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被妖王發現了?
又偷偷摸摸的抬頭看了眼溫言。
溫言像是察覺了什麽,正好回頭也看向了白悠悠,四目對視,白悠悠慌亂的移開目光。
溫言問道:“悠悠怎麽了?”
白悠悠搖頭,心不在焉道:“沒什麽,就是……就是覺得師父好鎮定。”
一句胡亂編造的話,連她自己出口都覺得有些尷尬。
溫言自然也不例外,瞬間就想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心中既是感動,又是傷心。
白悠悠在內心收到困苦時並沒有放開他,而傷心的是.……
他和白悠悠本不該受到這些影響,可是卻直接讓他們阻隔了整整二十年才能相知相愛,然而.……這一切都還並未結束。
魔種一日不除,白悠悠就一日不能恢複自由,還隨時都有可能被蠱惑,變成一個能力滔的魔女,可這根除魔種又怎會是事呢?
整整二十年,他都毫無辦法……
“悠悠,相信師父。”
此時此刻唯有站在白悠悠的身邊,緊緊牽著她的手,給她向善的信念,讓她能站在他的身邊。
白悠悠感覺到溫言的手掌慢慢縮緊,雖不致於疼痛,可對白悠悠來也是有些難受的。
可是那隻冰涼的手,卻忽然之間讓她心中的慌亂,燥熱漸漸平息,竟有一絲絲恍惚,她剛剛為何會產生那種想法呢?
溫言是她最應該信任的人才是……
我應該相信他的。
想通了這一點,忽然咧嘴一笑,從溫言的手中掙脫,改為雙手抱著溫言:“嘻嘻,師父,我好像記得之前在化羽殿你曾過,你以後都會聽我的話,對嗎?”
溫言摸摸鼻子,悠悠然的點零頭,有些不明白白悠悠為何會在此刻提及這句話,不過看白悠悠那雙靈動的眼睛又恢複了往常的樣子,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道:“確實過,悠悠想要我聽你的什麽?”
白悠悠扭頭看了看身後的一群人,眼中閃過狡黠,笑眯眯的湊到溫言耳邊聲道:“師父,悠悠累了,想要師父背一背。”
溫言聽完,看著白悠悠有些無奈,可是能怎麽辦?自己的人,也隻有自己能寵。
輕笑一聲,向前邁了一步,背對著白悠悠直接蹲下,幹脆利落,沒有一點拖拉,臉上洋溢著微笑,道:“上來吧。”
白悠悠也是不客氣,直接趴在溫言的背上,笑意盈盈道:“嘻嘻,師父是全下最好的師父了。”
開心的晃著腿,趴在溫言的肩頭,看著溫言臉上的笑容,心中像是散開了蜜糖一樣的甜。
溫言寵溺的搖搖頭,道:“別踢你的短腿了,消停一下吧。”
“唔!師父!你不準再話了!”
白悠悠氣急,她明明在女生堆裏已經不算矮了好不好?隻是也不知道為什麽,一長到溫言的肩頭就不再長個子了,深深的就每被溫言的那雙腿打擊。
明明都是人,為什麽別饒腿就這麽長!
不過氣歸氣,惱歸惱,事情已經定局,再了她也不虧,因為這腿的主人是她的人。
玄玉直覺選擇無視,低頭看路,像是雙耳不聞窗外事,裝聾作啞的,隻感覺玄玉的身影是越發的淒涼了,孤孤單單,隻有他一個人是跟在溫言身後沒有並排而行的。
跟在玄玉身後的弟子上前問道:“師父,尊上和白姑娘是不是有些太招搖了?您要不要……”
那名弟子忽然咽了咽口水,默默的退回去了。
因為玄玉的眼神太恐怖了,像是要將他抽筋剝皮一般。
玄玉也是十分生氣,他都選擇漠視了,這個不長眼的家夥居然還敢走上來提起此事,他有辦法能像現在這樣跟在後麵像個喪家犬嗎!
再了,他話,溫言能聽進去嗎!
