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8、王府井最靚的仔
第二，一滿課。
晚上九點上完最後一節課，方邊緬還沒開學，李曉懶得回房子，打算在宿舍對付一宿。
剛回到宿舍就接到了王正宇的電話，他懷疑這群人是不是手裏都有自己的課程表。
電話裏的是前不久他們一行人重回蘑菇屋的事情，當時李一凡幾乎全程都在當攝影師，錄下了不少素材。
聽王正宇話裏的意思，雖然這些素材拍的不怎麽樣，拍攝的角度多數都不太好，但貴在真實。
不能用來當正片播放，但是剪一下，再加點後期，可以用來當一期特輯免費回饋向往的粉絲。
目的自然是征詢他的意見了，最主要的是看能不能減少點出場費，這畢竟沒有寫在合同裏麵，這一期特輯放到網上去雖是免費的，但怎麽也算是一個商業行為。
李曉現在的出場費……忒高了.……
“嗐！您跟我的什麽話呢？”李曉不滿道。
“哈哈哈！”王正宇爽朗的笑聲傳來，滿意道：“我就你子夠意思，不過出場費多多少少還是要給點的，不光是你，其他人也是這樣，李一凡.……”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曉打斷了他的話，“這事我不要錢，不過您欠我一個人情，到時候錄製節目的時候您需要答應我一件事，還有，下一季節目可不能再對我們這麽狠了。”
電話裏麵沉默了幾秒鍾，王正宇道：“可以，不過到時候需要看一下實際情況。”
“那行，沒有其他的事情就這樣了。”李曉掛斷了電話。
辦公室裏，王正宇聽著電話傳來的忙音，不禁搖頭一笑。
出場費的事情哪需要他來談啊？
黃雷和何炯都參與了節目的投資，他們和李曉的關係更親呢。
其實王正宇打這個電話的原因，就是想和李曉聯絡一下感情，有了他一句‘到時候錄製節目您需要答應我一件事情’，王正宇就心安了。
“事情還沒完呢。”王正宇想了想，沒有再回撥過去。
……
宿舍。
盧飛章振臂一呼，大喊道：“咱們宿舍好像很久沒這麽齊人一起睡了，啤酒烤串走起？”
這子家庭條件本就不差，再加上一學期跟李曉混劇組賺了不少錢，至少在同齡人裏麵算是個大款。
兜裏有錢了，逮到什麽由頭都想慶祝一下。
李曉剛洗完澡出來，用毛巾擦拭了一下頭發的滴水，冷笑道：“沒點出息，就知道吃烤串喝酒慶祝？”
幾分鍾後，盧飛章無語地望著電腦屏幕，道：“這就是你的有出息的慶祝？”
另外兩個舍友，龐宜修和簡洪飛看著電腦屏幕，也是有點發呆的樣子。
差點……他們差點就以為李曉要帶他們玩一些什麽厲害的東西了，譬如找明星姐姐一起出來喝酒唱k，再不濟也是從什麽高檔飯店叫來外賣。
沒想到，他的慶祝，是一起打遊戲。
“什麽話呢？”李曉臉色肅穆，認真道：“等你以後畢業了，就知道和舍友一起打遊戲的時光有多美好了。”
“哦。”開學後，盧飛章和他廝混在一起，上課吃飯都在一起，沒什麽特別的感覺。
反倒是另外兩個舍友心態很好，道：“也是，能夠和李曉一起打遊戲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我們呢。”
兩個時的奮戰，四人雖一??未吃，但玩的還是挺盡興。
已經快淩晨了，幾人關掉電腦洗漱一番都爬上了床。
“胖子，門外是不是有人？”李曉壓低了聲音，驚疑道：“不會是有人偷拍吧？”
這種時候的盧飛章很給力，他心翼翼地翻身下床，一邊走向門口，一邊道：“你拿被子蓋過頭，我開門看一下。”
他推開門後，發現外麵一個人影都沒有，而後，床上的李曉微笑地對他：“燈關一下。”
……
兩過去，周六，上午，攝影棚。
“素姐，沒想到是您幫我拍照啊。”剛來到，李曉就看到了在擺弄著攝影機的吳素，笑著打了個招呼。
“是吧，沒想到吧。”吳素眼眸抬了抬，略帶陰陽怪氣道：“沒想到最終還是落在了我的手裏吧？”
不就是拒絕你幾次嘛，話要這麽帶刺不？李曉臉上賠笑，：“怎麽會呢，我還想著什麽時候有空了再找你拍一次寫真呢。”
這時，一位女生走來，心翼翼道：“李老師，請問您現在化妝還是？”
“不用喊我李老師……”眼瞅著這個女生比自己大上不少，這一聲老師喊得李曉很尷尬，“先化妝吧。”
“好的，那我們先去化妝室吧。”女生一隻手放在腰腹，另一隻手對李曉做著請的姿勢。
太過於恭敬了，這種態度弄得李曉很不自在，但也不知道些什麽，隻能一言不發地跟著她去到了化妝師。
