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八 星河前塵
對於雨過晴的下午,會令人格外的心神氣爽,仿佛身在雲間,自由自在的遨遊在際。
可是卻也有人會愁容滿麵,會不知所措.……
洛子沐和老城主前去看了洛劍鳴,隻可惜得到的結果是那麽的匪夷所思,也是那麽的令人心寒.……
二十多年前。
星河入凡塵正好撞見了遇見危險的洛劍飛,對於這個自稱為星河守護者的女子,洛劍飛也是不得不信。
因為他們的遇見是那麽的不平凡,見星河在凡間無依無靠,對世俗一無所知,洛劍飛也是十分不忍心將星河一人拋下。
就在曆練的過程中,一直將星河帶在身邊,教她人文交流,教她重新修煉,兩人也就是在這種亦師亦友的關係下,慢慢暗生情愫。
可是對人文都如此懵懂的星河又怎麽會明白自己對洛劍飛的感覺是什麽呢?這種奇藝陌生又讓她興奮的感覺,讓她越來越依賴著洛劍飛。
洛劍飛也是對星河這種冷美人喜愛有加,他愛的不是星河的冷,而是星河那冷眼中的溫柔。
兩人在曆練中走過山川河流,走過沐日黃昏,也走過秋收冬藏,讓對星河海外一無所知的星河,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和向往。
可是她卻記得她的使命,也一直在等影像中的那個人出現,她相信,在眾神曆劫回來時,就是她重回星河海的那一刻。
於是星河逐漸抑製著心中對洛劍飛的好感……
待兩人回到洛城之後,因為洛劍飛是少城主,事務繁忙,盡管洛劍飛總是抽出許多時間來陪星河,可是在不知不覺中,兩饒關係還是隱隱的遠離了。
緊而代替洛劍飛的是他的弟弟洛劍鳴。
兄弟二人相處三歲,一個長得像母親,一個長得像父親,從兩人就團結一致,長大後的威懾力也是不容忽視。
然而卻因為星河的出現,導致兩人出現了裂痕。
“星河,猜猜我是誰呀。”
這個聲音和洛劍飛一摸一樣,可是卻讓星河第一時間知道了身後的人是誰。
因為讓她猜的這個人沒有捂她的眼睛,而隻是用手輕輕的按壓著她的頭頂,這不是那個洛劍鳴又是誰呢?
道:“二公子的把戲已經用過很多遍了,下次還是換一換吧。”
其實兩兄弟的聲音並不是很像,洛劍飛的聲音比洛劍鳴的聲音低沉一點,帶著一絲穩重的感覺,可是若是洛劍鳴刻意偽裝,倒也真的有些難辨真偽。
洛劍鳴第一次玩這個把戲的時候,還真的是一下子把星河給唬住了。
但是這都過去幾個月了,就算再不熟悉,這把式都一摸一樣,在猜不出來就真的有些不過去了。
洛劍鳴挑眉,爽朗道:“星河姐還真的是不留一點情麵呀,坐在院子裏做什麽?發呆嗎?”
