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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羽仙山大劫

  “嘖嘖嘖,還真是師徒情深呀。”君澤搖搖頭,撫摸著血魂,邪笑道:“溫言,隻要你交出你的徒弟,讓本君殺了她,再把亮玉白劍交給本君,本君可以不大開殺戒,如何?”


  溫言牽著白悠悠的手微微用力,道:“做夢。”


  白悠悠心中一暖,可是看著君澤卻又心生酸澀。


  站在她對麵的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呀,如果沒有君澤,恐怕連仇都報不了,不定現在還在那座深山裏遊蕩,過著人畜不如的生活。


  白悠悠低著頭,心中十分難受,她現在好像跑進了死胡同,胡同口還被人給堵上,被困在一個黑暗狹的空間裏,茫然,無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君澤眼神微眯,勾出邪笑,道:“好,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本君就不止要你徒弟的命,還要你的,整個羽仙山的,通通給本君的丫頭陪葬!”


  血魂從地底下破土而出,大大的血色藤蔓反向將羽仙山弟子團團圍住,羽仙殿前的大片地磚都被帶到了空中,再重重的摔在地上,變成碎塊。


  君澤站在一根粗壯的血色藤蔓上,居高臨下,著手一揮:“殺!”


  一個字,氣勢蓬勃,釋放大量靈力,直接攻向站在對麵的溫言和花月白。


  魔眾受令,瞬間和那些羽仙山弟子打起來,一黑一白,來來回回,廝殺不停,地上的血跡慢慢的增多,周圍殿宇也逐漸被摧毀。


  花月白擋在溫言前麵,右手扔出一塊玉石,在地上碎成粉末,粉末漂浮在空中,慢慢形成屏障,最後變成了一個結界,將整個羽仙殿罩住。


  花月白笑道:“沒想到溫言以前做的無聊玩意居然還有發揮作用的一。”


  溫言握緊白悠悠的手,聲音沙啞道:“待在這裏,不準亂想,事後為師一一為你表明。”


  “嗯,師父,悠悠信你。”白悠悠忽然品味出溫言話中的意思,兩隻手立刻抓著溫言的手,道:“師父,你要去哪?”


  花月白也道:“溫言你現在別亂來。”


  溫言淡淡道:“本尊心中有數。”


  花月白見溫言語氣堅決,不容反抗,可是這個溫言有時候做事太不顧後果,根本不把自己的命當命,若以前,他肯定不會阻止溫言要做的事,可是現在,溫言的身體根本就經不起折騰。


  聲道:“溫言,你也在結界裏好好待著,別胡來,你別忘了,你還有你的悠悠。”


  完後,便踏出結界,對著君澤冷笑道:“君澤,既然你想過招,那我就奉陪到底!”


  君澤道:“那好,本君便陪你玩玩。”


  本在和魔眾一起對陣羽仙山弟子的血色藤蔓慢慢退回地下。

  轉之,花月白腳下突然冒出血魂枝藤,花月白瞬間閃開,右手化劍:“飛雪!”


  空的旋雲逐漸形成屏障,寒風吹過,空中慢慢飄落下雪花,部分雪花在花月白手中凝聚成一柄長劍,劍身寒光凜凜,劍柄處有一雪花圖案。


  那些雪花落在地上逐漸凝成冰,漸漸,整個屏障範圍內的地麵都被冰麵覆蓋,魔道之人所踩之處都會出現許多冰刺。


  原本一直被碾壓的弟子見此情景,立刻反擊,場麵局勢一再反轉。


  君澤道:“幾百年都沒見過這飛雪的樣子了,沒想到呀,氣勢大不如前了。”


  花月白道:“其實如何,與實力無關。”


  實則他現在也是力不從心,君澤上次仙魔大戰時,受了重傷,可經過三百年的修養恐怕早已回到了巔峰狀態。


  而他呢?

  被溫言那個家夥給禍害成了這樣,靈力也還沒有完全恢複,當年那可是幾派聯手,還有青蓮祖師坐鎮,才將君澤重傷,雖然最後讓他給逃了。


  而現在與君澤對陣的就單單隻有他羽仙山一派,他和溫言還都是帶傷之身,看來今日這一劫,是在所難逃了。


  君澤勾起一抹邪笑:“那我們就來看看吧。”


  血魂在君澤手中化作利劍,兩人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盡管花月白此時力不從心,可卻依舊要硬著頭皮上,不戰必輸,而輸必死,唯有一戰,不定還能有那麽萬分之一的存活機率。


  白悠悠眉頭緊鎖,花月白和溫言現在是怎麽樣的,她最清楚不過,兩幅空架子而已,又怎麽會是君澤的對手呢?


