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無需再忍
“今天這事情看著都和錦悅有關係,那咱們就裏裏外外全部都說清楚了,茗歡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先說說陽師大人。”江錦悅轉過身來,將江然拉在自己的身後,一步一步的朝著那個光著膀子的人走去。
陽師的眉心隱隱在跳動,不過他一個江湖騙子遇到過不少拆台的場麵,“三小姐且說吧。”
“今日在宴會之中,本來你這種人是上不得台麵,承了大哥哥的情把你帶來這裏,二姐姐看你表演的時候問我看出來什麽,我說‘眼見不一定為實’,二姐姐記得吧?”
江如苑微微張口,心底下思量一番江錦悅這個小賤人櫃裏多短,不知道心裏在想這些什麽呢。自己審定不能下了她的套了。
江錦悅一把拉過來之前給陽師遞東西的小廝,芙蓉是個聰明的,她不知何時從人群之後走出來,手上拿著兩根繩子,那繩子上也都抹了油一般,“小姐。”
江錦悅淡淡的笑了笑,直接拿過芙蓉手裏麵的一根繩子,在自己的手背之上纏繞幾圈來。
“你要做什麽?”江淞皺起了眉頭。
“長合。”江錦悅淡淡的喚道,那長合心有詫異,不過還是應了一聲,“你去把那小廝手上的火把拿過來,快點啊!”
長合低著頭,看了一眼江淞,又看了看火把,不知道江錦悅要搞什麽鬼,隻得按她說的去做。
江錦悅根本沒有去接火把,在剛剛那一刻隻是,自己伸出繩子纏繞的手來,對著火把。‘嘩——’
陽師猛地一抖,他的手漸漸的緊握,自己總不能說江錦悅也和自己有了同樣的法術吧。
“妖術……”江如苑不由得脫口而出,卻不料遇上了江路州的眼神,那是警告自己不可再多說,不然就打死你的眼神。江如苑縮著腦袋不敢再開口。
江錦悅懶懶的看著這些,對芙蓉挑眉,“把你手上那一根給陽師,大家不必覺得驚訝,錦悅這般隻是覺得新奇,陽師大人,接啊。”
“啊?”陽師額頭冒出冷汗,瞧著那邊的江淞瞪著他,不得已隻得接下來。
“給陽師纏緊咯,陽師大人法術通天,噫?怎麽出汗了。”
江錦悅笑道,手上拿著那火繩子一點一點的走向陽師,隨後抓住陽師纏著繩子的手。火沾了油,立即燃燒起來,陽師睜大眼睛,這繩子和他平時耍把戲的繩子不同,而且那油也是真的……
“啊——!”
火燒的痛得他無法在握住,手上抖落幾下痛呼出聲。
眾人看到這一幕,紛紛明白過來,這家夥不過就是一個江湖騙子,方才還說了那麽多的話,
江錦悅則是冷笑出聲,“二姐姐是不是還覺得這是錦悅的妖術?”江錦悅伸出手抖掉手上的火繩,隨後又用哪隻染黑了的手親自去握著掉在地麵上的繩子。
“小姐!”
江錦悅擰眉,握了一會兒立刻鬆手扔掉,得使用一點兒苦肉計,不然不會讓江路州真的心疼一下。唔,痛死了。
“姐姐,你這是做什麽啊?爹爹難道就看這個江湖騙子欺負姐姐麽?”江然跑上前,眼睛裏麵含著淚水,這次到沒之前一樣戲精,看來是真的心疼自己這個姐姐了。
“那咱們再來說這布偶人的事情吧,這麽些個布偶人,隻看到一個寫的是大夫人的生辰八字,茗歡。”
跪在地上的茗歡抖了一下身子,習慣性的道:“奴婢在。”
說完她就後悔的冷著臉,江錦悅冷笑一聲,“你可真是我的好丫鬟,我朝自開國以來,就禁厭勝之術,這些布偶旁人不敢去碰,你既然是我的丫鬟,今日髒了一地的血,那就由你去拆開這些布偶的外衣。”
“奴婢……奴婢……”
“三妹妹,你這樣不妥吧。”江淞冷冷道,正欲再說,芙蓉直接上前拽著茗歡的衣領,“你雖然離開丞相府,但是仍然是三小姐身邊的丫鬟,三小姐讓你做什麽,隻要你沒有脫了賤籍。那就去做。茗歡,不要忘了你的本分。”
芙蓉也是氣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茗歡隻得顫抖著手,拆掉離她最近的布偶人,隻見那布偶撕開外衣,赫然醒目的‘江錦悅’幾個大字加生辰八字都貼在裏麵。茗歡一下子嚇得丟掉,“這……這不可能!”
“什麽不可能,你繼續拆啊。小姐待你這麽好,你跟外人同流合汙胳膊肘往外拐,如此誣陷小姐,那珠釵分明是小姐見你可憐,咱們在丞相府裏被克扣食物,小姐給了你珠釵讓你去換一點銀錢!”
芙蓉著又扒開一些布偶,隻見後麵幾個也都是寫著‘江錦悅’之類的……
長合這個時候平淡的麵容有一絲崩裂,她明明已經做好了,怎麽……
江錦悅這個時候拉著江然一齊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爹爹,這布偶之上除了那麽一個寫著大夫人的,剩下的可全是錦悅自己,難道這些布偶是錦悅自己埋下咒自己的麽?”
江淞的麵色變得難看起來,他站在一旁冷聲道:“滿口胡言亂語。”難怪江錦悅一點都不解釋,原來是等著這一場壓軸的好戲。
“大哥哥是大夫人的兒子,自然是護母心切,可是大哥哥也不要被衝昏了頭腦,鬼神之事,自古以來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大哥哥不過去了襄州巡邏,少見過也是自然。”
江淞袖子下的手握緊,江錦悅這是在諷刺自己少見多怪,聽信江湖騙子的讒言了?可是那江湖騙子的確是自己找來的……
江如苑原本還想解釋,她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江錦悅就把矛頭往她這邊扯了。
“二姐姐說我遇鬼是裝的,那我想知道二姐姐是如何在南苑那處出現,是去見老太君麽?又為什麽要去見老太君,大哥哥也在,丫鬟仆人也在,那就請說說錦悅身上到底掉了多少‘男人’的東西。”
江如苑想把阮子舟拉下水,可是阮子舟人沒在這裏,在這裏他現在可是皇上身邊的人,不是以前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舔狗。
就算江如苑不明白這一點,那江路州也一定是明白這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