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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符咒的陰謀

  墨生看了眼玄玉,然後一手拎著一筐蛇,走在前麵帶路。


  白悠悠接機跑到溫言身邊,伸手去拉溫言的胳膊,卻被溫言無聲躲開了。


  白悠悠癟癟嘴:哼,氣鬼,心眼,又沒有發生什麽,生什麽氣嘛,還不理我,哼,看我以後還理不理你!


  眾人沒走多久,就停在了一棵樹下。


  看著那厚葬的墓堆,溫言的嘴角抽了抽,白悠悠是直接選擇了無語。


  一條蛇,死了,埋也就算了,誰能告訴我,為什麽還要立一塊墓碑,上麵還刻著“靈蛇之墓”,這麽有儀式感,是準備鬧哪樣?

  玄玉輕咳道:“咳咳,那個,這還是我第一次徒手打死蛇,在傳中,蛇都是很有靈性的動物,女媧娘娘不就是蛇嗎?所以.……嘿嘿嘿,我擔心女媧娘娘怪罪我,就出此下策了。”


  白悠悠無語,如果這條蛇真的與女媧娘娘有關,又豈是一介長老能隨意打死的?

  搖搖頭,伸手準備去把蛇刨出來,玄玉知道阻止不了白悠悠,就在一旁拜拜地,嘴裏嘟囔著:“女媧娘娘,聖姑娘娘,莫怪,莫怪,都是丫頭和溫言兩人所為,與我無關,與我無關。”


  白悠悠拎起被死蛇放在空中,仔細打量著,慢慢從捏住的地方探入靈力。


  忽然,白悠悠猛的收回了手,那條蛇突然活了過來似的,身體落在地上不停的翻騰,仿佛在掙紮著什麽。


  伽雪青蝶嚇得變回了原形,落在墨生的衣領處,道:“木頭臉,這蛇不是死了嗎?怎麽還會動?”


  墨生把伽雪青蝶取下來,放在肩上,道:“無事,隻是它體內的靈力流動而已。”


  溫言揮了一道靈力到蛇身上,蛇又恢複了平靜,一道金光從蛇身上飛出來,停在空中形成了一道金色的符咒。


  漸漸的符咒上的金色光芒褪去,符紙落下,白悠悠伸手接住,眼中閃過詫異,這上麵的仙氣十分充盈,像是剛留下不超過一。


  而且這股仙氣和羽仙山那座石獅子上符咒所留的仙氣一摸一樣,也就意味著二者是同一個人!


  溫言細細的看著符咒,道:“上山。”


  符咒一決對於溫言來並不是很精通,可是現在在他們眼前就有一個修蠢之人,能用仙氣製練符咒是十分高超的隱匿手法。


  可是用這種手法的人卻十分罕見,在溫言的記憶中一共就隻有三人而已。


  青蓮祖師和虔來山開山者弦七祖師已經仙逝,唯一一位也就隻有青微君,可是這股仙氣卻不是青微君的。


  難道,除此之外還有第四人?
……

  青微君拿著符紙,也皺起了眉頭,看向溫言,陰翳在眼中一閃而過。


  道:“溫言尊上,恕我孤陋寡聞,實在是不知道這張符咒的主人是誰,不過……”猶豫的看著白悠悠和溫言。


  溫言知道青微君在忌諱什麽,道:“但無妨。”


  青微君嚴肅道:“不過能製出如此符咒,此人非等閑之輩,能力遠超於我,我擔心,此人雖是仙,卻是個墮仙,已經與魔道為伍,這次看來衝著晚悠姑娘來的。”


  白悠悠一震,不是想利用她對付溫言,而是直接針對她?

  青微君繼續道:“聽聞一年前君澤大鬧羽仙山,還有一個神秘人從地牢水極中取出亮玉白劍,這次如果是衝著晚悠姑娘來的,不!是衝著女媧石來的,又聽聞君澤很是疼愛他的徒弟白悠悠,那麽……”


  青微君皺眉看向溫言,溫言接著道:“很有可能是想利用亮玉白劍上白悠悠殘留的靈力和女媧石,複活白悠悠。”


  玄玉頓時就炸毛了:“不行!絕對不行!如果白悠悠複活了,那豈不是又多了一個魔頭!那這下不就是魔道的下了嗎?”


  白悠悠的手慢慢握緊,又回想起了君澤那在羽仙山講的話,句句為她,字字為她,從一開始他就不是要針對誰,隻是要取走亮玉白劍而已。


  因為君澤在布局,想要複活她……

  慢慢抬頭看向身前的溫言,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她現在身邊的人可能都是恨不得君澤計劃破敗吧。


  伽雪青蝶無辜道:“吾覺得沒什麽呀,不是白悠悠和尊上相處過一段時間嗎?那段時間裏她也沒有亂殺無辜,而且還和尊上相處的很好,不是嗎?”


