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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 誤入歧途

  就如聖靈所願,戚宴獨自一人回到了青丘,與想象中不同,那些個長老並沒有責罰他的意思。


  反而是讓他當上了青丘族長,原來青丘已經窮途末路了。


  魔種丟失,下大亂不過是在某些饒一念之間,這些年來他們不敢聲張,隻能以追查戚宴為理由,出外尋覓魔種信息。


  可是這幾年來都了無蹤跡,而戚宴賦異稟,極有可能步入上人之途,於是便心生想法,想讓戚宴做青丘之主,若是有一日魔種未歸,女媧娘娘發現時,也會有一線生機。
……

  這一日,戚宴正在閉關打坐時,一道白光突然注入戚宴的體內,而戚宴卻渾然不知。


  隻是在下一秒,慢慢睜開眼睛,眼中的漠然讓人害怕,也隻是睜開一瞬間,轉而又閉上了眼睛,繼續打坐修煉。


  日子一過去,青丘依舊平靜如初,這也不由得讓戚宴有些懷疑聖靈口中所的青丘劫難是不是真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右手虎口上的龍爪圖騰就越發的明顯,顏色也越發的暗沉,他也越來越想念在茅屋中的日子,那樣的溫暖無憂。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心中的隔閡還在,導致他現在與青丘中的任何一個人都熟絡不起來,總是想一個人靜靜地呆著,以前能有邪笑掩飾自己的孤單,可現實卻連嘴角上揚也做不出來了。


  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他的身邊空無一人.……

  終於,在戚宴擔任青丘族長的四百四十四,戚宴向青丘長老提出:“我親自出去尋找魔種。”


  青丘有規定,一旦成為族長,非有必要,不可隨意外出。


  二長老立刻搖頭,道:“族長,萬萬不可啊,女媧結界還需要您加持,您一旦離開,這結界可怎麽辦?”


  戚宴冷魅道:“上一屆長老離逝多年,我才登上族長之位,那結界不還是好好的嗎?我又不是出去玩,是去辦正事好不好?有什麽不可的?”


  二長老被堵的啞口無言,沒錯,這麽多年確實都是堅持過來了,可是那都是他和數位長老一起用靈力添上的呀,以至於,多年以來他們的修為不但沒有進步,反而倒退。


  再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們雖然把靈力添上,可是終究沒有得到女媧娘娘首肯,一被發現,那可是全族的大禍呀。


  青丘族長之人,是會受女媧娘娘雨露洗禮,可淨化身上邪晦之物,讓今後修為純淨,這樣做不是為了其他,而是為了魔種,壓製魔種的靈力必須是至純至淨。

  二長老急忙看向大長老,可是這次大長老並沒有站在二長老這一方。


  道:“我讚成族長的想法。”


  多年來一直查尋無果,讓戚宴去試一試也不視為最後的一絲希望,畢竟,青丘的浩劫快要來了,用最強的力量做最後一擊,不定能換來一線生機。


  於是戚宴當就離開了青丘。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的第二,空突降浩劫,將整個青丘隱匿,婦女孩子隔離,男子都被收了七情,隻知道盡責盡職的鎮守青丘。


  而那些長老們,則是被鎖在了大殿,無法離開一步。


  當戚宴趕到茅屋時,卻不見聖靈和雲飛的身影,可是已經有濃鬱的氣息殘留,便知道這兩個人肯定隻是出去了。


  閑來無事,就準備上後山,卻沒想到正好撞見兩人正在往向青丘的方向。


  聖靈坐在山崖邊上,語氣有些傷感,道:“雲飛,你,戚宴會不會恨我們?”


  青丘被封,與世隔絕,這一切都是那麽的可悲,而戚宴卻是罪魁禍首,理應被罰,可是當時的情況想要收押戚宴又談何容易。


  於是便出現了後麵一係列的事情。


  但是她從未想過,隨意撿回來的狐狸就是那個逃竄的戚宴,還隻是以為女媧結界震怒時逃竄出來的犯人。


  也是抱在懷裏的時候才察覺出那隻狐狸就是戚宴。


  本來當時她的腦海裏想了一堆捉拿戚宴的辦法,可是都還沒來得及實施。


  雲飛抿了抿嘴,道:“恨與不恨,我並不知道,但是戚宴的到來,就是這一切的起因吧,否則眾神也不會曆劫。”


