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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最長情的告白

  “玷汙?”戚宴邪魅一笑:“好,我知道你想要保護白悠悠,但是風輕塵一來,勢必是不分青紅皂白就要讓悠悠付出代價,介時,你是要護悠悠,還是顧及仙家顏麵?”


  溫言抿嘴,冷冷看著戚宴,右手歸寧已出,頓時,武場上的氣勢驟變。


  戚宴往後退了一步,道:“你看,你既然護不了悠悠,就讓我帶走她又何妨?到時日久生情,恩愛兩不疑,也是為你解決了煩心事,悠悠追你,從陰陽山追到了羽仙山,落得個魂飛魄散,從前世追到了今生,落得個穿心一劍,關壓化羽殿。”


  “你不喜她,卻有人喜她,你不愛她,卻有人愛她,你既然不想和悠悠在一起,那為什麽還要把她禁錮在你的身邊?”


  戚宴字字珠璣,讓溫言也無從招架,因為戚宴的都是真的,問下何人不配與白悠悠在一起,下人任何人都配,唯獨他溫言不配。


  他昔日傷透了白悠悠的心,現如今又是傷了她的心。


  可是卻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他不喜歡甜言蜜語,不喜歡把什麽事情都掛著嘴上,他知道和白悠悠之間會有許多阻隔,可是兩人相愛,更重要的不就是互相理解,互相心意嗎?

  可是這一串話從戚宴嘴裏出來,他就是很生氣,就是很不喜歡。


  因為隻要白悠悠想,戚宴就有能力把白悠悠帶走,就有能力讓白悠悠……忘記他.……

  “本尊的徒兒,何人敢碰!”


  溫言眼神泠冽,剛向前邁進一步,就被抱著他大腿的花月白拖住。


  花月白還很委屈的叫道:“神仙,你就收我為徒吧,我一定乖乖的。”


  溫言咬牙,一把將花月白拎起,扔到浮玉腳邊,道:“拖走,關狗籠。”


  浮玉笑眯眯的看了眼花月白,又審視了一下雙方不可忽視的敵意。


  有時候勸合其實並不管用,真的隻有打一架才能解決,想象現在這種場麵,繼續勸,很有可能會牽及到他,兩個人實力旗鼓相當,真比起來是誰也傷不了誰。


  對著二人笑道:“預祝二位打的愉快。”


  完之後,便笑眯眯的拖著花月白的衣領走向台階之上。


  花月白掙紮著:“神仙,神仙,我很好養活的,你就收我為徒吧,我把羽仙山送給你。”


  浮玉嘴角的笑意一僵,看著還在不停“變賣家產”的某個人,眼神慢慢變得幽深,最後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為了一顆啞藥。

  深吸一口氣,對著玄玉:“生氣並不能管用。”


  玄玉和唯真看著一直坐在地上扣喉嚨發不出一絲聲響的花月白,瞬間遠離浮玉,心中都湧上一種想法:果然話本子裏的人都是真實改編的,永遠笑眯眯的人都是怪物!


  武場上的溫言瞬間閃到戚宴身後,歸寧直接襲向戚宴的脖子。


  戚宴邪魅一笑:看來還真是被逼急了呀……

  看此刻紅著眼睛的溫言,戚宴能想到唯一能讓溫言變得如此狂躁的一句話,恐怕也隻有那句要帶著白悠悠離開吧。
……

  化羽殿。


  荷花池中一片狼籍,比起上次她和伽雪青蝶的“傑作”,這次更甚。


  荷花花瓣破敗的飄落在池麵,荷葉也是支離破碎,整片荷花池中再無一片完整的荷花葉,水也變得渾濁不堪。


  岸邊擺放著大不一,參差不齊的蓮藕,有的還被踩碎了,擺放在哪裏簡直就是可憐。


  伽雪青蝶蹲在水榭裏,眼巴巴的看著白悠悠如此造作,無話可,自從溫言允許白悠悠可以在化羽殿內活動之後,這化羽殿簡直就是落入魔爪。


  昨下午上房揭瓦,昨晚上把院子裏的花花草草拔了個幹淨,上午好不容易休息安生了一下,這一醒又開始亂來。


  著是要吃蓮藕排骨湯,結果就盯上了這片荷花池,結果還真的撈出了這麽多,真不知道溫言回來之後會被氣成什麽樣。


  白悠悠擦擦臉上的水漬,扭頭就看見伽雪青蝶一臉憂鬱的蹲在那裏看著水麵發呆。


  “喂,蝶,你發什麽呆?還不快點幫我把蓮藕搬進廚房?”


