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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天才般的戲劇反轉!

  “怎麽感覺你跟個老陰嗶似的,,你還有什麽瞞著我?”


  盧飛章像個受了委屈的媳婦似的,幽怨地盯著李曉看了許久。


  李曉被看的不好意思了,解釋道:“真不是我留半手,這場戲的劇本我也是昨晚才寫了出來。”


  一整部電影的畫麵都在他的腦海裏,他都是確定了明拍什麽戲份,然後才在前一晚上把劇本搞出來,因為其他演員的台詞和鏡頭也都不算特別的多。


  昨晚才寫出來,懵誰呢?盧飛章不信他的鬼話,不過也沒有真的放在心裏,還提醒道:“劇本你都沒有標場次,後期歸納剪輯會很麻煩的。”


  “沒事,隻要標注了拍攝日期就成。”李曉應了一句,隨後讓卡爾文在沙發上坐好。


  盧飛章見狀也沒有多什麽,可能李曉有什麽特殊的歸納方法也不定。


  其實李曉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歸納方法,但是他腦海裏有完整的成片,並且他記得住自己每拍了什麽,所以隻要備注好拍攝的日期就可以了。


  跟卡爾文講了一些要求,轉移了拍攝場地,對門的一套公寓。


  “老師,這場戲是盲人調音師親眼目睹了一場凶殺案嗎?”


  “我的啊,我現在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這個劇本也太巧妙了吧!”


  “果然劇本一定要有戲劇性,我迫不及待要看這場戲了。”


  同學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來,看了有一陣子了,自然是清楚這個劇本大概是怎麽樣的一個故事,對這個戲劇反轉,同學們都表示震驚。


  金老師的表情也有一點訝異,她也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個戲劇反轉在等著,這簡直就是一個才般的想法。


  一個正常人扮演盲人,享受著殘疾人這個身份帶給他的便利,正在他心安理得、越陷越深的時候,沒有來一個被人戳穿的正常戲碼,而是來了一個讓主角置身險地的戲劇反轉。


  這更能吸引到觀眾的注意力,更能引發觀眾的思考。


  這就是你的要拿獎的微電影嗎?真是一如既往地靠譜啊!盧飛章心想。


  他現在非常緊張和期待,手心裏全都是汗,剛看完了劇本,他對李曉的崇拜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盧飛章坐在監視器前,腳尖不停地輕輕地點著地板,一看場地布置完畢,沒有再玩儀式感,大手一揮,“ain!”


  砰砰砰~

  肩上挎著一個公文包,戴著墨鏡手上還拿著導盲棒的李曉,敲響了一處禁閉著的公寓房門。


  見沒有反應,李曉才按起了門旁的門鈴,接連按了兩下,仍然沒有反應。


  他從公文包裏拿出筆記本,摘下了墨鏡,核實門牌號以及預約時間,突然,聽到房子裏傳來聲響,他急忙把墨鏡戴上,然後把筆記本塞進了大衣的口袋裏。


  房子裏,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什麽事?”


  李曉回道:“您好,我是調音師。”


  “誰?”


  “鋼琴的調音師。”李曉再次回複。


  “哢!”這聲是李曉喊的,扛著攝影師的同學有些茫然,難道自己剛剛摳了一下鼻子被發現了?

  李曉推開房門,道:“阿姨,你的聲音需要帶點慌張和不安,你剛剛太平了。”


  “是這樣的。”這位盤著的頭發有點銀白的阿姨有自己的理解,“我覺得我的有情緒的話,就會被你聽出來了。”


  “.……”李曉無奈解釋道:“您別管我能不能聽出來,這個角色的定位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她是第一次殺人,即使她再鎮定,也要表現把緊張、不忙這些情緒給表現出來。”


  “可是.……”阿姨還想據理力爭,但是見李曉不容置否的樣子,把質疑的話咽了回去,問:“那她為什麽殺人呀?”


  她補充道:“你要告訴我殺人動機,我才能把這個角色演出層次感來。”


  神特麽的層次感,雖這個角色挺重要的,但也不一定能有多少個鏡頭呢。


  盧飛章連忙迎了上來,道:“阿姨,您就別想太多了,就演一個正常人殺了人之後的反應,這個角色很明顯是在強裝鎮定,您剛剛的情緒再稍微放開一點就行。”


  阿姨終歸是點了點頭,隻是心裏難免會認為這個劇組又是富二代拿來消遣的。


  就這?

  哪懂拍戲啊!

  拍攝繼續。


  門鈴聲響了一會兒,房子裏傳來了一個女聲。


  “誰?”


  “哢!”李曉和盧飛章同時喊道。


  這一聲‘誰’可太特麽有情緒了,就像是那種古裝劇良家閨女在大街上被流氓調戲了似的,又慌張又委屈,還帶著幾分幽怨。


  房門又推了開來,李曉揉著太陽穴道:“阿姨,情緒太滿了,你聽一下我的語氣,誰?”


