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5、碰瓷
沒經過任何商量，默契十足的交換了禮物。
京城的冬，還是很冷的，兩人貼的很近，感受著彼此的溫熱。
還有，談戀愛，誰怕冷啊？
不過得回去了。
相視一笑，牽著手慢慢悠悠地朝家裏走去，又是無言，卻是一陣心安，踏實溫暖。
進了屋裏，屋外的冷風隔絕，兩人不約而同地在手掌呼了口氣，哆嗦了一下……
見兩人回來，屋裏的人沒有多問。
年輕人嘛，總要有點私人時間。
方邊緬朝李曉眨了眨眼睛，跑去婦女堆湊熱鬧去了，沒一會兒就能聽到那邊傳來笑聲。
李一凡走過來，朝李曉示意，兩人走到一旁，他問道：“票房如何？”
李曉白了他一眼，手把頭發後麵推，一邊不經意地露出自己的戒指，一邊道：“就算院線是我開的，我估計也沒辦法現在知道準確數據。”
李一凡也就是不想湊大人堆，閑嘴問一下，第一時間就被李曉左手無名指上亮閃亮閃的白金戒指晃到了眼睛。
白金戒指外形簡約，內部鑲嵌著一顆顆鑽石。
讓李一凡來形容，那就是“悶騷”！
太適合李曉這種裝嗶犯了！
沒事擱我麵前推個屁頭發呢？李一凡撇了撇嘴，道：“不是結婚才帶的無名指嗎？你們連婚都沒訂。”
“你不懂。”
李曉看著他，神情認真，補了一句：“你別這種表情，實踐得真知，你沒有女朋友，所以你是真的不懂！”
開始了開始了……李一凡懶得和他拌嘴，轉身就要走，卻是被李曉一把拽住。
“我跟你啊，戒指帶哪個手指並不重要，隻要是緬給我戴的，曉得了吧？”
“唉，你別不信的樣子，等你有女朋友你就知道了。”
李曉和李一凡聊，提了兩次女朋友，不遠處的伯母聽到，也是大聲道：“凡凡，你沒女朋友，就多聽聽曉曉給你的建議。”
“……”
李一凡臉色垮掉，整個人像沒了力氣一般。
等了兩分鍾，李曉滿足地留下了背影，李一凡才回過神來，緩緩地比劃了一根中指。
這一幕還被大伯看到了，大過年的不好教訓，狠狠地瞪了李一凡兩眼才罷休。
被逮到了，李一凡隻感覺，自己的心裏拔涼拔涼的，處處危機，自己好像一個沒人要的孩。
這，就是春節嗎？
女性這邊，方邊緬也在有意無意地展露自己的戒指，倒是沒有李曉那樣，單純地給李一凡塞狗糧的惡趣味，而且，這些都是長輩，她就是高興而已。
李曉走到一旁，就聽到她們在討論戒指的事。
其中奶奶尤為滿意，開心的道：“曉曉是真的長大咯，都戴上戒指了，就是……”
後麵頓住了，因為這話相對於兩個年輕情侶來為時尚早，也不好當著孫媳婦的麵提，可能會給她一種不好的感覺。
隻是，後麵的話雖然沒繼續，但看著老人家的表情，誰都聽的明白是什麽意思。
兩人的關係已經是負距離了，方邊緬也不似以前那般容易害羞，隻是這個話題著實敏感了點，隻一會兒俏臉蛋上就如同火燒雲一般升起了紅暈。
心地看一眼大家，又抬頭看了看李曉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什麽兒童不宜的畫麵，低下了頭，還把一旁吃零食吃的正開心的粒粒抱起來，放在自己大腿上擋住。
奶奶以為自己了不該的話，急忙解釋道：“那個，緬呀，不生也是沒事的嘛……”
“嗬嗬嗬嗬！”
笑聲自然是李曉的，老媽和伯母倒是一點都不尷尬，他憨笑了起來，忙道：“奶奶，這事還早，還早！”
這時老媽和伯母才三言兩語，把話題轉到別處去。
還是有些擔心的，怕自己的無心之言讓孩子難做，見方邊緬一會兒後也參與了話題，奶奶這才放下了心來。
老人家自然是想要抱重孫的，隻不過現在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主意，真不想要孩子，也不是能夠逼迫的事情。
方德倫也看到了方邊緬和李曉手上的戒指，盡管早已接受現實，一時還是有些感傷。
李浩明都看在眼裏，張羅起麻將桌來。
一瞬間，麻將桌就湊了起來。
爺爺看奶奶打，老爸看老媽打，大伯看伯母打……
李曉猶豫了一下，同方邊緬左右坐在嶽父大人的後麵，李一凡則是負責斟茶遞水，粒粒負責賣萌吃零食。
