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溫言的未知身份
溫言隻是淡淡的點頭,也明白這白悠悠現在是在糊弄他,但是這藏兵閣裏的法器她不喜歡,他作為師父也不能強迫她喜歡上什麽,至於這扇子,她喜歡就拿著吧,扇扇風也是不錯的。
“既然你喜歡這把扇子,那就拿著吧,等看見喜歡的,再告訴為師吧。”
這扇子落在櫃角下,平時打掃的弟子也看不見,如果不是白悠悠坐在地上,恐怕還不知道要等什麽時候才能被人撿起來。
而且這扇子溫言也從未見過,隻是想著,應該是玄玉以前鍛造的,然後被他隨意扔進來了。
“嘻嘻,好,謝謝師父。”
白悠悠看著手中的扇子,雖然長得奇怪了點,卻覺得還挺趁手,可能是在角落待久了,上麵有一層薄薄的灰。
白悠悠把折扇打開,頓時有些眼熟。
一共十一根扇骨,沒有任何宣紙覆蓋,全由扇骨製成,每一根扇骨都像是蝶落在花上,蝶像是天堂鳳蝶,卻是漸變淺紫色,花說不出像什麽,隻是白色帶著點點星藍,若不仔細看還當真發現不了。
這扇骨上了蝴蝶像極了剛剛在門口看見的那一隻,可是剛剛看見的是活的,這現在卻是扇子。
手中把玩著扇子,溫言忽然說:“你給這扇子取個名字吧。”
白悠悠抬頭,取名字?
又看看手中的折扇,脫口而出:“無名。”
取名字事件很困難的事情的,一時間讓她像一個名字是難比登天的,不如先空著,以後想到什麽就叫什麽好了。
然而。。。
溫言細細品味一番,“無”才是一切的開始,“名”才是一切的記憶。
她現在無牽無掛,更名改字,從頭開始,喚“無名”最好。
看著白悠悠的眼中難得閃過欣慰,這說明他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今後隻要他陪在她的身邊,從旁提點她,一心向善,得大道不成問題。
“好,依你,就叫無名。”
牽著白悠悠的手:“走吧,時間不早了,該吃飯了。”
白悠悠聽這話,忽然覺得自己就像隻米蟲一樣,還是定時定點被飼養的米蟲。
呃,等等!師父,我什麽時候說叫它“無名”了。。。
收起手中的“無名”:“嘻嘻,師父。。。”
白悠悠還沒有說出口,守閣人就進來稟報:“尊上,尊主急召。”
溫言臉色一頓,心下覺得此事嚴峻,花月白不是濫用私權的人,一般沒有什麽大事都不會派人來找溫言,更何況山外事是玄玉掌管,山內事是唯真在管,溫言根本就不用去管。
花月白也就急召過溫言兩次,第一次是妖魔亂世,各門各派傾巢而出,溫言也沒逃過,第二次是白悠悠逃跑。。。
而這次是第三次。
低頭對白悠悠道:“悠悠先去食堂吃飯吧,吃完飯記得回家。”
其實他很想帶著白悠悠一起去,可花月白卻隻急召了他一個人,不好帶白悠悠過去。
“嗯,好,嘻嘻,師父也要早點回來。”
白悠悠手裏握著無名,衝溫言揮揮小手,臉上的激動難以掩飾。
算了算了,無名就無名吧,也算是一個名字了。
溫言皺眉,心裏有些不舒服,點頭,轉身,手無意識的摸著護腰。
白悠悠,你我現在一起生活了近六年,哪怕你對我還有恨,是不是也應該消散一點點了?
這一次我不會束縛你的行動。
我給你一次機會。
不要讓我傷心好不好?
我在家裏等你,你,不要離開我。
。。。。。。。。。。
白悠悠蹦蹦跳跳走在山路上,嘴裏哼著普遍童謠:“靈山客,靈山客,獨自去遊天上月,本欲帶上花一朵,無奈山上百花謝,靈山客,靈山客。。。”
走過拐彎處,眼前豁然開朗,白悠悠也停住了腳步。
“奪臨殿?這不是那個玄玉老頭兒的住處嗎?”白悠悠嘴裏嘟囔著,就想著要不要進去打個招呼。
奪臨殿和化羽殿不一樣,修建的大氣雄偉,殿門前就是一片練功場,也沒有大門,而化羽殿卻像是府邸大院一樣,也虧得溫言不多收弟子,否則連個練功的地方都沒有。
還在白悠悠徘徊的時候,其中一個練功的弟子發現了拐角處的白悠悠,眼中閃過驚豔,走上前詢問:“姑娘,你是哪殿弟子?有什麽事嗎?”
白悠悠擺擺手,道:“我隻是要去食堂,路過而已。”
白悠悠還在解釋的時候,忽然聽見旁邊有弟子在討論。
“你聽說了嗎?這次要除的妖十分厲害,唯一師兄受傷,我們大師兄和唯二師兄不見蹤影了。”
“你聽誰說的?怕不是亂說的吧。”
“誰亂說呀,是救唯一師兄回來的那個弟子說的,當時我就在殿外,我們師父還急匆匆的去找尊主了呢。”
白悠悠眨眨眼,問麵前的這個弟子:“他們兩個說的事情你知道嗎?”