  玄玉立刻道:“丫頭!你的什麽胡話!你可不知道無川山當時的淒慘模樣,還有南島島主風輕塵的可憐樣。”


  伽雪青蝶嘟嘟嘴,氣呼呼道:“吾就覺得白悠悠沒有錯,吾就覺得她是敢愛敢恨,怨恨分明,她沒有濫殺無辜,她隻是在為父母報仇而已!”


  “哼,你當吾不知道嗎,白悠悠可是救過一城的百姓,大除走蛟,當時尊上還在場呢,尊上你是不是?”


  白悠悠困惑了,大除走蛟?救一城百姓?和那個阿莫的一樣,可是這些,她記憶中都沒有呀?


  溫言抿嘴,道:“救過如何?不曾救過又如何?她終是犯了錯,不會因為曾經做過什麽而消失。”


  伽雪青蝶氣呼呼的模樣僵住了,不服氣的跑到白悠悠身邊,道:“姐姐,姐姐,你怎麽看?”


  白悠悠道:“她當真救過一城百姓?”


  “那是自然!隻是世人皆她的錯處,卻忘記她曾經也是善良過的,她也曾救人,也曾為人好,也曾有過喜歡的人,她也是一個女孩子,怎麽就十惡不赦了?都死過一遍了,還計較這麽多,氣。”

  伽雪青蝶拉著白悠悠,嘟喃著,這些事情還是她偷偷溜下山無意間聽到的。


  那個人好像是望秋江邊的人,他,他走到哪裏都會一遍,他想告訴所有人,白悠悠不是壞人,可是他每一遍,便會被人唾棄一遍,再那些聽客打一頓。


  而那一次在回仙城裏就正好被伽雪青蝶撞見,於是那人就徹徹底底的給伽雪青蝶講了一遍。


  當時可把伽雪青蝶感動壞了。


  “可君澤要的是你姐姐的身體,是想要借助你姐姐的身體複活,這樣你還替白悠悠打抱不平?”


  青微君笑著,視線停在了白悠悠的身上,道:“晚悠姑娘的身體可是女媧石呀,能塑為肉體的靈石至尊呀。”


  白悠悠嘴角苦笑。


  如果可以,她又怎想複活在女媧石上,當初死時,已經報了必死的決心,複活後還以為是她無意識奪舍了別人,還曾愧疚萬分。


  又被溫言編造的那個身世所騙,才活的坦蕩些,到了現在,她身上仿佛附加上了萬斤重擔,她曾想為自己而活一次,可是現在卻要為女媧石而活。


  想想,她比別人多活一世,卻越來越不知道活著的意義是什麽。


  是為了遺禍蒼生?還是為了守護蒼生?


  亦或者是為了保護溫言所想護的?

  伽雪青蝶眨眨眼,她剛剛一時衝動,忽略了白悠悠就是女媧石,心翼翼的看著白悠悠,心想:姐姐該不會生氣了吧。


  輕扯一下白悠悠,道:“姐姐,對不起,如果君澤那個壞東西是想利用姐姐,吾是什麽都不會答應的,吾拚了命也會保護姐姐的。”


  白悠悠鼻子酸酸的,眼中泛著淚花,道:“嗯,嘻嘻,姐姐也會保護蝶的。”


  不管是白悠悠,還是晚悠,也隻有蝶是全心全意的護著……

  牽著伽雪青蝶的手,道:“今晚上多給蝶一塊靈石。”


  蝶,謝謝你的敢愛敢恨,謝謝你的怨恨分明,我會記得,一直都會記得的,你是第一個這麽評價我的。


  謝謝你,讓我明白,我無論是誰,我都是我,做自己就好。


  伽雪青蝶眼中放光:“謝謝姐姐!”


  溫言道:“蝶,你最近要跟緊你姐姐,以防魔道強搶。”


  “是!尊上!吾一定會保護好姐姐的。”


  青微君的微笑中帶著一分怨恨,露出了一幅了然的麵孔。

  “喲,我你們去哪裏了,原來是到這裏來了,這麽?是來看風景的嗎?”


  戚宴嘴角帶著邪魅微笑,慢慢走過來。


  白悠悠偷偷看了眼溫言的臉色,默默的徒溫言身邊,盡可能的遠離戚宴。


  青微君看來者氣宇不凡,便問道:“敢問閣下是何許人也?來我湮山有何貴幹?”


