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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你就是你,你是我的眼前人

  見白悠悠總算是聽話吃青菜了,溫言臉色又緩和了不少,還拿起筷子為白悠悠布菜。


  白悠悠盯著溫言手中的筷子:“。。。。。。”


  師父,老娘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你這個筷子貌似是你吃過的吧。


  這句話白悠悠自然是不會說出口的,雖然有些嫌棄,可是好歹是溫柔的,如果說出來,那肯定是當場給她表演變臉,吃苦的還是她。


  轉而說到:“師父,那個走屍是怎麽回事?”


  白悠悠總就還是問出了口,與其在心裏想,還不如聽聽參與者的話。


  溫言看了眼白悠悠的眼睛,然後收回目光,抿嘴,思慮了片刻道:“那走屍與其他走屍不同,他尚存人的意識,雖然隻是少許,可也能看得出他並非死人,而是被人煉化成屍。”


  白悠悠皺眉,這下她完全可以排除是魔道了,因為魔道根本就沒有這種術法,可是那究竟是誰呢?

  “煉化成屍?以活人為祭?”


  溫言點頭:“嗯,不錯。”


  白悠悠在腦海中翻閱記憶中所有有關法術,可是卻毫無所獲,屍體成走屍,是受人控製而成,可活人成走屍,再被控製,著實有些難。


  忽然,白悠悠疑惑問道:“為什麽背後的那個人不直接把人殺了再化成走屍?直接由活人煉化,不是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嗎?為什麽那個人要冒這樣的危險?”


  雖然沒有聽過這種事情,但是可想而知,活人有自己的思想,就算魂魄被抽離,但是身體還是會有意識,不可能完完全全被控製,說不定還會遭其反噬。


  這樣的風險太大,而死屍就不一樣了,魂魄自然離體,身體開始腐敗,完全可玩弄手掌,還不用擔心被反噬,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溫言道:“本能。”


  “嗯?什麽?”白悠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夾了塊烤鴨塞進嘴裏,為了平複溫言,又吃了一小口青菜。


  溫言見白悠悠這番動作,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眼中笑意一閃而過,道:“死人是完全受控製,但也有弊端,在一個人靈力不支時,那些走屍的能力會大大降低,也可能失去控製,變回普通屍體,而有意識的走屍就不一樣了,隻需要控製他們的身體,把他們煉化的和走屍一樣,他們就可以像人一樣,自己作戰,能自主進攻和後退。”


  白悠悠也想起那天晚上遇見的綠鬼火走屍,的確,就像是溫言說的那樣,走屍的目標很明確是她,可是卻懂得找通天犀的弱點,這是普通走屍不可能做得到的。


  “原來這麽厲害呀。”轉而又想起那道靈力屏障,看了眼戴在手腕上的紫藤手鐲,小聲問道:“師父,那晚我本來都快命喪走屍爪下,是這個手鐲救了我一命,這是師父。。。。。。”


  “你當真以為為師會送你那麽普通的禮物嗎?隻要為師還活著,手鐲裏的靈力會在一天內重聚,所有,就算你再惹事,這手鐲也會一天救你一次。”


  溫言說的滿不在乎,手上還為白悠悠添菜。


  白悠悠嘴角一抽:嗬嗬,溫言還是當年的溫言,永遠不懂得什麽是價值,什麽是寶物。

  像這種空間法器向來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羽仙山這麽大,可這個空間法器也不會超過十個,他居然還說普通?那你能說什麽東西在你這裏算貴重嗎?


  放下筷子,摸摸手鐲,隻不過,這一天一個保命符是不是太貴重了?這應該也很費靈力吧。。。


  看向溫言,心情莫名的又低落了。


  這是給“晚悠”的,而不是她白悠悠,她現在所用的,所接受的,本應該是“晚悠”的,是她冒名頂替,接受了不該屬於她的一切,她應該已經死了,應該消失在這世間才對。


  溫言剛想張嘴說什麽,可見白悠悠忽然低落,眉頭一皺,眼中閃過暗光,道:“怎麽了?可是這份入師禮不喜歡?”


