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一章 半個拉普拉斯妖
黑桃攤手，無奈說道：「情況有所緩解，但完全沒有解決我面臨的困境。
比起為他們鞍前馬後的工作，我還是更喜歡宅在這裡，吃著薯片玩著遊戲。
或許，這是我在億萬年歲月中，無意得到的個性。
現在的我只是舒展一下個性。」
楊宇眼神瞬間犀利起來：「所以，你就把教育天使的工作，扔給了現在的人類？」
「別用那種兇惡的目光盯著我。
我只是了卻了各方的心愿，再順水推舟罷了。
那個時候的人類確實具備與我們見面的資格，只是還存在著一些問題。
我想過，要不要延後接觸。
但按照之前的規定，我們是時候和他們接觸了。
接觸之後，迫於各種規則，我們無法展現自身實力，幫助他們進步，點明他們的缺點。
說實話，就算當時的我點明了他們的缺點，也不覺得他們會按照我說的做。
恐怕.……
只會被他們嫌棄，說妨礙人類的內務。
我這邊的眷族也肯定，會因為後起文明對這個宇宙的開拓者大不敬，對你們產生恨意。
想要完全了解雙方的心情，從中找到完美的解決方法，即便是我，也感覺為難。
動用某些能力，更改變人的思想，或許會變得簡單的多，但這又和我的初衷背道而馳。
經過數萬次演算，我選擇順從人類的心意，被他們開發的這玩意兒給抓住。 ……
結果，和我預想中的，有稍稍不同。
雖然有所不同，但也沒差多少。
可惜，我也沒有辦法一直連續演算個，幾百乃至上千年。
你剛剛不是提到過拉普拉斯妖嗎？
我算是半個拉普拉斯妖。
因為和半個宇宙融為一體，我有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能力。
這其中包括了讀取他人內心、藉助宇宙能量進行龐大運算等等的能力。
沒錯，就是如你想的那樣。
你之前所玩的遊戲，全部都是我曾經運算過的畫面。」
「運算的出入，還挺大的。」
「所以，我剛才，才問你相信命運嗎？
進行天體運算時，我幾乎不會出錯。
但是觀測有生物生存的世界，尤其是有智慧生物生存的世界，運算就要複雜得多。
我只能多次運算，保證精度。 ……
我沒能成為真正的拉普拉斯妖。
想要看看自己做出的選擇會帶來怎樣的影響，也得費一番勁。
問題來了。
倘若拉普拉斯妖真的存在，這個拉普拉斯妖知道自己要運算的下一個問題是什麼，下一個問題的答案又是什麼嗎？
倘若他知道下一個問題的答案，他有必要做下個問題的運算嗎？」
「管他知不知道。
但你多半是不知道的吧。
所以才一次次的進行運算，看看自己的選擇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你是覺得我大概率能夠通關這個世界，才把我從另外一個世界召喚過來的吧？
……應該是另外一個世界吧？」
黑桃的一番話解答了楊宇不少問題，同時也帶來了新的疑問。
黑桃嘿嘿一笑：「我剛才不是說了，我獲得了許許多多奇怪的能力嗎？
像支配這個空間的時間什麼的，也不是什麼難事。
回到過去看一眼，對我而言也不是一件難事。
前往過去時，我也不是想帶誰的靈魂回來就帶誰的靈魂回來。
我也無法準確運算每個人的靈魂，會給這個時代帶來怎樣的後果。
每一次前往過去，就像抽獎一樣。
啊啊啊，感覺解釋起來好麻煩。
就像是，抽獎獲得的隨機天賦，應該存在著某些方法或者是某些變數，能夠通關。
所以，我給予了你們系統，拓寬選擇，減少你們變強的難度。
那系統也如你所想，是過去的人類開發的。
這也省去了我給你們準備各種獎品的麻煩。
為了防止我過度運行，我設置了模擬次數，每次抓回來的靈魂，我都會以不同的變數進行測試。
只有通過率超過一定數額，我才會稍微關注一些。
我會像看電影一般，看看他在現實中跟我模擬的，究竟有何異同。
絕大多數就跟我曾經預知的路線一樣，但有少部分，像你一樣偏離了路線。
無論怎樣變數，直到現在，也只有你有過解放我的記錄。」
「倘若我不出現，會有人取代我的位置吧？」
「或許吧。」
「說起來……
你對是否有人來救，顯得極其無所謂。
不該調動某些過去的靈魂來到這裡，成為女神使徒。
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面對楊宇的質疑，黑桃沒有隱瞞：
「說實話。
自從我被捕獲，天使那邊出現了變化，分成了不同的派系。
一派終於開始認真學習過去的知識，將其付諸實踐，而並不只是單純的紙上談兵。
雖然緩慢，但是我能夠推測……
再過個幾千年的樣子，他們就會開著殲星艦，把這顆星球給炸了，把我救出去。
所以.……」
楊宇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
黑桃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雖然那個文明基本上沒有天敵，但他們深知有劍不用和沒劍是兩碼事。
所以，還是留了超大型武器的製作方法。
聖光力量被你們找到了破解方法，他們也只能嘗試著另闢蹊徑。
如果我不採取行動，讓忠於我的另外一派，相信我也在積極脫困.……
如果我不採取行動，讓你們在他們面前向我表示友好.……
結局，你應該懂的吧？」
楊宇無語著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時間，女神就像是要把自己億萬年所受的委屈，全部倒騰出來般，不斷向楊宇傾訴。
楊宇也不耐其煩的聽著女神的每一句話，試圖去了解這個看起來跟普通女生一樣的女神。
從後面的對話中，楊宇得知女神只有極少數的情況，才會動用自己的「神力」。
因為動用神力的時候，會像機器一樣運作，被抹殺所有的情感，所以她個人並不喜歡那樣的自己。
為了體驗好遊戲，她甚至會自己切割一些關於運算結果的記記，就像是第一次玩遊戲般，好好體驗一遍劇情。
時間就在兩人的暢談中，一分一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