  伸手朝伽雪青蝶潑了一捧水,兩人之間距離較遠,水到伽雪青蝶麵前也隻是打濕了腳邊的地。


  伽雪青蝶,悶悶的抬起頭,問道:“姐姐,你是不是還在生尊上的氣?”


  自從那日叫她把烤鴨送給白悠悠之後,溫言就出去了,據是和花月白在一起招待戚宴,就再也沒回來。


  隻是戀憂間的結界打開了,白悠悠可以自由遊走化羽殿,可是化羽賭大門卻始終是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算算,溫言已經整整有兩日沒有回來了。


  白悠悠出來以後就沒消停過,行為舉止極其粗魯。


  像是故意這麽做,想要把溫言引出來一樣,隻可惜,溫言一直都沒有出來。


  “生氣?”白悠悠咬牙嗤笑:“他可是溫言尊上,我一個魔女怎敢生氣?他殺了我,我還有三跪九叩感謝他一劍賜死之恩呢。”


  把她放出來,居然還是關在化羽殿,還不見人影!

  想想就來氣。


  伽雪青蝶努努嘴,從水榭裏走出來,到岸邊,收拾這蓮藕,有幾分猶豫的看著白悠悠。


  道:“姐姐,吾總感覺尊上其實是喜歡姐姐的,隻是好像有什麽事情阻隔在中間,讓尊上不能出口而已。”


  白悠悠聽完之後笑了。


  她聽見了什麽?

  嗬嗬,居然有人溫言會喜歡一個人?溫言如果有心,有感情,那又怎麽會這麽多年始終孤身一人?

  她的努力,她的追逐,她的陪伴,又怎麽會感覺不到?

  爬上了岸,蹲在伽雪青蝶身邊,拍了拍伽雪青蝶的肩,語重心長道:“蝶呀,你所見的東西還太少,就和我當年初出陰陽山一樣,總是幻想著外麵的世界如何如何,可是想的再多,聽的再多又如何?”


  “事態千千萬,豈是幾張嘴就能完的?所見的事物也隻是片麵,不要輕易的相信一個人,也不要輕易的認為你身邊的人都是為了你好,人,活著,都是有目的的。”


  “全心全意為別人,為他人付出一切的人,並不存在。”


  白悠悠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當初我被溫言騙進羽仙山,他就拋下了我,我在懲戒堂門前苦苦的喊著他的名字,我明明什麽事情都沒有做,我不知道錯在了哪裏,就被關進霖牢水極。”


  “姐姐.……”


  見白悠悠的如此淒涼,伽雪青蝶心裏悶悶的,難受極了。


  地牢水極她去看過,她才剛剛靠近,就好冷,冷到刺骨,冷到可怕,裏麵的水太湍急,還有好多惡鬼,妖魔的哀嚎聲,陰風習習,非一般人能承受的。


  她不過剛踏進就忍不住,匆匆跑出來了,她完全不敢想白悠悠在裏麵呆上幾個月會怎麽樣,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我起初還是相信溫言不知道我被關在那裏,於是,我等呀等,等到沒了起初的期望,也沒了對溫言的熱切,直到有一個人對我嘲諷,我才恍然大悟,我知道我錯在哪裏了,我錯在愛上了溫言。”


  “溫言沒有心,沒有七情六欲,我才覺得好不值,好不甘,我就逃出來地牢水極,大鬧羽仙山,闖破萬仙陣,我為了問路,手上沾上鄰一條無辜饒血。”


  “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嗎?我害怕溫言看見我手上沾滿了鮮血會討厭我,可是我後來才想起來,溫言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又談何討厭?”

  白悠悠講著,淚水卻不爭氣的湧出眼眶。


  “蝶,愛一個人好難,真的好難。”白悠悠用髒兮兮的手,抹掉臉上的眼淚,笑道:“我隱約記得有人過: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所有我複活之後,掙紮不果,又留在了溫言的身邊,陪了他整整近九年,可是他卻告訴我,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我是白悠悠。”


  兩世的感情,兩世的陪伴,在溫言的眼裏不過是一場笑話。


  多麽可笑又多麽可憐.……

  白悠悠懷裏捧著蓮藕,站起身笑道:“所以呀,蝶,以後你如果被你的木頭臉欺負了,你一定要離開,一定要走的瀟灑,不要.……不要讓他能再一次傷害你。”


  伽雪青蝶忽然站起身,抱住白悠悠,道:“姐姐,吾誰也不要,吾隻要姐姐,吾不要離開姐姐,姐姐去哪,吾就跟去哪,吾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姐姐。”


