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 係統也不是萬能的
奇怪的男人離開水果攤，遁入萬盛國和羅澤帝國邊界上的山林。
他解下纏繞在自己頭上的繃帶，露出了似人非人，似猿非猿的麵容，取出了灰色的骷髏戒指。
一道黑色的影子從戒指中鑽出，化作了一隻黑色的蝙蝠，在奇怪的男人麵前撲打著翅膀。
忽然，蝙蝠中傳出了一個甜美的女聲，
“真是許久未見，初原先生。”
被稱作初原的猿人從袋子中拿出了一顆蘋果，遞向了蝙蝠，“要吃蘋果嗎？”
“初原先生，我已經過了，這隻蝙蝠隻是魔力的聚集體，並不具備生物的任何機能。”
伸出去的手，緩慢收回，初原把蘋果緩慢放回了袋子，
“對不起，忘記了。
在人類的世界生活下去並不容易，每都要處理不少事。
我能感覺到壓力，但那樣，才能算是作為一個‘人’活著。”
蝙蝠對此並沒有多什麽，隻是繼續拍動著翅膀，
“再確認一下，剛剛布置給你的任務，你已經理解，並全部記住了吧？”
初原點了點頭，
“兩國的戰場上，出現了一個特別的男人，威脅等級是最高級別的五，可能會改變僵持的戰局。
我也再確認一下
確定要抹殺他嗎？”
“百分百確定。
那家夥跟萬丈獅不同，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
他很聰明，或許已經意識到了我們的存在，必須鏟除。
此外，他們曾攻略過超大型迷宮，我家主人的得意之作就敗在他們手上。
這次的任務，務必請心。
切記絕對要在人少的地方出手，也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必要時，我們會放出誘餌，配合你的行動。”
蝙蝠喋喋不休地囑咐道，而初原隻是微微抬起頭，看向蝙蝠的眼中充滿了渴求：
“這次的任務，很重要對吧？如果我能順利完成，是不是能再接受一次改造”
蝙蝠沉默了一會兒，空中隻聽得到它拍動翅膀的聲音。
過了約莫五六分鍾的樣子，蝙蝠才再次開口：
“沒問題，我已經替你，問過我家主人了。
隻要你能順利完成這個任務，就再次引導你進化。
請不要忘記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宣誓效忠於我家主人的前提上。
也請不要忘記，是我家主人在你最無助的時候，向你施於恩惠的。
也隻有我家主人，能夠實現你的願望。”
“我當然記得。
我宣誓成為你們中的一員，他現在也已經是我的主人。
我會完成這項任務，成為真正的人類。”
“那麽，還請跟著這隻蝙蝠，它會帶你去找你的目標。
那家夥特別顯眼，戴著奇怪的麵具，還有一頭彩色的頭發。
你見到就知道了。”
從停留的樹樁上站起身，初原跟上了蝙蝠的步伐。
路途中，幾隻鬆鼠從樹洞中鑽了出來，初原的視線跟著鬆鼠走了一會兒，隨後，他從袋子裏拿出一顆蘋果，熟練地爬上樹，把剩下的給了那幾隻鬆鼠。
慶賀火山周邊，楊宇繼續指揮著部隊進行遊擊。
由於沃克裏斯的出現，量產的迷彩服還是暴露在羅澤帝國的麵前。
盡管有著將那些是調查魅魔、實則在暗中偵察敵情的羅澤士兵一網打盡的做法，但，放掉他們比捉住他們更有意義。
要這次，和勇者沃克裏斯碰麵最有意義的事
就是通過對沃克裏斯的反複試探，楊宇知道了係統新的局限性。
楊宇第一次見到勇者時，就對沃克裏斯的性格知道得七七八八，自己和伊亞絲同時出現在他的麵前時，他肯定會暴跳如雷。
沃克裏斯之所以能那樣心平氣和地和自己講話，十有八九是受到了係統麵板的影響。
他看到的楊宇與伊亞絲的角色名，最有可能是土豆荊棘和黃花。
以前，楊宇能通過一個人的角色名後綴或者前綴，初步判斷他所屬的勢力。
運用這點，迄今為止楊宇得到了不少好處。
然而，出現的角色名不一定就是自身的真名這一點，又讓楊宇犯了難。
在指揮部隊打遊擊期間，楊宇思考了數種可能。
其中，楊宇覺得最有可能的是，他們把假名字給“弄假成真”了。
在介入萬盛國與羅澤帝國的戰爭之前，楊宇雖然也接觸到不少人，但是總量上遠遠不及在戰爭之中接觸到人。
假設，假設，這隻是一個假設
一個人的麵板會顯示什麽，或許是由大眾來決定的。
《阿Q正傳》裏麵的主人公阿Q，有名有姓，卻因為一直被旁人叫做阿Q，擁有了阿Q的名字。
談起他時，別人也總叫他阿Q，漸漸的，沒有再在意阿Q叫什麽。
假如，現在有個有名有姓的乞丐到王都乞討，別人隻知道他是一個老乞丐，也就那麽叫了，漸漸的，王都裏的人都統一叫他老乞丐，就連他也漸漸忘記了自己真正的姓名
那麽自己的麵板上，是否也隻會顯示【老乞丐】，而不會顯示他真正的名字？
想要讓麵板上顯示老乞丐的真名，在不詢問老乞丐的情況下，究竟有什麽辦法？
楊宇看向白槿和伊亞絲的麵板，她們兩個的名字在麵板上毫無變化
自己看到的和沃克裏斯看到的，或許並不同。
這個麵板上，還有一些值得深挖的東西。
如果假設成立，楊宇還想要知道，這種判定是否也對種族管用。
當時楊宇讓白槿摘下種族偽裝項鏈，既是為了白槿的安全，也為了看看沃克裏斯的反應。
想要確認白槿的種族在沃克裏斯的眼裏究竟是怎樣的
一開始是人類，還是一開始是精靈？
可惜，沃克裏斯反應平平無奇，楊宇也不好武斷地進行判斷。
如果種族、狀態、乃至屬性都可以被掩蓋，這可會演變成一件麻煩事。
羅澤帝國之中有內奸。
如果那些內奸跟著羅澤帝國的人生活了數年、乃至十數年，用來潛藏的身份早被其他人接納，麵板上顯示的屬性平平無奇，揭穿她們可要花上無數功夫。
楊宇已經決定了，等慶賀火山的作戰結束後，有必要去做一些調查，尋找能夠識破他人真正身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