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邪器“血魂”的來由
更不擔心會變胖,其實溫言卻覺得,再胖一點的好,尤其是腰上多一點肉就好了,省的出去以後以為他這個做師父的虧待了自己徒弟。
這白悠悠也算是如了他的意,一頓沒肉就委屈,溫言也不會虧待白悠悠,雖然烤鴨五日一隻,可平時的飯菜卻也是兩葷一素再加一湯,可是卻光吃不胖。
見白悠悠吃飯吃的開心,溫言也十分有成就感,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這個小徒弟太好養活,還是怎麽的,不管他做什麽肉,白悠悠都會吃的津津有味。
給足了他麵子,隻是白悠悠不吃“草”的這個毛病一直都沒有改正,每一餐都還得逼著她才能吃一些。
幾年過去,白悠悠已經和溫言的肩差不多高了,也出落的越發婷婷玉立,比起前世有過之無不及,氣質出塵脫俗,身上隱隱帶著一股仙氣,看上去可愛乖巧又可人。
然而事實是怎樣,恐怕也隻有溫言了解了個透徹。
“師父,你也吃。”
白悠悠把那盤菜端到溫言的麵前,又把烤鴨挪到自己麵前,所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溫言看了眼白悠悠認真吃肉的模樣,拿起筷子給白悠悠撥了不少青菜,微笑道::“悠悠也吃。”
“。。。。。。”
白悠悠癟嘴,可憐巴巴的看著溫言,年複一年,日複一日,餐複一餐,有意思嗎?我又不是兔子,吃什麽青菜?我要吃肉,吃肉,吃肉!
對溫言展眉解頤,咬牙道:“謝謝師父。”
溫言點頭,心中卻暗喜,他就喜歡看白悠悠對他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最後忍氣吞聲的樣子。
這樣讓他覺得很真實。
他時常在睡夢中驚醒,然後才會回憶起,白悠悠已經醒了,已經能說話能跑能跳了,已經不是那個毫無生機的人了,已經陪在他的身邊了。。。
雖然這可能有些惡趣味,可是卻讓他心裏踏實,有時白悠悠對他來說就是天上的雲彩,看得見卻摸不著,隻見其形不見其身,仿佛隨時都會消失不見。
他很卑微。
卑微到不敢奢求什麽,隻能暗中算計著心裏人,滿腦海裏都想著:或許。。。可能。。。萬一。。。
心存僥幸,他就像是一個黑暗中的小人,卑微到自己都看不過去。
“師父,吃完飯我可以出去走走嗎?”
幾年了,好像有五六年了吧,她和溫言都不是那種數日子的人,沒人說,他們也不會去刻意的記。
五六年沒有出過化羽殿了。
自從開始修煉以後,溫言就在化羽殿內布下結界,不準白悠悠出去閑逛,每日的活動範圍也就隻有化羽殿前後。
說著閉關修煉,實則就是禁足。
雖然她不知道溫言為什麽要這麽做,可是卻也沒有反抗的能力,隻能被動接受。
溫言點頭:“好。”
被關了五年多,恐怕已經是到了極限了,其實他又何嚐忍心這麽關著白悠悠。
隻是白悠悠的靈魂和女媧石剛剛完全融合,如果白悠悠不加緊修煉的,提高修為,鞏固魂魄契合,就很有可能會被女媧石本身的那股強大了靈力趕出體內,導致前功盡棄,到時就算是他也沒辦法再救一次白悠悠。
所以要讓白悠悠不停的修煉,不斷的提升,最後直到掌握女媧石的靈力。
“真的嗎?師父,我今天真的可以出去玩嗎?”
白悠悠本來隻是順口一提,也沒抱有太大的希望,卻沒想到溫言真的會同意,頓時就有些激動和難以置信。
“真的,但是你要和為師先去一趟藏兵閣。”
如今白悠悠因為身體是女媧石所化,靈力修為精進極快,外界封喻的天才之類的人在白悠悠麵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元嬰是多少修仙俠士費盡幾十年才能到達的位置,而白悠悠卻能在不到六年內達成,日後更是不可限量,所以現在也不急於一時。
“藏兵閣?師父是想給我挑件趁手的兵器嗎?”
藏兵閣裏全是兵器,溫言已經有歸寧在手,自然不是給他選。
“嗯,你現在已經到了元嬰期,在外界已經算的上是個大能者了,如果沒有兵器,豈不是丟了為師的臉?”
“。。。。。。”
明明是為我好的話,為什麽師父說出來卻讓我這麽想揍他?
“你想要什麽樣的兵器?”
“隨便吧,我覺得什麽都可以。”
嗬嗬,如果我說我想要亮玉白劍,你會不會拿菜刀砍我?
溫言卻皺眉了,兵器是自己戰鬥時的夥伴,怎麽能隨便了事?歎了口氣,看來這件事到時還得他操心,不然拿塊破銅爛鐵可怎麽辦?
白悠悠忽然想到君澤的武器,一條血藤,平時就像是衣服上的裝飾,可是一到打架的時候,卻變成了一根茹毛飲血的怪藤,一旦被它纏上再擺脫的機會就微乎其微。
血藤的可怕之處並不是它的難纏,而是它吸人血,就她記憶中來講,那血藤最快一次吸幹人血是五秒,十分恐怕。
“哎,師父,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樹藤作為兵器,可吸人血,可做鞭條?”