  白悠悠臉上的笑意一僵,從伽雪青蝶的懷裏退出來,臉色有些落寞,抱著蓮藕走向長廊。


  才悠悠道:“魔道,你不能去。”


  伽雪青蝶本就是邪器之靈,魔道裏多的是心懷鬼胎的人,伽雪青蝶善良,一旦被盯上,就很難脫身,雖然以她的身份能護的住。


  但是暗箭難防,她不敢賭。


  神器乃是世間難求,若是真的入了邪器之列,恐怕這下那些無辜之人就真的難逃一劫了。


  伽雪青蝶連忙從地上捧起蓮藕,跟上白悠悠,問道:“姐姐,吾真的不想離開姐姐,姐姐是吾第一個能看見的人,姐姐也是對待吾最好的人,真的,真的不想離開姐姐。”


  白悠悠笑笑,道:“你跟著溫言不好嗎?有用不盡的靈石,還有木頭臉陪著你,在羽仙山你會有朋友,會有陪你笑的夥伴,會有關愛你的人。”


  “可是這些姐姐也可以給吾,尊上再好,不是姐姐,靈石再多,不是姐姐給的,就算有人陪著,那也不是姐姐,吾不要,吾隻要姐姐。”


  伽雪青蝶緊緊的跟在白悠悠的身後,到了廚房,放下蓮藕,看白悠悠在清洗,便也伸出手幫忙,大大的木桶裏,兩雙白皙的手被渾濁的泥水浸泡。


  白悠悠點點頭:蝶,有你這些話就夠了,姐姐滿足了……

  “好,那蝶以後就跟著姐姐,不分開。”


  蝶,對不起.……

  伽雪青蝶見白悠悠同意了,便眉開眼笑,道:“嘿嘿,吾就知道,姐姐雖然對吾很凶,可是卻也對吾最好。”


  白悠悠嘴角一勾:“哼,我還不是害怕你把羽仙山給拆了花月白去魔道找我賠錢?到時候把你賣了恐怕都賠不起。”


  “唔!姐姐,明明拆房子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吾才不會拆房子呢,昨你不就上房揭瓦了嗎?”


  伽雪青蝶強嘴,十分不滿白悠悠對她的的點評。


  “嗨喲嗬!我看你才是三不打,上房揭瓦!居然還敢姐姐了!”


  白悠悠拿起一根蓮藕,咬牙“微笑”看著伽雪青蝶。


  伽雪青蝶感覺氣氛不對,頓時就跑開了,躲在柱子後麵,堵嘴不服氣道:“姐姐太霸道了!就隻準自己吾,就不準吾姐姐!氣鬼!略。”


  白悠悠氣的臉抽抽,還敢她氣鬼了?

  “我氣?你每用心靈石都是誰給的?你吃喝拉撒睡都是用誰的?還敢你姐姐我氣!看我不打死你!”


  伽雪青蝶一邊躲著,一邊道:“姐姐不僅是氣鬼還是窮光蛋,靈石是尊上給的,吃喝拉撒睡也是用的尊上的,連姐姐自己都是用的尊上的,隻是尊上寵姐姐而已,才讓姐姐分靈石給吾。”


  白悠悠現在身無靈力,是真的跑不過伽雪青蝶,又見伽雪青蝶提及溫言,便停了下來,臉色瞬間凝重。


  伽雪青蝶捂著嘴,垂眸走向白悠悠,扯著白悠悠的衣袖,緩緩道:“姐姐,吾覺得,尊上心裏其實真的是有姐姐的,否則怎麽會在知道姐姐就是白悠悠的情況下,還對姐姐有求必應,還不停的強迫姐姐修煉,鞏固魂魄和女媧石的契合?”


  白悠悠一震,這兩她光顧著生氣,這些事情也隻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根本沒有深究過。


  因為怕她最後得出結論還是那樣讓她心傷.……

  可是現在被伽雪青蝶這麽一提及,到還真是覺得有幾分古怪。


  伽雪青蝶到這裏,還疑惑道:“尊上是怎麽知道姐姐就是白悠悠的?知道了不但不罰還留在身邊悉心照料,甚至神器也絲毫不心疼的就給了姐姐。”


  白悠悠腦海中忽然想到了那日湮山之上,峳峳了一半,就被溫言封住了嘴,那還未出口的話真的是後來峳峳對她的那樣嗎?

  其實她隱隱覺得並不是,峳峳狡猾多變,的話有九成不可相信。


  如果不是,那……溫言夢中的那個女人又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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