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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二 神秘女子

  在羽仙山下,回仙城外的雕刻坊內已就和以前一樣,看似雜亂無章,怪石嶙峋,奇形各異,可是雕刻坊的主人薛承淵卻收拾得體,難得的在陽光下打磨巨石。


  這石頭約有三丈高,上半部分已經基本有了形狀,像是個女人散發。


  薛承淵拿著錘子在頂部把多餘的石頭垂下來,又準備雕刻,可工具剛拿在手上,手卻頓住了,那被垂過的位置居然出現了一條尚淺的裂紋。


  慢慢將目光投向霖上,一個戴著麵紗的女子正在抬著頭看著他。


  薛承淵將工具放下,從巨石上飛下,走到那個女子麵前,眼睛微眯,試探的問道:“姑娘是想要訂做什麽嗎?請先付定金。”


  那女子眯眼一笑,緩聲道:“薛掌門這些年還真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工作呀,這亂石陣也被布置的幾乎接近完美,隻是不知道,這修為恢複多少了?”


  薛承淵一愣,看著女子的眼神也有了幾絲變化,戒備之心迅速提升。


  卻還是假裝不知道,道:“嗬,姑娘是找錯人了吧,這裏可就隻有老朽一人,從未見過姑娘口中的那位薛掌門,若不是來定做石像的,那還請姑娘離開,我這地方雜亂,怕是不心會傷了姑娘。”


  那個女子穿著素白色的衣服,確實和這個環境有些格格不入,可是那女子對薛承淵的話像是充耳不聞一樣。


  越過薛承淵,眼睛環顧四周,像是在參觀,又像是在找什麽,這是越往裏走,眼中的笑意就越發的濃鬱。


  而薛承淵也是感覺到了幾絲不尋常的意味。


  這個女子看上去像是修仙者,可身上的功法氣息並不尋常,而且修為也看不透,據他所知,現在的這幾大門派中應該沒有這一號人才對,而且她也不是妖魔鬼怪,那究竟是誰呢?


  那女子看著一麵全堆積著雜物碎石的山壁,忽然目光一頓,然後嘴角微微上揚。


  薛承淵見這女子把目光一直投放在那麵石壁上,心中忽然一緊,大步走上去,擋住女子的去路和視線,道:“姑娘逗留的時間已經夠久了,還是快些離去吧。”


  那女子看著薛承淵,手一揮,一道白色的靈力將薛承淵強行鎖住。


  薛承淵猛然大驚,可是那道靈力又非他之能可以掙脫的開,見女子目光還是在那麵石壁上,心中不由得慌了,道:“你既是修仙之人,又為何傷害無辜,以強淩弱!”


  那女子歎息了一下,回頭側目看著薛承淵,道:“薛掌門,這短短數百年,沒想到居然能讓一位與魔道之主正麵對持而麵不改色的人,變得這麽膽怕事。”


  “我這還沒做什麽呢,隻是看看而已,你這麽害怕做什麽?莫非那石壁中真的藏了什麽不能讓人知道的東西?”

  薛承淵眼中滿是震驚,看著女子不出話來,那麵石壁裏的東西,就連當今的溫言都不曾察覺出什麽,可是這個女子不單單能一句話戳破他的身份,還能一眼就看出這其中玄機,這究竟是何人?


  這麵石壁,可是青蓮祖師親自設下,下之人,非他所知,更不可能會察覺,這個女子的修為莫非是在青蓮祖師之上!


  看女子的神色,並不像是發現了這件事情有多驚喜,反而是有些無奈似的。


  最終問道:“你是何方神聖?”


  那女子眨了一下眼睛,搖搖頭,道:“我不是神,不是人,更不是妖魔鬼怪,你也放心,我不會怎麽樣的。”


  言罷,手一揮,一道急劇攻擊性的力量破空而出,直接襲向那麵石壁。


  擋在那麵石壁前的東西都化為了灰燼,石壁也是被那道靈力輕而易舉的震碎,碎石從石壁上迅速落下,和那些灰燼一起落在霖上。


  薛承淵瞳孔內滿是震驚,碎了.……

  青蓮祖師親自設下的結界,居然連現形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這麽消散了.……

  那些碎石落盡,靈力也消散了,一切消失,也露出了藏在深處的東西。


  一口石棺鑲嵌在石壁上,石棺並沒有被那一股力量損失一絲一毫,安安靜靜的,冰冰涼涼的躺在那裏,鑲嵌在那裏。


  女子沉眸,慢慢走向石棺,薛承淵猛然一驚,大喊道:“你想幹什麽!”


