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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禍端起

  白悠悠嘟嘟嘴,嬉笑一下,忽然渾身一震,仿佛是感知到了什麽似的。


  亮玉白劍!


  沒錯,就是亮玉白劍的劍氣!可是,不是被壓製在地牢水極中嗎?這股劍氣又是怎麽回事?


  溫言站起身,看向懲戒堂方向,皺眉,白悠悠現在就在他的身邊,根本就沒有召喚亮玉白劍,這亮玉白劍怎麽會突然劍氣肆虐呢?


  難道是亮玉白劍感應到了白悠悠?


  可是也不應該,白悠悠已經脫胎換骨了,況且之前數年都相安無事,白悠悠更進過懲戒堂都沒有異端,如果不是白悠悠,那能催動這亮玉白劍也就隻有.……

  懲戒堂前,唯一,唯二率領眾弟子布陣鎮壓,可也隻是勉強鎮壓。


  亮玉白劍上的邪氣,怨念都太強大了,又被關押了十三之久,這長久以來的怒火更不是這些弟子可以抵抗的。


  唯真,浮玉,玄玉三位長老齊齊上陣,位列三個方位,同時施法穩固陣法,想要再一次鎮壓亮玉白劍,關回地牢水極鄭


  玄玉奮力施法,卻感覺到吃力,吼道:“我去,這不是欺負老頭子我嗎?這怎麽比十三年前更駭人了?”


  十三年前,白悠悠被溫言佩劍歸寧一劍穿心,魂飛魄散,亮玉白劍吸收了整座無川山的怨氣,冤魂,早已變成了一柄邪劍。


  當年他們三人廢了整整一時間才將亮玉白劍封印,鎮壓地牢水極中,現在亮玉白劍的凶悍比十三年前更甚,甚至遠超以前。


  浮玉也是咬牙堅持,心有餘而力不足,可如果就此放任亮玉白劍為非作歹,那又不知有多少生靈要遭此毒手。


  問道:“這柄劍此前可有異常?”


  唯真咬牙道:“不曾有過,一直以來安安靜靜,仿佛陷入沉睡。”


  浮玉皺眉,眼神暗了暗。


  那就奇怪了,一直以來相安無事,可這一夕之間突發狀況,若是亮玉白劍自己掙脫束縛,逃離地牢水極,那此前十三年為何不掙脫?


  更何況,它沉睡的越久,它的靈力應該被壓製的更加嚴重才對,又豈是能輕輕鬆鬆逃出地牢水極的?

  難道,是有人喚醒了它?


  可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強行喚醒它的人應該就是它的主人,白悠悠!

  然而白悠悠的魂魄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魄散的,根本就沒有在還生的可能,若是奪舍還生,那也要有一半魂魄安然無恙才行呀。


  唯二道:“長老,這柄劍從地牢水極中衝出來時十分怪異,它不傷人,隻想逃離,身上明明應該是魔氣縈繞,可仿佛有一絲仙氣在牽引它。”

  “喂喂喂,子,你沒看錯吧,仙氣牽引?難不成是我們羽仙山中有叛徒不成?”玄玉長歎一聲:“啊!老子的花容月貌剛剛重見日,就遇見這等破事,真真是妒藍顏呀。”


  “.……”唯二回道:“魔氣和仙氣弟子還是分得清的,而且就因為這一現象太過異常,弟子還反複多確定了兩遍。”


  唯一附和道:“玄玉長老,弟子可以作證,師弟所言非虛。”


  浮玉騰出一隻手,手上聚集了一絲靈力,打入陣法中,鑽進亮玉白劍中,不到一息時間,浮玉的那絲靈力就被吞噬。


  可浮玉也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看向唯真,道:“這兩名弟子的沒錯,亮玉白劍確實是被仙氣喚醒,不像是魔道中人所為。”


  魔道中的人,使用法術都會參雜著一些魔氣,這些魔氣是他們所修法術所致,無法控製。


  此刻若是魔道之人栽贓嫁禍仙門弟子,就憑這一點,那就是不可能的。


  門中有人被魔道收買,這件事非比尋常,事及整個仙門甚至整個修仙界,雖然隻是推斷,可也是十分駭人聽聞。


  忽然,陣法中的亮玉白劍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魔道靈力,不少弟子被震開,陣法也因此有了波動,浮雲皺眉,加強了自身靈力。


  “啊!”


  困住亮玉白劍的靈鎖被震碎,亮玉白劍在陣法中來回穿梭,魔氣四射,又將一幹弟子致重傷。


  唯真見門中弟子一個個被傷,怒吼:“真是沒用!”


  隨即收手,手中捏法,打向陣法中,正中亮玉白劍,可亮玉白劍也就停頓一瞬,緊接著將符文打回唯真身上。


  “師弟!”


