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蕭玉兒
這一變化引得在場的人都為之吃驚。
浮玉也是震驚了一把,他知道著金絲能融化於水,可是卻用盡方法也不能還原金絲,因為金絲融化,已經與血混合為一體。
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子卻一曲複還歸!
這究竟是何方神聖?
蕭玉兒伸手接過懸浮在空中的金絲,走向浮玉,將手中的金絲交給了浮玉,柔柔一笑,道:“請浮玉長老辨別。”
旁邊一直捧著盒子的弟子拿著盒子走過來,將盒中物品以最好的角度呈現在眾饒視線鄭
浮玉用指肚仔細碾磨,不過才一下,指肚就被劃破,流出了血跡,十分確定道:“沒錯,兩者為同一物品。”
蕭玉兒輕輕一笑,道:“既然是同一物品,那麽就可以還門外白姑娘的清白了。”
白悠悠躲在門口,左右看了看,又看向身後的溫言,隻見溫言點點頭,沒錯,蕭玉兒口中的“白姑娘”就是在叫她。
咧嘴一笑,便走出來了:“嘻嘻,沒想到蕭姑娘洞察能力這麽強。”
她和溫言身上的氣息可是被溫言用結界掩蓋住聊,沒想到還是能被發現。
“南島蕭玉兒拜見尊上,有幸相逢白姑娘。”蕭玉兒捂嘴輕笑道:“白姑娘笑了,玉兒的能力怎麽會比得上尊上?隻是剛剛吹簫時感覺到外麵隱隱有兩股氣息罷了,能在此時站在門外的,除了二位恐怕也別無他人了。”
一直沉浸在悲痛中的風輕塵猛的抬頭,看白悠悠和昔日幾乎一摸一樣的臉龐,心間一顫,下意識就把右腿往後縮了縮。
當初白悠悠打斷他的右腿,他可是修養了數年才好,現在路走多了,右腿膝蓋都會疼上老半呢。
又看了眼站在白悠悠身邊的溫言,於是便問蕭玉兒,道:“你為何會這般肯定不是白悠悠?”
白悠悠雙手交叉,“驚訝”道:“哎呀,這不是南島國大名鼎鼎的風輕塵嗎?怎麽?腿好了又出來蹦躂了?”
隨後嘟嘴道:“先好,你女兒死了跟我可能是有那麽一絲絲關係,可是我真的沒有殺你女兒,我們話你不想,蕭姑娘話你總信吧,以後你再拿這件事事,心我把你另一條腿也給你打折了。”
蕭玉兒微微一笑,走到兩人中間,對著風輕塵道:“島主,那金絲非一般絲線,絕不是我等能掌控的。”
風輕塵看了眼風眠安詳的臉,道:“你且先。”
蕭玉兒看風輕塵執拗的脾氣也是有些無奈,隻能緩緩道來:“傳聞極南之處有一處海域,名叫冥海,冥海之深無人可涉及,據在冥海深處,有一種族,名叫鮫族,人麵魚身,歌喉和操控江水,精通浣紗,落淚成珠。”
“據我所知,鮫人所浣的紗乃是用他們的血肉而織,名叫浣絲,細如毛發,殺人無形,卻也有個弊端,因為使用血肉所織,所有一遇見血,就會化為血水。”
蕭玉兒對著風輕塵道:“這浣絲隻有製造它的的人才可以操控它,而白姑娘並非鮫族,所以自然排除了白姑娘,至於為何會陷害白姑娘,這恐怕有兩點,女媧石,或者是讓正派因為白姑娘挑起戰亂。”
“啪啪啪”,花月白在拍著手,笑道:“蕭姑娘果然是女中英才,所聞所識也非我等所認知。”
蕭玉兒淺淺一笑,道:“尊主謬讚了,這些事情玉兒也不知道是如何知道的。”
漓裳也是對蕭玉兒一笑,然後又對花月白道:“蕭姑娘乃是神女降世,你一個凡夫俗子比得起嗎?”
“嗬嗬,彼此彼此。”
“哼!”
蕭玉兒勉強笑笑,實在有些不太明白這兩個人怎麽會因為這樣一件事又開始鬥嘴。
隻能羨慕的道:“二位感情真好。”
正在稚氣的兩個人還有旁邊的一幹人驚的下巴都快掉出來了:這是感情好???
“咳咳,風島主,現在真相大白,你可還有什麽疑問?”花月白強行扯開話題。
風輕塵看了眼白悠悠,冷笑:“就算我女兒不是死於白悠悠之手,但是你們這般與魔為伍,是想背離正道,轉投魔道嗎?”
