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反將一軍
江如苑雖然人狠毒辛辣,但是智商和母親楊氏比,卻是差得很遠。
原本阮子舟偷偷翻牆進來被自己撞見,想要叫人將他請出去,但是他卻叫住自己,給了自己這份大禮,而且聽說這是江錦悅打算送給老太君的壽禮。
前日母親楊氏的事情,江如苑已經聽說了,這個江錦悅決不能繼續留在丞相府,盡快除去最好,哪怕是嫁人也可以,否則一定會威脅到她們母女兩個。
“如苑,你別光顧著梳頭啊,本世子在這裏可坐了快半個時辰了,你連看都不看一眼,可真是白費了本世子的一片心啊……”
江如苑光是聽到阮子舟的聲音,就感到全身難受,更被說去看了。
雖說阮子舟也長得一張俊俏的臉蛋,但是風流成性的樣子讓江如苑很不放心,她心裏的理想夫君,那可是當今的天子,自己是要做皇後的人,怎麽可能和一個區區的世子在一起。
“阮子舟,你說你偷偷摸摸的來見我,這要是讓人撞見了,我可又說不清了,你還是趕快走吧。”
阮子舟可不是傻子,他非常清楚自己心儀的這個美人,實際上心裏本就沒有自己,而且剛才得到戲本的時候,左一句阮哥哥,右一句阮哥哥,聲音叫的那個甜,這才沒會子功夫,就翻臉不認人了?
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江路州在朝廷是有名的兔死狗烹,這江如苑這點倒是繼承的不錯。
“有什麽說不清的?上次在三房的庭院,我們那般苟且,江丞相和二夫人都像是沒事人一樣的過去了,看來平日裏,大小姐的家教就是勾引男人啊……”
阮子舟一邊說著一邊向江如苑靠近,走到跟前的時候,他順手拿起江如苑的一綹頭發放在鼻子上聞,江如苑急忙站起身,但卻被阮子舟按了下去,隨後將頭探到她的臉龐,看著鏡子中的兩人,阮子舟心裏有些得意。
江如苑被阮子舟這一下弄得沒了脾氣,如果阮子舟來強的,自己可一點辦法也沒有。
“大小姐不必如此緊張,我今日就是送戲本來的,不會對大小姐做什麽,不過還是希望大小姐記住,做人得知恩圖報,要不然一定會遭到天譴的,如這次能夠老太君的賞賜,可千萬別忘了阮某啊……”
阮子舟說完伸出舌頭舔了一口江如苑精致的臉蛋,隨後滿意的從後窗跳出了江如苑的房間。
江如苑緊緊的握著拳頭,對此她毫無辦法,剛開始他以為阮子舟不過就是一個滿腦子歡天酒地的花花公子,卻不成想居然是扮豬吃虎,現在自己招惹上了這個狗皮膏藥,日後若想擺脫掉,還真是難事。
不過好在他還是有用的,最起碼知道幫著自己對付江錦悅,江如苑知道現在她必須趕快出門去找戲班子,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江錦悅將自己關在了屋中,她現在隻想靜一靜,就連江然過來找她玩,也被她婉拒在門口。
芙蓉一直小心的侍奉著,她的表情很淡,一副完全不擔心的樣子,也對,這件事和她一個丫鬟有什麽關係。
“三小姐吃些蓮子吧,去火。”
江錦悅看著芙蓉給自己端來的銀耳蓮子羹,總覺得是在故意嘲笑自己,萬事俱備,這東風卻跟著西風私奔了。
“你不是挺足智多謀的嗎?來,跟我說說,眼下該怎麽辦?”
芙蓉小心的給江錦悅盛出一碗,順便放了兩塊冰糖,隨後恭敬的說。
“奴婢哪裏是足智多謀,不過就是懂三小姐罷了,其實這件事,三小姐直接反將一軍即可。”
“反將一軍?什麽意思?”
“這個……奴婢就不便直說了。”
芙蓉說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房間,江錦悅是最受不了別人說一半藏一半的,尤其是芙蓉這個嘲諷的樣子,這樣一向沉著的江錦悅不由得怒火中燒。
還沒等火發出來,突然,後窗發出了一聲響動,江錦悅打眼看去,隻見南溪毫不客氣的從窗戶翻了進來,看到江錦悅一臉愕然的樣子,笑著走了過來。
“呦嗬,銀耳蓮子羹……不錯,這麽一大碗,可是你專門為我準備的?”
南溪是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看到江錦悅拿著碗愣在那裏,直接一把奪了過來,剛才過來的時候幾乎是小跑來的,這一進來就喝到了冰鎮的甜點,看來這江錦悅這裏得常來。
江錦悅看著南溪,這個人從那日之後已經兩天沒出現了,這今日自己剛和趙瀾今說了醫館的事情,這晚上就來了,這是在上演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你看著我幹什麽?我帶著麵具,你又不曾看到我模樣,不會是小氣我喝了你一碗銀耳羹吧。”
江錦悅將手搭在桌子上,搖了搖頭,像是賭氣一般噘著嘴。
在進來之前,趙瀾今可趴了牆角有一會兒了,眼下戲本子已經被拿走了,而且還是提前演出,這對於江錦悅來說很不友好,而且這個時候再去準備其他的肯定是來不及的。
而且江錦悅還被封了七品昭儀,要是拿個尋常物件出去,定是要被說成小氣。
看著江錦悅焦急又無奈的樣子,趙瀾今不由得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
“你幹嘛,沒看見我正煩著呢!”
江錦悅生氣的離開桌子,坐到床上,直接一個北京癱倒了下去。
趙瀾今是從未見過女孩子這樣坐的,但是江錦悅卻不以為然,在她看來,南溪是自己的朋友,除了江然之外唯一一個在自己心裏的人,所以在別人麵前故作的鎮定在他麵前完全不用。
趙瀾今看著江錦悅要被這件事逼瘋的樣子,放下手中的碗走到她麵前坐了下去,隨後挑了一下她的下巴,笑著說。
“剛才你的丫鬟不都說了嗎?反將一軍啊?誰規定壽誕的時候,隻能演些好戲?你把今日之事唱出來,我想老太君定會看出來的。”
江錦悅聽到南溪這句話,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樣,立即坐了起來,看著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