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疑慮
回到相府睡在床上,本該早已入睡的納蘭如歌,腦海裏卻不停的浮現出那個霸氣而有妖媚的男人,臉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變熱,一直跳動的心久久不能平靜。轉念一想馬上就要進宮選妃,也許這個妖媚的男人在她納蘭如歌生命中就是一個過客,相遇卻不能相知相識。想著想著,慢慢地眼皮越來越重,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清早,納蘭無敵派家奴來到小院,請納蘭如歌去前廳有事告知。帶著濃濃睡意的納蘭如歌,百般不情願的起身穿衣,心裏埋怨著:什麽重要的事情,晚點說幾個時辰會死的?心裏是那樣想的,那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減慢。
剛到前廳,看見納蘭無敵,雲淺月早已端坐在正前方,一旁的納蘭水也筆直的坐在。納蘭水看到一臉睡意,走路慵懶的納蘭如歌,心裏的怒火一下子就冒了出來,鄙視的看著她。
“妹妹,你可快點走,大家都在等你一人呢”納蘭水帶著挑釁的口吻假意提醒著納蘭如歌。
納蘭如歌見此並沒有搭理她,繼續慢條斯理,一步一搖的走到前廳中央,緩緩的向納蘭無敵,雲淺月輕輕一拜,帶著淺淺的笑容溫柔的問著安。雲淺月連聲要她趕緊起來,納蘭如歌遵從的站立起來,走到納蘭水身邊,極其端莊的坐下,毫不理會一旁流露出輕視眼神的納蘭水。
“後天,你們就要進宮做準備進行才選,這次選妃不是大規模的選舉,而僅僅就是三品上都城官員的女兒中選,你們這次的競爭力可以說是相當的小。為父今天也打探了下皇上的口風,這次才選也不像以往樣,而是改用表演的形式進行篩選,具體是怎樣的為父也不是很清楚”納蘭無敵心急火燎的把她叫來,就是為了告訴她選舉的規則有變,讓納蘭如歌又好氣又好笑。
納蘭如歌一如既往的平淡,麵無表情,她並不關心選妃的事情,到時候自己隨意的糊弄下,沒有當選最多回來解釋說自己學藝不精,再說相府還真的沒有培養她各方麵的技藝。納蘭水看到納蘭如歌一副毫不關心的樣子,心裏的怒火慢慢散開,心想:她不願意跟自己爭王妃,少個對手也不錯。雖然納蘭水一直也沒有把納蘭如歌放在眼裏,把她當作一個對手,但能少一個是一個。
“咳咳咳”納蘭無敵控製不住的清咳了幾聲,近幾年的身體狀況又開始慢慢下降,咳嗽的毛病最近也越發的顯現的明顯,納蘭如歌看著納蘭無敵咳嗽的厲害,升起了惻隱之心,連忙起身走到納蘭無敵身邊,想用右手診斷脈象,查處病因。就在納蘭如歌手剛搭上納蘭無敵的手時,雲淺月迅速的拉過納蘭無敵的手,似乎不願意納蘭如歌診斷,同時她也發現了自己的唐突,笑著解釋道:“你爹爹的病,一直是王大夫看的,你雖然跟著鬼醫學了多年,但有些問題你還是不懂的,經驗尚且不夠,還是請王大夫來看看吧”
納蘭如歌也不好繼續反駁雲淺月,但卻感覺到相父的病也許另有隱情,回想昨天看到納蘭無敵眼神,心裏的這個疑問要她有些不安,心想著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想著,納蘭如歌朝雲淺月擠出一個抱歉的微笑,緩緩的坐回自己的位子。
納蘭水現在可沒有那麽多的心情去關心納蘭無敵的病情,她想回去加緊練習在琴技,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總是有道理的,納蘭水向雲淺月說明理由後,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小院。納蘭如歌見現在跟雲淺月耗著,也不會知道納蘭無敵的病情,不如回去跟柳月,柳琴商量下在做打算,正所謂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心裏盤算著,起身告別向小院走去。
剛進小院,納蘭如歌就迫不及待的把柳月,柳琴叫到屋內,告知了她們自己心裏的疑惑。
“既然這樣,不如我們晚上偷偷潛入丞相的書房,那時候肯定沒有雲夫人,歌兒你在幫他診斷下”柳琴建議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書房是丞相府的重地,一隻蒼蠅都靠近不了,你還夜談潛入?”柳月分析了實情,打消了柳琴的念頭。
“那我們不如從王大夫下手,看王大夫怎麽說”柳琴繼續說道。
“笨啊 ,很明顯雲夫人就相信王大夫,也許他們是一夥的,你能問出個什麽來,弄不好還引起了他們的懷疑”柳月繼續分析,否決了這個意見。