  看形式不妙,玄玉和唯真也加入了戰爭中,三刃對君澤一人。


  君澤邪笑道:“原來這是才君子所為,不過也無妨,你來再多,本君也能給你殺的片甲不留!”


  玄玉嗤道:“狂妄!”


  四人在空上大打出手,毫不留情。


  有不少魔眾弟子衝向了羽仙殿,卻被阻隔在了結界之外,墨生和洛子沐衝出去,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


  局勢僵持,溫言看著打鬥的場麵,覺得有一絲不對勁。


  若君澤是衝他來的,那就不應該和花月白他們過多糾纏,而是應該直接從這個結界殺過來才對。


  可是他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麽?真的就隻是那麽簡單的想要為白悠悠報仇嗎?

  白悠悠忽然心口一疼,手一顫,被溫言感知到了,溫言問道:“悠悠怎麽了?”

  白悠悠豁然回首,看向登雲殿方向,不,準確的是懲戒堂,木愣道:“師父,亮玉白劍出來了,還有一個十分強大的人。”


  溫言抿嘴,正要走出結界,卻被白悠悠拉住:“師父,你要去哪?”


  溫言道:“悠悠放手,為師去看看。”


  “不行!你隻能在這裏待著,那裏也不許去!”白悠悠拉著溫言的手緊了緊:“師父,在安城是悠悠任性了,但是請讓我再任性一次。”


  “你知道……”溫言忽然渾身僵硬,站著一動不動,死死的看著白悠悠,話也不出口。


  伽雪青蝶驚呼道:“姐姐你做什麽!為什麽要封住尊上?”


  “蝶,這件事你別管,師父待在這裏才是相對安全的,我們走。”白悠悠對著溫言咧嘴一笑:“嘻嘻,師父,等我回來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好不好?你不話我就當你答應囉,嘻嘻,謝謝師父。”


  白悠悠牽著伽雪青蝶直接走出結界,伽雪青蝶問道:“姐姐,尊上怎麽回事,怎麽連你的縛身術都解不開呀?”


  白悠悠直接回了一句:“大饒事情,孩兒別管。”


  洛子沐回頭道:“師妹你怎麽出來了?”


  白悠悠右手無名,將剛衝上來的魔道弟子直接砍下,道:“你都能出來我怎麽不能出來?你和墨生師兄看好結界,保護好我師父。”


  “啊?哎哎哎,你快點回來!師妹!”洛子沐正在疑惑,尊上怎麽還需要他們保護時,白悠悠就衝向上正在打鬥的四人。


  伽雪青蝶化作原型,緊緊跟在白悠悠身側,直接將正在打鬥的四個人分開。


  就在這時,那個一直在暗中挑事的信大人拿著亮玉白劍飛到了君澤身邊:“你要的東西,我替你拿回來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最好別忘。”


  君澤接過亮玉白劍,冷看著信,道:“自然。”


  在鬥篷下的眼睛看了一眼白悠悠,然後道:“最好如此。”


  完之後散做一團煙霧消失不見。


  花月白心中一顫,剛剛那個人,太強了,如果那個人出手,恐怕現在的他就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可是為什麽他把亮玉白劍交給了君澤之後就走了呢?


  搖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轉頭看向白悠悠,道:“你怎麽來了?不是讓你待在你師父身邊嗎?”


  白悠悠不理會花月白的話,擋在四人麵前,對著君澤道:“我師父殺了你的弟子,那你殺了我好了,我不反抗,但是你要放過羽仙山的所有人。”


  對君澤出手,她做不到。


  看羽仙山被魔道毀了,她也做不到。


  伽雪青蝶落在白悠悠的肩膀上,驚道:“姐姐,你瘋了嗎!”


  花月白也是一驚,立刻把白悠悠拉到身後,吼道::“你這個丫頭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師父為了.……”花月白忽然停住,轉而道:“為了保護你都犧牲了什麽?你就這麽不惜命嗎?”


  玄玉也道:“丫頭你退下,這是大饒事,與你無關,我羽仙山還沒有敗落到需要一個丫頭片子的命來換!”