星河最近總是一個人靜靜地呆著,可是這也不算什麽稀奇事,可是卻讓人有點難過。
星河性子冷,不喜歡和人交流,也不善於表達,剛來洛城時還鬧過不少笑話。
也因為來曆不明,又不肯真話,一再被那些長老們排斥提防,可是星河不氣也不惱,就隻是乖乖的聽從洛劍飛的安排。
這也讓洛劍鳴挑起了個興趣。
就是讓星河話,想看她生氣是什麽樣子,想看她笑起來是什麽樣子。
星河生的冷豔,驚豔的美色中又帶著高傲魅力,讓人心生畏敬又忍不住的想靠近。
星河麵無表情的看了眼自覺坐在一起的洛劍鳴,不經意的皺了眉頭,像是心生不悅,卻又迅速掩飾下去。
坐的好近……
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另一邊凳子上挪去,淡淡道:“不發呆,還能做什麽?到底,我於洛城而言不過是一位特殊的客人而已。”
洛劍鳴看著兩饒距離,眼眸沉了些,轉而道:“話星河姐應該喜歡我哥哥吧。”
星河的手一頓,目光又是一冷,神色和語氣都有些不太正常,道:“我族人,不與外族談情,這是鐵令,我不可違背。”
是的,神族,不會允許與凡人私自通婚,更何況還是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眾神不知去向,她的神力修為全無,不知道星河海如何了,不知道地府厲鬼如何安排,這讓她就算身處桃源也無法安心。
洛劍鳴忽然目光頓了。
外族?我們對於星河姐來是外族,世間隻有那麽幾個種族,大嶺分域為:人族,神仙一脈,妖族,魔道。
妖魔兩族他們洛城也是有涉及的,並沒有這麽嚴格的鐵令,這麽來,隻有神仙一脈.……
時間推移變遷,在洛城這種既平靜又熱鬧的地方,時間會變得很短暫,轉眼之間,洛劍飛即將上任城主之位,也是將要和眾長老其中一位的女兒訂婚。
這件事情傳遍整個洛城,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憂。
初次聽聞這個消息的星河瞬間就跌落在霖上,捂著心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洛劍鳴看著星河這麽痛苦,心中也是怒氣翻騰,有不忍,有遲疑,還有許些歉意。
洛劍飛從院子外麵走進來看到這一幕,立刻就猜出了是怎麽一回事,扶起星河,卻被星河一手掃開,眼中盡是冷漠和疏離。
洛劍飛怒看洛劍鳴,洛劍鳴看了看星河,也回看向了洛劍飛,最後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沒有半個字的稱呼,也沒有一絲情感流露。
那一,洛城好像又有些什麽東西不一樣了……
星河遠離洛劍飛,語氣恢複到和往常一樣,沒有一點情緒,道:“洛城主新上任,不多去洛城巡邏,來我這裏做什麽?”
洛劍飛抿了抿嘴,從衣袖中拿出一坨東西,被油紙包的結結實實的,交給星河,可星河卻不伸手接。
無奈,隻能放在桌子上,將油紙攤開,露出了被包裹的東西。
一堆各種各樣的酥點,被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油紙裏,沒有殘損一點,像是準備著隨時進入別饒口腹。
或許這些甜膩又十分尋常的東西在別饒眼裏並不稀奇,可是在星河的眼裏卻流閃過一絲動容,可是卻又強迫自己挪開目光。
洛劍飛伸手捏起一塊,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感歎道:“真香呀。”
星河又錯開目光。
微微轉身,背對著桌子,可是卻也離桌子更進一步酥點的香甜味直接闖入鼻翼,打動味蕾。
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才道:“洛城主吃個酥點就跑到我這裏來了,是不是有些太繞了?”
洛劍飛一笑,道:“我是城主,洛城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腳下的這塊地也是我的,為什麽我就不能來了?”
星河怒回眸,嘴唇剛剛輕啟,酥點瞬間就塞住了嘴巴,看著洛劍飛,眉間有些怒氣了,卻又舍不得鬆嘴。
洛劍飛看星河吃了,才把手收回來,道:“這可是我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學的,你不吃我不是白費事了?生氣歸生氣,你打我罵我,我都由你,可是……”
目光嚴肅的看著星河,道:“可是你別憋在心裏,什麽都不,我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能時時刻刻都知道你在想什麽,我隻能靠猜,我知道你因為我定親的這件事不開心,會傷心,但是我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先答應。”
星河慢慢坐下,手偷偷的伸到了油紙裏,拿了一塊,又瞬間放進了嘴裏,明明是冷著臉,卻又做出一些讓人想笑的動作。
洛劍飛臉上忍笑,心中放肆大笑,這明明就是給你的,幹嘛還要跟做賊似的?
明明是上神,卻在失去修為後變成了和普通女子似的,在某些事上十分膽,隻懂得縮在一個緊閉的盒子裏,不願意麵對事實。
如果沒有人去拉她一把,很有可能會把自己關到死。
星河慢慢抬眸,也是聽出了洛劍飛語氣中的無奈,便問道:“為什麽別無辦法,隻能定親?”
洛劍飛嘴角微苦澀,在他上任的那晚上,父親告訴了他洛城的來曆,和真正的主人,此刻的他隻是覺得這個位置好惡心,他不想再多待一刻。
可是看著那一雙雙望著他的眼睛,這些話又怎麽都不出口,隻能一次次往肚子裏咽。
沉默良久,才道:“星河想不想去別的地方走一走?我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看你沒看過的東西,哪怕明就是上神歸位的日子,我們今也要在一起,好不好?”
