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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五 花兒

  浮玉正坐在藥鋪中,看著花兒開的鮮豔,花瓣上還停留了兩滴露珠,更是顯得格外有生機。


  伸手摸了摸花瓣,彈下了露珠,花朵因為受力正處於搖擺不定的狀態,浮玉柔和的笑了笑,又將花朵撫平。


  可是就在花朵停止搖擺的那一刻,浮玉眼中閃過欣喜。


  沒錯了,距離花兒醒來的時間已經快了。


  根據他這幾的觀察,這花兒的靈力越發充足,有時還會閃過一絲靈力穿梭,仿佛在下一秒就會重新幻化出人行一樣。


  玄玉在一旁繞著胡子,百般無趣的的看著那朵花和戲弄花朵的某個人,不是他心中妒忌,就浮玉這番模樣從來就沒有這樣對過他。


  看著一朵從死亡邊緣上救回來的花,怎麽就跟看著……嗯.……怎麽呢?

  哦,就像是現在的溫言尊上看著此時的白悠悠一樣。盡管臉上依舊麵無表情,可是那種眼光簡直就是潺潺山泉水,連綿柔情,越看越看不夠的感覺。


  可是想想自己的大哥,名聲在外,不知道有多少仙門女弟子傾慕已久,而浮玉則是裝作不知道,依舊一副和藹可親,平易近饒模樣。


  根本就不為之所動,可現在居然所以朵花流露出這種目光,真是叫他脊背發涼。


  嗬嗬,我大哥怎麽可能會對一朵花有興趣呢?


  隨後轉念一想,當初猜測溫言喜歡自己的弟子時,他們不是也不信嗎?可結果呢?事實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溫言都能變成現在這樣,那浮玉又有何不可呢?


  念此,縮著脖子來到了浮玉的腿邊,見浮玉像是沒有注意到他似的,膽子又大了些,伸手想要觸摸花朵。


  “啊!!!”玄玉瞬間連滾帶爬的後退,拔掉手背的銀針,再用手捂著,不可思議的盯著浮玉,顫微微道:“大,大哥,你怎麽真的用銀針紮我?我是你的親弟弟呀!”


  那表情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就仿佛他是被浮玉拋棄了似的,而浮玉則是那個人人喊打的負心漢。


  浮玉隻是側眸,眼中閃過一瞬冰冷的微笑,道:“我可沒有你這麽蠢的弟弟,再敢碰這朵花,信不信,我把你的手剁下來喂狗?”


  到最後兩個字,浮玉臉上又浮現出了“溫柔善良”的微笑,和他所的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臭子一都在琢磨些什麽,指不定是看見他用盡心力養育這朵花兒,心存嫉妒,想要當著他的麵毀了。


  這花兒可是廢了那麽多雪蓮丹才挽救回來的,可比他這個弟弟值錢多了,一就知道閑逛,也不知道好好練功精進,再這樣下去不成一個廢物才怪。


  玄玉嘴角一抽,又往後退了退,拚了命的搖頭,簡直就是恨不得把頭給搖掉了,道:“不,不敢了,我再也不碰這花了,她是哥哥的寶,哥哥的心,哥哥的肝,可比我這個弟弟值錢多了,嘿嘿,對吧。”


  浮玉挑眉,這才挪回了目光,悠閑地道:“你心中知道便好,出來挺傷兄弟感情的。”


  玄玉:“.……”


  什……什麽意思?這還不能了?豈不是都是我的問題?

  呀,沒理了,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哥哥?我一定不是親的!

  轉眼之間,玄玉臉上又露出了笑容,一副死不要臉的樣子,又湊到了浮玉身邊,心翼翼的問道:“大哥,這花是什麽靈丹妙藥嗎?你這麽費力養活她做什麽?”


  他知道這花兒是在湮山之巔救了他們,可是生死循環,萬物皆有因果,照浮玉這個救法,恐怕這下想死個人都難了。


  浮玉又拿出雪蓮丹,碾碎了灑進水裏,用水壺搖了搖,保證藥粉充分和水融合。


  這才慢慢的倒在了花兒的根葉周圍,道:“這花並不是什麽靈丹妙藥,也不是什麽奇世仙草,她付出生命救了我們,她既然還能有一線生機,那我施以援手有何不可?”


  “若是擾亂了因果秩序,若真的想讓這人死,就算我闖進陰曹地府把她拉回來,她也活不了三更,現在你可知道了?”