  唯真道:“你現在最好滾開,否則山你,我們可不和你師父交代。”


  白悠悠一笑,心中暖暖的,原來世界上除了師父和君澤師父,還是有人關心她的。


  前世的她,孤身一人,君澤雖教養她,可也是冷臉靜血,從不把關心她的話放在嘴邊,隻是一切都給她最好的,從不讓任何人欺負她,事事都給她撐腰。


  而現在,她有朋友,有師父,還有這幾位長老,雖然接觸不是很多,可他們是真心接納她的。


  看來上還是眷顧她的,她也應該知足了。


  白悠悠微微一笑:“謝謝尊主,三位長老的關心,但是我心意已決。”


  君澤挑眉,看著白悠悠,心中冷笑:這羽仙山還真是個訓練場,居然能把白悠悠馴化成一隻毫無攻擊性的畜生,還真是有愧我多年的“教養”呀。


  廢物。


  不過還好,剛剛沒有挑明。


  掂量掂量手中的亮玉白劍,嘴角勾起一個邪笑:這樣也好,等真相大白之後,看你還能不能和他們站在一起。


  道:“本君現在要的可不止你的命,還有你師父的,你也要一起給本君嗎?你以為你這條賤命就可以抵得上悠悠的命嗎?自以為是!”


  白悠悠雙手緊握,看著君澤充滿怨恨的眼神,眼睛泛紅。


  她從沒有見過君澤這種眼神,她在這一刻也才知道,原來君澤並不像看上去的那樣不在乎她,君澤也是把她當作親人了吧。


  可是,現在君澤越想給她報仇,越想屠殺羽仙山,她就越對君澤下不了手,因為,這一切都是因為君澤要給她報仇呀。


  她該怎麽辦?

  玄玉冷笑道:“我派弟子,豈是你那個魔女可以相提並論的?那個禍害死的罪有應得,千刀萬剮也不足惜,也是尊上仁慈,才給了個痛快。”


  花月白立刻道:“玄玉住口!”


  隨後看了一眼白悠悠的臉色,語重心長道:“晚悠,白悠悠身負殺孽,理應得到懲罰,死,對她來也是一種解脫,你和她不一樣。”

  玄玉問道:“哎?尊主,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又沒有晚悠丫頭,你安慰她做什麽?”


  白悠悠強顏歡笑,道:“是呀,尊主和我這個做什麽?”


  花月白搖頭道:“沒事,隻是提醒你一下而已,你還有溫言,你對她來並不是一個法器,也不是什麽物件,而是一個他想要疼愛的徒兒,他孤寂百年,你是他唯一想要靠近的人,你不能出事。”


  你如果出了事,溫言恐怕會瘋吧。


  君澤冷眼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個邪笑,他都成這樣來,這個白悠悠還是站在中立,看來還真是被那個溫言迷的不淺呀。


  如此看來,不下一點猛料是不行的了。


  君澤忽然消失在原地,猛的出現在結界前,墨生和洛子沐一驚,立刻擋住溫言,持劍隻想君澤,君澤不耐煩的一揮袖,洛子沐直接被裝在了一旁的石柱上。


  墨生到還是能撐住,可也是受了傷,浮玉忽然出現在君澤的身後,一掌打在君澤的後背,君澤轉身,血魂枝藤刺向浮玉。


  浮玉嘴角勾笑,手一揮,從衣袖中直接灑出一團粉末,君澤雖然躲閃,可身上,手背上還是沾上來不少。


  “噗!”


  “哥!”


  “師兄!”


  “浮玉!”


  “浮玉長老!”


  雖然浮玉的粉末撒中了君澤,可是君澤的血魂也此中了浮玉的腹部。


  花月白幾人想要回去,卻被一幹魔眾攔住,隻有白悠悠一人,突出重圍,直奔君澤方向。


  無名斬斷那條細銳的枝藤,接住了浮玉,斷掉的枝藤在地上化作血水,浮玉也因為被吸了大量的血,而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君澤沒有管浮玉如何,而是手持亮玉白劍,一劍劈碎了罩住溫言的結界。


  白悠悠一驚:“師父!”


  連忙放下浮玉,驅使靈蝶,想要控製住亮玉白劍,可是卻被血魂枝藤擋住。


  伽雪青蝶的聲音在空中出現:“姐姐,攻擊君澤呀。”


  白悠悠咬牙,搖頭,不行,君澤和溫言任何一個都不能出事的。


  歸寧破空而出,和亮玉白劍直接對上,兩劍對持,不相上下,溫言的手忽然動了,右手覆上歸寧,道:“我羽仙山,可是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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