沒有什麽煩心事是打麻將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打麻將還輸錢了。
伯母輸三家，打的不大，但輸了心情總歸有點不好，於是趁著過年人齊，重複往年的嘮叨。
“凡凡啊，看到曉曉和緬，你就不想談戀愛嗎？”
李曉在一旁點頭，“是啊是啊，凡哥，談戀愛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媽就是擔心你這點，找個好女孩，談個戀愛好嗎？”
李曉在一旁大力點頭，“是啊是啊，凡哥，遇到好女孩你就從了吧！”
一聲聲充滿感情的凡哥，罕見高頻率的出現在李曉口中。
凡你……哥你……李一凡生生憋出了內傷，不能罵，罵了就是傷了自己的親人。
除了方邊緬和粒粒，爺爺奶奶、大伯、老爸、老媽，甚至連嶽父大人見大家的有道理，自己也是親家了，有必要幫幫忙，都加入了進來。
戰況一邊倒，聲勢浩大，隱隱之間李曉沒了存在感。
這可不行！
愛兄敬兄的李曉不甘示弱，加大了語言輸出，成為了伯母之後的第二大勸主力，以表兄弟之情。
李一凡神情恍惚，麵對著諸位長輩的苦口婆心，哦不，李曉這個賤人除外，他隻能機械地點頭。
噢，原來我不是沒人要的孩。
這，這就是成年且單身的春節嗎？
一家人沒有外出，打打麻將，吃吃飯，聊聊，大年初一就這樣在平凡的幸福中過去了。
第二早上，年初二。
家裏人相邀外出，同行的還有黃雷一家，李曉想了想就沒去了，他還有工作要處理，免得去到那裏一直看手機打電話發信息壞了大家的興致。
等到年初二，李曉終於開始處理工作了。
工作上的事，都是由餘采向他進行匯報，還有就是方靈和餘清，其他人，如果不是有直接的工作對接，以及特別重要的事，都不會打擾李曉。
就在剛才，餘采發來了電影首日票房情況。
年初一的票房冠軍是《摩登都市》，票房億，成績喜人。
李曉自然是沒看過這部電影的，不過選擇了導演這個行業，對圈內的人倒是做了一番了解。
這部電影的導演是陳朝陽，資曆比魏長青差點，拿獎少了一點，不過近幾年的電影票房都很高，是春節檔的強有力競爭者。
再有，功夫巨星孔卓，還有影後劉紫玲，能有兩億多的票房，其實一點都不誇張，反而在春節檔還有點中規中矩了。
亞軍則是《魔女》，1億的票房。
這個成績，李曉稍微有點意外，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
雖然，排片不低，怎麽也是第一梯隊，宣傳效果也可以是最大化了，但是，李曉心裏還是有點忐忑的。
畢竟，他作為導演，從未在長篇電影上證明過自己，而且，這還是第一次上院線的電影。
他知道喜歡自己支持自己的粉絲很多，心裏也依然沒底。
1億的票房，可以是意外之喜，這讓李曉因為工作沒能和家人外出的壞心情得到了好轉。
電影的事情需要關注，其實也不用李曉怎麽處理，魔女主題密室的宣傳以及前段時間的路演，已經是電影命運最後的一哆嗦了，再操心，其實對票房實際影響也不大。
當然，電影上映期間，宣傳仍然也跟上，不過，這不用李曉來操心，他也幫不上什麽忙。
李曉上華國最大影評網站看了一下電影的評價，好評多了不少，電影評分已經上漲到了80，第一看電影的，多是支持自己的觀眾，後續觀影人群多了，評分指不定是上漲還是下降，不過目前的情況是很好的。
隨後給餘采撥了電話，首日票房勢頭良好，評價也不錯，宣傳的成本可以加大。
目前為止，包括宣傳在內，電影的成本大概在1億元左右，已經包括電影上映期間的宣傳費用了。
電影中特效用的不算多，但李曉全部都是用的最好的，一億元以上的電影成本，已經稱得上是大片了。
話回來，也就是李曉是老板，花的相當於是自己的錢，不然，不會有哪家公司，給一個新人導演這麽個造法，即使這個人是李曉也不行。
隻要第二，票房下跌的不是太厲害，《魔女》差不多就可以開始盈利了！
給餘采打完電話，李曉又給鍾老先生和萬院長前後撥去了電話，昨已經打過拜年電話，這次電話，是想和他們一下電影的成績，可能其中帶著一點晚輩向長輩炫耀的心思。