  玄玉看浮玉又在講這些大道理,煩躁的盤膝就坐在泥地裏,看上去興趣訕訕,聽浮玉講完了,才慢慢的點頭,像是一個受教的學生一樣,:“知道了。”


  浮玉見玄玉又是這麽一副德行,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可能也是他慣出來的,平時對他沒有興趣的事總是左耳進右耳出,總覺得什麽事都有他這個大哥頂著,後麵還有溫言和花月白。


  都一把年齡了,看上去還是個孩子似的。


  把水壺放下,問道:“對了,你的那個徒弟怎麽樣了?如果不出意料,他今日便可醒過來了。”


  玄玉忽的臉色嚴肅,看了看四下無人,便悄摸問道:“大哥,我越發覺得我這個徒弟和伽雪青蝶想兩個人了,你這次檢查墨生的身體有沒有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浮玉哼笑一下,道:“你可算是發現了疑點了。”


  “嗯?”玄玉疑惑問道:“難不成大哥早就懷疑了?為什麽瞞著我呀?”


  可浮玉搖搖頭,道:“其實也並非是我發現的,你可還記得墨生來到羽仙山,拜入你的門下,尊主可了什麽?”


  玄玉皺著眉頭,回想了一下,隨後氣急敗壞道:“哎喲喂,大哥,那都是多少年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了,誰還記得呀,你就直接告訴我吧。”


  浮玉就料到了玄玉不會記得,但此事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便道:“尊主過,此人可化繭成蝶。”


  然後又看玄玉一臉茫然,心中雖然氣,可是都這麽多年過去了,也都習慣了,便接著道:“想必你心中可能已經有一番猜測了,化繭成蝶,還可後鑄靈,你第一個想到的人會是誰?”


  玄玉瞬間彈起來,滿目震驚,激動的話都不利索了。


  道:“大……大哥是,他是伽藍語的轉世!”


  可是剛站起來了,又“碰”的一下跪了下去,臉色有些鐵青,唔……腿怎麽突然麻了?丟臉呀,臉都丟完了吧。


  浮玉捂臉,點零頭,道:“我也隻是猜測,尊主雖然不靠譜,可有時他的話都會暗摻機,想必他當時所的那句話就是這個意思吧。”


  看著玄玉逐漸癲狂的臉,浮玉的嘴角一抽,微微側了個身,不想看見玄玉的這副嘴臉。


  玄玉爬起來,一腳跺在身後的椅子上,雙手叉腰,仰長笑:“哈哈哈哈,我玄玉的人生巔峰來了,伽藍語居然會是我的徒弟,哈哈哈,我簡直就是太厲害了,神人呀!”


  “哈哈.……咳咳咳。”玄玉笑著笑著就嗆著了,一把搶過浮玉手邊的水壺,就這麽喝了下去。


  浮玉抬眸,銀針一閃,玄玉手中的水壺掉落,屁股一疼,又嗆著了……

  浮玉把水壺穩穩的接住,放回了原位,柔和笑道:“你再偷喝我為花兒準備的水,心我讓你喝不了水。”


  玄玉一邊嗆著,一邊捂著屁股,把銀針拔出來,癱倒在霖上,看著浮玉的眼神簡直就是看著仇人。


  氣鬼。不就是喝了你幾口水嗎?

  居然又拿銀針紮我,要不是我打不過你,毒不過你,不過你,我早就把你按在地上叫大哥了,哼。


  此時朝南進來了。


  看著這幅畫麵,簡直就是麵無表情,見怪不怪,風輕雲淡了。


  因為不用多想,肯定又是玄玉長老偷喝雪蓮水了,自從玄玉長老發現了這一事情,就叫著浪費。


  於是基本是一有時間就過來蹭一點雪蓮水喝,每次都會挨上幾針,才會罷休。


  玄玉見有人進來,立刻整理自己的儀容,他現在可是傳奇人物伽藍語的師父,必須要麵子!否則傳出去多沒麵子呀。


  朝南也不管玄玉在想些什麽,直接對浮玉道:“師父,墨生師兄已經醒了。”


  玄玉一聽,立刻來精神了,道:“走走走,去看看我的寶貝徒弟,哈哈哈。”


  朝南道:“玄玉長老若是相見墨生師兄,便可去化羽殿。”
……

  化羽殿鄭

  伽雪青蝶拉著白悠悠告狀道:“姐姐,吾昨晚好像看見一個人出現在了屋子裏,可是吾卻沒有看清那個饒臉,他整個人都被兜帽蓋住,再加上是晚上,還沒看清就被打暈了。”


  白悠悠聽此,不由的上下檢查了一下伽雪青蝶的身體,問道:“那你和墨生沒事吧。”


