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賴著他

  可傅靳廷一向厭惡這種愚蠢的善良,今天的他依舊厭惡,可是卻沒有露出什麽真實情緒。


  “你叫什麽名字?”他問道,目光未從女人的臉上移開。


  “安雅。”女人回答道,又急切地問:“你同意了嗎?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傅靳廷點頭,又看了那些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小混混一眼,對著安雅說道:“他們並不善良,你也要維護他們嗎?”


  “我給他們錢。”安雅說道,立即從自己的包裏拿出錢包,把裏麵的現金都拿了出來,朝著那邊的人走去。


  傅靳廷看著她把錢塞進那些人的手裏,每一個人都有,她沒有半點嫌惡的樣子,就好像光芒聖潔的聖母一樣。


  安雅又揮到了傅靳廷的身邊,對他說:“他們需要的就隻是這個而已,是社會逼得他們這樣,罪惡不該算在他們的頭上。”


  傅靳廷不會讚同她這樣的看法,但是也沒有否認,放好了手槍,徑直地往外走去。


  他今天本來是想一鍋端了這些小混混,可安雅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


  沐紹勳還躺在醫院裏,他的怒意也不是那麽輕易可以消散的。


  “你是不是才來這個地方?”安雅跟上了傅靳廷的步伐,疑惑地詢問道。


  傅靳廷步子看起來邁得不大,可是移動的速度卻顯得很快,安雅需要小跑著跟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傅靳廷稍稍放慢了腳步。


  “你從哪來的?”他沒有回答安雅的問題,反而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我在東區那邊住著,可我好久沒有回家了。”安雅老實地回答。


  “為什麽不回家?”傅靳廷淡漠地接口。


  “因為回不了家。”安雅嗓音低了下去。


  傅靳廷看了她一眼,她神色間的落漠看得他竟然有了一絲想要把她摟進懷裏的想法,可他及時地遏製住了。


  他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出了街道,外麵已經又有了一輛商務車等待著,司機見他出現,立即打開了車門迎接。


  傅靳廷剛要坐上去,身後安雅的嗓音急切地傳來。


  “我可不可以請求你一件事?”


  他回過頭凝視著她,安雅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我身上沒錢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吃個飯嗎?”


  新型搭訕手法?


  傅靳廷也不是來者不拒,可麵對著和施薇薇一模一樣的臉,他還真的不想拒絕。


  “上車。”他淡漠地說道,自己先坐上了車。


  安雅眼睛一亮,立即興奮地上了車。


  她倒是一點都不害怕傅靳廷,以前各個女人見了傅靳廷雖然心底仰慕,可舉止間總是透著敬畏之態,這個安雅膽子大得可以。


  司機眼底顯露幾分興趣,他也不是很怕這個領導,於是笑著道了一句:“傅先生,這是你從哪裏撿回來的?”


  撿?

  安雅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小臉氣鼓鼓地看著司機,用英文說道:“我聽得懂英語!”


  意思是讓司機說話注意點。


  司機爽朗地笑了出聲,“你連錢都沒有,看起來隻有那麽一小大點,還要我們傅先生養著,就和孩子一樣!”


  國外人說女人像孩子其實隱隱帶了諷刺意味。


  安雅臉色漲紅,“我不是孩子!”


  傅靳廷隻是安靜地看著安雅生動的麵部表情,臉上並沒有什麽情緒。


  “我說的是你看起來像。”司機強調了一句,依舊不願改口。


  安雅索性不爭辯了,暗自生著悶氣。


  傅靳廷也轉過了視線,看著窗外。


  怎麽會有和施薇薇長得如此像的女人呢?難道這是施薇薇哪個雙胞胎姐妹?


  “我們待會去吃什麽?”正想得出神,安雅突然湊了過來,好奇地問著傅靳廷。


  他們的身子並沒有貼到一起,可這樣的距離已經是十分曖昧了。


  傅靳廷往車門處移了移,濃眉擰了一下,對司機吩咐道:“待會你帶她去吃飯。”


  安雅明白傅靳廷的意思,就是要把她丟給其他人唄。


  她乖乖地坐在了原位,不再開口。


  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安雅再一次好奇地問道:“誰生病了嗎?”


  傅靳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徑直下了車。


  而安雅就對著傅靳廷的背影扮了一個鬼臉,哼了一聲,說道:“就像冰塊一樣。”


  “他真的是一塊冰。”這時,司機用蹩腳的中文說了一句。


  傅靳廷突然轉頭看了過來,司機友好地笑了笑,對他揮手。


  安雅笑了起來,容顏十分美麗,看得司機眼睛都晃了晃。


  傅靳廷上了樓,在病房裏看到了沐紹勳。


  “大哥,聽說你去處理那些暴徒了,結果如何?”沐紹勳見到傅靳廷出現,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妖孽的臉上一片蒼白,看起來傷得很重。


  “等著警察處理。”傅靳廷寡淡地道了一句,坐到床邊,把他打量了一遍。


  “傷口還疼嗎?”


  沐紹勳往自己的腹部看了一眼,蒼白地笑了笑,“已經好多了。”


  “你安心地在醫院裏休養著,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


  “官司打得怎麽樣了?卡因爾那邊的人可不好對付。”沐紹勳關心地問道。


  “官司我們一定會贏,卡因爾的產品未申請專利,他沒有理由指控我們。”傅靳廷安慰他。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沐紹勳寬慰地說道,這都是出於真心的。


  “還有一件事。”突然,他想到了什麽,目光又變得複雜了起來。


  “說。”


  “我覺得我受傷的事情可能是因為卡因爾那邊的人故意設計的。”沐紹勳凝重地開口,“那天我開會罵了公司裏一批直接說要賠錢的經理,我們沒有抄襲自然不需要賠錢,會議結束,底下有人告訴我那幾個經理暗中見過卡因爾的人,說已經被收買了。我當時還在車子裏收集證據,突然就有人跑出來把我們車劫了。這一切就好像是有人要報複一樣。”


  “為什麽說是卡因爾的人幹的?”傅靳廷邏輯嚴密地問。


  “我們公司裏的人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操控那些暴徒,當然我也隻是這樣猜測而已。”沐紹勳沮喪地低下頭。


  “所有事情都要證據,特別是這種需要明麵上解決的事情。”傅靳廷沉沉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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