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他是誰的人
三人說的正開心,那邊奉瀟已經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送到了倪麟的麵前。
薑湯上有一股衝鼻的味道,隻是一聞,讓倪麟不由自主皺了一下眉頭。
“我知道味道很難聞,不過你放心,裏麵加了一些些紅糖,可以抑製一些腥味,嚐一嚐。”
聞言,倪麟捏著鼻子,一副馬上就要就義的樣子,看著麵前的奉瀟。
“奉瀟,你放心吧,隻要是你做的,哪怕就是一碗毒藥,我也會給它喝得一幹二淨。”
說完,倪麟當真一口將那藥湯全部悶進自己的肚裏。
正如奉瀟所說,這藥湯隻是味道聞著略微有些衝鼻,但實際上喝著竟有一絲的甘甜,讓倪麟有些意想不到,砸了砸嘴,臉上露出一抹震驚的笑。
“沒想到原來這薑湯,竟然還有如此甘美的味道,看來之前是我不識貨了。”
“瞧你那傻樣。”奉瀟捂著嘴,嗬嗬地笑著:“我告訴你,以後你要是再敢給我生病,我就讓你親自品嚐這薑湯的味道,而且要像現在一樣,一滴不剩。”
“放心,隻要是你親手煮的,就算再難喝的東西,我也願意,我倒真想現在立馬再生一場大病,這樣你就能親手照顧我。”
這兩人情話滿滿,到忘了一旁,還有一個單身狗和一個異地戀。
“好了好了,真是怪惡心的,奉瀟也不是我說你,真是見色忘友。”
“你呀,小沒良心的,我可是擔憂了你整整一晚上,你還這麽說我,再說了,誰會忘記你這個小饞貓?早就給你準備好了,正在鍋上煮著,一會兒了就叫人給你端上來。”
“好奉瀟,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正好大家都還未吃過早飯,湊在一起,簡單的把早飯也順便解決了。
“江姑娘,你還真是神機妙算,沒想到你一眼便戳破了那住持的陰謀,隻是我很好奇,關於李家小姐,還有老翁的事,你又是怎麽算出來的?”肖毅拍馬屁的,看著江錦悅。
“我自然是不信什麽鬼神之說,那老翁說的有鼻子有眼,肯定引起了我的懷疑,故此多留心的幾下,讓我發現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也隻是隨便試探,誰知那住持的花樣實在是太小兒科,竟然真被我試出來了。”
“看來江姑娘是自打一見麵,便開始懷疑那住持心中不淨,這倒真讓我有些疑惑江姑娘,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放火的事?才故意領著我們去救火,好被那住持發現,假裝被他押進大牢,放鬆警惕,一舉拆穿。”
肖毅神情激動,倒像是茶館裏說書人,就差給他一把折扇和一塊木頭。
“我哪裏有這麽神?”江錦悅不好意思的,用微笑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那火確實是一場意外,我也沒有想到這火會把災難惹到我的身上。”
“那要是這樣,我就更加糊塗了,不是江姑娘,你放的那這火,難不成當真是平白無故燒起來的?”
肖毅一皺眉,用扇柄敲打著自己的腦門。
看著他這番可愛的樣子,倒讓剩下的三人忍俊不禁。
“這世間所有難以理解的事情都事在人為,至於這火災,自然很容易就能解釋的出來。”
“還請江姑娘賜教。”肖毅一個勁兒的順著江錦悅說的話說,讓江錦悅心中很是愉悅,畢竟誰不希望,得到別人的表揚呢。
“這放火的人,其實更容易理解,正是那天我們看到的無妄師傅。”
“主持的徒弟?這怎麽可能?看住持那樣子,對自己的徒弟很好,無妄他還是一出家人,又怎會恩將仇報,反過來陷害自己的師傅?”
“如果說他原本的目的就是我,這一切隻是湊巧了。”江錦悅意味深長的笑容,讓奉瀟猝不及防。
“對了,肖毅,我忽然想起過上還坐著一煲湯呢,要是再熬下去,怕是幹了,你趕緊幫我們端上來吧!”
這說到最精彩的時候,肖毅自然不肯甘願離開,架不住倪麟一個勁兒的攛掇,肖毅隻好不情不願,嘟嘟囔囔的站了起。
直至看不見肖毅的影子,三顆小腦袋,這才湊到了一起。
“錦悅,難不成你的意思是說這夥人是?”
“沒有錯,一定是京城的那幫人派來的,隻是究竟屬於哪夥勢力,我現在還無從確認。”
“沒想到他們這幫家夥消息還真是靈通,我們才出來幾日,他們就已經打聽到我們的位置,還能派出人來劫殺。”
“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處理好這些事情後,馬上便走。”
江錦悅一想到在自己背後隱藏著一個莫大的殺手團,莫來由的緊張,更擔心的是趙瀾今他會不會出什麽危險。
“師兄他這次平定叛亂,估計也會讓不少人眼紅,處境,隻怕比我們現在更加危險。”
奉瀟緊張的眉頭都皺在一起,更何況是江錦悅,她現在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馬飛到趙瀾今的身邊。
“我說這過鍋上哪裏有湯?你們是不是在玩我呢?”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眾人趕緊怔了一下神色,不再談論剛才的事。
雖說肖毅已經是他們的朋友,但是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多,越是危險,他們三個已經不約而同,堅決不把這件事情告訴給肖毅。
“哦,是嗎?那許是我記錯了,真是抱歉了,害得你多跑了一趟,來來來,趕緊坐下。”
倪麟不好意思,笑了一下,把麵前的碗推給了肖毅。
肖毅果然沒有懷疑什麽,反而還念叨了自己兄弟兩句,又開始悶頭吃飯。
“誒,對了,你們說這住持被人發現是假冒的,那這香火廟自然也就關了,可是之前在這相互廟上香的那些百姓,可如何是好?他們損失了錢財不說,我今天前去探問,才得知有不少的人,得了重病也不去求醫,把希望都寄托在燒香拜佛的身上,錢倒是花了不少,隻可惜這病依舊不見好。”
“是啊,原先還有一個鎮仙廟作為藥引,成天吊著,就算是假的,多少也給人活下去的希望。如今這希望破碎,怕是這臨江又有不少的病人,要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