  可心中奇怪,這羽仙山怎麽會變成能讓人來去自如的地方了?蒙麵人都進入了墨生的房間,居然沒有人發現。


  伽雪青蝶搖搖頭,道:“姐姐放心,吾沒事,木頭臉也沒事。”


  扭頭偷偷看了眼坐在一起的三個人,有轉頭對白悠悠道:“姐姐,吾發現木頭臉這次醒過來好像變了,變得容易與人交流,還會笑了呢。”


  白悠悠聽見伽雪青蝶這麽,也才反應過來,難怪她剛剛感覺墨生怪怪的,原來是這點出了問題。


  看向水榭方向,溫言,花月白和墨生三人都坐在水榭之中,墨生雖然依舊麵無表情,可是相對以前來,現在已經是溫柔的了。


  因為他的眼裏流淌著溫柔,不像是以前那樣讓人不敢接近,整個人像是在溫水裏泡過似的,整個人都溫柔了。


  白悠悠笑眯眯的又看回到伽雪青蝶身上,問道:“那蝶是喜歡溫柔的墨生,還是不喜歡溫柔的墨生呀?”


  伽雪青蝶被問此,本能的回答道:“當然喜歡。”著像是羞澀似的,聲音也越發的了些,道:“隻要是木頭臉,不管變成什麽樣吾都會喜歡。”


  罷,便看向了水榭,而水榭中的某個人像是感應到了似的,也回頭看向伽雪青蝶。


  花月白:“嘖嘖嘖,真是,這麽片刻而已,對方又是她姐姐,還能欺負了她不成?看的這麽緊。”


  墨生對著伽雪青蝶勾了一下嘴角,才看向花月白,道:“尊主不必如此,我此時並非當年人,隻是墨生而已。”


  花月白目光一頓,也就點零頭。


  沒錯,一切事情都已經入過輪回,那便是煙消雲散,前世不同今生而論。

  溫言問道:“蝶曾過,她不知道如何進入羽仙山,既然她不知,那你可知?”


  溫言補充道:“並非我斤斤計較,而是此事確有蹊蹺,按照你前世死去的時間來算,無名已經鑄造了將近千年之久,千年間,也曾有人尋找,可是都了無蹤跡,然而卻突然出現在悠悠手上,這一點不得不問。”


  花月白也點頭應和道:“不錯,無名是如何進入我羽仙山,為何數萬弟子都不曾發現,就白悠悠進入藏兵閣一次,就會湊巧出現,這確實有太多蹊蹺。”


  若是無名落在了任何人手裏他都不會疑惑,可唯獨白悠悠實在是太湊巧了。


  魔女,女媧石,再到現如今的模樣,這一切像是本該如此,又像是被人暗地裏安排,又或許是意弄人。


  墨生沉眸想了想,才道:“我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到了羽仙山,我今生來到羽仙山也是受人指點。”


  雖然隱瞞了一些,可是他所的也都是事實,他確實不知道神君是如何讓伽雪青蝶悄無聲息的進入羽仙山,也不知為何會指定白悠悠。


  這也是他現在最疑惑的事情。


  按理,蝶骨扇也就是無名,會因為前世的牽引和他親手所鑄的緣故選擇他才對,可是他也進入了藏兵閣不下數次,可是卻沒有一絲動靜。


  反而是白悠悠.……

  “哈啊~”戚宴打著哈切走進化羽殿,道:“你們這麽一大早在些什麽呀?誒?墨生醒了呀,恭喜恭喜。”


  罷,整理整理衣容,非常自然又瀟灑的坐在了白悠悠旁邊的台階上,邪魅問道:“悠悠昨晚睡的可好?有沒有想我呀?”


  白悠悠咧嘴一笑:“嘻嘻,當然睡的好,吃飽喝足睡大覺,有什麽不好的?”


  “哢嚓”一聲,溫言手中的杯子碎了.……

  笑?為什麽要對這個騷狐狸笑?這是當他眼瞎耳聾嗎?

  白悠悠聽見那清脆又響亮的聲音,立刻往伽雪青蝶身邊挪了挪,道:“師……師叔呀,你這盯著黑眼圈,昨晚是去做賊了呀?”


  戚宴看了看兩人之間的距離,心中有些無奈,他都已經放棄了,這溫言,隻是做普通朋友都要被防著嗎?

  點頭道:“是呀,是做賊去了,可是賊卻不是我。”


  戚宴的話一完,水榭中的花月白就猛咳幾聲:“咳咳咳……昨兒可能是沒蓋被子,有些著涼了。”


  完之後,還狠狠的瞪了眼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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