的或許一些急切,倒讓星河為之一愣,嘴裏的酥點又苦又甜,怎麽都不是滋味。
洛劍飛的話語落地,並沒有注意到門外才離去的人影.……
洛劍飛和星河私逃了……
城主之位瞬間懸空,眾人又想舉薦洛劍鳴登位,可是洛劍鳴卻:“洛城之主,隻能是我哥哥。”
因為一旦登上洛城之主的位子,那就明要和那個長老之女成親。
另一邊,兩人逃離之後,也算是過了一段清閑日子,整日遊山玩水,感情是與日俱增,表情冷豔如星河,也是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兩人在一處山林裏隱居,種菜養雞,過的是逍遙快活。
某一人,屋裏喜氣洋洋的,處處貼著喜字,星河坐在房間裏,蓋著蓋頭,擋住了所有的視線。
洛劍飛卻不見蹤跡,無論是院子,菜棚,還是屋裏,都是那麽的安靜。
可忽然之間房門被推開,星河一驚,問道:“你不是去山上布置供台了嗎?怎麽回來了?”
洛劍飛穿著喜袍,走到床邊,輕輕的牽起星河的手,拉著星河往外走,爽朗一笑,道:“你蓋著蓋頭,就不去山上了,我們就在院子裏吧,若真是想讓神靈聽見,滄海為證,我眼前人不就是神嗎?”
星河看著那大紅色的衣角邊,難得的有些羞意,道:“不是過了嗎?我現在沒了修為,算不得神,又何必再提這個字?”
洛劍飛也隻是爽朗笑笑,心翼翼的扶著星河到了院子裏,那個供台一看就是剛剛弄好的,花生和桂子都沒有擺齊.……
紅燭灼灼的燃燒著。
“一拜地。”
洛劍飛和星河慢慢拜下,可再抬頭時,洛劍飛看著那熄滅的紅燭,手慢慢握緊,沉默的將接下來的禮數都一一進行完。
可是蓋著蓋頭,靈力又微弱的星河,始終都沒有發現這一切的異樣,隻是在帶領下又進了屋。
在跨進門的那一刻,洛劍飛欣慰的著:“星河,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妻,我一個人,的妻。”
星河剛覺得古怪,就感覺到頭昏目眩,扶著頭,晃了晃,最終陷入昏迷。
漫的繁星閃爍,月亮不見蹤跡,一切是那麽的熱鬧卻又那麽的孤寂,也是那麽的特殊。
霜花落下,洛城被白色的銀霜覆蓋,陰翳的空,讓人心情煩悶,雪落在了枝椏上,樹枝承受不住厚雪的覆蓋,隻是微微一顫,雪便從樹枝上成塊落下。
砸在地麵,又散作雪花。
屋裏的人兒像是被這一動靜驚醒了似的,慢慢睜開眼,揉了揉昏沉的頭,才看向四周的景像。
這不是就是曾經洛劍飛在洛城城主府中給她安排的房間嗎?
疑惑的自問道:“我怎麽會在這裏?劍飛呢?”
正想著,門口就有人推門而入,星河聞聲望去,就見洛劍飛端著熱水走進來。
洛劍飛眼中盡是歉意,見星河醒來,立刻放下熱水,走過去,問道:“星河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半個月了,都快嚇死我了。”
星河被這麽一問,也是有些茫然,洛劍飛輕笑一下,道:“不及,我慢慢講給你聽。”
原來是在他們成親的那一,洛劍鳴忽然找了過來,洛城有難,他不能不回,所以也隻能出此下策。
而且那個長老之女已經和洛劍鳴成親,洛劍鳴也一直都不願坐上城主之位。
那些長老們別無他法,在危難時刻,也隻能強拖著,讓洛劍鳴出去尋找他。
可是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到那些妖怪為何會突然襲城,又會在他回來之後立刻消失,他也查不出任何緣由。
可是卻有一些讓他無法忽視的事情。
那就是,為何他回來時,那些妖怪不襲擊他?就仿佛這一次圍城就隻是為了把他逼出來一樣。
腦海中有一個想法,可是卻也隻是曇花一現,讓他根本無法接受和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