  戚宴看著青微君笑道:“哦,想必這位就是符咒之術十分高超的青微君了吧,久仰久仰,在下和晚悠是同路人,聖靈尊者之徒,戚宴,此次是來助晚悠降服峳峳。”


  青微君微微後退了半步,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這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中帶有一絲絲威脅。


  可是想想也覺得不可能,便拱手笑道:“多謝仙友前來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哎呀,我都了是為了晚悠,不必感謝,不必感謝。”戚宴不怕死的一把將白悠悠摟過去,邪魅一笑,道:“要謝也是晚悠謝才對,晚悠,你,你想怎麽謝謝我?以身相許如何?”


  伽雪青蝶瞪大了眼,玄玉的下巴都快落在地上了。


  這是什麽情況!

  看向黑臉的溫言:你不管管嗎?


  白悠悠尷尬的將戚宴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臂挪開,笑笑:“戚……戚宴師伯,我們這才是第三次見麵,此話言之過早,再者,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戚宴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委屈:“你是有喜歡的人了嗎?可是.……可是……”


  “停停停!”白悠悠飛速躲在溫言的身後,道:“我答應過師父,會永遠陪著師父的,所以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人,包括你。”


  溫言的嘴角總算是有了一絲絲柔意,拉著白悠悠,道:“本尊的徒兒,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本尊也無法強求,所以還請你不要再對本尊的徒兒糾纏不清,這樣會對本尊的徒兒造成困擾。”


  永遠不會離開,白悠悠,你又了這一句話,你敢反悔,我就把你關在化羽殿裏一輩子。


  白悠悠看著溫言的手,心裏忽然喜滋滋的,哼,看你主動求和的份上,本姑娘這次就勉強不糾結你的錯處了,哼。


  可是想著,想著,脊背忽然發涼,打了個哆嗦,看向溫言嘴角的笑意,默默的咽口口水。


  是我看錯了嗎?溫言怎麽會露出這麽邪惡的微笑?對,沒錯,一定是我看錯了。


  溫言的一個舉動,就讓白悠悠忘卻了剛剛一切的不快,瞬間沉浸在這一刻的溫柔之鄭

  呃.……算是溫柔的微笑.……吧.……

  戚宴邪魅一笑,道:“溫言,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當和尚,就想讓晚悠陪你當尼姑?你沒有心,不會有情,就不允許晚悠有嗎?”


  “本尊了,本尊的徒兒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意願,本尊隻想寵著她。”


  溫言完,耳垂淡紅,看著戚宴氣勢恢弘。


  白悠悠抿嘴偷笑,隻想寵著她?

  忽然好開心,好想大笑,可是看看溫言,覺得這個氛圍不適合笑聲。


  算了,回去再偷偷笑。


  戚宴冷笑,道:“寵?我怎麽三番五次都是看見你在生氣,反倒是晚悠在哄你?這就是你口中的寵字嗎?”


  玄玉和青微君立刻看向溫言。


  哄溫言?


  這怕不是過來講笑話的吧,溫言堂堂一介尊上,還需要自己的徒弟來哄,你當人家是沒有斷奶的娃娃嗎?


  白悠悠都替溫言閃過尷尬,可不就是每次懷疑有人挖他家蘿卜就生氣,然後她來哄嗎?


  溫言淡淡一笑,問道:“悠悠,為師待你可好?”


  白悠悠:“好,師父帶悠悠最好。”


  溫言問:“悠悠,你可喜歡為師?”


  白悠悠:“喜歡,悠悠最喜歡師父了。”


  溫言問:“悠悠,你可認為你戚宴師伯是個君子?”


  白悠悠:“不是,世上隻有師父是君子。”


  看著戚宴越來越黑的臉色,溫言心裏就越來越舒服,溫柔道:“走,回客棧,為師給悠悠做烤鴨。”


  “真的嗎?太好了!”白悠悠摟著溫言的胳膊道:“嘻嘻,師父,師父最好了。”


  玄玉捅了捅伽雪青蝶的胳膊道:“你聽到尊上了什麽?”


  “給姐姐做烤鴨。”伽雪青蝶不以為然。


  玄玉驚歎道:“尊上會做飯!我怎麽不知道!”


  伽雪青蝶看玄玉的眼神中帶有鄙視,道:“尊上不但給姐姐做飯,還給姐姐成山的金銀玉石,還有許多靈石,吾跟著姐姐,一輩子吃穿不愁啦,哈哈哈。”


  戚宴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中閃著落寞,苦笑不已。


  轉而看向青微君,嘴角邪魅一笑。


  青微君皺眉:“.……”笑的好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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