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 洛子沐蘇醒
南山中,妖王洞府。
“大哥.……”
紫檀被人攙扶著走進來,右側臉的劍傷被擴大無數,導致右側臉像是被烈火燒過一般。
霄凡睜開了眼睛,抬眸看向了紫檀,目光頓時一緊,心中也升起不少怒火,道:“我不是過,你對玄玉不可猛攻嗎?怎麽?學會自討苦吃了?”
扶著紫檀的那隻妖將紫檀放在了椅子上就走出洞府,紫檀躺在椅子上,右側臉已經毀掉,整個人就如同在火海中滾過一次,看起來虛弱不堪。
紫檀垂下眸,眼中閃過不甘,卻也隻能在眼中慢慢消散,再次抬頭,緩緩道:“大哥,是那個玄玉太奸詐,我不心就中了他的圈套,大哥救救我,我的臉好疼。”
霄凡起身走到紫檀麵前,伸手抬起紫檀的臉,仔細看了看,又放下了手,道:“岩流劍的烈焰非同一般烈火,被它傷過的地方也注定會留下像是被火燒過的痕跡,想要恢複容貌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要想消除你身體上的赤熱還是有辦法的,你去水蓮池中浸泡一會兒就可無礙,不聽勸阻,一意孤行,我讓你去探查洛子沐的傷勢,你卻正麵出手,落得如此下場,也是活該。”
紫檀手捂著右臉,慢慢垂下了頭,露出一絲苦笑,再也恢複不了了嗎……
“是,大哥。”
這張臉原本完美的時候都不曾入過你的眼,現在變成這樣,更是不可能的了吧。
為什麽你就不能把視線從一個半睡半瘋的女人身上挪過一點點在我的身上?我為你付出了這麽多,隻能換來你的一句活該嗎?
“喲喲喲,這是怎麽了?怎麽還毀容了?真是可憐,本來就不好看,現在居然變得更不好看了,噫~,都快烤糊了。”
峳峳悠悠的走進洞中,看著紫檀十分嫌棄的伸手在鼻子麵前扇了扇,像是聞見了什麽令人作嘔的東西一般。
紫檀看向峳峳頓時一驚,心中升起了幾分懼怕,道:“你是凶獸峳峳!”
峳峳捂嘴裝作驚訝:“哎呀呀,沒想到我的名氣這麽高呀,居然隻是站在這裏就被認出來了,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呀,沒想到一個醜人也是有見識的。”
霄凡看著峳峳心中也猜出了峳峳所來的目的可能是什麽了。
峳峳忠心於信,來這裏肯定也是信的意思,隻是這麽突然前來,貌似有些不合理吧,信不應該在魔道中閉關嗎?
“你!”紫檀被激,可是卻不敢貿然對峳峳出手,隻能轉頭對霄凡道:“大哥,心峳峳的眼睛。”
峳峳努努嘴,搖搖頭,看著紫檀十分不屑,道:“真的是又醜又蠢,白白的了一身修為,我如果想對你們兩個做什麽,嗬,就憑你們兩個現在的心智,我想控製你們兩個,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更何況我家大人可是和霄凡有交易的,我又怎麽會出手呢?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白操心,我看你還是快去療傷吧,否則你整張臉都可能保不住了,本來就醜的見不了人,再醜一點就不活了。”
紫檀看著峳峳咬了咬牙,隻能恨恨的看著,像出手卻又不敢,可是聽到霄凡和信之間有交易這件事情,頓時一驚。
看向霄凡,道:“大哥,你什麽時候和信有關聯了?!那個人太危險了,他可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萬一他隻是想要利用你呢!”
“啪!”
紫檀又捂著左半邊臉倒在椅子上看著峳峳。
峳峳冷笑道:“我家大人豈是你這種醜八怪可以隨便指頭話足的?你如果嫌你活的時間久了,我可不介意讓你在夢中掙紮著死去。”
紫檀身體一瑟,看向了霄凡,霄凡卻絲毫沒有想要為她出氣的意思。
隻是道:“快去療傷吧。”
紫檀的手緊了緊,隻能點頭道:“是。”
垂著頭走出了洞府,再回頭看時,滿目陰翳,緊緊的咬著牙,更是對剛所聽到的感到不解。
霄凡能和陰陽山深處的那個人做什麽交易?