跟在一旁的餘采微微一笑，這就是娛樂圈所謂的《咖位》。
因為是拍攝代言宣傳照的原因，化妝師是吳素的團隊帶來的。
這個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李曉換好第一套拍攝的服裝後，便任由著化妝師和造型師一通亂造。
第一個造型稍顯的冷峻個性一些，化好妝弄好造型後，李曉的五官更加突出和顯眼，本就是正常的眼神，可能是因為上了眼影的原因，都顯得冷冽了不少，整體看上去，非常具有攻擊性。
卡爾文姍姍來遲，帶著幾個人直奔李曉走來，見到他現在的狀態，滿意地直點頭，甚至都上手想要摸一下他的臉龐了。
李曉不著痕跡地躲開了他的手，微笑招呼道：“卡爾文先生。”
“曉，你實在是讓我太滿意了。”他尋求讚同般地看向旁邊的人，又激動地看向李曉，“現在的你，就像上帝贈與世人的藝術品。”
這老頭……實在是太會吹捧了，李曉保持著微笑。
“李曉，等下你就保持這個微笑。”吳素眼睛一亮，“這個微笑配上這個造型簡直了，視覺衝突非常的強烈。”
她是話不多的風格，連卡爾文想繼續話都被她打斷了，連忙拉著李曉走出化妝室，讓他站到幕布前。
拍攝這種風格的照片李曉有經驗，保持微笑對他來也不是什麽難事，接連幾張照片讓吳素大呼滿意，卡爾文則是直呼兩人不愧都是內行。
影棚裏麵的拍攝都是提前有想法的，燈光、造型還有角度，幾乎都設計好了，而模特又很給力，第一組照片拍攝的很順利，除去化妝弄造型的時間，前後花了不到二十分鍾。
“換裝。”吳素道：“接下來我們要去外麵拍攝。”
李曉重新換了一套西裝，又等化妝師和造型師亂造一通，收起了冷冽，這次變成了一個陽光清澈的翩翩少年。
“嘖嘖嘖~”吳素忍不住搖頭讚歎，誇獎道：“你的身高還有臉以及變就變的氣質，不去當模特真的是可惜了，你絕對是我在娛樂圈裏麵見過最適合當模特的藝人。”
“嘿嘿。”李曉撓頭傻笑，“你不我也知道的。”
“.……”吳素頓時就沒有了繼續誇獎下去的心情，心裏想不明白，為何他老是讓人有一種矛盾感。
沒話了吧？李曉心裏偷笑，老是被人當麵誇獎，對他來是一種負擔。
隻是，一旁還有個一激動就喜歡動手動腳的卡爾文。
他聽不懂中文，但是旁邊有人給他翻譯，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激動地抓著李曉的手道：“曉，我果然沒選錯你，你生就有我們品牌的個性，你的內心是如此的強大，你真是個好孩子！”
得虧李曉英文還不錯，否則還真聽不懂他的口水四濺還吞字音的話，他微微後仰，剁掉飛濺出來的口水，不著痕跡地把手抽出來，微笑著用英文道：“嗯哼。”
……
差不多一個時，保姆車來到京城著名商圈，王府井。
王府井有七百多年的曆史，一些地方還能看到懷舊的氣息，各種國際大牌入駐，又不乏時尚，這裏有京城唯一的一條步行街。
現在是早上九點半，步行街人流量依然很大，行人來來往往、摩肩接踵，熱鬧非凡。
在車上等了一會兒，在攝影棚裏帶李曉去化妝室的那個女生過來敲了敲車窗，道：“李老.……哥，可以下來補一下妝準備拍攝了。”
李曉點點頭，拉開車門走了下來，陳勇也第一時間從從車內下來，護在李曉身旁。
人太多了……陳勇咽了下口水，心想要不要回車裏把錢包拿下來帶在心上，人群湧過來的話他還能有錢包裏的身份證證明自己是誰。
這個擔心是正常的，不過吳素的團隊和阿尼瑪的團隊早已做好了準備，二三十個穿黑色安保服的壯漢圍著李曉圍成了一個直徑八九米的圓圈，還能看到陸陸續續的同樣服裝的人員加入，應該是商圈這邊安排的人員。
現在是拍攝工作期間，李曉的臉上還化好了狀，自然是不再好戴口罩來掩飾自己，一下車就被行人給注意到了。
“啊啊啊，李曉！”
“臥槽，這是李曉？”
“媽耶，真的是李曉，這是在拍片麽？”
“我的啊，這特麽也太帥了吧！”
“老公，老公，看這裏！”
線上一群人喊臭弟弟，線下一個個都轉口喊老公了都……李曉心裏忐忑，希望那些黑衣壯漢能夠堅挺一點，他可不想被融了。
索性，一群人大喊歸大喊，可能是礙於黑衣壯漢們的威勢，都沒想著突破包圍圈。
見狀，李曉心裏鬆了口氣，咧著牙齒揮手向人群打招呼。
經過化妝加持，再加上李曉本來笑起來就很好看，微弱陽光下的他簡直就是光芒四射，那露出來的大白牙仿佛都在折射著bulingbuling的金光，惹得人群霎時間似乎沸騰起來似乎的，叫喊的更加賣力了。
