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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強悍白悠悠,溫言受傷

  白袍人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白悠悠,道:“這是你自找的。”


  白悠悠冷笑,兩隻腳側各附有一隻靈蝶,道:“奉陪到底!”


  語音一落,靈蝶四起,一片區域都被靈蝶包圍,白悠悠也消失在了原地,不見蹤影。


  白袍人手握鐵劍警惕四周,忽然側目,向右後方猛劈過去,然而也隻是打散了一隻靈蝶而已,但這一動作也讓白袍人明白了白悠悠的想法。


  正麵白悠悠不是他的對手,這是要來暗的。


  可是,會這麽簡單嗎?

  白袍人右手鐵劍散發著紅光,然後化為烏有,地上的惡鬼們個個鬼哭狼嚎,哀嚎遍野,聲音中的仿佛又被撕裂的痛苦,一陣一陣的響在所有人的耳畔。


  白悠悠在暗處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突然現身以扇為刃,直接刺向白袍人的心口處。


  白袍人側目看向白悠悠,身形不動,任由白悠悠向自己刺過來,就在離心口一寸之地,一根黑色的羽毛擋住了白悠悠的一擊。


  羽毛碎掉的那一瞬爆發出來的靈力將白悠悠彈飛,兩者靈力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白悠悠想要再一次隱去身影,卻發現無數的烏鴉在空中飛舞,正在和靈蝶鬥個你死我活,不少靈蝶已經消散,剩下的現在也召不回來了。


  白袍人乘勝追擊,手掌聚集靈力,再一次攻向白悠悠。


  而白悠悠目光一冷,冷哼一聲,道:“哼,我在溫言的手底下都沒有死透,你又憑什麽能傷到我!”


  腳側的靈蝶靈力激增,讓白悠悠在空中穩住身形。


  不退反進。


  就如同在無川山那樣,此刻直接撞向白袍人的那一掌。


  可是卻又不同。


  手中的無名打開拋向上空,身形一側,白袍人的手掌和白悠悠齊肩。


  白袍人剛想改變軌跡,白悠悠就直接徒手抓住白袍人的那隻手腕,右手迅速聚集靈力一掌打在白袍人的腹部。


  白袍人被擊退。


  白悠悠伸手接住無名,瞬間移動到了白袍人身前,無名橫掃,靈力直接擊向白袍人的胸口。


  “可惡!”


  看著白悠悠毫發無損,眼中閃過震驚,像是沒有料到會這樣一般。


  那道靈力逼近胸口時,白袍人雙手交叉在胸口,護住了胸口,手臂卻傷的不淺。


  可事情還沒完,白悠悠又在這一個空檔裏,閃身到了白袍人的身後,右手握扇,順勢擊打,正中白袍人右脖側處。


  白袍人身形不穩,靈力混亂,直接從空中墜落到了地上。


  白悠悠慢慢落下,腳著地的那一刻,無名一揮,空中的烏鴉瞬間炸碎,一根根黑色的羽毛緩緩飄落,宛若黑色大雪。


  地上的惡鬼也在那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悠悠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些惡鬼不會說話原來是他們根本不是鬼,而是羽毛幻化出來的。


  冷笑一聲,此刻輪到白悠悠居高臨下,俯視躺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的白袍人,道:“你的話我還是還給你,這。也是你自找的。”


  本來她是沒有勝算,可是她已經被逼到絕境了,也隻有賭一把。


  她賭眼前這個人的結界造詣沒有溫言的高。


  果不其然,她賭對了,護腕中的結界在今天又救她一命。


  “說!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為什麽要針對安城百姓?”

  一股靈壓直接打在白袍人的身上,白袍人直接大吐鮮血。


  然而讓白悠悠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個人居然直接暈了!


  蹲下身,戳一戳白袍人的腹部:“喂,你不是挺能抗打嗎?怎麽這就暈了?”


  看著白袍人臉上的白布,白悠悠剛伸手要去扯下來看看他的真麵目,可是眼前的人居然消失了!

  這也是幻術?

  還是分身術?

  還不等白悠悠仔細琢磨,伽雪青蝶突然跑出來直接抱住白悠悠,竟然就這麽直接把白悠悠撲倒了。


  “姐姐,姐姐,你好厲害呀。”


  剛剛打的何止是厲害呀,簡直就是霸氣側漏有木有,和在溫言尊上麵的小兔子完全是兩個人,太帥了。


  “哇!小蝶!你自己多重心裏沒點數嗎!我現在虛弱著呢!”


