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三章 依次告別
度過如夢如幻的一夜,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白槿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剛開始,白槿還以為隻是做了一個夢,直到見到身旁熟睡的楊宇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變成了真正的女人,臉刷地紅了一大片。
躡手躡腳走下床鋪,換上平時穿的衣服,白槿把隨意扔在床頭的晚禮服心疊好,裝進儲物魔法陣中。
靠近床邊,望著楊宇的睡臉,白槿情不自禁地低下身子,親吻了楊宇的臉頰。
白槿答應了楊宇盡可能不暴露兩人的關係,之後,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如此親昵。
其實,楊宇覺得他和白槿的關係是瞞不住的。
先不洛特卡爾,昨赫萌在自己的正投入時,貼著門縫進來了,後來,赫萌意識到不對勁,又鑽了回去。
可能最後也隻有伊亞絲會被蒙在鼓裏。
讓白槿保守兩人成為戀人的秘密,楊宇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最害怕受到影響的人,還是他自己。
楊宇可不想變成戀愛腦,成想著“今應該和白槿聊點什麽”,“今應該給白槿送點什麽樣的禮物”、“今應該和白槿一起吃點什麽”之類的,從而忽視真正應該考慮的東西。
這場冒險還遠遠沒有結束,片刻的鬆懈,可能會招致死亡。
移開嘴唇,白槿甜甜地笑著,一溜煙消失在了楊宇的房間之中。
等白槿確確實實離開,裝睡的楊宇才慢慢從床上坐起,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被白槿親吻的地方。
深吸一口氣,轉換好心情,楊宇坐在昨的繪圖前,繼續完成昨未完成的工作。
吃過早飯,奇羅姆的管家告知楊宇,克拉洛奇派信使,他所要的報酬已經談好了。
楊宇立刻帶著夥伴,叩見了二皇子克拉洛奇。
一番簡單的寒暄和商業互吹後,克拉洛奇將一份證件交到了楊宇,“這是你要的遺跡參觀許可證。
我國對你身上的遺跡很感興趣。
姑且,按你的,我告訴了他們,你隻是和遺跡連接在一起,並不知道遺跡在何處
可他們還是很想從你的遺跡那裏,要一些東西做研究。”
楊宇很快知道了克拉洛奇的言外之意。
“也就是所謂的門票費嗎?”
克拉洛奇點了點頭,又把一張地圖交給了楊宇,“隻要隨便給他們看幾件他們沒見過的科技,他們定會熱心向你講解遺跡中的一切。
為了防止有人圖謀不軌,有不少用來掩人耳目的假遺跡研究所。
真正的遺跡研究所,我已經圈畫出來了。
有那麽幾個研究所獨立分布,具體看地圖。”
打開地圖粗略看了一眼,楊宇將其收入了係統。
克拉洛奇又向楊宇遞出了厚厚一摞文件,“這是最近幾年研究所新入職的女職員名單,參觀時四處看看,挑出有可能是魅魔的人,我們會做處理的。”
接過名單,楊宇道:“我可不能保證揪出的每一個人都是魅魔。”
“寧可殺錯不可放過。你隻管挑出那些可能的少女,我們會對她們一一進行觀察調查。”克拉洛奇道。
“那行。”
告別克拉洛奇,楊宇帶著夥伴拜訪了處理後續事件的奇羅姆。
拜訪奇羅姆之前,楊宇再次找了一個湖,將積壓的抽獎次數全部抽光。
將抽到的食品全部交給奇羅姆,楊宇又從奇羅姆那裏敲到了一筆資金。
聽奇羅姆嘮叨完,楊宇馬不停蹄拜訪了拉蒂絲。
拉蒂絲在自己的房間接待了楊宇,笑著道:
“總感覺,時間過得真是快。
每次見到你,你都像一陣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龍神大會的邀請函真的不要麽?
憑你現在的實力,定能拔得頭籌。”
“不必了。我會想辦法的。”
“想從外圍賽打進正式賽嗎?
真像你的風格。給你提個醒,外圍賽會有無數牛鬼蛇神,使出的伎倆也千奇百怪。
哪怕你實力超強,也指不定會倒在他們的陰謀詭計之下。”
“多謝你的提醒,不過,那樣才有意思。”
楊宇笑了笑,送出禮物,卻被拉蒂絲推了回來,
“我是皇族,要送也應該是我送,我手頭上也沒有能送得出手的東西,下次再送。”
完,拉蒂絲站起身,拉起白槿到一旁起了悄悄話。
拜訪完奇羅姆和拉蒂絲,楊宇還拜訪了一位特別的人物。
走入熟悉的大將軍府,楊宇見到了沃爾時大將軍。
僅過一,沃爾時大將軍一下子就像是蒼老了二十歲,胡須和頭發如同未經打整的白色枯草。雜亂不堪。
看得出,沃爾時很難接受養育了這麽久的女兒竟是魅魔。
楊宇平和地打了一聲招呼,“沃爾時大將軍,別來無恙。”
沃爾時大將軍麵如死灰,就算和楊宇麵對麵而坐,也沒有像以往那般端詳楊宇的臉。
“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沃爾時像以前那般撫摸自己的八字胡,卻發現自己的胡須如草根般糾纏在一起,難以下手。
楊宇喝了一口傭人端上來的熱茶,答道:“單純是想過來探望下沃爾時大將軍,畢竟,大將軍可能是第一個受害者,與魅魔生活的時間最長”
“勞煩你費心了。”沃爾時將軍道:“你是想問,為何相處了這麽久,我為什麽沒有發現她們是魅魔嗎?
不必這樣拐彎抹角。
我確實察覺到了一些異常可是”
沃爾時大將軍抬起頭,眼窩深陷,雙眼通紅。
知道兩個女兒是魅魔之後,一些過去的記憶浮現在沃爾時大將軍腦海中。
越想,他就越難受。
沃爾時訴起了不想回憶起的往事,
“過去,我對她們相當嚴格
我老來得子,希望她們能變得更優秀。
在她們童年時,我並不是一個好父親。
那時正在我事業的上升期,於是,就將養育他們工作全部扔給了下人。
漸漸的,我們之間產生了隔閡
有一,我回到家,突然覺得許久不見的女兒們變得陌生了,她卻一口一個父親大人地叫著我
她們,或許就是那時被掉包了也不定。
我卻以為是我自己漠不關心,導致了這份疏遠,想方設法進行補救。
如果我一直呆在她們的身邊,或許就能早點察覺到異常。
不定能趁一切沒有走入深淵之前,結束這一切。
也不會有那麽多年輕的士兵死在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