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夜見
楷王妃知道,江錦悅說的在理、
若不是那側妃在她的麵前耀武揚威的話,她是不會和江錦悅談的。
說白了,不要看她平日裏素雅清淡的,但在她的心裏,對於楷王還是十分在意的。
一旦想到將來自己或許會因為今日的衝動,被楷王休齊的話,她內心更是一片的不安。
思前想後了一番後,她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便按照攝政王妃你的話去做吧。”
江錦悅微微點頭,和她去查看了一眼她女兒的屍體後,江錦悅便離開了。
走出楷王府後,江錦悅不禁有些感慨地歎息了一聲。
奉瀟不解地問道:“你歎氣做什麽?可是覺得翻案有些棘手?”
江錦悅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這個案件並不難辦,我現在已經有些頭緒了,我方才的歎息隻是覺得這個世道上的女子不容易罷了。”
奉瀟沒有說話,那是因為,她也查看了楷王妃女兒的屍體。
也不知道楷王是怎麽想的,楷王妃誕下的孩子雖然是個女子,但怎麽說也是他的孩子啊,怎麽能夠這般草草的了事了?不但沒有所謂的靈堂,甚至連元寶香燭都沒有。
唯一有的,也就僅僅一口棺材罷了。
若不是估計著她們現在是來了解情況的,奉瀟說不準就出手了。
“在這件案件徹底查個水落石出之前,你可千萬別衝動啊。”江錦悅感覺到身邊的氣氛不對,她連忙出言對奉瀟勸解道。
奉瀟隻是隨意地點了一下頭:“你放心吧,我不會衝動的。”
兩人回到客棧後,便各自回房去了。
讓江錦悅沒有想到的是,她的房間裏麵已經早早地有人在等待著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也不可能是別人,正是和倪麟商量了大半日的趙瀾今。
一進入到房間,江錦悅就幹講課不對了,等她繞過屏風,看到坐在窗前的人兒後,他有些無奈地說道:“王爺,你怎麽過來了?”
趙瀾今擱下手中的茶杯,來到了她的麵前,對她說道:“這不是看你那麽晚了還沒回來,有些擔心嘛?所以就過來這裏等你了。”
“我在這玉南城裏能夠出什麽事兒啊?你不是還派了好幾個暗衛跟著我嗎?若是我遇到危險了,他們估計早早地給你發信號了。”江錦悅走到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下,在坐下的時候,她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發現在這裏可以完完全全地看到窗外街道上的情形。
想來,自己還在樓下的時候,就已經被他給看見了。
“是,不錯,我就是在房間裏麵做的無聊,才過來等你的。”他沒有說的是,他隻有在她的房間裏麵能夠感覺到安心,
不等江錦悅開口,趙瀾今又繼續說了:“來,說說吧,今日都去了什麽地方?”
“怎麽?監視我啊?”江錦悅好笑地說道。
“不,我隻是關心你而已,你若是不願意說的話,那邊不說吧。”趙瀾今連忙解釋道,他可不想江錦悅誤會什麽。
江錦悅無奈地笑笑:“好啦,我說給你聽聽吧。”她也正好有些事情想要和他商量商量。
趙瀾今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來。
江錦悅便一五一十地把今日遇見的所有事情都和他說了一遍,末了,她順口問了一句:“你覺得我要不要繼續下去呢?”
這件事事關重大,她還是有些擔心,自己若是繼續下去,會不會給他造成什麽危險。
趙瀾今看著她猶豫的眼神,最後無奈地笑了:“你若是想要繼續下去的話,便繼續下去吧,我堂堂一個攝政王,難道還會害怕一個無權無勢的邊城楷王嗎?”
他握住了她的手:“接下來你打算如何繼續?可是需要我幫忙?”
江錦悅思索了一會兒,才對他說道:“現在還不需要,這個事情裏麵的兩個主要任務我已經見過了,現在還差一個於大夫的弟子了。”
若不是天色太晚的話,她倒是想去找那個於大夫的弟子詢問一下情況,可惜,現在天色已經齊黑了,她也不好前往打擾。
“你若是想要見他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趙瀾今知道江錦悅的顧慮。
江錦悅思索著說道:“你能夠保證在不會驚動任何人嗎?”
“為什麽要不驚動任何人?你之前不是已經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借口嗎?”趙瀾今說道。
他的女人一向很聰明,這樣的理由十分的正當,就算是那些在暗處的人也找不到什麽阻擋的理由。
“雖然我已經有一個比較正當的理由了,但在案件查出之前,我還是希望能不打草驚蛇還是不打草驚蛇的好。”江錦悅說道。
“好吧,既然你不希望在水落石出之前不告訴任何人的話,那我就秘密把他帶過來吧。”不過是一個尋常人家的百姓罷了,要做到秘密把他帶過來還是挺簡單的。
趙瀾今讓暗十九去把人秘密帶過來。
暗十九答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在暗十九離開之後,趙瀾今拉起江錦悅的手,便要離開房間。
“你要帶我啊去哪兒?”江錦悅不解的問道,她們難道不應該在房間裏麵等暗十九帶人過來嗎?
這就要說道趙瀾今的霸占欲了:“你可是女子,你覺得讓一個陌生的男人進入到你的房間合適嗎?”
“你知道的,這隻不過是在查案罷了。”江錦悅說道。
趙瀾今淡淡地說了一句:“不管是查案還是其他的什麽事兒,進入了就是進入了。”
江錦悅沒好氣地對他問道:“那你打算帶我去什麽地方?”
“我的房間。”趙瀾今毫不猶豫地說道。
好吧。江錦悅隻得跟他過去了。
兩人才進入到趙瀾今的房間坐下沒有多久,暗十九就回來了,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被五花大綁,一雙眼眸被遮住了的男人。
這個男人江錦悅認識,就是那日在藥鋪子裏麵見到的藥童。
那藥童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個情況,滿眼漆黑讓他極度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