  阿姨就這麽看著他,李曉壓製著自己的情緒,道:“你不要拖音,盡量簡短一點讀這個字。


  之所以會再問一遍‘誰’,是因為這個角色一開始是緊張,在得到回複後知道是調音師上門之後,她的內心是有點鬆懈的,所以一時間沒聽到門外的人的介紹,再問的時候還需要帶點慌張和警惕。”


  “誰?”阿姨試了一遍,隻是像是在‘滾’一樣冷漠。


  李曉把自己的禮貌和涵養發揮到了極致,沒有嘲諷阿姨一副‘沒有誰比我更懂拍戲’的樣子,繼續耐心地做著示範。


  阿姨也很懂事故,很快地就把自己看的心思收了起來,雖然覺得這個劇組不太靠譜,但還是很給麵子,認真地調整著自己的語氣和情緒,畢竟這次的錢可不少。


  過了一會兒,算是好了一些,李曉便打算再試一遍,讓盧飛章喊開始。


  李曉重複了一遍在門外的動作。


  “什麽事?”有點緊惕的聲音。


  “您好,我是調音師。”


  “誰?”


  “鋼琴的調音師。”
……

  “老師,這場戲也扣了太多遍了吧?”有同學忍不住聲問道。


  大家都在等著起雞皮疙瘩的那一幕,可李曉這邊卻一直在扣敲門的幾句對話。


  “這對於精益求精的劇組來,是很正常的。”金老師解釋道:“每個導演都有自己預想中的畫麵,如果達不到他們的預期,那麽他們會選擇多拍幾遍,然後挑選其中感覺最好的那場戲。”


  又是幾遍過後,還是遲遲未能達到李曉要的感覺,沙發上的卡爾文坐的都快睡著了,心裏麵的期待逐漸被無聊取代。


  阿姨雖然是很配合也很努力,但是不知道她是演過話劇或者演的戲都是一些情緒比較滿的角色,不是演的太過於慌張不安,就是非常冷漠。


  李曉倚著門邊,皺眉思索,他也沒想到就這幾句對話能拍上差不多已經一個時了。


  突然,李曉想到了金老師,不僅年紀合適,外形方麵金老師更是有一種優雅的氣質,如果是這麽優雅的婦女殺了人,無疑帶來的感受更加直觀!


  他快步走過去,目光炯炯地盯著金老師看,道:“金老師,來試試?”


  金老師有些遲疑了,她很懂電影,甚至她能夠很直觀地看出演員的演技如何,但是,她也沒有演關係。


  見李曉一臉迫切,她想了想,猶豫地點了點頭,畢竟是自己的學生,不管能不能幫得上,先試試吧。

  另一邊,那位阿姨也不在意,雖然演戲很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她是真的經曆過不少大大的劇組的。


  她見過不少次導演不滿意當場把人換掉的事情發生,這算是很常見的事情,那些被換掉的人不僅浪費了時間,甚至還沒有酬勞,來之前她已經收了錢了,倒也沒什麽不滿意。


  換做其他年輕人,可能更願意爭取這個機會,不過阿姨對李曉的紅火程度沒什麽太大的概念,現在一把年紀了,也沒想過自己能不能紅,之所以出來拍戲一是自己的興趣愛好,二也就是為了賺點零花錢,


  等了差不多半個時,待金老師換了套衣服,弄好了造型,熟悉熟悉了一下劇本和背下了台詞後,重新開始拍攝。


  李曉敲門,聽到房裏傳來的聲響,連忙把自己再次偽裝成一個盲人。


  一會後門後響起了一陣警惕又帶點慌張的聲音,“什麽事?”


  “你好,我是調音師?”


  門裏又傳來一道似乎鬆了口氣卻一直保持著警惕的聲音:“誰?”


  情緒的適度加減,運用的太好了,不愧是金老師!李曉心裏想著,又開口重複道:“鋼琴的調音師。”


  一陣沉默,門依舊沒有打開,女聲再次傳了出來,“我丈夫不在家,請改再來吧。”


  “夫人,我給鋼琴調音並不需要您的丈夫在場。”李曉不願意就這樣空手而回,盲人的身份讓他無往不利。


  門裏麵,金老師的聲音平緩了不少,“這不重要,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收取多一些出訪的費用。”


  “夫人,這個不是問題!。”李曉提高了聲音,“我是個盲人,來到您家是很不容易的。您和您的丈夫都沒有取消這次來訪,至少開下門出來解釋吧?”


  等了幾秒鍾,沒有回應,李曉再次按響了門鈴,比上一次等待更久,在他準備轉身下樓回去的時候,門開了。


  身上整潔幹淨、還帶點優雅氣質的金老師拉開了門,留出了一個身位的大,上下仔細打量了李曉一番。


  “對不起,我沒有準備。”她道:“我沒有預料到你的來訪,我的丈夫事先並沒有告訴我。”


  話的時候,她也一直在仔細地觀察著李曉,突然,對門的鄰居似乎是聽到了門外的聲響,推開門探頭出來觀察什麽情況。


  “請進。”為了打消鄰居的疑慮,金老師還是選擇讓李曉進來,一邊讓開了身位,一邊平和地看了一眼探頭出來的鄰居。


  “哢!”盧飛章喊停,李曉連忙走到監視器前看起了回放。


  片刻後,他對著身後的金老師道:“可以,金老師您演的特別好,待會再來一遍看看效果。”


  金老師微笑著點頭,她心裏有種不一樣的感覺,沒想到來看一下學生的拍攝,中途竟然是參與了進去,不過這種感覺還挺不錯。


  被換了下來的阿姨還沒走,她演了剛剛被門外麵聲音驚動的鄰居,她見到李曉的笑容,一時間有些不相信地湊過去看,怕不是在拍自己老師的馬屁吧?