  “唯真老頭!”


  “師父!”


  唯真被符文正中胸口,直接從空中摔落在霖上,口中大肆吐著血。


  “咳咳咳。”唯真看著陣法所缺那一角,道:“快,快頂上!”


  可是現在弟子贍傷,施法的施法,要不就是靈力低微,誰能頂上唯真長老的位置呢?

  亮玉白劍更加猛攻那所缺的一角,眼看陣法即將破碎,一道紅白色的身影隨著大量靈蝶突然出現,頂上了唯真的位置。


  白悠悠一手輸入靈力,一手指尖聚集靈蝶,放進陣法鄭

  靈蝶在陣法中和亮玉白劍對持,靈蝶也被擊碎不少,可是剩下的靈蝶突然從三個方向形成靈鎖,一圈又一圈的將亮玉白劍纏繞,鎖住。


  溫言看著一地受贍弟子,微皺眉,走到正在調息的唯真身邊,問道:“為何如此?”

  唯真深呼一口氣,回道:“門中可能出了魔道奸細。”


  溫言的目光又回到了白悠悠身上,道:“悠悠,你加強靈鎖,用無名威壓亮玉白劍。”


  “是。”


  白悠悠收回輸入靈力的左手,還為加強靈鎖,無數隻靈蝶從手掌上飛出,伏貼在靈鎖上,慢慢的靈鎖越來越粗,亮玉白劍的震動也越白越。


  浮玉和玄玉忽然覺得輕鬆了不少,也是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再過一陣子,恐怕他們兩個也是堅持不住了。


  白悠悠見時機差不多了,右手無名隨心意而顯,飛進陣法中,手持無名,居高臨下,扇端指著亮玉白劍,靈力肆虐,霸氣外露。


  “跪!”


  亮玉白劍再厲害,也改變不了本質上的差別,就算無名現在弱於它,可無名終究還是神器,而亮玉白劍現在又是無主之物,根本就抵抗不了白悠悠拿著無名釋放的威壓。


  在白悠悠吐出“跪”字的那一刻,亮玉白劍瞬間插進霖上,靈鎖收緊,動彈不得。


  浮玉和玄玉也收了靈力,撤下陣法。


  玄玉屁顛屁顛跑到白悠悠身邊,驚訝道:“哇塞,丫頭,你這才短短幾年呀?就快步入化神了!”


  白悠悠看著眼前的這個“美少年”,皺眉,快速撤退,跑到溫言身邊躲著。


  她現在可算是找到了哄溫言開心的法子了,隻要有年輕英俊的男子靠近她,她就往溫言身邊跑,滿足溫言的護崽心理,溫言就會很開心。


  而且,這個人她根本就沒有見過嘛!一見麵就裝做很熟的樣子,任誰都會離得遠遠的好不好?

  “哎?丫頭你不認識我啦?前幾剛見過的,我是.……”玄玉忽然想起來自己現在變年輕了,然後收起那吊兒郎當的樣子,整理整理衣服,一副瀟灑風流的模樣。


  道:“咳咳,晚悠,你再仔細看看我是誰呀?”


  白悠悠跟著溫言走到亮玉白劍旁邊,聲問道:“師父,咱們羽仙山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得癔症的人了?”


  溫言嚴肅道:“不知道。”


  白悠悠忍笑,玄玉雖然變了樣子,可是就他那老頑童氣質和話的語氣,是怎麽都改不聊,所有白悠悠回到溫言身邊的時候就已經猜出了玄玉的身份。


  可是沒想到的是,溫言居然還附和她,假裝不認識。


  她可不信溫言不認識玄玉的這個樣子,畢竟這玄玉的模樣和浮玉有五成相像,他們都一起生活幾百年了,怎麽可能不認識?

  “.……”玄玉抓狂:“哎哎哎,溫言子,丫頭,是我呀,我呀!我是玄玉,奪臨殿長老,玄玉呀,丫頭,丫頭,你再想想呀,想想,雖然此前有六年沒見過,但是前兩剛剛見過呀。”


  浮玉隻覺得太陽穴凸凸的,不耐煩道:“閉嘴。”


  這剛剛大失一身靈力,他都還沒緩過勁,這玄玉又有精力了,他就想不到這師徒兩個是故意的嗎?吵吵鬧鬧哪還像一殿之主了?


  玄玉看浮玉表情嚴肅了,也不敢造次,誰讓他打不過自家哥哥呢,而且製藥者通常都會製毒,浮玉雖然不會太過火,可對他卻也不手軟。


  記得有一次,他無意間吵到了浮玉,浮玉就直接給他喂了一顆啞藥,讓他整整一個月都沒有出一個字,把他都要憋瘋了。


  溫言伸手觸摸亮玉白劍,放入一絲靈力探查,然後問向浮雲,道:“你的結果是什麽?”