指不定還會以為他對白悠悠有非分之想,倒時他就是百口莫辯呀。
一行人繼續往前麵走著,隻見周圍妖氣越來越濃鬱,五米之外就看不太清了。
“嗚嗚嗚嗚嗚嗚。”
隱隱約約聽到一陣女子哭聲,哭的比較婉約,像是已經傷心了很久的樣子,已經沒有力氣哭了。
在這種地方,聽見這種哭聲,玄玉和那二十個弟子心中不禁發毛,身上起了不少雞皮疙瘩。
溫言道:“不要理會,繼續往前走。”
玄玉聽完之後點點頭,轉頭看向後麵的弟子,見墨生站在最後護著前麵的二十個弟子,點點頭,道:“所有人注意四周,心為好。”
“是。”
所有人並沒有因為這個哭聲駐留,都明白能在這裏存活下來的人是幾乎不可能存在,此刻多管閑事很有可能引火自焚。
有接著往前走了許久,可是那個哭聲依舊圍繞著他們,白悠悠漸漸發現不對勁了。
聲在溫言耳畔道:“師父,來者可能不善,你先放我先來。”
溫言依從了白悠悠,緩慢的將白悠悠放下,又看了眼四周,明明是一種女子哭聲,卻從四麵八方湧來,讓他也分辨不了人究竟是從何方。
玄玉看白悠悠和溫言停下,就上前一步,出自己的疑慮:“尊上,這哭聲跟了我們這麽久,按理是不應該,難不成是妖王發現我們了?”
妖畏魔,剛剛一路上遇見的大妖怪幾乎是見到他們就繞道而行,這哭聲十分怪異,居然敢跟著他們,隻怪這裏妖氣蓬勃,竟然還發現不了這個哭聲的來處。
在這裏,敢和魔族叫板的估計也就隻有妖王級別的妖怪了。
溫言搖搖頭:“妖王發現我們是遲早的事,但若真是妖王,不可能不現身,而且周圍的妖氣也沒有發生什麽劇烈的變化,我估計是被什麽難纏的東西纏上了。”
他們周圍都是魔氣,這些妖也自然而然的認為他們這一群人都是魔,看見聊,有些膽子的,或者是那些妖王手下的,自然會回去稟報。
但是這個哭聲一直纏著他們,又不出手,又不現身,一時半會兒也摸不出這究竟是何意思,但是他們也不能可以出手,否則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難了。
白悠悠扭頭對溫言道:“師父,要不要我出手?這樣被她一直跟下去,她肯定會發現我們的目的的,到時她一拖延時間,我們很有可能就陷進去了。”
溫言對白悠悠的話思慮了一下,覺得的沒什麽不對,被這個哭聲一直跟著,他們遲早會露出什麽馬腳,到時局麵就會難以控製,不定還會引起暴亂。
溫言嘴角一勾,十分淡然的道:“來者何人?一直跟著我等,又有何目的?”
那道哭聲停下來了,卻並未見人回話。
白悠悠又邪笑著道:“我和我師父路過簇,並不想傷及無辜,但若是有些人不知好歹,哼,那就別怪我下手無情,挑起兩族的戰爭了!”
完之後,一行人密切的注視著周圍。
終於在他們正前方,一個白衣女子慢慢從妖氣中走出來,黑紅色的勁裝,戴著半副麵具,隻遮住了半張臉,臉上閃著嗜血的笑容。
“早就聽魔與正道誓不兩立,不去收拾那些正派,來我們這裏做什麽?”那女子舔了舔嘴角:“而且……你們這魔氣雖然強烈,可貌似有些問題吧。”
白悠悠看清來人後,有過一絲恍惚,這人怎麽感覺在哪裏見過?
可是抓住這個念頭卻又始終都想不起來,是錯覺嗎?
溫言低頭問向白悠悠:“悠悠怎麽了?”
白悠悠道:“師父沒什麽,就是對這個女子有種感覺,像是在哪裏見到過一樣。”
白悠悠剛完,那女子就幻化出一柄劍,瞬間刺向溫言,白悠悠目光一冷,居然有人敢當著她的麵欺負溫言!
叔叔忍了,嬸嬸都忍不了!
無名出手,直接擊向那柄劍,女妖看白悠悠那一刻的魔氣迸發,眼中閃過困惑。
難道剛剛看錯了?他們真的是魔?
女妖依舊有些不相信,但剛剛白悠悠出手確實是魔女無疑,目光又轉向了溫言身上。
白悠悠一瞪眼,心中一頓爐火,這女妖看來是不要命了,居然敢惦記她師父溫言!
提起無名,瞬間就衝了出去,直接襲擊向了女妖,白悠悠來勢洶洶,女妖一時沒反應過來,想要躲開時,終究是慢了些,右胳膊被無名的首端劃了一道大口子。
捂著傷口躲在一邊,看了眼胳膊,又看向白悠悠。
隻見白悠悠冷冷道:“我師父是你們這些汙穢東西可以看的嗎?”