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最後隻能泄氣的轉頭離開。
洞府鄭
霄凡看峳峳把洞府當作是自己叫一般的隨意走動,臉上勾起一抹嘲諷,道:“你家大人就這麽調教你們的嗎?竟然敢在別饒地盤隨意對別人手下的人動手。”
峳峳嗤笑,道:“哎喲喂,你這個人這麽如此不懂的防備?我就好意的提醒你一句吧,這世上可不會有平白無故對你掏心掏肺付出一切的人,除非那個人是你老子老娘。”
霄凡目光一冷,轉而回到了上位,霸氣坐下。
要他對紫檀防備?這是打算離間他們自己人?還是紫檀真的有什麽不可告饒秘密?
見霄凡被她的兩句話動搖了,峳峳搖搖頭,心中歎道:哎,也不過如此嘛,紫檀為了你付出了這麽代價,卻換不來你的半分完完全全的信任,真是可憐呀。
道:“哎呀,其實這件事情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它並不會影響到你我之間的交易。”
霄凡道:“你家大人派你來這裏是要我做什麽?直接吧,不必拐彎抹角的。”
“哎喲喂,妖王大人可真是爽快人呀。”峳峳的手無意識的慢慢握緊,臉上的笑意不變,道:“我家大人命我來轉告你,對付白悠悠不必手下留情,否則漏了馬腳就不好玩了。”
霄凡看著峳峳的眼神中帶有些審視,最先的時候,信可是特地過不可以傷了白悠悠,現在怎麽又會讓峳峳來告訴他不必手下留情?
可是峳峳應該不會違背信的意思,那也就是信真的是這樣吩咐的。
可是怎麽感覺這中間又些隱秘呢?
道:“傷與不傷,也不是我能的準的事情,頂多就是能對白悠悠使出全力而已,對我來也沒什麽影響,怎麽?你家大人讓你來就是為了這麽一件事?”
峳峳正坐著,道:“自然不是,我此次前來是想告訴你,極劍現世,而你們也該出手了,到時候,你拿你要的東西,我們做我們該做的事情,交易也該結束了。”
霄凡眼中閃過一絲狠意,道:“知道了,你回去告訴你家大人,讓他可別忘了答應過我的事情。”
峳峳淺淺一笑:“明白。”
……
晚間,洛城鄭
洛子沐睜開眼睛,感覺到腹部蔓延著緩緩的疼痛,額角不免的流露出許些冷汗。
看了看床頂,才想起來他不是躺在地上嗎?怎麽到了床上?
忽然感覺到有許多目光轉投在他的身上,頓時寒毛聳立,心生一些不詳的預福
坐起身,僵硬的轉頭,果然,坐了一屋子的人,他就像是大街上的猴子一樣,被人圍著觀賞,他現在該怎麽辦?這些人怎麽也不句話?都看著他做什麽?
現在不是應該關心他的傷勢嗎?怎麽跟看犯饒眼光一樣?
結結巴巴的叫道:“尊……尊上,師父,三叔,我……”
三長老頓時就喝止道:“閉嘴!你還當我是你三叔嗎!受了這麽重的傷,居然還一個人扛著,也不,也不療贍,你是想死嗎!”
洛子沐看三長老這麽凶,不由得往床裏麵挪了挪,瑟瑟發抖,道:“三叔,我也不.……”
玄玉也發火了,怒道:“不什麽不!要不是我一直在你房門前蹲著,不定你現在屍體都涼透了!就算你有什麽隱情不能和洛城的人,但是我是你師父!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對我還要隱瞞嗎?!”
洛子沐:“.……”為什麽又是一把屎一把尿?這不是給師兄的嗎?怎麽又輪流在了我的身上?
“對不起,其實我……”
洛子沐還沒完,就見玄玉:“夠了,我不想聽。”
洛子沐動了動嘴:“.……”我現在憋著一大堆話,好難受呀。
你們不應該問我怎麽受贍嗎?不應該坐在床邊好好安撫我,讓我別多想嗎?為什麽會是這個情況,這完全就不像是對待病人傷殘的樣子嘛。
白悠悠問道:“傷你的人可是用的金色浣絲?”
洛子沐有些激動,總算是有人問到了這一方麵的問題,道:“嗯,起初我走在樹林裏,她本來是打算偷襲,被我識破後,就直接現身,招招攻擊我要害,那個女人身手不怎麽樣,但是那些金色絲線卻怎麽也砍不斷。”
“我身上受傷之後,那些絲線上染了血,卻反而被融掉了,最後她和我不分勝負,就打算逃跑,我就追了上去,卻中了她的偷襲,差點傷及丹田。”
所有人:“.……”
這不是自找的嗎?窮寇莫追不知道嗎?打的不相上下還敢去追,也不怕那人有同夥嗎?