  看了一會兒後,這位阿姨緊蹙著眉頭,她沒發現這個老師演的哪裏比她,但好像又讓她有一種滲人的感覺,她沒想明白,不過也徹底收起了覷的心思。


  看完這一場戲,至少證明了這個劇組不是在瞎胡鬧,人家是真的有追求的,隻是自己和他們起不了化學反應。


  嗯,就是這樣,阿姨心想。


  繼續了兩遍後,李曉總算是滿意了,金老師給他的驚喜很大,他是知道金老師從來都沒演過戲的,但是這幾遍下來,金老師發揮的是越來越自然。

  可能是對電影了解的很深的原因,金老師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再加上生活上的閱曆,可以這個角色對她一點難度都沒有,甚至她因為知道了故事的情節發展,即使有時候記不住台詞,依然能夠出來更加適應劇情的台詞來。


  今的最後一場戲可以完全就是李曉的獨角戲了,他讓大家停一會兒,走到牆角處坐下來歇息,又是給那位阿姨講戲,又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角色裏麵,還要時刻注意著劇組的狀態,精神上消耗的還是比較大的。


  盧飛章招呼著同學們幫忙再檢查一邊拍攝現場,避免出現穿幫的鏡頭。


  客廳一處倒撒了油漆和道具血漿,油漆的味道很濃,李曉站起來,把頭探出窗戶外麵呼吸,望著略微放晴的空,他的心情是很好的,正在努力的過程裏麵,享受著過程的同時雖然很累,但也很充實。


  幾分鍾後,拍攝繼續。


  “ain!”盧飛章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這場戲可是重頭戲!


  李曉走進屋裏,他能看到客廳的一部分正在施工,有篷布、刷子以及各種油漆的罐子,但他還是裝著盲人,裝作什麽都看不到,他徑直地朝屋內走去。


  金老師喊道:“不,心!”


  李曉不知道踩到了什麽東西,滑了一下摔倒在一灘粘稠的液體上,他發出一聲厭惡的驚叫,


  燈光很暗,但是他能夠隱約看到有一個男人半癱在沙發上,渾身上下都是粘稠的血液,好像有東西紮在他的腦袋上麵,同時他還聞到了自己身上除油漆味外的血腥味。


  那個沙發上的男人,是一具屍體!

  “這是什麽?!這是什麽?!”李曉驚叫出來,他此時是恐懼的,仍然在扮演著自己盲人的身份,裝作不知道自己沾到了什麽東西。


  “等等,把手給我往這邊走。”金老師連忙走上來,一邊扶著他往鋼琴的方向走去,一邊道:“我沒想到你會走這邊,我們正在裝修,我.……我打翻了一罐.……一罐油漆。


  你現在明白為什麽我不希望你進來了吧?”


  李曉在鋼琴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還裝作不心地碰到了鋼琴的琴鍵,鋼琴發出了聲音。


  他現在害怕極了,心提到了嗓子眼,強忍著不讓自己往沙發上的屍體看去,並努力裝著鎮定。


  “嘿,聽到我話嗎?”金老師突然道:“你的衣服。”


  李曉有些慌張道:“啊,什麽?不好意思。”


  “你不能這樣待著,把衣服給我吧,我會把我丈夫的衣服拿給你穿,至於你的衣服,在工作期間我會洗好。”金老師著,一邊上手幫李曉脫衣服,一邊死死地盯著他有沒有什麽異動。


  “什麽?那.……那真是太好了!您真體貼,謝謝。”李曉配合她把自己的風衣外套脫了下來。


  “夥子不用害羞,我會轉過身去,不會看你的。”金老師像是笑了一下,然後走了幾步,卻沒有轉過身去,而是緊張地盯著他。


  李曉頓了一下,又連忙慌張地把上衣脫掉,而後又慢慢地把褲子脫掉,強裝著鎮定,繼續扮演盲人的身份。


  金老師走過來,把衣服捧在手裏,又盯著他的墨鏡看,“你的眼睛上麵也沾染了油漆。”


  她把李曉的盲人眼鏡取了下來,盯著看了一會兒,而後拿著衣服,轉身走去了衛生間。


  拍到這裏是需要喊停的,可盧飛章卻是看的入神了,忘了喊。


  眾人也是代入感極強地看著這場戲,跟著李曉一起擔驚受怕,甚至女同學都忘了欣賞李曉的身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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