溫言目光一冷,道:“這殿堂上誰是魔?悠悠是本尊的徒兒,不知道風島主意指何人?”
“溫言尊上,現在世人皆知白悠悠重生女媧石,留在了你身邊,溫言尊上現在是在裝傻嗎?”
風輕塵直視著溫言。
雖然現在向他證明了風眠不是死於白悠悠之手,可是白悠悠是魔,這件事關乎正道,他不得不管。
隻是可憐了他的女兒,居然被人利用。
世人皆知?
溫言看向了花月白,這個消息已經被封鎖在了羽仙山範圍之內,又怎麽會世人皆知的?
花月白也搖搖頭,他確實是按照溫言的意思辦了,難道這消息長了翅膀?又或者,是有人在背地裏操控?
溫言冷哼一聲:“白悠悠於無川山死,也是世人皆知,現存於世的人,是本尊的徒兒晚悠,更是本尊以後要執手一生的人,豈容你們隨意評判?”
玄玉腳下一個不穩,居然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他,他他他,聽見了什麽?這,這這就公之於眾了?
浮玉也是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溫言這個速度實在太快,他望塵莫及呀。
花月白嘴一抽,嗬嗬,快二十年了“按兵不動”,現在好了,一夕之間,全補回來了。
漓裳心中哀哀的歎了口氣,嘴角勾起自嘲,這種事情,她是一輩子也體會不到了吧,她的身份,不允許呀,更因為……
蕭玉兒:“.……”
風輕塵目光一震,指著白悠悠和溫言,氣的不出話,白悠悠是誰他還不知道嗎?現在溫言居然對這個魔女動了凡心!
這下不是要完了嗎?
白悠悠眼中笑意嫣然,雖然已經知道溫言喜歡她了,可是再一次當著這麽多人出來心裏還是想鹿亂撞一樣。
踮起腳,快速的在溫言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聲道:“溫言,我想吃烤鴨了。”
完之後便快速跑出了大殿。
溫言伸手摸了摸被親的地方,嘴角上揚,眼中都盡是笑意,這個笑,如沐春風不過如此吧。
像是想起旁邊還有人了,臉瞬間冷下來了,看向這一群呆滯的人,又看了眼風眠的屍體,道:“鮫人一事容後再議。”
完之後,便大步的走出大殿。
留下了還在呆滯的一群人,他們看見了什麽?溫言居然笑的這麽開心!
……
第二日,羽仙山閑亭處。
蕭玉兒赤腳在溪中慢慢挪動,周圍的魚兒圍繞著蕭玉兒肆意遊動,分毫不介意蕭玉兒是人身,顯得十分親牽
蕭玉兒輕輕一笑,對著水中的魚兒道:“這裏是羽仙山,又有什麽人敢隨意傷害你們呢?”
回複蕭玉兒的是一片靜寂,可是卻讓蕭玉兒臉上出現了尷尬之色,轉過頭,看向了閑亭中出現的兩個人,白悠悠和伽雪青蝶。
蕭玉兒柔柔一笑,喚道:“白姑娘何時來的?”
白悠悠扶著柱子道:“剛剛你和魚話的時候我就來了。”
伽雪青蝶興奮道:“蕭姑娘能聽懂魚話嗎?”
蕭玉兒微笑著點頭道:“嗯,我喜歡水,水裏的動物不管是有沒有神識,我都可以能明白它們的意思。”
白悠悠忽然咧嘴一笑:“嘻嘻,蕭姑娘,我給你講,這條溪裏的魚肉可好吃了,你等著我去抓兩條,讓師父烤了。”
白悠悠著就開始脫鞋襪了,伽雪青蝶也興奮的開始準備下水。
伽雪青蝶先跑下了水,湊到蕭玉兒耳邊道:“蕭姑娘,你可千萬別是姐姐做的東西。”
白悠悠是讓溫言做,可是誰知道白悠悠會不會一時興起自己上手?想起白悠悠那做飯的賦,伽雪青蝶就寒毛聳立,那塊“排骨”的味道久久不能忘懷。
她也心中發誓,以後就算是死都不會再吃白悠悠做的東西了。
論做飯,還是溫言來的好。
蕭玉兒疑惑道:“為何?”
伽雪青蝶看白悠悠下水了,就匆匆的道:“想保命就聽吾的。”
還在蕭玉兒疑惑之際,白悠悠走過來道:“你們兩個在什麽?”
“沒,沒什麽,姐姐,吾想吃尊上做的紅燒魚。”
伽雪青蝶立刻拉著白悠悠,生生的改變的話題,笑話,如果被白悠悠知道了這件事,還不得把她扒了一層皮?
