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接踵而來
林依榮眨眨眼,見李意走了她才笑道:“你今日倒是舍得來找我了,也沒見你出攝政王府的門。”一說到攝政王府,她還往後麵去看了看趙瀾今。真是有一句話不是當講不當講。
江錦悅隻擺手:“你看我好好的,不要亂想就可以了。聽你說錢家公子是個不錯的人,但是自古以來婆媳勢不兩立,你要記住別惹……”
“實在不巧,我婆母早就沒了。”林依榮撇嘴。隻說一句錢予允是個苦命的人,錢家掌握著朝廷的小金庫,而他就是站在金脈上的人,錢家老爺子興趣癖好奇怪,就是比較喜歡把家業傳給命運坎坷的世家族的弟子之中。
那時在襄陽會,江錦悅看著錢予允就覺得他這個人有些抑鬱,江錦悅那時心裏還起了想法,想要逗逗他。隻覺這人以後也是個人才,終將有屬於他自己的一大事業。
江錦悅歎氣:“隻願你一切都好。”畢竟古代不能隨意的離婚,萬一你們兩個小情侶出現了什麽差錯,大吵大鬧也總是得有。江錦悅伸出手來,從自己的袖子裏麵掏出來一隻錦盒。
“別的禮物都是很貴重,我這禮物倒是輕了許多,此物件兒贈予你,當然你喜歡就留著,你要是不喜歡就把它扔掉也可。”
林依榮也沒不好意思,直接接過來打開小錦盒,正欲打開,那邊的李意走了出來。她隻得藏在袖子裏麵再不言語。
二人觀著亭子裏麵的倆人,仿佛兩個人一個不注意就得打起來。江錦悅主要是擔心上官泓,畢竟這家夥怎麽看著都怎麽討厭,而且這眼神還要在自己身上瞟來瞟去。萬一趙瀾今一個忍不住上去就是一下彈腦殼……我丟,他看自己了。
趙瀾今招手:“回去吧。”
看來是今日的林府之行並不順利,他不是很愉快。江錦悅走上前察覺他頭上有冷寒,這才想起這家夥身上有傷。自己也是,沒有注意他受傷。
上官泓說道:“已經有一個月不知道李將軍的消息了。”
說這話幹什麽?
江錦悅轉身回頭看,李意身上僵硬,似乎是很想跑到李家去確認一下這消息是否是真實的。而趙瀾今卻扯著江錦悅的袖子讓她趕緊走。
“嗬嗬,根據探子的回報,說是李將軍一意孤行,見到了遼人的蹤跡卻反而把人給救了。”
李意心中‘咯噔’一下。遼人,苗族人,這都是仇敵對立的一麵。
李將軍身為將領,自是應當以身作則。將那遼人殺之而後快就可。可是他卻背道而馳,不僅沒有殺了遼人,反而還把遼人給救了。無論這條消息的真與假,但凡是和遼人牽扯上關係的事情。
李將軍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她轉過身來看著上官泓,嘴巴一張一張的,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江錦悅和趙瀾今的身影已經隱藏在了這麵牆之後。
……
“皇上今日所說是有何居心,李將軍不在,沐將軍的後人也在,還有小楚將衛,為何偏偏對王爺如此說?”
趙瀾今一隻手搭在臉頰上壓著:“怕是遼金之行,本王得親自去一趟。”
來人便是新晉才子,張統領。雖然是個副的,他前麵正的渾身上下都要毛病,反而這個張統領一身的正氣加上少年意氣風發。年紀輕輕就能做上統領,變正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張統領兩條眉毛擰在一起:“這朝堂上上下下百來號人,難道非要王爺去不可?”
一群人裏竟然沒有一個有用的人麽?文官簡簡單單一個奏折,一支筆,一張嘴。就可以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功效。進讒言,相互巴結也是有之。反而武官大多數莽就完事兒了,誰會想到有文官在背後插他們一刀呢?
可是現如今,卻要一個身體病弱的王爺去那等鳥不拉屎的地方,是擔心他活的太長,想要讓他早點嗝屁?
還別說,人還真是這心思。
趙瀾今懶得解釋,這就是一團亂麻,解釋是沒有用的東西,房門外麵傳來敲門聲,趙昱說要推門而入,再進來之時張統領已經沒了蹤影。
“王爺?”
“何事。”
“也沒什麽。”就是這屋子裏的隔音效果太差,到時候給你屋子裏麵加厚一些,你們談話吵架,或者是打人。別人也就聽不到了。“王爺被分配去遼金之地的事情,可要同江姑娘講?”
趙瀾今抬起頭看著窗外的月亮,“此事還沒有定下,抓緊找到解藥,務必在此之前找到!”
翌日。
奉瀟手上就帶著優曇花釀製的丹藥走了來,她二話不說起身躍起到了花園那處的山洞口。確實見到趙瀾今一隻手緊緊握著冰棺口,她瞧著:“你這隻手,受傷了?”
“解藥帶來了?”
奉瀟輕聲‘嗯’了一下,打開錦盒,見到一粒小小的如同孩子指甲大小的藥丸,那可是一整隻優曇花熬製而成。加之其中擁有著和優曇花同樣功效的藥材,可是那麽多的藥材卻隻能熬製這麽一小粒,成功與否,也隻能用這一小粒了。
而冰棺裏麵靜靜睡著的人,一如她當年的模樣,和江錦悅不一樣的是,她眉目之間似有柔情,她是一個溫柔的人,能惹怒她的事情實在不多,可她難得的‘怒、哀’這兩種情緒卻都是展現給逍遙子一人。
“……師姑。”你沉睡的時間實在太久了,他等你等的也太久了。
冰棺的棺口被打開,裏麵的女子還是可以感覺到她的呼吸,奉瀟拿出盒子裏麵的丹藥,一隻手抓著她的下顎,將丹藥放了進去。
奉瀟竟不知何時,自己手心裏已經冒出了汗來。
她愣愣的看著,瞧見那冰棺裏麵的女子並沒有蘇醒的跡象,伸出手搭在她的脈搏上,“即使是有人拚盡全力奪來的優曇花,對這蠱毒也沒有用麽?”
趙瀾今並沒有說話,他隨後走出去,隻留下奉瀟戚戚然,對這冰棺裏麵的女子道:“你真是幸福,就是不知道我死了的話,是不是也能同你一樣……至少被記住也好。”
趙瀾今和逍遙子一樣,他們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隻要不死就還有救。奉瀟不敢想,她害怕自己沒有那麽重要,至少在對於柳慕青這件事情上,她想的是勸人放手。
“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唯有你,即使什麽都不做,都贏了這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