白悠悠當時在魔道裏翻遍了有關武器的古閱典籍都沒看到相關介紹,到現在也隻是一知半解,隻知道因為那血藤的原因,每年君澤都會閉關一月。
隻是不知道上次進了陰陽山深處怎麽樣了。
溫言隻是錯愕了一瞬,隨後也反應過來白悠悠口中的血藤就是君澤的武器“血魂”。
“倒是知道一些,傳說中黃帝與蚩尤大戰,其中有一戰中,蚩尤大敗,為了活命,就從身上抽出一條筋化作人身,引開了黃帝的追兵,等黃帝追到時,那條筋脈已經化作一顆血藤樹,後來又聽說有人把血藤樹連根拔起煉成法器。”
看白悠悠聽的認真,溫言忽然覺得心裏很不舒服,但也忍著脾氣繼續講道:“那件法器名叫血魂,和你描述的差不多,現在落在了魔道君澤手上。”
白悠悠點頭,心道:原來那件法器有這麽大的來頭呀。
溫言接著說道:“因為鍛造蚩尤筋脈,觸犯了禁忌,所以得到血魂的人都會受到詛咒,隻是君澤看起來並沒有異常,所以也不知道受到了怎樣的詛咒。”
隨而,囑咐道:“你以後可不準碰那些邪氣之物,明白嗎?”
“嘻嘻,明白了師父,對了師父,過些日子我可不可以去山下玩一玩?”
白悠悠獻媚討好的起身給溫言捏捏肩,補充道:“師父,我不會走遠的,就到山下的小鎮了玩一圈就行。”
溫言臉色凝固。
就這麽想離開我嗎。。。
他不想讓白悠悠離開他的身邊,哪怕半步都不想,因為他會擔心白悠悠離開他,尤其是現在,白悠悠已經是元嬰期了,趁他不注意溜走也不是不可能的。
“羽仙山很大。”
言外之意:你連羽仙山都沒有走遍,為什麽還要出去玩?
“啊?師父。”白悠悠苦喪著臉道:“羽仙山是很大,可是裏麵沒有好吃的呀,我記得洛子沐說他常常出山找吃的,我也想去嘛,而且羽仙山是仙山,又有禱過山位前,名聲大振,想必那小鎮也是非同一般,說不定還有能人異士,我就想去看看嘛。”
溫言心裏斟酌片刻,道:“可以。”
白悠悠的性子不可能是籠中鳥,是關不住她的。
現在她出去已經是同輩中人的佼佼者,也不用擔心被人欺負,再說,也可以讓她見識見識外麵的世界。
想起前世,白悠悠居然什麽都不知道,想想也是,一直呆在魔道裏,從沒有到人間走過,在魔道裏也隻是修煉修煉再修煉。
這一世,不會了。
你願意做天上的小鳥,我就是微風,伴你而行。
。。。。。。。。。。
“哇!空氣好好呀,師父,師父你快點嘛。”
白悠悠蹦出化羽殿的界限,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眉目間都是喜悅。
溫言心道:看來真的是把她悶久了。
“小心點,小心青階。”
“嘻嘻,不會的師父,我現在可是今非昔比了,這小小青階可摔不到我。”
白悠悠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還在青階上蹦來蹦去,直至到了那個三百青階的拐彎處,也就是當年白悠悠打包逃跑遇見朝南和溫言的那一處。
溫言在後麵慢慢走著,看白悠悠像一個小鳥一樣,嘴裏嘰嘰喳喳,走路蹦蹦跳跳的,心裏又好氣又好笑,再一次提醒道:“小心點。”
“不會。。啊!”
白悠悠扭頭和溫言說話,轉頭就碰到了一個人身上。
洛子沐拿著苕帚心不在焉的低著頭從一旁小道慢悠悠出來,根本就沒看見眼前的有人,更沒有聽見有人說話。
“啊!對不起,你沒事吧。”洛子沐丟下苕帚,就去扶被撞倒了的人。
溫言在遠處目光一冷,在原地化做淡藍色輕煙又瞬間出現在白悠悠身邊,在洛子沐碰到白悠悠衣角之前就把白悠悠摟進了懷裏。
溫怒著責怪道:“叫你小心點,偏不聽。”
“嘻嘻,師父,我沒事,這不是還有師父嗎?我不會摔倒的。”
白悠悠站穩後,就聽見一聲:“弟子洛子沐見過尊上。”
洛子沐?
“咦?洛子沐?你怎麽在這裏?”
“悠悠,你出關了呀。”
兩道句話同時說出,都是在詢問著對方。
溫言眼神又一冷,把白悠悠摟的緊緊的,占有欲十足。
出於直覺,總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子對白悠悠“居心叵測”,作為白悠悠的師父,理應保護自己的小徒弟。
問道:“師侄這麽會來此處?閑的?”
“。。。。。。”
怎麽又感覺師父生氣了?這五年多還以為脾氣改了不少呢,合著一出化羽殿就“原形畢露”了。
“。。。。。。”
我。。。做什麽了?怎麽尊上像是在發火?
洛子沐道:“回尊上,弟子受唯一師兄所托來打掃化羽殿外青階。”
因為溫言以前不收弟子的原因,所以化羽殿的地基本都是登雲殿的唯一唯二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