此時圍觀的人群已經不知道裏外包了多少成了，反正烏泱泱的一片望也望不到頭，好像整個王府井的人都來了一樣。
快收起你的神通.……餘采無奈地把李曉的手按下來，你這樣搞還要不要工作了？
李曉訕訕地跟著女生上了另一台化妝用的房車，陳勇則是跟到房車門口，轉身，一隻手抓著另一隻手放在腰腹，雙腿想紮馬步似的微微公開站定，金牌保鏢般的氣勢。
“可以了。”化妝師和造型師一起上手，不到一分鍾同時道。
見李曉錯愕，化妝師笑著解釋了一下，“你的皮膚狀態好，再加上現在是冬不會流汗，妝容並沒有什麽變化。”
“頭發沒有打東西，一切都保留最自然的狀態，其他的都不用怎麽打理。”造型師也微笑著道，她剛剛上手，隻是為了讓自己顯得不那麽沒事幹。
“好的，謝謝。”李曉禮貌道，正欲下車，被吳素手上攔了下來。
她望著李曉，奇怪地問道：“你現在下車幹嘛？”
“拍照啊！”李曉也奇怪地看著她。
“現在拍不了。”吳素解釋道：“人群都圍堵在了一起，怎麽可能拍的了好照片，等工作人員和王府井的安保把人群疏散了，溝通完畢再下去，免得引起其他騷亂。”
也是……李曉點點頭，又坐了回去。
他沒問為什麽不提前把一切布置、溝通完畢，這是公共場所，能夠征求到拍攝的同意就已經偷笑了，哪還能要求人家提前就把事情辦好。
這一組照片的風格類似於‘成人禮’一般，還原少年最真實的逛街狀態，也不是最真實，就是盡可能的自然，然後把匯入人流中的李曉拍的突出矚目。
通俗點來講，就是要把李曉拍成這條街最靚、最有時尚感、最陽光的仔。
沒想到，許多人用來調侃的段子，居然要被我呈現出來了.……李曉忍不住笑了笑，同時心裏鬆了口氣，看了第一組照片後，卡爾文對他和吳素徹底放下了心，沒有再跟過來，不然在同一個車廂裏麵對他，肯定不是一件自在的事情。
卡爾文誇人就跟不要錢似的，而且還是滔滔不絕，就算把你誇到臉紅也要繼續誇，太生猛了，以至於李曉不確定他是真心實意，還是一向習慣如此。
等了二十來分鍾，透過車窗可以看到人群隻是退的稍微遠了，但根本沒有要離開的跡象，隱約間，還可以聽到他們呼喊李曉的名字。
“算了，我出去看看吧。”著李曉走下了車，在人群的歡呼聲裏麵再走進了一點。
他環視四周，就見到不少拿大喇叭和麥克風的工作人員在喊著維持秩序，示意陳勇拿了一個過來。
“喂喂喂~”李曉試了一下音，：“這裏是公共場所，不能占用太多時間，麻煩大家配合一下拍攝。”
“你早點出來嘛，躲進幹嘛？”
“好好，我再退遠點。”
人群哄鬧，兩分鍾時間竟是又往後退了幾米遠。
可這不是我要的效果呀！李曉忙解釋了一遍，清楚了自己的需求，人群再次哄鬧，這次花了五六分鍾，退了幾乎四五十米遠。
剛想再解釋一遍需要的是正常逛街的人群，馬上李曉就意識到自己犯傻了，這種情況怎麽可能讓這麽多人心甘情願地正常逛街。
他招呼了幾個工作人員過來，：“你們去找百八十個願意露臉的人進來，讓他們正常逛街，配合一下拍攝。”
不一會兒，工作人員們帶了幾十個麵帶興奮神色的人進來，後麵的人群還有許多人嚷嚷著‘我也要’。
“可以嘛，這個想法不錯。”吳素故作讚賞道，她也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計劃是豬腦子計劃了，以李曉的人氣，真人一露麵大部分人都不可能再繼續正常逛街。
幾十個人不太夠，吳素讓工作人員再帶了百來個人進來，讓他們在保安們圍的越來越大的圓圈內分散站開，盡可能自然地左右打量，臉上適當地帶著表情。
拿著相機比劃了一會兒，吳素搖頭道：“這樣不太行，怎麽可能一條街的人都笑的這麽開心。”
“感情你真的要把所有人都要拍進去呢？”李曉無語道，即使把所有人都拍進去，他也依然可以當這條街最靚的仔，但這不是單純的拍照呀，是在拍代言的宣傳照，西裝的細節也是要凸顯出來的。
吳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時間犯了藝術家的通病。
趁著李曉轉頭回來嘟著嘴的樣子，吳素哢擦哢擦地就拍了幾張照片，照片中左右兩旁的人的目光隱隱匯聚在李曉身上，走在前麵的人還有稍稍偏過頭來的，她卻發自靈魂顫抖般地大喊道：“這幾張照片簡直完美！”
聽到喊聲，李曉偏過頭，目光疑惑，意思是，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