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崩潰的肖寒
休息廳。
黃白、張界還有肖寒三人坐在沙發上麵，認真地看著顯示屏裏麵羅琦珊的表演，可是現在表演完了一直盯著看也不像話，但又沒有什麽話想說。
導演瘋狂在耳麥提醒要多注意互動，多交流音樂的看法，實在聊不來每一位歌手表演完至少都要簡略地點評一番。
張界不好點評，肖寒不僅不好點評他還不敢點評，就今晚的表現而言，倒數第一的位置他肖寒坐定了。
隻能黃白開口了。
“琦珊的唱功還是一如既往的穩，唱的很好。”
“嗯！”
“對！”
“.……”
相顧無言。
黃白純粹是不太想說話，而張界知道自己是一個聊天終結者，怕冷場所以在黃白麵前有點放不開，肖寒……他自閉了。
從第一天與李曉見麵，肖寒對他的態度就像是大人看著小孩子在打鬧一般，想起自己對李曉說的那句話臉皮再厚的人臉也會紅一下，而肖寒不算是臉皮厚的人，他現在羞愧難當。
讓他覺得最難受的並不是被打臉了，而是作為一名專業的歌手居然犯下如此的低級錯誤。會唱歌是他一直以來比較得意的一件事，自出道時被前輩羞辱過他就一直努力提升自己，做不到第一但也要做到別人無法挑刺的地步，現在被他自己親手給毀了。
經紀人們都在盡量挑著話題讓歌手們參與進來，黃白和張界也盡量地配合著聊天，而肖寒腦子裏麵一直在懊惱地回想著哪方麵出了問題，世界的紛紛擾擾與他無關。
“珊姐發揮的這麽穩定，肖寒你可要爭點氣了。”
張大隨口一說把心裏的話給說了出來。
氣氛尷尬。
一秒。
兩秒。
肖寒紅著雙眼看向張大，這是他的底線也可以說是他的痛處。一而三再而三地被提起肖寒已經到了發飆的邊緣，張大覺得自己被嚇得後退的行為有些丟臉，不甘示弱地盯了回去。
在被打的邊緣瘋狂試探。
幸好另外兩位經紀人見狀連忙上前安慰肖寒，他們其實也想張大被揍一頓，但是事發在他們麵前卻無動於衷的話事後台裏一定會問責的，相傳張大是台裏某位領導的親戚，要不然就張大這個性格還有能力怎麽也不會還可以在台裏混這麽久。
張大罵罵咧咧地走了出去，臨走時還像個小孩子一般的把門大力地關上。
眾人簡直無語了，裏麵可不止肖寒一個人。
黃白看到這麽捉急的反應搖頭失笑，好久沒見到小孩子撒潑打滾了。
肖寒被攔下來後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一直沒有說話，張大的幾句問候語他都沒有反應，但是大家發現他的肩膀有點微微抖動。
“不會是哭了吧？”
幾人麵麵相覷。
休息廳裏麵的失控經工作人員告知洪明軍聞訊而來。
“怎麽了？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
聽到洪明軍地聲音肖寒猛地抬起頭，把幾人包括黃白在內都嚇了一跳，肖寒眼睛布滿了血絲，臉上還帶著未幹的淚水哭腫了都，大家還能從感受到他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喪”。
他被壓垮了，下場至今心裏就壓抑著。
剛出道的肖寒意氣風發，因為他發現了自己在音樂上麵的天賦，他寫的歌有人誇，唱的歌有人誇，直到一次參加音樂節被一個前輩把他驕傲的心給壓到了泥土裏麵。
前輩告訴他年輕人好好看好好學，他就是湊人數否則根本沒資格來到這裏，還叫他爭氣點趕快回家別丟人。
那隻是一個不知名的音樂節，隻有當地的人才會去湊一下熱鬧。
音樂節回來後他果真開始好好看好好學，直到現在那個所謂的前輩在他眼裏什麽都不是了，而那個音樂節也請不起他了。他沒去找這個落魄前輩的麻煩，由於自己所經曆過的他對於那些新生代歌手都很不屑，年輕人你們才哪到哪？
今天這場表演是他的恥辱，吞字加走調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他早就想不起來了。一名出色的歌手是他的自我標榜，也是他自尊的最後一道防線，張大一直在他旁邊幫他攻破這道防線。
崩潰邊緣掙紮的他被作死邊緣試探的張大攻破了。
說他唱歌不爭氣。
歌手是他唯一能掛在嘴邊的事了。
可現在他犯了新人都很少犯的錯誤。
他開始懷疑自己，懷疑自己能不能當好一個歌手。
隻見肖寒聲音顫抖地說著：“洪導我可不可以退出這次比賽，我不唱了，我把錢都退回去。”
聽到肖寒說出來的話幾個經紀人都很錯愕，失誤了一場不代表沒機會了啊，不至於吧？
黃白凝神，隨意地坐姿稍微正了一下。
洪明軍有點煩躁的揉了一下頭發，他看出來肖寒奔潰了可他不知道該怎麽勸解。
“肖寒你可是一名歌手，雖然作為一名專業的歌手你犯了很低級的錯誤但你們能就這樣放棄啊，誰不是一路走過來的？”
肖寒看了下黃白，張了張嘴想解釋點什麽，但又覺得好像也沒什麽好解釋的，自己就是怕了，搖了搖頭意興闌珊地坐了下來。
這根刺已經在他心裏太久了。
成年人很容易因為一點小事崩潰。
況且，這對於他來說是天大的事。
“怎麽了大家？”
羅琦珊回到休息廳發現大家都在，卻奇怪為什麽沒有聲音傳出來。
走進來看到肖寒頹喪地坐在一旁，知道了是因為表演失誤的事氣氛有點沉悶。
在經過其他經紀人給她小聲地解釋了解情況後，臉色也跟著凝重了下來，在這種千萬人級別的直播麵前退賽不是一件小事。
……
舞台前麵的觀眾氣氛高漲，今晚的表演對他們來說是很久沒有的視聽盛宴，而且他們不僅見證了新生代歌手的一戰成名還目睹了成名歌手的車禍現場，這種殘酷的競賽，他們很喜歡。
李曉繼續上台主持著節目流程。
“羅老師的情歌真是厲害啊，聽完之後我這種還沒談戀愛的就已經對愛情望而止步了。”
忘了從什麽時候開始，觀眾喜歡對他噓聲，親友團坐的地方離舞台很近，李曉甚至還能看到那夥人好像噓的很賣力。
“李曉媽媽，你看我可以當你媳婦嗎？”
有個女生突然站起來，對著親友團那邊喊道，幸好工作人員及時地出現。
否則，他感覺自己不靠譜的老媽。
真的會給他答應下來。
來者不拒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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