  白悠悠大喊,剛剛她最後打白袍人的那一下已經用了她全身靈力,有用了靈壓,現在還能活動自如已經很棒了好不好。


  可是伽雪青蝶這個不長眼的,還往她身上撲,是不是想謀害了她,然後找溫言繼承她所有的財產?


  “哎呀,姐姐,姐姐對不起嘛,你有沒有哪裏受傷?吾給你看看。”


  伽雪青蝶扶起白悠悠,作勢就要脫白悠悠的衣服檢查傷勢。


  白悠悠直接揪著伽雪青蝶的耳朵,把被伽雪青蝶弄亂的衣角整理好。


  “啊,姐姐,姐姐,吾的耳朵要掉了,吾要變成聾子了。”


  伽雪青蝶捂著耳朵可憐巴巴的求饒著。


  白悠悠道:“你再敢亂來,小心扣光你的玉石。”


  “啊?姐姐不要呀,吾有乖乖聽話,那些人半根頭發絲都沒有掉,把他們保護的好好的。”


  伽雪青蝶跟這白悠悠就起來了,拉著白悠悠手腕晃一晃,搖一搖,憑本事撒嬌。


  墨生走過來,道:“晚悠師妹,你沒受傷吧。”


  經過剛剛在結界裏調息,墨生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反倒是白悠悠現在臉色有些不好。


  “我沒事,隻是靈力.……”白悠悠忽然一個踉蹌,一手捂住胸口,大口喘息著。


  伽雪青蝶連忙扶住:“姐姐你怎麽了?”


  白悠悠此時渾身穿透,小臉唰的一下慘白的可怕,額頭上冒出許多汗珠,看著隱忍的十分痛苦。


  怎麽回事?


  為什麽胸口好悶,好難受?

  好想……

  師父……

  白悠悠閉上眼的那一刻,看見了墨生和伽雪青蝶焦急的樣子。


  還有上空那條大開的縫隙,好像,好像有一個湛藍色的身影從縫隙中飛出。


  是你嗎?

  師父,你來找我了對不對?悠悠好難受。
……

  回來了。


  護城人回來了!


  雖然隻剩幾個人,可總算是有人回來了。


  經過那幾個護城人的描述,百姓們也才明白自己是誤會了羽仙山的弟子。


  “仙君,前些日子真的對不住呀。”


  “是呀,我們的護城人跟著去除妖,卻一直都沒有回來,我們都以為是你們拋下他們走了。”


  “仙君,這是我家新做的兩件衣裳,幫忙給回來的那幾位仙君吧,也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就隻是一些衣物。”

  “仙君.……”


  “仙君.……”


  城中百姓曾以為護城人不歸是因為被羽仙山弟子弟子拋棄,落入妖魔手中,所以才一直都沒有人回來。


  而羽仙山弟子也沒有回來通知一聲,不由得就有人猜測是羽仙山弟子拋棄了護城人,倉皇逃回了羽仙山。


  這一猜測就如放了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也就造成了安城百姓毆打唯一,再引來了溫言一行人的事情。


  現在人回來了,誤會也解開了。


  可是又聽說,那些弟子本可以丟下護城人逃命,可是他們都沒有,他們始終都站在護城人的身前,用性命在保護他們。


  現在的愧疚就越發的深,一些百姓恨不的把那些羽仙山弟子請回家供著,來撫慰心中的愧疚。


  於是也是出現了這一幕,一大群百姓堵在客棧門口,圍的水泄不通,人人手上都拿著一些東西,那都是要送給羽仙山弟子的。


  洛子沐偷偷開了一角向外看去,然後又偷偷摸摸把窗戶關上,回頭對墨生說道:“大師兄,這些百姓怎麽這麽死腦筋?都好幾天了,我們連這個客棧大門都沒有出過了。”


  等了好久也不見墨生說話,洛子沐也沒有生氣,墨生向來不喜歡說話,因為他覺得這是多餘的,會說話的時候也是少之又少。


  通常也隻有要緊事的時候才會說上一兩句。


  所以有時候墨生的存在感也很低,大多時候都當自己是個隱形人,獨來獨往,也不喜歡和別的弟子一起練功切除。


  所以,洛子沐也沒有期望自己的問話會得到回複。


  無奈歎道:“哎,也不知道小師妹怎麽樣了,尊上也不允許我們進去打擾。”


  朝南說道:“尊上親自為小師妹療傷,會沒事的。”


  洛子沐又說道:“可是你們有沒有發現尊上那天回來的時候臉色好像很不好。”


  風眠忽然插嘴道:“尊上怎麽可能會有事?你可別咒尊上,肯定都是那個晚悠害的,如果不是晚悠大晚上非要出去,又怎麽會掉進那個陰罩裏?”


