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一群狂魔般的瘋子(重)
整個畫面就如同夢幻一般,讓許楓莫名其妙的從結界回到了原處。
這時,有幾個身披黑衣的人走了過來,許楓在模糊的意識下,只認出了其中的一人,說道,
「張海,你······你這個傢伙總算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可真的要······撐不下去了。」
許楓的眼前頓時變得昏天黑地,彷彿隨時都能倒下。
他不知為何,自己明明是身陷敵營里,而且如今,身邊到處都是自己從前想要對付的敵人,可偏偏此刻,他卻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張海帶領著身後的幾人,快步來到許楓的身前,並讓大家幫他把蘇若琳扶下來。
「許楓,難道你們在隧道里遇襲了?」張海見他們二人如此狼狽不堪,眉頭緊皺的問道。
「這······這還不明顯嗎,」許楓極度虛弱的回答道。
「真想不到,他們已經把我們摸得這麼清楚,連我們的逃走路線都考慮進去,這次多虧了有你在,不然的話,以若琳的戰鬥能力,恐怕會很難脫身,雖然你不是我們的同伴,但卻願意豁出性命救她,我張海算是欠你一個大人情了,」張海這時感激道。
「客套話就不用說那麼多了,我只是······看不慣他們的冷血······」
話音一落,許楓腦袋一蒙,倒在了張海的身上。
「快把他們兩個都帶上車吧,既然其他人都到齊了,走!」
一聲令下,張海和身後的同伴都坐上了貨車,駕車離開了。
······
不知睡了多久,許楓在噩夢中被驚醒了,嘴裡還在不停的念著,
「三天!」
「三天快到了!」
「欣怡,你千萬不要出事!」
「快沒時間了!」
「真的快沒時間了!」
醒來時,他才發現原來只是個噩夢,,於是快速坐起身,朝四周望了望。
這裡是一個小房間,只有三平米不到,相當狹小,不過卻正好能放下一張單人床,許楓這時正坐在床上。
「這裡到底是······」
許楓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他在回想當初自己暈倒前所發生的一切。
然而就在此時,房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人,愣是把許楓嚇一跳。
「喂,你誰啊,幹嘛不敲門,你不知道這樣會嚇死人的嗎?」許楓按壓著暈沉的腦袋,訓斥道。
「敲門?」那人扭頭看了看門框,這門早就壞到只剩下一小塊,而且剛才許楓也沒有把門關上,幹嘛還要敲門。
當許楓也注意到這一點時,便不再糾結這件事。
不過,他再仔細看了看進來的人,原來是張海。方才由於環境非常昏暗,許楓只能看見了一個模糊的黑影,所以也沒想那麼多。
「許楓,你終於醒了,」張海來到床邊,安慰道。
「張海,為什麼我從暗道里出來的時候,會莫名其妙的踏入一個結界陷阱?我之前只在蘭誠那裡見識過,」許楓還以為是敵人在守株待兔,一直很在意此事,於是問道。
「這你也許就不知道了,你以為擅長結界的精神師,只有蘭誠一人嗎?那你就錯了,蘭誠確實厲害,但是在我們的陣營里,同樣也有擅長結界的天才精神師。」張海笑道。
「對了,蘇若琳呢,她怎麼樣了,她醒過來了嗎?」許楓一想起她的名字,又急忙問道。
「她······倒是醒了,不過······她現在的情緒非常不穩定,因為她姐姐一直都不見回來,」張海無奈的閉上了雙眼,嘆了口氣,說道。
「那我們現在在哪兒?」許楓擔心的問道。
「你放心,我們此刻正處在一所醫院的地下五層,」張海說道。
「醫院?那豈不是不能久留,因為敵人恐怕也會想到我們有傷員,急需救治,一定會選擇類似醫院這種地方,我們這不是在自投羅網嗎,」許楓推測道。
「這一點,你大可放心,這裡曾經被他們檢查過很多次,對於這種地方,他們是不會太在意的,所謂最危險的地方,自然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更何況,這裡還是地下五層,敵人想要探測到這裡,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幸虧這次夏宇濤提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把大部分精神師統統提前轉移,不然的話,依照之前的狀況,我們一定會損失慘重的,你可知,當時包圍廢舊工廠的敵人有多少嗎?」張海反問道。
許楓這時疑惑的搖了搖頭。
「三百人!真沒想到,他們居然出動了三百人,」張海沉重的說道。
「慢著慢著,我到現在都都還不清楚,你們口中所指的『他們』,究竟是誰?還有,你們不是反叛者嗎?難道你們又招惹上了另一幫不該惹的強大組織,」許楓好奇的問道。
「反叛者?還真是一個難聽的詞,那你可知道,我們為什麼會被人說成這樣嗎?」張海笑問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你們在六十多年前,帶領了一眾反叛精神師,大舉進攻心寧家族,意圖奪取神位,結果落敗。」
許楓振振有詞的說道,且不說這裡面到底是不是還存在其他原因,就憑夏宇濤擅自聚集反叛精神師,這已經是嚴重觸犯了神律,早就應該接受制裁了。
「沒錯,我從不否認這一點。」
這時,夏宇濤也走了進來,身上依舊披著一件單薄的白邊黑袍,繼續說道,
「許楓,我只問你一句,如果我跟你說,你知道了這裡面的秘密后,會給你帶來極大的危險,你還會想知道嗎?」
「如果這件事關乎葉欣怡的安危,我就算是死也會守護她的,」許楓的言外之意,即是自己的安危早就不重要了,他只希望葉欣怡平安無事。
「既然這是你的決定,那我就告訴你,早在很久以前,至今應該也有一百年的時間了,在人類世界里,曾經存在一個名為「凈化」組織,這個組織底下,全都是些瘋子狂人。
他們並不是心理和意識上出現了某種病患,而是他們對待人命的態度,只能用喪心病狂來形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