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彬彬偷聽
季久兒被季玥那一根筋快氣死了,噌的從床上做起來,口不擇言起來:「那姐姐打算如何?等到大學畢業之後工作幾年,有所成就之後再向彬彬表白嗎?」說到此冷冷的笑了一聲,「十年過去后,你敢保證彬彬還記得你嗎?就算記得你又怎麼樣,說不定到時候人家早就結婚生子了,人本性涼薄,再難過的事情時間久了都會淡忘掉,更何況姐姐你從未擁有過彬彬,等你考上大學離開涼城后,你整個人也會漸漸從彬彬腦海中淡忘掉。」
「夠了!」季玥被季久兒這番話刺激的臉色一白,怒喝一聲。
整個屋子瞬間安靜了下來,兩姐弟互望著彼此,季久兒紅著眼眶,這是他長這麼大姐姐第一次凶他。
季玥看著久兒那泛紅的眼睛,沒有像往常一樣上前哄他,只冷淡的說了句:「我先去上學了。」說完,便腳步匆匆離開了。
「混蛋!」季久兒氣的將枕頭砸向門,就連頭疼也忘記了,心裡覺得一片委屈,「哪裡有點姐姐的樣子,也不來哄我。」
「久兒,你起來了嗎?快遲到了。」門外傳來一道細潤的男聲,明顯是夏彬彬。
季久兒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若是以往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卻覺得緊張的不得了,動作麻溜的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快速的洗漱一番,背著雙肩包走了門,看到乖巧坐在沙發上等待的夏彬彬,揚起一抹微笑:「彬彬,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看到季久兒,夏彬彬站了起來,萌萌的睜著眼睛:「就剛剛來的啊。」
「那你來的時候有碰到我姐嗎?」季久兒隨意的詢問道,眼睛的餘光卻死死的盯著夏彬彬的神色,不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夏彬彬走了過來,拉住他的手,彈了彈他的額頭:「久兒,你今天怎麼啦,廢話怎麼這麼多,我來的時候沒看到玥姐姐,快點走吧,咱們要遲到了。」
「好,咱們走吧。」季久兒見他說沒遇到,心裡鬆了口氣,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倏然,問道:「彬彬,你怎麼知道我昨晚回來了?今天還來找我一起上學?」
夏彬彬聞言,嘴角的笑微僵,挽著季久兒手臂的手指一緊,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歪著頭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呀,我每天都會來看看,要是你回來了就叫你同路唄。」
「是嗎。」季久兒還是有些懷疑,他一周不在家,彬彬能堅持不懈的每天來他家看?
「哎呀,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快點走了。」夏彬彬拉著季久兒小跑起來。
出院門口時,季久兒下意識的望向隔壁的院子,只可惜那鐵門緊緊關閉著,也不知裡面的某人睡醒了沒?
夏彬彬見久兒走神不再東問西問,心裡也跟著鬆了口氣,他哪裡是天天來看一遍,而是今早出門聽到他們家吵鬧聲,便擔心的跑過來,誰知道剛準備推開門就聽到玥姐姐和久兒的對話,兩人吵的很厲害聲音也很大,所以他一字一句都聽的清清楚楚,只是沒想到兩人吵架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他,更更重要的是玥姐姐居然一直暗戀他!天啊,大清早這麼重大的消息猶如炸彈轟的一聲炸在他的身上,半響反應不過來。後來看到玥姐姐負氣出門時,害怕遇上尷尬就悄悄的跑到廚房裡躲了起來,等她走後才跑了出來,若不是時間來不及,久兒又一直坐在床上不穿衣服,他又豈會在這個節骨眼出聲?
季久兒一周沒來上課,落下很多課程,語文這些還好,但物理化這些很明顯的跟不上節奏,跟聽天書似的,再加上早上和姐姐吵架的事情,一上午都是無精打採的狀態。
一直關注著他的貝長曦,看到這樣的季久兒這樣,立馬拉著夏彬彬一通的問:「久兒這是怎麼回事?心情似乎很不好。」
早上和玥姐姐大吵一架,心情當然不好啊。不過這話夏彬彬肯定不會說出來,到時候豈不是暴露了,只含糊不清的說道:「久兒缺課一周,可能課程跟不上節奏,所以有些心煩吧。」
「原來是這樣。」久兒為什麼缺課,貝長曦是知道的,所以也相信了夏彬彬這番說辭,可是她學習也就中等,家裡讓她重點攻讀的根本就跟學校學習的東西八竿子打不著,想要幫久兒也無能為力,只道,「久兒不是有個學霸姐姐嗎,讓他姐姐給他補下課不就行了。」
夏彬彬輕咳一聲:「長曦,玥姐姐現在高三了,壓力很大,應該沒什麼時間幫久兒補課,你也別太擔心了,久兒自己肯定會想辦法的。」
「好吧。」對於補課什麼的,貝長曦表示她無能為力,說著人已經走到季久兒的桌邊,拍了拍他的肩頭,笑眯眯道,「久兒,一周不見,放學后大家一起去吃個飯怎麼樣?」
趴在桌子上的季久兒,想也沒想的回絕:「不想去。」
被如此乾脆的拒絕,貝長曦也不惱,耐著性子道,「反正放學后也沒事,就吃個飯,要不了多久時間的。」
季久兒從桌子上撐起腦袋,看著長曦那張邪氣的臉龐,知道自己不說明原因她肯定不會罷休,解釋道:「長曦,放學后我要去找份兼職,真的去不了。」
「放寒假的時候,你不是一直在打寒假工嗎?怎麼又要找兼職?」貝長曦眼眸里充滿疑惑,看著久兒那清瘦的臉頰,心疼極了,若不是久兒不願意接受她的幫助,又哪裡需要去打那寒假工,一個月領著拿一千多的薪水。
說起這個事情,季久兒的頭更疼了,無力的將下巴擱在桌上:「這一周照顧蕭止,每天生活費開銷不少,所以我打算找一份兼職,而且姐姐馬上上大學了,不存點錢怎麼能行。」
貝長曦詫異的道:「你的意思是,這一周在醫院裡的生活開銷都是你出的?」
「不然捏,蕭止卧病在床,我每天出去買飯自然是我掏錢,而且她是因為我受傷的,我出錢也是應該的。」季久兒揉了揉太陽穴,後腦勺還是有些痛,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那麼多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