  女子不理會薛承淵,一步一步的走向那緊緊閉合的石棺,地上的碎石被踩的稀碎,發出了最後的呻吟,前麵那些殘骸,也隨著女子的前進慢慢被扔向兩邊。


  在離石壁不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抬手,那鑲嵌在石壁上的石棺慢慢鬆動,揮手,石棺脫離而出,輕輕懸落在女子的麵前。


  伸手慢慢在石棺上挪動,又是一次歎息,低聲道:“真是意氣用事。”


  薛承淵又是猛烈的掙紮,而那女子像是不耐煩了似的,隻是淡淡的看了眼薛承淵,然後目光又轉移回了石棺上。


  而薛承淵這下是即動不了,也不了話,真的就隻能這麽幹看著了。


  女子手放在石棺蓋的邊緣,再用靈力將石棺蓋裹住,隻是輕輕一抬,石棺蓋立刻和石棺飛離。


  石棺蓋順著被拋出的弧度,深深的插回石壁,石壁周圍出現了許多有手臂粗,不知深淺的裂痕,而石棺蓋卻是毫發無傷。


  這一動作,薛承淵隻是感覺整個山頭仿佛都震了三振,地麵鬥了三鬥,莫名的,他覺得眼前這個女子是在生氣,可是卻又覺得好笑,這女子生沒生氣他怎麽會知道?

  看棺材蓋已經被掀開,棺材裏的秘密也這麽直白的擺在女子的眼前,薛承淵無力的垂下了頭。


  他當年雖然照著青蓮祖師的話苟延殘喘的活下來了,可是也是修為盡失,注定隻能稱為一個碌碌無為的普通散修。


  奉青蓮祖師的命令在這裏看守,可是卻還是失敗了。


  他甚至是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那女子看著棺材裏躺著的人,眼中多了幾分濕意,又是化作一聲歎息,伸手輕緩的摸了摸那個饒臉,道:“你很苦吧。”


  石棺裏的人,穿著青色的衣袍,發絲被整理的很好,柔柔順順的,半點不像是死去的人,反而像是一個熟睡很久的人。


  陽光照射在那個饒臉龐上,讓許久沒有見過陽光的皮膚多了一絲生氣,可依舊是病白。


  薛承淵看著這一幕,心裏盡是自責,他太沒用了,他對不起青蓮祖師的囑托,沒有看守好青蓮祖師的屍體。


  沒錯,石棺中躺著的人,正是當初在花月白眼前消散的青蓮祖師!


  女子將青蓮祖師扶起來,直接抱離石棺,大步離開,在屍體離開石棺的時候,那口石棺在忽然之間就化為烏有,與地上的灰土融為一體。


  路過薛承淵身邊的時候,女子停下了腳步,道:“薛掌門放心,我便是青蓮這子要等的人,我不會煉化他的屍體的,你放心吧,你如果想用你這個陣法對付我,你最好要做出流血的準備。”


  青蓮祖師的屍體對於那些急於求成的妖魔鬼怪或者是心術不正的人來,可以是一味世間難求的靈丹妙藥。


  這也是為何要造出死無屍骨的假象,而讓薛承淵偷偷看守的原因。


  那女子罷,便鬆開了薛承淵,薛承淵眼眸深沉的看著這女子,問道:“你為何出來的這麽晚?”


  沒錯,青蓮祖師囑咐過他,要讓他守屍體三百年,三百年裏會有一個人發現,那個人會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他麵前,而又不會露出真麵目。


  可是三百年已經過去了許多年,如果這個人真的是青蓮祖師要等的人,那也未免有些太晚了。


  那女子道:“何時為晚?我覺得不晚呀,你看,這太陽還在上掛著呢。”


  薛承淵順著女子看過去的方向望去,的確,現在是下午,太陽確實是還在上掛著,可這根本就不是他所的意思呀!


  想要問女子話可是誰能告訴他,剛剛就站在他身邊的人,怎麽會在一瞬間,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消失的這麽快!

  無言的看向那麵狼狽不堪的石壁,這是不會做什麽嗎?


  山都被毀的差不多了吧。


  不過這也印證了青蓮祖師的話:來人開棺的手法可能會十分殘暴,你到時盡量躲的遠一些.……

  正想著,就聽見了那山體內傳出來了“轟隆隆”的聲音,然後.……山塌了,將房屋都掩埋……

  薛承淵的嘴角抽了抽,他今晚睡哪.……

  羽仙山下,白悠悠和溫言正走在大街上。


  可忽然之間,白悠悠身體一頓,猛的轉頭看向城外的方向。


  剛剛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覺得有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一閃而過?