兩個老人都很高興，電話裏一直對李曉誇獎，這幾有空，也會去電影院為電影票房做貢獻。
李曉繼續打著電話，一沒管，累積了不少事情。
相比於首日票房冠軍，亞軍則是要讓圈內人更加震撼。
讓人驚訝的是，這部電影，演員流量可觀的，其實也就任信源一個人，但真正來，有票房號召力的，也就隻有張子楓一個人。
至於任信源可能會帶動一部分的粉絲進行觀影，但市場證明，流量拍電影是不保險的，粉絲經濟並不能很有效的開展，相反，他這個流量，不勸退一些觀影人群算是比較好的了。
而張子楓的票房號召力有多高，圈內人心裏都有數，這麽看來，李曉這個導演，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超級大！
且，這部電影，很合觀眾的口味。
這明什麽？
明李曉很懂市場，很知道如何把握觀眾的喜好和心理。
真的是太強了！
就如同他寫的那些詞作的那些曲唱的那些歌一。
圈內的諸位同行，在看到《魔女》的首日票房後，把李曉在他們心裏的地位，一提再提。
各位電影人，也不再把李曉當成新人了。
音樂圈子的人則是表示：電影圈的人，正在麵臨我們曾經遭遇過的東西。
《魔女》首日票房這麽爆炸，最為眼紅流口水的就是資方了，奈何現在的李曉，自己就可以是資本，要知道，他連發行都是自己公司做的。
而另一邊，網絡對於春節檔電影的討論就沒有停過。
普通觀眾和圈內人的感受是差不多的，《摩登都市》在他們預料之中，《魔女》則是給了他們意外之喜。
路演時，請的觀眾大多都是媒體和影評人以及少部分的粉絲觀眾，媒體和影評人對電影的評價有好有壞，本身看電影的要求就比較高，再加上李曉前作的影響，對這部電影多少就有點失望，也是口碑在路演是沒有擴散的非常好的主要原因。
不可否認的是，這是一部極其成熟的商業片，劇情流暢不拖遝，高潮跌宕起伏，鋪墊到位，觀眾都看的很爽。
網上也有人替李曉話，不要受前作的影響，不要自我認為李曉應該拍什麽樣的電影，所以，觀眾也是做好了心裏準備的，所以對電影的接受程度也比較高。
這麽一分析，《魔女》在上映後，口碑越來越好，票房爆炸，也是情有可原的。
其他電影都是好評差評都有，總體來比較正常，一直挨罵的，隻有《神探》這部電影。
《神探》的票房也不算低，首日票房19億，不過，一比較就不行了，同為排片第一梯隊的電影，另外兩部都破了兩億票房，而《神探》隻有19億，這足以明很多問題。
男主是影帝，女主也是當紅女星，演技都在線，名聲也都很不錯。
演員沒問題，那麽，就是電影出現了問題，導演出現了問題。
群眾的影片欣賞水平是越來越高了，如果電影是真的很有內涵，很有問題，即便他們當場看不懂，回去後也會進行分析，或者上網看別人的分析。
不少影評大佬試圖分析，分析是分析出來了，原來的是這麽一件事情，可是，這麽一件簡單的事情，你弄的這麽有內涵有什麽用？
不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麽？
當大家發現，這部電影沒有自己想的這麽高深，所謂的高深，完全都是故弄玄虛的時候。
這部電影迎來的，就是鋪蓋地的批評。
演員的演技沒問題，大家都看在眼裏，所以主要的攻擊都在電影本身，而電影的本身最主要的就是導演，魏長青則是一直被人質疑和批評。
沒有任何回應的魏長青，終於在今進行了回應：“看不懂，就是不好麽？那麽你們去看《魔女》吧，這部電影很容易就看懂了。”
火，燒到了李曉身上。
為此，魏長青特意去看了《魔女》，以他導演的眼光來看，這部電影自然是不錯的，故事情節流暢，鏡頭感很不錯，暴力美學發揮的很好，缺點也是有的，過於商業化，就是沒什麽內涵。
總得來，電影還是好電影，不過這不重要，魏長青不認可網上的評價，卻也知道，自己的這部電影不受觀眾喜歡，很大概率要撲，所以，他要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