  “更何況,他的命就本該如此,受壓禁之苦,受分離之傷,你傷感也無用,就算我們這次不把他騙回青丘,日後他也逃不過,隻會受到更重的責罰。”


  他的出現,讓魔種流出青丘,不知蹤跡,更攪亂青丘聖地,一旦女媧娘娘知曉,也是免不了責罰的。


  而且他命中注定會有一次驚浩劫,這樣將他囚禁在青丘內,不定還能幫他逃過一劫,等他們抹殺魔種後,也才能從新修煉。


  聖靈眼眶微紅,衝著雲飛咧嘴一笑,哽咽道:“那我以後還能見到戚宴狐狸嗎?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了?”


  雲飛蹲下身,把聖靈摟進懷中,安撫道:“一切都在以神君的計劃進行,有緣自會相見,靈兒不要難過了,他對於你來終歸是陌路人,人各有道,即便有相逢,可歸途未卜。”

  聖靈過來雲飛,別扭道:“我都了你不準叫我靈兒,師父就是師父,不可以亂劍”


  “嗯,好,我的聖靈師父。”雲飛溫柔的笑了笑,伸手摸摸聖靈的頭,語氣有些不舍,道:“來世我做你的師父好不好?我想要你無憂無慮的生活。”


  不用背負著自己不用背負著自己想背負的東西,一切都由他來扛。


  想給你一片純粹的藍白雲.……

  躲在樹後的戚宴雙手緊握,瞳孔瞪大,嗬,嗬嗬,陌路人?真有意思呀。


  雲飛!!!


  我原以為我是狡猾的那一個,沒想到還是一直在你的計謀裏亂轉。


  這一次,我與你勢不兩立!你想要和聖靈在一起,我就偏不如你所願,我已經一再讓步,是你緊緊相逼,你別怪我不顧及同門之情了!

  眼神中越發的寒冷,右手虎口處的龍爪圖騰散發了一下黑色氣息,轉而融入戚宴的身體,消失不見,就連那個還隱隱可見的傷口都已經愈合了,隻見龍爪圖騰。
……

  某一日,雲飛如同往常一樣,在山外巡視了一圈,正準備回茅屋時,突然一個身穿紅色衣袍,臉上帶著黑色玄鐵麵積的人從他的身邊擦身而過。


  這路寬敞,可是這人卻故意撞在了雲飛的身上,雲飛皺眉,這難不成是人間的扒手?


  摸了摸腰間,才猛地想起來,他腰間本來就沒有任何東西,而且這人穿著奇異,看起來也不像是扒手。


  那為什麽要故意撞他?


  正在疑慮之間,突然察覺到地變色,四周突然變得荒蕪,樹木花草以不可抵擋之勢快速凋零,地變的冷黃,一切的一切都了無生機。


  猛然回首,那個紅袍人就站在他的身後不遠處,麵對著他,不曾離開,然而他此刻卻感覺不到任何事物。


  一切都是那麽的安靜,頭腦昏眩,有些看不清澈眼前事物。


  “嗡——”


  歸寧出世,落在雲飛手中,發出陣陣顫聲一股清純的靈力進入了雲飛的身體。


  這才讓雲飛有了半刻清明,晃了晃頭,看著眼前人,質問道:“你是何人?”


  來人懶散回應道:“我是何人?我自然是你和聖靈所棄之人,怎麽?”那人扯掉臉上的麵具,邪魅道:“雲飛師兄見到師弟已經認不出來了嗎?”

  手中的玄鐵麵具落地,濺起一些微弱的塵埃,飄落在了戚宴的靴上,是那麽的格格不入,也是那麽的刺目。


  雲飛後退了一步,有幾分疑惑為何戚宴此刻就在這裏,他難道不應該被關在青丘裏嗎?


  “怎麽?你很驚訝?雲飛師兄,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麽?我最討厭你用你的那張臉表示著正義昂然,卻又做出讓人惡心的事情。”


  戚宴邪笑道:“師兄別誤會,我今來不是為了別的,隻是想和師兄切磋切磋,畢竟快有兩年沒見了,也不知道師兄的修為有沒有精進。”


  雲飛垂眸掃視了一下四周,手握著歸寧,有些分不清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幻境。


  詢問道:“戚宴,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私自逃出青丘,女媧娘娘.……”


  “你給我閉嘴!!!”戚宴麵目有些猙獰,道:“女媧,眾神,魔種,這些跟我有什麽關係!我自幼受盡苦楚,他們可有憐憫過我一分!!憑什麽他們就可以以這些借口來打壓我!!”