  洛子沐拍桌子叫道:“師姐你什麽意思?”


  “哼,我能有什麽意思?當然是字麵意思,尊上就算受傷了,那也是為了救那個掃把星。”


  風眠直接說出。


  在場的眾所周知,那晚溫言抱著昏過去的白悠悠,臉色確實有些慘白,身上靈力也有些紊亂。


  之後就是直接布下結界,要為白悠悠療傷,這門一關就是五天,他們來安城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是安城裏的妖怪還是沒有找到,甚至是一點蹤跡也沒有。


  一直沉默不語的墨生突然說話了。


  “如果不是晚悠師妹掉入陰罩,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了我們,恐怕等你找到我們的時候,我們連渣都不剩。”


  墨生說完後,直接離開。


  風眠怒道:“墨生!你站住!你這話什麽意思?是我不想救你們嗎?”


  可惜墨生並沒有聽風眠的話,轉過拐角回到自己的房間。


  端來茶水的小二,看著又在發火的風眠,心中嘟囔道:這醜人怎麽天天做怪?果然,修仙的人就是有精力。
……

  房間結界中,溫言坐在床邊又一次吐了一口鮮血,慢慢的把嘴唇上的血跡擦幹淨,又用了一個潔淨術才洗去那一股血腥味。


  看著床上依舊昏睡的白悠悠,溫言十分無助。


  為什麽?

  為什麽還是會這樣?


  白悠悠的執念明明已經去除了,可為什麽她身上的魔氣還是會左右她的心神?


  就連女媧石所化的身體也鎮壓不住,怎麽會這樣呢?

  難道曆史還會再來一遍嗎?


  白悠悠依舊要走上歧途,依舊會離他越來越遠嗎?


  不行,不可以,我不允許!

  “悠悠,師父答應你,隻要有師父在一天,師父就絕對不會允許你再出事.……”


  溫言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慢慢附身,低頭。


  兩唇觸碰,卻在溫言的臉上出現了許多無可奈何,沒有任何邪亂雜念,有的隻有牽掛白悠悠的心。


  白悠悠前世就是被心中的那股邪念控製,才誤入歧途,犯下滔天罪行,可她心中的仇恨根源已除,按理說她這次重生可以和正常人一樣。


  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會迷失自己,不會忘記本心才對。


  良久。


  溫言才從那柔軟上離開。


  頓時一下大喘氣,眼神有些不知名的迷離,硬撐著自己從白悠悠的床上離開,繞過屏風,踉踉蹌蹌的走到外室,扶著桌子坐下,感覺手臂上一陣疼痛。


  才想起來那天急著要去找白悠悠,和那個白袍人一戰十分不耐煩,沒想到被那人鑽了空子,還受了傷。


  現在捂著心口處隻覺得一陣疼痛,意識逐漸模糊,卻也沒挺住,直接趴在桌子上昏了過去。


  悠悠……

  而床上的白悠悠身上散發著潔白的光韻,臉上氣色也好了很多。


  睫毛輕顫,慢慢睜開眼,隻覺得渾身輕鬆,昏倒前的那股悶痛感依舊消失的無影無蹤,靈力也回複了不少。


  撐著身子慢慢坐起來,活動活動脖子,喃道:“我這又睡了多久呀,怎麽感覺身上有些怪怪的?”


  對自己檢查了幾番,發現並沒有什麽異常,才把心又揣回了原位。


  看了看周圍,發現這是安城客站內溫言的房間。


  忽然想到了什麽,賊兮兮的看了看屏風方向,見沒有響動,頓時就笑了。


  又倒回床上,連著被子滾來滾去。


  嘻嘻,師父的房間,師父的床,師父的被子,現在都是我的了。


  “唔,有師父的味道,嘻嘻,我的,全是我的。”又把抱著的被子緊了緊,滿臉激動。


  哎,在化羽殿裏,溫言從來就不讓她進他的房間,都這麽多年了,她連溫言的房間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不過現在嘛.……

  嘻嘻,這不就是溫言的房間嗎?她現在就在溫言的床上呀。


  又在床上滾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她躺了這麽久,怎麽也沒個人來看她呀。


  “唔,不是吧,他們該不會是拋下我回羽仙山了吧!不行不行,師父的烤鴨還沒給我呢。”


  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就要下床穿鞋,想要出去看個究竟。


  可剛下地就聽見屏風外麵有響動,好像是輕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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