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 熟悉,且思念
“我瘋了不成。”夏橙無語至極。
沈夕嵐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做了個再見的手勢。
如果瘋的定義是失去理智,那她應該在陷進去的那一刻就算是瘋了。瘋了一回,瘋第二回不是很正常不過的事。
而且夏橙說過,三十歲以前結婚,雖然那隻是口頭一說,但是也未必不能實現。
她還隨口一說要找小奶狗呢,這不都變真的了。
沈夕嵐回到家裏,直奔莫景森辦公的書房,推門便大聲嚷嚷:“莫景森,你居然瞞我……”
看到在辦公桌旁邊站著的蘇湛,她未完的話一收,視線掃向這個幾個月就拿下她好姐妹的,一臉無害的大男孩。
長相嘛,還算不錯,很漂亮的那種,如果要選一個人出來比較,她隻能想到蘇重,咦,姓都一樣的,還同樣長得精致,又不娘。
但蘇湛年齡小了許多,蘇重是有點壞壞的那種,蘇湛則是無害的,讓人能降低防備心的那種。
橙子以前大學時期談的男朋友,都是霸氣外露的那種,她以為,橙子喜歡的是能掌控她,壓得住她的,可原來,真正能讓她動心的,是蘇湛這種。
脾氣好,會照顧人,聽說,還很會做飯?
也是了,夏橙自己就是強勢的人,麵對同樣強勢的人,哪裏能交付真心。
隻有這種全方位包圍她,順著她,侵襲她生活的點點滴滴,卻又能任她遨遊與職場的人,才能夠真正讓她放下心中的戒備,無保留的付出自己的情感。
沈夕嵐沉侵在自己的思緒裏,在別人看來,就仿佛是她看蘇湛看呆了。
莫景森眉頭緊蹙,重重地幹咳一聲。
咳嗽聲那麽大,沈夕嵐哪有不回神的,她不緊不慢地瞧了莫景森一眼,又看向了蘇湛。
還看?
莫景森眼神不善的瞧向蘇湛,以前怎麽沒發現,他這助理的孩子氣已褪去,漸漸顯現出男人味了。
所以,這是他老婆目不轉睛的理由?
蘇湛哪裏知道是怎麽回事,他和剛進來的老板娘點頭算是打招呼後,注意力都放在了文件上。
老板犀利的眼神讓蘇湛愣了愣,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不對勁。
但他發現不對勁後,反應極快,立馬將文件一收,說道:“晚點視頻會議的時候再說?”
這事情有點棘手,莫總應該是不想讓老板娘知道吧。
莫景森臉色黑黑地點頭:“去吧。”
蘇湛轉身離開了。
這邊莫景森見自家老婆的眼神還跟著,心梗了。
“沒影兒了,還在看。”聲音冰冷得空氣都降了好幾度一般。
沈夕嵐這才回過頭來,瞧著黑著一張臉的男人,樂了:“我的總裁大人,不會是在吃自己助理的醋吧?”
還知道他會吃醋!
莫景森的臉色未有好轉:“他有那麽好看嗎?”
喲,還真吃醋了,難得啊,他們好久連口角都沒有發生過了,因為她身體的原因,不能有親密運動,而且這段時間,他還很怕碰到她似的,睡覺別說抱抱了,簡直是睡得能離她多遠有多遠。
她氣得也靠邊上睡來著,以為他會怕她掉下去,將她拉回去,可他到好,好像鬆了口氣!
她才知道一米八寬的床可以那麽大,大到兩個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卻可以一晚上連碰都不會碰到對方一下!
如果不是莫景森為了陪她,差點將辦公室搬到家裏來,她都要以為他是另結新歡了!
莫景森吃醋讓沈夕嵐特別稀罕,她心裏高興著呢,但麵上卻是不動生色地說:“是挺好看的啊,難道你能說蘇湛長得不好看麽?”
話音剛落,本該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突然到了她身邊。
“記住你是莫太太。”莫景森加重了聲音。
沈夕嵐衝他冷嗬一聲:“你還記得我是莫太太,真難得!”
她盯著別的男人看,倒找他發脾氣來了。
出去一趟回來怎麽變小野貓了,看來與她那位好姐妹聚不得。
莫景森有些惱,但又不能如何,深吸一口氣壓製住了脾氣,溫和道:“我就這一個太太,是曆經千辛萬苦才娶到手的,是刻在骨子裏的,不存在忘這個字,說吧,為什麽生氣?”
“你早知道橙子和蘇湛在一起了?”沈夕嵐瞪向他。
原來剛才看蘇湛是因為這事,莫景森心裏堵的那團氣體瞬間消失殆盡,伸手攬住自個兒老婆的腰,這都四個月多了,肚子是隆起了些,腰卻還是這麽細。
他感覺好久好久,沒有親近過她了。
感受著手下隔著衣料傳來的溫度,頓時有些心猿意馬,於是心不在焉地回道:“你們約著喝酒那次,我去她那裏找你,是蘇湛開的門。”
“你居然那麽早就知道了!”沈夕嵐的心思都在莫景森幫著別人瞞她這上麵,沒注意到兩人靠得這麽近,猛一抬頭,唇碰著了他的下巴,這才意識到兩人近在咫尺。
“你吻了我。”莫景森沙啞地說。
這叫吻嗎?
“我那是不小心碰到!誰叫你離這麽近的!”
他不是怕碰到她的,幹嘛還摟她。
沈夕嵐委屈著呢,就要去推他的手,莫景森怕傷著她,放開她的腰,卻是握住了她的手,一起放在她的腰上,猛地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一記,放開,又啄一記。
怕碰著她的男人,選在此時吻她?
是想以色誘之,讓她放棄追究隱瞞蘇湛和橙子的事吧?
沈夕嵐鼓著腮幫子瞪向他:“別以為你的吻有那麽大的魅力,你在他們開始之初就知道了,為什麽瞞著我?給我說一下怎麽了?”
他的吻魅力不大了?
莫景森皺了皺眉頭,彎腰將人抱起。
重心離地,沈夕嵐嚇了一跳,雙臂本能地抱住他的脖頸:“你幹嘛呀?”
話音剛落,吻再次落了下來。
有別於先前的蜻蜓點水,這次的吻霸道且熱烈。
整個感覺裏都是他帶著點點薄荷香的味道,熟悉,且思念。
沈夕嵐的腦子裏瞬間變得有些糊,忘了她在生氣,忘了她在委屈,被抱到了何處不曉得,隻覺得被輕輕放在了床上。
而後,他變得非常非常的溫柔。
吻變得溫柔,動作更溫柔,可他在這方麵,向來不是溫柔的人,於是額頭上全是隱忍的汗水。
“嵐嵐……”他帶著喘息,沙啞地喚著她。
沈夕嵐十指嵌入他的寸發裏,同樣壓抑的低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