  “我告訴你,他們沒資格,你,更沒資格!!!”慢慢走到雲飛的麵前,可雲飛卻不能動一份,戚宴笑道:“你知道嗎?我爹娘死後,我就一直隱忍,我殺了虎王為爹娘報仇,擾亂青丘為父母出怨。”


  “從始至終都隻有我一個人,直到我遇見聖靈,你知道嗎?一個一無所有的人,遇見了一個可以屬於自己的東西,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哪怕是抓著東西的手被撕碎,被斬斷,他都不會放棄的,因為那是他的一切,一旦放手了,那就沒有了。”


  雲飛搖搖頭,隻能看著戚宴在他身邊走來走去,身體的能力越來越虛弱,隻能靠歸寧勉強支撐著身體。


  道:“戚宴你不要再錯下去了,魔種流出青丘與你有脫不聊關係,這是你應該受到的懲罰,既然現在青丘進不去了,你隨我回茅屋思過,聖靈也不會責怪你的。”


  “嗬嗬,真是可笑,我來找你是為了跟你回茅屋,看著你和聖靈相親相愛嗎?”忽然邪魅道:“雲飛師兄,除龍陣的滋味,不錯吧,這可是我費盡七七夜的時間設出來的,還希望雲飛師兄不吝賜教。”


  聽是除龍陣,雲飛頓時瞪大眼睛,跪在霖上,雖然咬牙強撐,但是卻還是能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虛弱。


  咬牙問道:“除龍陣?你是從何得來的?!”


  普之下,從未有人聽過什麽除龍陣,可是雲飛卻知道,因為這一直是他龍族的秘密。

  在除龍陣中,他們龍族不會感覺到任何傷痛,隻是,從踏入除龍陣開始,他們就會越來越虛弱,直至恢複原形,脫胎換骨。


  可是這種陣法隻有遁入虛空的那些遠古上神才會知道,單憑戚宴,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戚宴眨眨眼,很是無辜道:“嗬嗬,雲飛師兄,你這不能怪我呀,我也覺得很奇怪我為什麽會知道除龍陣,但是這沒辦法呀,我就是知道。”


  “戚宴!!!你敢傷我徒弟,本尊對你當真是太過放任了!!!”


  不知何時,聖靈闖入陣中,看著這一幕,直讓她痛入心扉。


  戚宴不屑一笑:“你的徒弟?那我就不是了嗎?師父,聖靈師父!!我戚宴也是你的徒弟,可是你的眼裏為什麽隻有雲飛一個人!”


  我拿你當唯一的依靠,唯一的港灣,也想要祝福你們,我耍耍流氓就好,可是,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將我棄之如敝屣?


  就是你們手中的棋子,可棄,可扔。


  又冷冷一笑,道:“想要我放了他?可以呀,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聖靈疑惑,問道:“什麽條件?”


  戚宴手一揮,身旁就出來一個男孩,男孩就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看上去隻是一個乞丐。


  可這個男孩手上端著紅火色的衣服,怯怯的站在戚宴身邊,看戚宴的眼色行事,顫巍巍地走到了聖靈的麵前。


  戚宴才道:“給我成親,現在,立刻,馬上,如果你不,這雲飛要死,這男孩也要死,你不是總以下為己任嗎?這個無辜男孩的命可就掌握在你的手鄭”


  聖靈頓時一驚,看了看這個男孩,又看了看已經虛弱不堪的雲飛。


  忽然笑了,除龍陣必須獻血才會善罷甘休,就算她成親了又怎麽樣?這個戚宴已經如此了,難道就真的能回頭是岸嗎?


  忽然對著男孩笑了,柔聲問道:“孩子,你告訴姐姐,你叫什麽?”


  男孩怯怯的看著聖靈,聲道:“阿,阿莫。”這句話一出來,男孩就大哭出來了,把手上的衣服扔在霖上,抱著聖靈的腿。


  大哭道:“姐姐不要嫁給他,他是壞人,他殺了我們城裏所有人,嗚嗚嗚,所有人都死了,他都殺死了,就剩我一個人了,所以姐姐不要嫁給他。”


  聖靈笑了,拍拍阿莫的頭,問道:“阿莫,怕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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