“姐姐,那你倒是說個法子啊,我說得你全認為不行”柳琴焦急的問道。
“不能要雲夫人察覺我們在調查丞相的病情,現在又不能跟丞相診斷,不如我們先從丞相喝的藥著手,看看藥中的成分,在作打算?”柳月分析者利弊後詢問道。
納蘭如歌覺得柳月說得很有道理,滿意的點點頭,但怎麽弄到藥方或者湯藥又是一個問題。柳月,柳琴看出了納蘭如歌心裏的疑問,又繼續沉思的思考著。
“琴姐姐,你去過廚房,你知道他們在哪裏煎藥嗎?”納蘭如歌問著。
“真沒有注意過,要不等會我打探下,在做打算”柳琴說完,便走了出去。
納蘭如歌見沒有一個更好的法子能代替,隻能等柳琴打探後再作打算。本來心裏不想關心納蘭無敵的,但他對娘親的那抹眼神讓她不得不起疑,大娘的緊張讓她也不得不懷疑,她想知道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也許這就是納蘭無敵對她們越來越冷淡的原因,納蘭如歌發誓一定要一探究竟。
再這個疑問暫且放下時,折騰一早上的納蘭如歌現在是又困又累,見柳琴出去還沒有回來,就想先去床上重新補個覺。一臉疲倦的朝柳月笑了笑,緩緩的朝床走去,沒想到剛剛一躺下就沉沉的睡了過去,柳月見狀,輕輕地走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納蘭如歌一覺睡到了下午,卻發現柳琴一直沒有回來過,不由的擔心起來,本想去廚房尋人,誰奈相府廚房重地除了專門負責做飯的人,一律不許進入,就連主人就不例外,沒有辦法隻有尋思著借口去廚房一探究竟。就在此時柳琴端著三碗白粥,幾碟小菜走了回來。納蘭如歌先柳琴沒有出現意外,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歌兒,姐姐來吃點東西吧,你們估計早餓了”柳琴看到納蘭如歌,柳月在門口焦急的徘徊著,知道自己讓她們擔心了,低聲的說道。
“柳琴,你去哪裏了,怎麽去了那麽久?”柳月關切的問道並接過柳琴手中的飯菜,直徑向屋內走去。
納蘭如歌也伸手把柳琴拉進了屋內,圍坐在桌前,但氣氛卻是異常的凝重。
“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真的去打探了,但很奇怪,沒有任何人在廚房煎藥”柳琴受不了這樣詭異的氣氛,她們逼迫的眼神,據實回答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納蘭如歌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沒有在廚房煎藥,那納蘭無敵的藥是怎樣熬成的,百思不得其解。
“歌兒,會不會她們直接要王大夫熬好藥,要丞相就直接服用”柳琴猜測的疑問道。
納蘭如歌沒有回答,隻是搖了搖頭,她不否認這種情況的可能性但明顯這樣做不合常理。
“她們會不會吃的藥就是象毒藥一樣的藥丸”柳月大膽的猜測的說道。
納蘭如歌聽後,眉頭緊鎖,不好的預感反而越來越強烈了,心裏想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便向柳琴看去。
“琴姐姐,你去幫我做些糕點來,我要親自送去給相府吃”納蘭如歌眼神堅定的說道。
柳琴明白了納蘭如歌的意思,起身向廚房走去。柳月看著納蘭如歌,她早就知道這看似外表柔弱年僅十四歲的孩子,其實擁有一顆堅定而又成熟的內心,但還是不由的擔心此行的她會不會遇到危險。
納蘭如歌帶著柳琴裝著點心的食盒朝書房走去,不料卻在通往書房門口的花園遇到了正在撫琴的納蘭水。
“野丫頭,這裏是你能來的地方嗎?”納蘭水剛練完舞劍,就想在花園中尋找靈感在提升下琴技時,不想被納蘭如歌遇見打斷,勃然大怒。
“麻煩姐姐讓下,讓我過去”納蘭如歌此時哪裏有心情應付納蘭水,想趕快解決她去書房。
“讓你過去?野丫頭,你幾年不在家規律也都不知道了嗎?爹爹的書房是你想進就進的嗎?”納蘭水更是得理不饒人的訓斥著。
納蘭如歌見到納蘭水如此的刁蠻惡毒,也明白她今天是誠心要擋著去路。反正相父今天是無緣見到了,不如先教訓下這個囂張跋扈的納蘭水,已解當年被她謀害的大仇,所謂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
“你罵誰野丫頭了?”納蘭如歌收起了剛才的溫情,替代上的卻是一副不容侵犯的鐵怒,如同深潭的黑眸此時散發出陰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