嚇得一旁宮人不敢接近。納蘭水聞聲而來，也了解到今日朝堂發生的事情，心裏頓時明了太子發泄的原因，於是嚴令棲沁宮眾人太子發泄一事不得泄露半句，違令者斬。


  納蘭水緩緩的走進書房，轉身關上了房門，走到太子身後，輕輕地從腰後環抱住了他，柔聲的說道：“殿下，稍安勿躁，臣妾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