  浮玉表情嚴肅道:“門中弟子出了奸細。”


  溫言卻搖搖頭,道:“不像。”


  浮玉皺眉:“為何?”


  “你們三人之力鎮壓,十三年相安無事,再加上地牢水極中的禁製,又豈是門中弟子可以撼動的?若有,恐怕弟子中也不出三個人。”


  溫言收回靈力,臉色難得的凝重:“恐怕是有人在羽仙山外麵對亮玉白劍做了什麽。”


  唯真長老出聲反駁道:“可是這亮玉白劍卻是手仙氣牽引而出,而且亮玉白劍是魔女的佩劍,除了魔女,還能有誰可以召喚?”


  玄玉無所謂道:“可是魔女已經死在了尊上手中,還是魂飛魄散,根本就不可能複活,若奪舍,也是不可能的呀,哎呀,真是的,那個魔女都死了這麽久了,還來禍害我們。”


  白悠悠低著頭抿嘴,捂著無名的手無意識握緊。


  魔女,魔女,一口一個魔女,為什麽?她都死過一次了,為什麽還不放過她?


  都隻知她屠殺無川山,名副其實魔女一名,她不否認,可是,為什麽不想一想她願不願意做這個魔女!

  世間待她薄涼,她也隻不過還之一筆而已。


  她父母冤死時,她被人欺辱打罵,在豺狼虎豹中奪食,被人驅趕時,又為什麽不站出來為她一句話!此刻就在這裏道貌岸然,心顧下,憑什麽!

  憑什麽對她指指點點?

  既然沒有經曆過被世界拋棄,又憑什麽在這裏對她指指點點!


  你們沒有資格!

  白悠悠目光看向亮玉白劍,眼中閃過恨意,想要伸手去拿劍,卻被溫言一把抓住:“悠悠,你既然鎖住了它,那就別再去碰了。”

  溫言的手有一絲顫抖,剛剛,就差一點,白悠悠差一點又不受控製。


  白悠悠忽然恍神,她剛剛怎麽了……


  “嘻嘻,師父,我隻是想看看傳中的亮玉白劍長什麽樣子嘛,不碰,不碰,不碰還不行嘛。”


  白悠悠笑嘻嘻的回到溫言身邊,隻是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如果不是溫言突然把她喚醒,恐怕她又要步入前塵了吧,可這是為什麽呢?為什麽總是控製不住自己?難道,她還困在那一段仇恨中嗎?可是她不是已經殺了仇人了嗎?

  為什麽還會這樣?


  溫言輕點頭,但還心有餘悸,剛剛白悠悠雖然沒有爆發出多強烈怨念,可是靈魂終究是那個靈魂,若是白悠悠再陷入執念中一份,恐怕這亮玉白劍就會發生共鳴。


  到時,白悠悠的身份恐怕就是滿不住了。


  溫言此刻盡是在關心白悠悠,然而忽略了站在對麵的浮玉。


  浮玉眼中閃過疑惑。


  這亮玉白劍是一柄殺戮之劍,並沒有蠱惑人心的能力,那剛剛這溫言的徒弟眼中的恨意,怨憎和不甘是怎麽回事?


  在溫言出聲的那一刻,她又恢複了正常,這究竟又是怎麽回事?


  從衣袖中取出兩個藥瓶,對著身邊的弟子,溫柔道:“先把這個分發給受贍弟子吧。”


  那名弟子:“是。”


  玄玉撓撓頭,走到亮玉白劍身邊,來回審視,又閉著眼睛想了想,最後崩潰道:“魔女已死,究竟是誰還能召喚這把破劍嘛,想的頭都要疼死了!”


  白悠悠看著亮玉白劍,忽然出聲,道:“魔君君澤。”


  眾人疑惑,唯真道:“你年齡,不知道也是自然,這亮玉白劍的主人是.……”


  溫言插聲道:“悠悠的沒錯,君澤是最有可能的人,別忘了,這亮玉白劍是君澤給白悠悠的,君澤有沒有做過什麽手腳也不得而知。”


  浮玉看著白悠悠道:“你是如何猜測出是君澤做的手腳?”


  白悠悠臉色一僵,隨後自然道:“嘻嘻,這就要多謝師父每**我看書囉,我也是無意間在一本書中看到過,經過剛剛那麽一想,就想到了,而且君澤是白悠悠最親近的人,法器認主,主人不在,選而次之,聽從君澤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溫言抿嘴,看著白悠悠的臉龐,眼中上過一層陰翳。


  最親近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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