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做戲給她看
再出來的時候,他在浴室門口站著,又看了施薇薇許久,然後慢慢地走到了床邊。
伸手擦了她眼角的淚水,手指遲疑地滑過她慘白的臉頰,最後決然地轉身離開。
施薇薇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傅靳廷如此對待。
夢裏,五年前那個魔鬼一樣沒有臉的身影竟然詭異地和傅靳廷重合了,她嚇得血液都開始逆流,心裏除了震驚就是濃厚的恨意。
怎麽會是他?怎麽可能是他?
第二天一早,施薇薇醒來之後,冷汗將睡衣都濕透了。
心髒突突地跳著,好像犯了心髒病一般。
昨晚的情景讓她身子升起一陣陣的恐慌之意,她揉著腦袋,像是蠱惑自己一般,說道:“不會的,靳廷昨晚上一定是因為生氣才失控的,他隻是誤會了我而已。”
眼淚又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這是她為傅靳廷想的最完美的借口,可是心裏還是泛著一陣陣疼痛之感,就好像有人在用刀子挖她的心髒一般。
腦海裏兩個小人在打架,她的腦袋都要爆炸了。
他殘忍的一幕幕都被她深深地記下來,怎麽可能會忽視?怎麽可能說原諒就原諒?
身子每一處都疼得快要麻木,心髒也要不堪忍受折磨爛掉。
施薇薇都不敢去看此時的自己,她知道自己現在一定是不堪入目的,好像在哪裏被人毒打了一頓。
她握著一旁的手機,含淚又不死心地給傅靳廷打了電話過去。
她要問清楚,她不甘心,她要傅靳廷為自己做的事道歉。
當電話打通的時候,施薇薇又難受地捂著胸口。
隻要他道歉,她就原諒他,她知道他是誤會了她,她可以不怪他的。
“你好?”
電話接通,施薇薇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一道陌生的女性嗓音傳來,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你是誰?”她遲疑地開口,手不自覺地握住了床單。
傅靳廷的手機從來不會交到別的女人手上的……
“我?我是酒吧老板娘,你找這個手機的主人嗎?”女人的嗓音帶著成熟女性的嫵媚,聽著就很性感。
施薇薇心沉了下去,他怎麽又去了酒吧?
“他睡著了,可能一時間回不去,別再打過來了。”女人似乎能猜到施薇薇的身份,又補充了一句。
“你們在哪裏?”施薇薇不甘心地問。
“你想過來找他?”女人意外,隨後又好意地補充,“別過來了,他身邊還有兩個女人陪著呢,這種大人物身邊從來就不缺女人,你過來隻會自找難堪。”
“在哪?!”施薇薇壓抑著哭腔,又倔強地問。
“觴糖。”女人無奈,交代。
施薇薇掛了電話,深吸一口氣,抹了眼淚,快速地換好了衣服,直奔酒吧而去。
而另一邊酒吧裏,穿著一身紅色緊身裙的女人將手機放在了傅靳廷的桌麵上,她看也沒敢看他一眼,想要退出去。
“她要過來?”傅靳廷靠在沙發上小息著,突然出口問。
他的身邊根本就沒有女人口中的那些陪著的女人,這些話都是他故意讓她說的。
女人恭敬地點頭,“應該是。”
傅靳廷無聲地吐出一口濁氣,對著女人伸手。
“您要什麽?”她惶恐,眼神微閃。
“煙。”薄唇吐出這樣一個字,卻輕得快要讓人聽不清。
女人急忙將煙遞了過去,那是她自己抽的女士香煙,眼神愈漸複雜。
“留在這,等著。”
傅靳廷垂頭動作生疏地將煙點燃,毫不介意地吸入,深邃的眉眼間全是冷漠又霸道的氣息。
他出口,女人不敢拒絕,隻一聲不吭地等待吩咐。
她已經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隻是沒想到堂堂的傅靳廷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不怕麻煩的演戲。
他身邊明明沒有女人,卻讓她說這裏有女人,他甚至懶得再去找其他女人,直接留下了她。
他向來殺伐果斷,冷漠絕情,他要是想要毀掉一個人,隻需要交待一個眼神出去,就有人幫他處理得幹幹淨淨。
他看起來很厭煩電話裏那個女人,寧願委屈自己,也不願直接傷她。他不喜歡那個女人,直接叫人收拾掉就可以了,何必像現在一樣麻煩呢?
想必,那個女人在他的心裏一定占了非一般的位置。
半個小時後,施薇薇又來到熟悉的這個酒吧。
她朝著二樓那個包廂跑去,她知道傅靳廷一定會在裏麵。
傅靳廷會找其它女人嗎?她心裏是萬分不相信的。
一把推開了房門,屋裏的一幕將她的眼睛灼燒得快要直接毀掉。
女人妖嬈地坐在男人的身上,衣服已經脫了一半,白嫩的肌膚,纖細的腰肢,潔白修長的腿,嗓音動人能酥到骨子裏,是一個比施薇薇更有風情的女人。
男人埋首於女人身上,大手掩於女人紅色的裙子裏,隱隱能看到手的輪廓。
施薇薇就好像被雷劈了一般,站在門口,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女人聽到動靜回頭,露出一張妖豔魅惑的容顏,她的容顏和施薇薇相比,也更是不相上下。
一個簡單的眼神,就讓人感受到狐狸般的勾引。
她掃了她一眼之後就回過了頭,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密,直到施薇薇看到傅靳廷將女人壓在了沙發上。
她才猛地回過神,腳步僵硬地後退,瘋狂地逃離現場,眼淚不可抑製地流了下來。
傅靳廷,他竟然真的……
施薇薇感覺到自己的心被人狠狠地揉碎,身上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幹了。
她離開後,傅靳廷利落地起了身。
身上的衣服依舊工整利落,他又點了一根煙抽上,俊逸的容顏掩在煙霧繚繞之中,深邃的眼瞥著煙頭上的火光,眼底是火光都照耀不亮的陰暗。
女人恍惚地盯著他,妖嬈的臉泛著血色的紅,難以想象,不過一個簡單的互動,她就淪陷了。
能成為他的女人,一定是件很驕傲的事情吧?
她自覺地整理好衣物,不敢多加逗留,快速地離開。
傅靳廷的身邊,從來不敢有女人逗留,接觸過他的人都清楚,後果會很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