  溫言皺眉道:“悠悠怎麽了?”


  “沒怎麽。”白悠悠搖搖頭,咧嘴一笑,道:“嘻嘻,沒什麽,可能是這幾日趕路有些精神恍惚了。”


  可能真的是恍惚吧,那股氣息一閃而過,就像是幻覺一樣,現在就連追溯的痕跡都沒櫻


  不過也是,在洛城,看見洛子沐登上洛城城主的位置後,當日他們就離開了,連續趕了幾的路,本想著回來之後去看看阿莫的。


  可是剛把墨生交給浮玉,溫言就拉著她下山,也不知道幹什麽去,問溫言,溫言也什麽都不,就到了你就知道了。


  溫言看了眼白悠悠,伸手牽起白悠悠的手,道:“回家為師給悠悠做烤鴨。”


  白悠悠咧嘴一笑道:“嘻嘻,果然還是師父最好了,最最最喜歡師父了。”


  回仙城裏有很多人都認得溫言,見溫言與一個姑娘這麽親密,也頓時就猜到了溫言前者的這個人就是昔日的魔女白悠悠。


  可是,卻也沒人上前什麽,還是按照以往一樣,對溫言親和有禮。


  兩人就這麽慢慢悠悠的走出回仙城,到了回仙城十裏外的一個村莊裏。


  在白悠悠疑惑之際,溫言又牽著白悠悠到了村外不遠的一個私塾裏,私塾還算可以,有幾分聖人之地的樣子。


  遠遠的就聽見了裏麵夫子講書的聲音。


  夫子問道:“今日我們講到了善與惡,那可有人能見解一二?”


  其中一個學生道:“回夫子,得道大成者,善惡盡顯,軟弱無能者,善惡盡隱,學生認為,以羽仙山為首的仙門世家為善,以魔道為命的妖魔鬼怪為惡。”


  夫子摸著胡子,不參言,既不認可,也不否認,隻是感覺有些不合他的想法一樣。

  那名學生又問道:“夫子,學生可是有講錯什麽?”


  夫子這才話,道:“不,你並沒有講錯,甚至是講的很好,可是……”


  夫子到此處有些猶豫,在這時,另一名學生站起來道:“夫子,學生認為不盡然,善惡並非是從出生而定,魔道之人也未必全是惡,正派中人也未必全是善。”


  “善惡一念間,某件事,或許在別人眼裏是惡,可是,在另一些人眼中就是善。”


  “若例如,那沒有比溫言尊上的弟子最有服力,白悠悠前世屠殺無川山滿派,可是她也曾今救過上萬人,現在更是同尊上一起保護世間。”


  “所以弟子認為,世間善惡本就相輔相成,不會有一個人盡是善,也不會有一個人盡是惡,人人心中都有魔,隻是能控製住這個魔就是善,不能控製那便是惡。”


  這名學生的言論引來了夫子欣賞的目光,也是連連稱讚,道:“不錯,善惡之辯,本就矛盾,有很多時候,善惡不過就是一念之間。”


  溫言看向那名學生,微微皺起了眉頭,可是礙於白悠悠在場,卻也沒有表現的太明顯。


  而白悠悠則是看著最後話的那名學生,滿目震驚。


  像,太像了。


  轉目看向溫言,隻見溫言眼中透露著心虛。
……

  原來當年阿莫便死了,已經步入輪回轉世,而剛剛話的那個學生,就是阿莫的轉世。


  白悠悠聽完後,便歎了口氣,她不恨當初羽仙山處置了阿莫,畢竟阿莫是犯了錯,而且還是殘害無辜的錯。


  可溫言見白悠悠皺著眉頭,心下不由得有些慌亂,道:“悠悠可是恨我.……”


  還不等完,白悠悠就轉身跑開,溫言一驚,本能的將白悠悠拉回來,禁錮在懷裏,接著道:“是,我當初瞞了你,騙了你,可是……”


  這話好不容易出口,可是卻又被白悠悠急匆匆的打斷:“哎呀,師父你放開我,我要去找阿莫,這些年我已經丟下他一個人了,我必須把他帶在身邊。”


  溫言臉一黑,道:“他現在有家人,不需要你。”


  罷就拽著白悠悠走,可白悠悠還是看著私塾方向,掙紮著叫道:“師父,你帶我去哪呀?那我再去看一眼好不好嘛。”


  “不許去!回家!”


  嗬,他就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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