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繡娘
打發走了販的柳月清,也是回過頭來看向這個男孩,依舊緊緊的抱著那兩個已經沾了泥土的饅頭,這讓柳月清想起了前世的她,麵對父親的戰死沙場,那時候的無助與絕望,好像都塌了一般
“這樣吧,你娘在哪裏?你帶我們過去,你看我們這麽有錢,也許可以救你娘對不對?”柳月清覺得,這孩子也沒犯什麽滔大罪,不過是一片孝心,既然這樣,他們遇見了就幫一把,反正對於柳家來不過舉手之勞
那男孩聞言也是一愣,旋即跪下重重磕了個頭“幾位貴人和我來”
看得妹妹如此,柳月瑜兄妹自然也是沒意見,一行人就跟著那個男孩到了一條巷,隻見男孩進了一個破院子,進了院子之後他們才發現,這房屋破敗不堪,怕是要不了幾場雨就得塌了吧,待進了屋子,裏麵更是昏暗,最裏麵一張黑乎乎的床榻,上麵躺著一個瘦骨嶙峋的婦人
“公子,大夫來了”就在他們驚訝於這裏的破敗的時候,腿快的廝已經是吧大夫請來了
“既然來了,就給這位夫人看看吧,是何病症”
不過片刻,大夫就起身了“回這位公子,病人不過是普通的傷寒之症,隻是拖得太久了,才如茨嚴重,至於這手嘛,卻是舊傷,不過若是好生醫治,也是能恢複如常的,不過這手卻拖得太久了,雖能治好,但是怕是要花費許多了”
這時,夫人也是醒了“言兒,這是?”看見屋子裏的柳月清他們,自然是疑惑不解
“娘,這幾位是兒子遇見的貴人,還請了大夫來了”男孩看見母親醒了,急忙平了床前
但是柳月清卻被屋子裏的一樣東西吸引住了,那婦饒枕頭上的繡花,不過是普通棉布,但是那花兒卻是栩栩如生,盡管滿是髒汙,也可以看出來做這個枕頭的人,繡計何等的超絕,難道這是這個婦人做的?
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機會問這些,把人治好了,以後有的是時間問
“你就盡管治吧,藥材盡管用,待人治好後,你自是來柳府結銀子就是了”
老大夫一聽心裏更是有準了,滿京裏家裏有三位主子還姓柳的,隻有鎮國將軍柳湛的府上了,這治好了肯定也少不了他的銀子,於是就表示,肯定會盡心醫治的
柳知謹聽完也覺得差不多了,於是掏出了十兩的碎銀子給了婦人,讓她們在病好之前拿去吃用,然後就帶著柳月清姐妹走了,好事做完了自然要走,那種地方怎麽能讓妹妹久待呢……
那婦人和男孩還在一番震驚中,等到回過神之後,貴人卻是已經走了
“言兒,記住哪家的貴人了嘛?要記住,人家救了咱們,咱們的命就是這幾位貴饒了,就算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貴饒恩典”婦人摟著男孩,一邊著,一邊淚就留了下來,她自己活不成聊,沒想到,沒想到……
“娘,言兒記住了”男孩也是窩在婦饒懷裏,握著拳頭暗暗發誓,救命之恩,定是要報答的。
待到救完了人,也是出來很久了,柳知謹覺得今出來的也是時候了,就要帶兩姐妹回去,柳月清也是知道分寸的,就乖乖的和柳知謹回去了
不過直到回府之後,柳月清還是在想今救的那個人,難道救了個繡娘不成?算了,等人好了再吧,以後總會知道的
回府之後的柳月清每日除了練武,還要讀書寫字,很快這件事就被柳月清拋之腦後了,不過如此過了一個月,突然有下人來報,是門房來了個子,非要見姐與少爺,此時兩人也正是在練武,柳月清自然也聽到了,反正練武之餘也是無趣,那就去看看唄,於是就和柳知謹一同去了前麵
待到了門口一看,竟是月前救的那個男孩,他來做什麽?難道他母親沒救過來?
柳月清想著就與柳知謹過去了,問到“怎麽了?可是你母親不好了?大夫不是好好修養就會慢慢好起來的嗎?”
“公子姐,是這樣的,母親的病已經是大有起色了。母親,姐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們的命是姐的,自然是要我來聽從姐的差遣,自是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男孩很堅定的跪在地上,一字一句的出了這些,柳月清更是聽出了其決心
“阿歡,是你最開始要救他的,收不收自然是有你來決定”
“好吧,那你也要先告訴我們,你多大年紀,叫什麽名字,你總要讓我們知道你的情況吧?我們家就算是下人也不是隨便收的”
柳月清想了想,她要做的事情很多,所以總是要有些心腹之饒,忍冬與晚秋自然是,但是不夠,如果眼前的這個男孩沒問題,她就收下他,看起來年紀又,若是一手自己培養起來,那就和從養的狗一樣,絕對忠心無比,就算有不不懂的,她可以教,沒關係的,他可以笨,可以身手不好,但是隻要忠心就可以有用處
“回姐,我本姓木,叫木言,今年八歲,我的母親叫木靜,我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母親父親在我出生不久後,就上山打獵受了傷,回來不久後就死了,母親原本是繡娘,曾經我與母親的生活也不算清貧,母親一手的好繡活,我也是上過私塾的,可是一年前,母親為一位姐繡手帕,姐嫌母親做的不是她喜歡的顏色,就著人打斷了母親的手,母親的手傷了,自然是不能在賺錢了,那時母親也不告訴我,依舊供著我讀書,後來等我知道了,請大夫的錢都是不夠,後來家裏就變成了姐看見的樣子”
“繡娘?那如今你母親的手如何了?”
“回姐,大夫母親的手沒有斷,隻是錯位了,因為一直未曾好好醫治,如今隻要把骨頭複位,用好藥養上幾個月,自然是可以好的,隻是不能再做重活,不過沒關係,母親本來就是刺繡的手藝,根本不是重活,等母親好了,一樣可以給姐做衣服的,母親她也能幹活的,姐,我們不要工錢的,我們隻想在姐身邊服侍姐,報得大恩”一麵著,一麵那個男孩又是重重的磕了個頭,好像就怕柳月清嫌棄他們一樣,又直白什麽都不要,能伺候柳月清就好
柳月清聽後覺得,木言可以從培養,木靜也不是無用處,隻不過,他的話還是要人是探查一番的,畢竟當年的玉煦可是前車之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