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以死相逼
“可說了解決之法?”上官泓悶聲道。
王德全心下正在猜疑,是要說出去麽?可是救趙瀾今幹嘛,老是想著他死,這下有機會直接死了不就得了。又下了那麽大的力氣,不惜搬出令牌召集死士。這不正好有一個要他死的機會……
“嗯?”上官泓濃厚的鼻音讓,王德全那個老家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裏。
“有……有的。”王德全瞧著上官泓緊抿唇角,看不出來他的喜怒與心思。
“神醫說,這種蠱蟲與他以往所見不同,攝政王殿下的身子本就虛弱,要是受了這蠱蟲的折磨,加上殿下原本身上有舊傷,還有那毒……藥物相斥。”是毒是藥這麽一點兒簡單的道理他們當然懂得。
“啊,就是……就是要找陰年陰月陰時所出生的女子。”王德全瞅著上官泓,卻見上官泓擰眉不解。
“那神醫的確是這般所說,蠱蟲性陰,最喜血液,攝政王殿下的血液被盡數吸食,還……”
上官泓深吸一口氣來,書房的後方傳來綾羅首飾搖曳的聲響,管雲厲聲:“說!”
王德全行禮:“給皇後娘娘請安。”
管雲對著上官泓笑意盈盈,伸出手來握住上官泓冰涼的手掌,有些事他上官泓不能做,那她就替他做了。“王公公盡管說來,攝政王為我們做了如此之多,福澤百姓。就算是後世立碑警戒世人那些事得當的。”
“是是是。”
……
攝政王要找陰時的女子,這件事很快就以迅雷之勢傳了出去。他們不敢說是攝政王中了蠱,舉國上下茶餘飯後都在興致勃勃地說起這件事情,看笑話的有之,摟起袖子回去查自己的女兒,是不是陰時的也有之。
有人甚至在感慨,可憐喲,可憐的女孩子,若是嫁給了這麽一個瘸子,從今以後的生活可要是怎麽過去。
這些人也不想想,就算是趙瀾今條件真的不怎麽好,至少身為攝政王這麽一個條件多少人都是攀不起的。
江錦悅倒是十分閑暇,很快她就和外麵的兩個侍女混的熟了,也並沒有為難她們,這侍女也是個機靈的,知道巴結江錦悅了,江錦悅想要什麽,她們兩個就托芙蓉幫江錦悅找來,反正就不用自己親自動手,到時候還能圖一個不錯的名號。
所以江錦悅的屋子裏麵有了醫書,蠟燭,草藥,等等等等。
江錦悅看那藝術上麵寫著某某草藥與某某草藥相斥,三日之內不得吃什麽喝什麽,否則就會適得其反之時,芙蓉就找了過來,:“小姐,你可以出去了。”
“嗯?”江錦悅詫異,難道是自己便宜爹真的要把自己送給皇上嗎?
“小姐放心,絕對不是小姐想的那樣。”芙蓉聲音淡淡,江錦悅隻見緊鎖了幾天的門終於打開,陽光並不明媚,天氣還有點兒陰森森的。
江路州背對著江錦悅負手而立,看著很是威嚴一般。身旁站著的則是,穿著幹淨利落,卻也雍容華貴的蔡氏大夫人。喲嗬,夫妻倆齊齊上陣,自己可真是很值得呀。
“老爺,三小姐像是呆著了的樣子。”雪姨娘笑道,江錦悅回過頭望著她,長相和自己竟然有幾分相似。方才自己看她太過於年輕,臉上都是滿滿的膠原蛋白,估計年歲就與自己差不多大了,沒想到竟是又成了自己的小媽,這便宜爹倒是很厲害的……
這三位姑且算是長輩的人齊刷刷的看著江錦悅,讓江錦悅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二小姐都已經成婚幾日了,三小姐年歲與二小姐差不多,如今也該是時候給三小姐說親。”
繞來繞去不還是這麽一回事兒,江錦悅倒沒多在意,“爹爹終究是讓錦悅走了這一條路啊。”
“哼!”江路州甩開手。
蔡氏和善的笑:“女子出嫁本就是應當談婚論嫁,皆是由父母定奪我們已經拆人氣的三小姐定了合適的衣物。隻是在算三小姐命數的時候,才察覺三小姐是陰時出生呢。”
江錦悅也笑:“陰時出生的女子氣虛體弱,錦悅看起來活蹦亂跳的,也不像是陰時的吧。”
江路州一拍桌子:“嫁給攝政王,他自然不虧待於你,就算是攝政王氣數短,以後的家財也都將留給你一人。若是以後你有了子嗣也就可以撫養子嗣,不用管其他的事。”
雪姨娘又巴結的笑:“三姑娘放心,三姑娘的婚禮一定比二小姐還要更隆重許多。”
真是謝謝您嘞。
江錦悅笑的滿臉尷尬,旁人隻以為是江錦悅順應命數,卻見江錦悅等蔡氏和雪姨娘一走,立即冷笑道:“爹爹好算計。”
攝政王還沒死,就算記上趙瀾今的那一府的財物了。且不說趙瀾今是不是真的瘸子,就算他是瘸子吧,光是那財產都夠,一個人花幾代了,是不是瘸子又有什麽關係,人家有錢呢!
“你生性乖張頑劣,此次去了攝政王府一定要改掉你這些脾性罷……”
江錦悅眯起眼睛來:“這麽依著你說,我嫁給攝政王看來還是一件好事情呢。要我去也可以,但是爹爹如果不想錦悅缺胳膊少腿的話,必須答應錦悅一件事!”
江路州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看的江錦悅也覺得十分不爽,自從上次一事,父慈子孝的場麵就不用在裝下去。江路州冷冷的瞪著她,“說說看。”
“自我昏迷不醒時,小然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在這府中,隻有我和小然的血緣關係是最為接近的。我要小然同我一起離開。”
“不可!然兒到底是丞相府四公子。”
江錦悅冷笑,四公子?您老人家可有把我們當成是你的子女?江如苑的待遇如何,江淞的待遇又是如何。嗤,你這一塊兒心,長的位置到是蠻偏的。
“難道要小然在這府中?老太君的命數又有多長,能護著我們姐弟的時間又有多久。我已經是爹爹你的棋子了,我帶小然走又如何!如果小然不走的話……”江錦悅揪出來發間上的釵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江路州顯然沒想到他的好女兒會以這種方式逼她,記憶重合,那白衣的女子也是如此這般,以死相逼求著自己離開。“我們好歹也是父女,你覺得我會為難你嗎?”
江錦悅冷哼一聲,釵子已經刺入了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