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懟粉絲
頒獎典禮結束，盧飛章幾人正合計著要出去慶祝一下，有幾撥人過來交談。
過來交談的人有同樣懷著電影夢想的大學生，也有在圈內有名氣的導演或者電視、網上經常看到的明星。
前者真的隻是過來交流一下拍電影的經驗和想法，表示了自己對《調音師》的佩服，盧飛章他們也很樂意這樣的交流。
一些圈內人過來也有的隻是過來誇獎兩句，互相認識一下，但更多的卻是過來攀關係，話裏話外想關心的人都是李曉。
把這些人送走後，丁宇航幾人不知道為什麽安靜了許多，盧飛章畢竟在劇組混過，圈內的彎彎道道倒也了解了一些，沒什麽失望的情緒。
他笑道：“其實電影人也不全是這樣，還是看個人吧。”
娛樂圈就是個講人脈、關係的地方，李曉夠紅還有實力，自然就會有很多人過來攀關係，盡管他不在場。
其實不管什麽圈子都是如此，有能力有社會地位的人，身邊總是不缺奉承的人。
盧飛章在《少年的你》的劇組對這些現象感受的倒不是特別明顯，但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來一點，要不是他是李曉帶過來的人，融入劇組也不會這麽順利。
但他並沒有仗著和李曉的關係就想多拿點什麽，在劇組的時候也有一些人沒有因為他和李曉關係好就給他好臉色，有的更是會排擠他，這就是他的看個人的意思。
畢竟還是學生嘛，想法總是會更加單純一些，希望自己夢想的地方是純粹的。
但這沒辦法，現實就是如此。
其實還有一些話盧飛章沒有出口，他們就是沒有經過社會的毒打……
因為這次李曉拍攝劇組的成員全都是自己的同學，請來客串的演員也都是年紀比較大的，拍攝期間順利又和諧，自然而然地也就沒有什麽糟心的事情發生。
要是去到了外麵的劇組，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什麽叫做現實。
幸好，他們也都不是玻璃心，很快地就恢複了心情。
楚宵有些感歎道：“平時和李曉接觸的多了，就是覺得他長得比我們帥一點，沒覺得有什麽不同的地方，這都是錯覺啊！”
“對啊，不來一次頒獎典禮，對李曉明星的身份都沒什麽感覺。”陳俊傑點點頭，和一些眼熟的明星搭話的時候，才知道李曉有這麽大的影響力。
“等一下！”黃佳明鄙夷地看向楚宵，“帥一點？這話我可不敢，你就沒點數麽？”
幾人一陣發笑，他們不是沒有幻想過，如果李曉就比自己帥一點，他們這會應該也是個知名鮮肉了吧？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突然一道女聲傳來，餘采走了過來，“《調音師》我已經送到戛納電影節參與競選。”
還有幾個的電影節，但沒必要，總不可能讓他們每個電影節都去。至於分開去，他們估計也不願意。
“什麽？”包括盧飛章在內，幾人同時驚呼出聲。
這可是戛納電影節，世界三大電影節之一，能夠在那裏拿獎，可以是無數電影人的夢想。
在國內也就隻有金龍獎能夠與之相提並論，可惜的是，金龍獎沒有短片電影的獎項。
“采姐是真的嗎？到時我們也能去戛納？”盧飛章激動問道。
“先別急著高興。”餘采給他潑了個冷水，“還不知道能不能提名呢。”
眾人的激動卻沒有減少，因為沒有人比他們對《調音師》更有信心了。
如果是之前還沒拿獎的時候，他們心裏多少還是有點虛的，但是在拿了這麽多個獎項後，看著手裏捧著的獎杯，沒有人比他們對《調音師》更有信心。
餘采走後，他們勾肩搭背，商量著找個地方慶祝.……
“大家安靜一下，讓李老師話。”舞台上，張毅調侃道。
李曉也沒有謙虛，他來這裏就是當老師的，隻是台下的觀眾太吵了，他都上來第四次了，每回都要好一段時間觀眾才能安靜下來。
張毅卻是納悶，前三次都是吵鬧了一兩分鍾就能安靜下來，這會兒都快五分鍾過去了，觀眾的聲音還還沒減下來。
這時候他也沒心情繼續調侃李曉了，張毅作為練習生製作人，其實他的作用也相當於主持人，連忙再次喊道：“大家安靜一點，請不要影響節目的錄製進度。”
一點作用都沒有，台下的觀眾們像脫了韁的野馬，就一直在喊著李曉的名字。
公演舞台的觀眾，自然都是經過重重篩選進來的，在開始錄製前，工作人員還專門叮囑過錄製期間注意的事項，甚至錄製期間的加油呐喊的聲音都有工作人員在引導。
“李曉，來一首！”
“李曉，來一首！”
“李曉，來一首！”
“.……”
台下的聲音越來越整齊，原來是想讓李曉給他們唱首歌。