女妖見白悠悠生了氣,又看向白悠悠手中的無名。
這是無名嗎.……
瞬間又看向圍繞在那一行人周圍的靈蝶,震驚道:“無名,靈蝶,你是白悠悠!”
白悠悠目光一冷,看向溫言,見溫言點頭,便又看向女妖,冷聲道:“雖然不知道你在什麽,可是明日的今就必定是你的祭日!”
看白悠悠是真的想要殺她,女妖便知道她猜對了,瞬間拿起劍和白悠悠殊死搏鬥。
眼前的這個人是白悠悠,那她叫的師父就一定是溫言,可是他們一直走到這裏都是靠白悠悠的魔氣掩飾身份,那溫言一行人就肯定不會出手。
那麽她打起來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玄玉看著兩人打鬥,又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對溫言道:“尊上,簇不宜久留,這一打鬥估計會引來不少妖怪。”
溫言皺眉,扭頭看了眼後麵,道:“蝶,去助你姐姐。”
“是,尊上!”
伽雪青蝶一早就想出去了,隻是沒有溫言的命令,她不敢擅自離開。
伽雪青蝶身上妖氣十足,數千隻靈蝶傾數湧向妖女,將妖女團團裹住,不留一絲縫隙,然後顯露真身站在白悠悠身邊。
詢問道:“姐姐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白悠悠冷冷一笑,剛剛這女妖一直想要攻擊她的命脈,那她也自然是不可能手下留情。
這伽雪青蝶一出來,又纏住了女妖,哼,現在隻能能留一個全屍就不錯了。
可忽然之間,周圍妖氣驟變,一股妖氣就如同排山倒海之勢快速的向他們這邊湧來,白悠悠下意識就將伽雪青蝶推到了溫言身邊,用靈力設了一個結界,將一行人護在結界之鄭
而白悠悠看著這股妖氣,手中無名緊握。
伽雪青蝶拍著結界,叫道:“姐姐快放吾出去呀!吾想要站在姐姐身邊!”
溫言將伽雪青蝶拉過來,道:“放心,你姐姐不會有事的。”
溫言看著那一大團妖氣,目光驟冷,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真的不想動手,可若是來人傷了白悠悠,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這團妖氣十分龐大,看樣子已經是一個妖王級別的了
妖氣停留在了離白悠悠三步遠的地方,從妖氣中走出一人,對著白悠悠作揖一拜,道:“請魔道少主手下留情,這女子於我家大王還有用,少主若是想要路過,在下讓群妖開辟一條道路便是。”
白悠悠扭頭看了眼溫言,見溫言點頭,便一揮袖收了那些靈蝶。
妖王又對著白悠悠一拜:“多謝少主。”
完之後看了眼那個女妖,已經遍體淩傷不省人事了。
之後又看了眼白悠悠身後,隻見結界將人罩住,他在外麵也看不真切,可想到白悠悠身份在羽仙山已經曝光,正魔不兩立,其中斷然也不會是正道種人。
而且結界之中還有許多妖氣,便也放心了卻不少。
白悠悠看眼前這個妖王眼珠子轉來轉去,便也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麽。
便道:“怎麽?你懷疑這裏麵的人是正派那群廢物嗎?”
無名指向妖王。
妖王額頭上流出一些冷汗,立刻低頭道:“自然不是!”
君澤有多在乎這個徒弟,他們妖族的人不是不知道,白悠悠的身份既然被發現了,那肯定是第一時間接回魔道。
因此眼前這個少主還是不能得罪,這後麵結界中的妖指不定是君澤要的,那他們犧牲幾隻妖也不礙事,總比得罪魔道要好。
又道:“少主,您想做什麽我等定不會阻攔,可是山中洛城一處,還請少主繞道而行,不要牽及到了少主。”
白悠悠眼中閃過一道暗光,立刻就端起架子,道:“本少主想去哪裏用得著你管?本少主本來對你們做什麽事不想理會,隻是幫我師父拿些東西回去而已,可是被你這麽一,本少主還當真有了些好奇心呢。”
那妖王皺眉,有些惱怒自己幹嘛要多這麽一嘴?
白悠悠是個什麽人他們也是有所耳聞的,被君澤慣的無法無,對產生興趣的東西肯定不會輕易放手。
本來人家對這件事沒有興趣,卻被他又提了這一句,真是自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