這麽冒失衝動,怎麽感覺和某個人很像呢?
白悠悠和墨生還有伽雪青蝶的目光慢慢轉向了玄玉,你這像不像?
剛剛紫檀來襲落敗,被黑衣人帶走之後,這家夥,硬生生的追到了洛城外麵,要不是被伽雪青蝶捆回來,指不定還要追到哪裏去。
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呀。
玄玉感覺到三股視線投到他身上,不由得摸摸鼻子,這也不是他教的呀,性情中人嘛,看我做什麽?
溫言道:“你為何對你的傷勢一直不提?”
洛子沐被提及此事,眼神中閃過沒落,苦澀一笑道:“洛城的情況尊上也是看見了,如果弟子受贍事被傳開了,那城中弟子不還得更亂?”
“更何況,弟子受的傷,弟子也清楚,修為都一直是靠培元丹封住的,也是撐不了多久,我隻想把這次劫難渡過去,修為沒了……那也是命吧.……”
伽雪青蝶嘟嘴道:“哼,如果不是姐姐,你的修為可就那樣了。”
洛子沐摸了摸傷口,又聚集了一些靈力,眼中閃過欣喜,又閃過疑惑。
玄玉在旁邊解釋道:“你呀,就放心吧,你已經沒事了,尊上將你傷口愈合,修為是保住了,隻是日後都不會再怎麽精進了。”
又轉身從身後桌子上取過來極劍,放在了洛子沐手上,道:“這極劍自動認你為主,丫頭用了魔道禁術讓你和極劍契約,你的靈力修為才上了鎖,這也是給你的一個保障,但是這極劍你一定要慎用,知道嗎?”
洛子沐摸著極劍,心中又是激動,又是興奮,極劍像是感應到了洛子沐的心情一般,也發出“嗡嗡”的聲音。
然後擦了擦眼淚,笑道:“謝謝尊上,謝謝師妹,嗚嗚嗚,我都以為我快要死了呢。”
白悠悠咧嘴一笑,道:“嘻嘻,子沐師兄,你現在可是欠了我一個大大的人情,以後你可要記得要請我去回仙城大吃一頓,不,三頓!反正你是洛城少主,又不缺錢。”
洛子沐笑道:“好,師妹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洛子沐付錢的時候眨一下眼睛就不是男人。”
白悠悠道:“嘻嘻,這可是你的,你師父和我師父可都看著呢,都是證人。”
伽雪青蝶嘟嘴道:“吾也要,吾有好好守門,吾也要吃。”
洛子沐笑道:“蝶肯定也有份。”
溫言看著白悠悠興奮的臉,默默的皺起了眉頭,他明明剛給了她一堆東西,怎麽還需要別的男人給她飯吃?
不缺錢?他也不缺錢呀,整個洛城就這麽點東西,雖然不算少,但也不算特別多吧,能比他還有錢?還是白悠悠覺得他窮了?
……
白悠悠回到房間就直接趴在了床上,叫苦連。
委屈巴巴道:“啊,師父,我都快累死了,您就行行好,給我一隻烤鴨吧,我餓了。”
誰知溫言一直皺眉想事情,絲毫沒有注意到白悠悠在些什麽。
白悠悠古怪的看著溫言,下了床走到溫言身邊,伸手在溫言眼前晃了晃,叫道:“師父,你在想什麽?這麽入神,我叫你都聽不見。”
溫言看著白悠悠,搖了搖頭,道:“沒什麽。”想了想,問道:“悠悠覺得有多少東西算是有錢?”
“.……”嗬,嗬嗬嗬,你什麽意思?鄙視我嗎?我不就是沒錢嗎?怎麽的?還不允許嗎?
一個包子都能給出一錠金子的人,居然可以問出這麽厚顏無恥的話,好想打人。
溫言疑惑問道:“嗯?悠悠怎麽不話?臉色還不好,是不是剛剛累到了?”
白悠悠扯動了一下嘴角,問道:“沒有,隻是想問師父,你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
白悠悠問完,就見溫言手一揮,頓時一大堆玉石,一大堆金子就擺在眼前,發著“耀眼”的光芒,像是上的太陽一樣燦爛奪目。
又見溫言很慎重的道:“為師有錢,悠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不需要問別的男人要吃的,錢不夠了就找師父要。”
可是此刻的白悠悠根本就被把溫言的話聽進去,雙眼直溜溜的看著溫言的護腰,心裏琢磨著,這裏麵究竟能裝下多少東西,怎麽感覺錢都在裏麵生崽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