聽到振聵發聾的喊聲，張毅暗自心驚，他也是華國的頂流，但這種情況隻是在自己的演唱會上麵發生過。
而且，這些觀眾都是好不容易才有機會進來的，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這麽一喊，下次公演的觀眾很可能就不是他們了。
這是屬於不可控情況，節目錄製最忌諱的就是有不可控的情況發生。
可是現在，他們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大家靜一下。”李曉感覺自己牙疼，“別喊了，唱歌是不可能唱歌的。”
他這麽一，台下的喊聲更大了。
不過李曉是真的沒打算唱歌，他來這裏是幫助練習生們出風頭，順帶著賺點出場費.……並不是讓自己出風頭的，不能坐這種喧賓奪主的事情。
幾次上台隻有到了他點評的時候他才開口話，盡量地壓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但事實就是不如他所願。
“你們是我的粉絲嗎？”李曉拿著麥克風突然問道，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
“是！！！”
“那肯定啊！”
“.……”
觀眾很快地就給了反饋。
李曉淡淡道：“可是據我所知，我的粉絲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要求我唱歌。”
“呃……”張毅有些擔心地看了李曉一眼，他明白李曉的意思是要尊重別人的舞台，但這樣話太剛了。
雖然現場的觀眾是不是都是李曉的粉絲尚未可知，但肯定大部分都是喜歡他的，不然也不會一直喊他的名字還讓他唱歌。
雖然李曉沒有什麽狠話，語氣也是平淡的，但這樣就很容易傷害到喜歡他的人，到時候一傳出去，不定還會被有心人亂帶節奏，破壞了他的路人緣。
不管是因為黃雷的關係，還是他和李曉的關係，張毅都不想看到李曉在自己的節目裏被人帶節奏，他連忙補充道：“曉曉的意思是他很愛自己的粉絲，他想在專門的場合或者特定的場合給自己的粉絲唱歌。”
這時觀眾已經安靜了下來，沒有多少聲音，突然有人破口大罵，
“你算個什麽東西？不唱就不唱裝什麽裝？”
還有幾個人跟著附和，
“對啊，不唱就不唱，粉轉黑了！”
“這脾氣可真大，你的意思是我們不配當你的粉絲咯？”
“草，什麽玩意兒！”
這種不好的聲音顯得很突兀。
幸好，這種話的人隻有幾個，大多數觀眾都是沉默不言，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動作很快，控製住了那些喊話的觀眾。
這幾位觀眾立馬就被安保人員帶出去了，有男有女，看著都比較年輕，好像是一起來的。
李曉嘴巴動了動，想不用把他們帶出去，但想到這畢竟是在錄節目，這幾個觀眾的情緒看起來還挺激動的，再留下來可能還會破壞接下來的錄製。
其實在剛剛，耳麥裏就一直傳來導演的聲音，讓他唱一首，或者唱幾句都可以。但李曉覺得真不行，這是其他性質的節目還好，可這是選秀節目。
需要出風頭的是練習生們，不是他。
不管有沒有影響，影響大不大，李曉都覺得自己沒有唱歌的必要。
“或許我的話你們可能不高興，但是這是別人的舞台，這是練習生們的舞台，不是我的舞台。”
李曉語氣誠懇，認真道：“如果下次有導師的表演節目的話，我一定會唱歌，但現在是練習生們的第一次公演，很重要的舞台。
為了出道，他們已經準備了很久很久了。
這個節目一月份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錄製了，而明就是五月了，可現在才是他們的第一次公演，我覺得我要尊重他們。
還有，我不收回我之前的話，如果你們當中有人是我的粉絲的話，希望你們不要再有這樣的要求。
前幾次上台，你們的聲音已經擾亂了節目的正常錄製了，希望你們能夠理解，把更多的關注放在練習生們的身上。
有情緒的話現在先不要發出來，想罵我的話現在也別罵，錄製結束了再去微博上罵，我要是有空的話就出來和你們對線。”
“謝謝配合。”李曉鞠了個躬。
刹那間，現場響起如雷轟鳴般的掌聲。
還好，現場的觀眾還是比較理智的……李曉鬆了口氣，他不怕別人罵他，但是他擔心因為自己的一番話讓節目錄製不下去。
一邊的張毅還保持微笑，實則被震的不輕，他真沒想到李曉這麽剛，剛剛李曉的話隱隱有教訓粉絲的意思了。
不過好在，沒有起到反作用。
站在台上的幾個練習生麵麵相覷，沒想到李曉居然為他們出頭了，他們本以為李曉這種有實力的藝人應該會看不起練習生。
