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男配是傅夜爵
“怎麽是你?”
導演說了會有人來接她,不過看清這張熟悉的臉,施薇薇心跳漏了一拍,隨即便滿是詫異。
“怎麽?看見我很意外?”
施薇薇哪止是意外,她都覺得世界可能是玄幻了。
“你……是過來幹什麽的?別告訴我,你現在又要轉型當演員?許軍竟然同意了你參演?他有沒有搞錯?”
好好公司副總不當,跑到這樣的荒山野嶺來拍戲,傅夜爵是來搞笑的嗎?
更何況,這部影片不是拍著玩的,是奔著名頭去的,許軍怎麽可以這麽隨意地就同意了傅夜爵?
“有這樣一張能賺錢的臉,為什麽不用?”傅夜爵牽起嘴角,直接上前來到施薇薇的身邊。
施薇薇心情有些難以形容,“我真的很難理解你。”
傅夜爵接過了她的行李,邪魅一笑,道:“我不介意多給你些時間好好理解。”
他領著施薇薇朝著住宅處走去,一手拎行李,一手拿電筒,在狹窄的小路上走得穩穩當當。
“我對你可不感興趣。”施薇薇凝著他的背影,十分冷淡地這樣說著。
傅夜爵輕笑一下,笑聲低沉而成熟,分明每個細胞都透露著危險和陰鷙,但他的行為和言語卻顯得沒有危險性。
“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的動物。”
施薇薇臉色一僵,這男人怎麽這麽自戀,她也懶得和他計較了。
住處是臨時租下來的小村莊,隻有零散幾家人,居民都去了隔壁的小村莊,將這裏給他們騰了出來。
因為是夜裏,劇組的人都睡著了,施薇薇輕手輕腳地去了自己的房間。
“早點休息。”傅夜爵留下一句就要離開。
“謝謝你。”施薇薇快步走到門口,真誠地感激道。
這麽晚了,別人都睡著了,而傅夜爵還能去路口接她,出於禮貌,也是要道謝的。
"客氣。"傅夜爵回頭瞧著她,施薇薇停止了要轉身的動作,同他對視著,直覺他還有話沒說完。
"真心想要感謝,就該用感謝的態度。"
傅夜爵平淡地道,然後大步地離開。
感謝的態度?
是指她剛才間接嘲諷他的事情嗎?
看著他的背影,施薇薇竟然感受到了孤寂的感覺,內心竟然湧起愧疚感。
這時的施薇薇才意識到,傅夜爵似乎總是形隻影單,傅靳廷至少還有奶奶還有沐紹勳,還有集團裏好多人陪著他,傅夜爵隻有他自己,從當初獨身去國外開始,好像就被所有人遺忘了。
那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施薇薇也曾體會過,那種情形能把一個好端端的人逼瘋。
傅夜爵進了他自己的屋,黃色的燈光孤獨冷清地閃爍著,黑色的影子在窗戶上晃蕩。
施薇薇眉頭蹙起來,意識到自己竟然盯了他盯了那麽長時間。
拍了拍自己的臉清醒,一定是因為夜晚讓人放下了防備,她才能會這樣胡思亂想。
醫院裏,小新城被接了過來陪著自己的妹妹,傅靳廷才得到機會出門。
"總裁,您要的手機。"保鏢恭敬地將剛從國外買回來的手機遞給了傅靳廷,這是特別定製的商務機,因為製作過程有些複雜,所以現在才弄好。
傅靳廷拿過手機,裏麵有他上一個手機所有的信息。
他本想給施薇薇打個電話過去,結果一個視頻先搶入了視線裏。
視頻裏,施薇薇和高輝親密相處的畫麵格外刺眼,傅靳廷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了。
又是扶手的畫麵,又是高輝體貼夾菜的畫麵,還有高輝牽著施薇薇一同進了唱歌房間的畫麵,整個過程不是連續的,可視頻裏的施薇薇連反抗的動作都沒有。
怎麽會?
傅靳廷臉色變得陰沉起來,手臂上的青筋跳動著,手掌不自覺地用力。
尖銳的手機殼觸及前兩天還沒有愈合的傷口,疼痛讓他的理智回來了一點,手上的力氣鬆了下來,保住了這個剛剛出生的家夥。
不會的,施薇薇不會這樣的,一定是高輝挑撥。
可傅靳廷看著高輝握著施薇薇的那隻手,眼裏翻滾著嗜血的情緒,他真想要了那隻手。
走廊裏陰厲的氣息濃厚,幾個保鏢紛紛垂下了腦袋,盡量減輕自己的存在感。
傅靳廷放棄了給施薇薇打電話的想法,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樣的打算。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看到視頻的那一刻,同樣的一段視頻流落到了黃露的手裏。
這可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
黃露興奮地彎了嘴角,已經想好了怎麽編輯能將讓緋聞達到最高的熱度。
夜,蠢蠢欲動。
荒郊野嶺的信號不好,施薇薇一心都在拍戲上麵,並不清楚網絡上翻天覆地的消息。
文藝片講的是一個女藝術家的一生,女主角是一個天才雕塑家,對雕塑近乎癡迷的熱愛,後來卻愛上了自己的已婚導師,愛而不得致瘋癲。
從早期的天真到後期的偏執和瘋癲,這麽大的跨度,對女主角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女主生活在一個傳統的家庭裏,家裏的母親強烈反對女主玩泥巴,嫌棄太髒,而女主卻一腔孤勇全情投入,即使被母親嘲諷多次也依舊永不放棄。
女主的弟弟男二和女主有同樣的偏執,可卻沒有姐姐的勇氣,他們之間有很多相同的話語可聊,也是最懂對方的人,劇裏的互動有很多。
施薇薇飾演女主蘇蜜,等到開拍的時候,她才發現傅夜爵竟然飾演男二,她本以為他隻是一個無關痛癢的配角。
“可別又用那樣不相信的眼神望著我。”
幽沉的眸子剛剛和施薇薇看過來的視線對上,傅夜爵仿佛一眼看出了她心裏所想。
他穿著很樸素的近代學生裝,本來打理的工整的頭發也懶懶地搭在額頭,可身上的氣息優雅幹淨,透出一種儒雅貴公子的模樣,倒是和劇裏所要表達的角色很是相符。
劇裏的男二後期會追尋姐姐的腳步,偏執地去做自己愛的事情,違背家裏人的讓他做政客的安排,成為一名優秀的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