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權傾城緊張地抱起應采蝶,顧若歡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算此刻她被人鉗制著,她都覺得值了。
有應采蝶陪葬,她所做的一切就並非枉然。
反正,這一輩子,她都得在那個冰冷的監獄里,生不如死,倒不如求個痛快。
「應采蝶,這次你死定了!」她流了那麼多血,額頭又破了這麼大一個洞,就算不死也殘了。
一想到這裡,顧若歡笑的越發猖狂,臉部扭曲。
「權傾城,你不是很厲害么?結果,還不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權傾城睇著她的眸色一深,而後挑了挑墨色的俊眉,將手中的人兒交到了一旁的保鏢手裡,他說,「是嗎?」
拉長的尾音,帶著高深莫測。
眸色,暗沉,深幽,不見底。
顧若歡神情一凜,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不能確定自己明白了什麼。
直到,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婉轉又清脆。
「顧若歡,你自以為自己很聰明么?」
女人走過去的時候,權傾城修長的手就搭到了她的肩膀上。
看著這一張到死都不會忘的臉,顧若歡驚的臉色慘白。
「你……你……你不是……」她看看那個鮮血淋漓的應采蝶,又看看在她眼前完美無暇的應采蝶,顧若歡一時間,雲里霧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一股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
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濃烈地侵襲她的神經。
應采蝶勾唇一笑,伸手將那個女人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孔,就這麼暴露在大家的面前。
顧若歡臉色一變,血氣在瞬間被抽空。
「她……應采蝶,你騙我!」她的神情異常難堪。
應采蝶朝黑衣人擺了擺手,「送她去醫院!」
轉頭,她對上顧若歡不可置信的眼眸,「騙?我可沒這本事,這都是我老公深謀遠慮!」
「不,我不相信,這怎麼可能呢?不可能,不可能……」顧若歡猙獰著臉,瞪著應采蝶的目光,森冷,可怖。
權傾城冷峻深刻的俊容,深沉,諱莫,眸底的光芒,如利刃般犀利。
薄唇,勾起的是嘲諷的弧度。
「顧若歡,你要怪就怪在自己太過聰明,顧氏你鬧場以後,我就知道你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你的行蹤,我一直都派人盯著,包括,你在獄中的一切!」
換句話講,她今日一切的行為,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而他,不過是將計就計,為的就是引她走入圈套。
「顧若歡,你自以為天衣無縫,其實,都是徒做枉然!」
顧若歡猙獰一笑,她費盡心思,在別人眼裡,只是耍猴戲罷了。
可笑,他們早就知道她的計謀!
應采蝶無視她蒼白的神色,將錄像交到了保衛手裡。
「把她帶下去,有了這些證據,相信她再也沒有辦法裝瘋逃過法律的制裁!」剛剛顧若歡給她注射非)法)葯)物,謀殺她的畫面,全被監控錄了下來,清清楚楚。
之前,顧若歡在監獄里用精神有問題,逃避法律的制裁。
現在,證據確鑿,她再沒有辦法躲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