畢竟相差無幾的年紀，他們在為出道搶破了頭，人家卻是已經站到了娛樂圈的頂峰。
他們不知道李曉的咖位是不是已經和那些國際大咖持平了，但是他們知道，論人氣和熱度來，國內沒有人比得上李曉。
更不用他們當中，還有幾個人是李曉的粉絲，對李曉的尊重和崇拜在這一刻簡直是突破際。
導師室裏，唱導師舒貝塔看的都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他發現李曉比他們玩唱的還真實.……
鬱乃佳有些擔心地看著屏幕，道：“估計今晚李曉就要被人罵了。”
“嗯。”憨源點點頭，“不過哥不在乎這些東西。”
李曉尊重自己的粉絲，也關心自己的粉絲，但是他有自己的原則，懂他的是粉絲，不懂的自然也就不是粉絲了。
憨源在對待粉絲這一點上麵也是跟李曉學的，特定的情況下，要是粉絲胡鬧，他也會用這樣的處理方式。
節目導演和工作人員們也是有些傻了，王正宇看著導演，笑道：“我就吧，你的話沒用，李曉他有自己的想法。”
“算是長見識了。”導演感慨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激動道：“不唱好啊！這番話肯定是一個爆點！大爆點！”
王誌宇提醒道：“不管你打算怎麽做，記得別亂搞，魔鬼剪輯也要注意分寸，要不然下次就算雲霞出馬也請不來了。”
要是節目播出的時候敢魔鬼剪輯，王誌宇敢確定李曉要是不開心了，肯定會直接對節目開噴。
開噴沒關係，王誌宇可不想影響到和李曉的關係，到時候就算導演為了節目效果亂剪輯，即使他不動，也會請雲霞出馬，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我知道的，這個李曉可真是名不虛傳啊。”導演想了想也就收起了那點心思，有時候練習生魔鬼剪輯個幾次倒無所謂，像李曉這樣的，要是惹怒了破壞了關係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李曉這樣做何嚐不是在尊重節目組呢？
在這個世道，不搶風頭的明星可不多了。明星要爭，大明星也要爭，而且爭的更凶。
舞台上，李曉和練習生已經離場，後台通道處，一個練習生突然喊住李曉，“李曉老師……謝謝你。”
李曉轉頭，“謝我幹嘛，還是我失責了，過了這麽久才知道你們的節目出了問題。對了，你叫辛晨浩對吧？”
“對，呃……你還記得我的名字。”辛晨浩詫異又驚喜。
“當然。”李曉又看向其他人，“你叫範子傑，你叫王一丞，對了，李長庚你怎麽來這個組了？還有一位好像是新來的，抱歉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新來的那個練習生連忙自我介紹，其他人則是一臉驚喜，他們當時和李曉好像好久就半個時左右的接觸時間，，沒想到過去了這麽久李曉居然還記得他們的名字。
李長庚有些羞澀，“我那組的人就剩下我了，剛好這組少人，我就過來了。”
“噢。”李曉笑道：“今晚表現的不錯，不過自信還是不夠，以後多努力。”
怪不得李長庚那組的人都不見了，李曉還記得當時這組有人搞團體搶位。
“我會的，謝謝李老師。”李長庚鄭重地點了點頭，聲音倒是比之前堅定了不少。
“那你們去等結果吧，我先回去導師室了。”李曉笑著揮揮手。
辛晨浩忽然道：“那個.……李老師我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嗎？不可以也沒關係的.……”
“當然可以。”加個微信而已，李曉不覺得自己的微信有多值錢，何況都是男的。
等李曉拿出手機，辛晨浩才想起來上台表演沒有帶手機。
李曉看出來了他的窘迫，問道：“張毅哥有沒有你們的微信？”
“有的有的。”辛晨浩連忙道。
“那等節目結束我讓張毅哥拉個群，你們到時候再加我吧，好了，你們先回去等候室吧，選管都等著急了。”李曉笑著指了指一旁著急等待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們是真不敢催——李曉可是連粉絲都敢懟的男人，才剛懟完呢。
雖然李曉一臉微笑，看不出來有什麽異樣，但明星人前人後是不一樣的，更不用現在沒有外人，誰知道他這會是不是還在氣頭上。
李曉就算把他們罵了，攝像頭拍下來他們也不敢放進節目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