那個弟子搖搖頭。
白悠悠點點頭:“哦,那我先走了。”
那名弟子看這白悠悠遠去的背影,有些困惑的撓撓頭:“奇怪,明明是我派弟子服,為什麽顏色卻不一樣呀。”
除執法弟子,少部分入門弟子外所有弟子的弟子服都是白色的,然而這些人中從未聽說過有一個穿淺紫色弟子服的女子。
白悠悠一邊走,一邊念著那件事,她有種預感,溫言被叫走就是因為這件事,這件事情想要讓溫言出馬肯定就不簡單。
可是那兩個弟子卻說了跟沒說一樣。
“哎,也不知道師父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出去,被關在化羽殿五年多都快悶死了。”
嘟嘟小嘴:“好想出去玩呀。”
揉揉肚子。
這幾年隨著修為的精進,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不定時就會饑腸轆轆,現在隻要保證一日三餐就不會餓了。
嗬,至於辟穀,想都別想,長張嘴不就是用來說話吃飯的嗎?
“算了算了,還是快點去吃飯吧,餓死了。”
把無名放進紫藤手鐲裏,腳下步伐加快。
到達食堂後,白悠悠看著一盆盆的“草”,頓時沒了吃飯的興趣。
打飯的婆婆看白悠悠長得水靈可愛,也沒有過多催促。
反倒是白悠悠身後的那個女弟子不同的催促道:“哎,你快點好不好?磨磨嘰嘰的你繡花呢?”
白悠悠回頭看了眼那個弟子,素白的弟子服,應該是個門外弟子。
又看了看那些菜,左右權衡,餓一頓也不是什麽大事,吃“草”和餓肚子之間,她寧願選擇餓肚子。
空著手又走出食堂,心裏委屈,癟嘴:師父,食堂欺負我,我想吃肉肉(;′??Д??`)
“小師妹你出關了呀,你這是怎麽了?”
朝南從白悠悠正麵走過來,應該是要去食堂吃飯,看白悠悠愁眉苦臉的,模樣有些小可憐,忍不住就問出了聲。
白悠悠看見是朝南這個溫潤公子,癟嘴:“我餓。”
朝南有些好笑道:“你的身後就是食堂。”
白悠悠尷尬一笑:“我知道,可是裏麵全是菜,沒有一點點肉,就連餅和幹糧都沒有。”
這時一道女聲從朝南身後傳出:“師兄,你怎麽還在和不相幹的外人閑談?快點找食堂做幹糧,明天我們還要出發呢。”
是風眠,看見白悠悠後臉色一僵,強忍下心中不甘,努力的用稍微正常一點的語氣和朝南說話。
朝南看風眠還是對白悠悠耿耿於懷,心中有些不滿,當年尊上不收弟子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自己自找沒趣,被扔出來,如今尊上收了弟子,風眠也轉入浮玉長老門下。
介懷又有什麽用?
現在她越介懷白悠悠,就越像是浮雲長老虧待了她一樣,就好想看不上浮雲長老。。。
事關自己師父的問題,朝南一改溫潤,臉上也出現了一絲嚴肅。
道:“風眠師妹,小師妹是尊上唯一的弟子,對門派中一切事務都有權過問。”
雖然溫言與玄玉,唯真,浮玉三人並沒有介意過身份,可要知道溫言的身份高於三峰長老,三位長老如果要認真的話,還要恭恭敬敬的喚溫言尊上一聲“師爺”。
溫言不是羽仙山中弟子,當年花月白還是青蓮祖師的首席大弟子時,魔道來犯,青蓮祖師大戰歸來,就帶回了溫言。
對門派中稱:此人與花月白同等地位。
沒有收為弟子,沒有給任何身份,就連青蓮祖師對溫言都謙和有禮,也沒有人知道溫言是何人,從哪裏來。
溫言卻不在乎這些虛禮,人人都喚他尊上,他也默認,當時帶回白悠悠時,也是說叫小師妹就好。
然而這小師妹的身份卻不知道比他們高了多少。
這件事情風眠作為浮玉都門內弟子也應該是知道的,在知道的情況下,還故意想給白悠悠難堪,朝南也忍不住了,身為弟子,尊師重道是最基礎的。
不過。
朝南想的這些白悠悠可不知道,溫言沒有告訴過她,也沒人給她說過。
直接挑眉,對風眠冷聲道:“喂,我尊你是師姐,但是你說誰是外人!”
哇塞,我在溫言麵前裝吃素,你還真當我是吃素的呀,我吃肉!還是無肉不歡的那種!我殺人的時候你個小丫頭恐怕還在吃奶吧。
風眠看上去也才二十多歲,二十四年前,白悠悠五歲的時候殺了那些人販子,算一算,風眠可能真的還在吃奶,說不定還沒有出生。
在朝南說“尊上唯一的弟子”時,風眠就知道自己一氣之下說錯了話,本來想讓朝南給個台階下的,卻沒想到在尊上麵前慫的不行的白悠悠忽然氣場一改,給人一種俯視眾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