白悠悠道:“想吃紅燒的就自己做去,哼。”
“哼,臭姐姐,尊上很疼吾的,尊上肯定給吾做。”
伽雪青蝶對著白悠悠做了一個鬼臉,就跑到一邊去捉魚了。
原本圍繞在蕭玉兒腳邊的那些魚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下子蕭玉兒是明白為什麽那些魚兒會它們過的一點都不快樂了。
因為看這兩姐妹嫻熟的動作,肯定是“勤加練習”過的。
不過,傳中的溫言尊上怎麽在這兩個人嘴裏像是變成了廚子?
回想起溫言昨日的那一幕,蕭玉兒淡淡一笑,一塊寒玉在白悠悠麵前居然變成了一塊暖玉,實在是不可思議,這樣想想,為白悠悠學做飯也不是不可能的。
白悠悠忽然道:“蕭姑娘,昨晚師父給我你可能是傳中的龍族後人,是真的嗎?”
蕭玉兒臉色一僵,看起來有幾分落寞,嘴角的笑容有些微澀,道:“我也不記得了,我隻記得自己以前身處黑暗,突然周圍景象大變,就憑空出現在了南島海岸,也順手救了南島國。”
“原來是這樣。”
一直身處黑暗,醒來後不知今昔何年,身處何方,不記得自己來自何處,將要去之何方,更不記得自己是何人,不知自己可還有親朋好友。
這是多麽的可悲。
蕭玉兒微微一笑,道:“不過南島的人對我很好,島主和島主夫人對待我就像是對待親妹妹一樣,我也很喜歡我現在的生活。”
雖然風輕塵執拗倔強,做事也沒有幾分不講理,可是在她的心裏,風輕塵是收養她的哥哥,而且風輕塵心懷大義,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島主。
像是想起了什麽,蕭玉兒道:“白姑娘,島主昨日的言辭過激,還請白姑娘不要放在心上,當年無川山的事情我也聽過,逝者已逝,父母之仇已報,白姑娘也為之入過輪回,如今以新的身份站在世間,就放下過去吧。”
白悠悠咧嘴一笑:“嘻嘻,多謝蕭姑娘的善意,這些事情師父也給我過,你放心吧,我早就放下了,這一世活的瀟瀟灑灑也沒什麽不好,嘻嘻。”
蕭玉兒臉色嚴肅,看著白悠悠的身影,良久才不確定的問道:“白姑娘把自己也騙到了嗎?”
“嗯?什麽意思?”白悠悠回頭。
蕭玉兒向前走兩步,伸手在白悠悠的心口處,緩慢道:“你的心告訴我,你並沒有忘卻那些仇恨,就算你已經報了仇,可是你依舊還是恨,還是怨。”
白悠悠笑道:“蕭姑娘,你在什麽?我真的不恨了。”
蕭玉兒收回了手,看著白悠悠心口的位置有些疑惑,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護心結?
以心相護,以心獻祭。
是誰用了半顆心為白悠悠鎖住了心中的陰暗?那獻出半顆心的人豈不是.……
“嘖嘖嘖,美女戲水,美哉妙哉。”
一隻紅色的九尾狐出現在閑亭中,搖著尾巴,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狐狸眼中盡是笑意。
戚宴瞬間化作人形,坐在閑亭上靠著柱子,胸前衣襟大開,上身衣裳也隻是簡單的套在身上,顯得整個人慵懶邪魅至極。
不過是吃了三粒雪蓮丹,短短不到兩日就能讓身體內的靈力流通順暢,也才能這麽快的恢複人形。
想到此處,戚宴便氣不打一處來,花月白那個家子氣的家夥,藏了那麽多雪蓮丹,居然也不給他一顆,讓他那兩日張口不能人言,走路都費勁。
白悠悠看是戚宴現身了,又擼了擼袖子,向岸上走去。
好呀,她沒有去找人,人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戚宴看白悠悠眼神不善,來者洶洶,也沒有打算退縮,嘴角露出一個魅惑的微笑,道:“悠悠這幾日有沒有想.……啊!”
戚宴捂著肚子,不可思議的看著白悠悠,溫言這是恢複了白悠悠的靈力了?
白悠悠陰沉著臉,道:“敢傷我師父,看我不揍死你!”
“啊!”
戚宴的哀嚎聲瞬間響徹山穀。
伽雪青蝶站在水裏,蠕動了一下嘴唇,她忘記給白悠悠戚宴其實比尊上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