  “不是,怎麽會不喜歡?嘻嘻,師父送什麽徒兒都喜歡。”


  白悠悠收起低落的情緒,衝溫言笑笑,開始埋頭吃飯。


  “悠悠。”溫言叫道。


  “嗯?怎麽了師父?”


  “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就像天要你死,你就不可活,天要你活,你就不可死,不管你身上發生了什麽,你要相信,你既然還活在這世上,那就有你活著的意義,不管你是以什麽身份活著,都要順其心意,不枉此生。”


  溫言抿嘴,接著說道:“你爹娘不在了,但是你還有師父,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師父以後會護著你,師父不會再拋棄你,你就是你,你是我的眼前人,也是我的徒弟。”


  白悠悠眼中閃著淚花,這句話君澤也曾說過。


  “悠悠乖,以後我就是你的師父,你的師父是君澤,你有靠山了,再也不會被欺負。”


  當時君澤是在她最痛苦,最無助時出現,給了她十幾年活下去的信念。


  而眼前的這個人,卻不是給她信念,而是讓她隨心所欲,讓她不要害怕,因為她的背後有一個師父,這個師父是溫言,他會保護她,可是,這都是晚悠的,如果真正的晚悠聽到了肯定會很開心很開心。


  她就像是一個小偷,偷走了晚悠的身體,偷走了晚悠的師父,偷走了本該屬於晚悠的寵愛,可是,這一刻她卻不想還回去了。


  因為溫言說:“你就是你,你是我的眼前人。”


  那是不是也可以說,此刻在他眼前的人不是晚悠,而是她白悠悠?他現在眼前的人是白悠悠呀。


  老天爺,就讓我帶著晚悠的皮囊走下去吧,哪怕這是假象,哪怕事情終有拆穿的那一天,就讓我享受這短暫的溫暖吧,讓我騙騙自己,也讓自己以後離開的毫無遺憾。。。


  白悠悠擦幹眼角的淚水,露出微笑:“那師父以後可不能再拋棄我,我現在隻有師父了。”


  是呀,沒錯,呃,等等!!!


  “師父,你說什麽?不會再拋棄我?這麽說你以前拋棄過我囉。”


  溫言也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麽,解釋道:“之前你本來就是將死之人,本想丟下你的,可是你身體裏卻有魂魄不肯離去,為師見其稀奇,才把你留在身邊,收做弟子。”

  白悠悠眨眨眼,本是將死之人?魂魄不肯離去?


  忽然覺得天雷滾滾。


  原本以為是自己強占了別人身體,原來本來就是一個死人,是原主的屍體與她的魂魄相契合所有才會本能附體!

  所以溫言收的弟子也不是什麽晚悠,而是她白悠悠!而她還一直為一個早已散去魂魄的人自責!

  “嗬嗬,師父,那你之前的那套說辭是什麽意思?你不是說我已經跪拜行了拜師禮嗎?”


  溫言眼中透露著陣陣心虛,道:“五年前你確實醒過一次,也確實失去了記憶,也的確對我行了拜師禮,隻是後來你又昏睡了五年,這次醒了直接忘記了所有的事。”


  溫言說完後眼中坦蕩蕩,心虛消失的無影無蹤,任由白悠悠對自己打量。


  白悠悠看不出端倪,也不說話了,死死扒著碗裏的飯,一口一口的吃著青菜,看的溫言渾身不自在,就好像白悠悠吃的是他一樣。。。


  “悠悠可是氣師父對你隱瞞了?”


  “不敢。”


  哼哼哼,臭溫言,咬死你,咬死你,讓你一天天的道貌岸然!

  當年老娘對你費力討好,都換不來你的一絲絲惻隱之心,這倒好,一個將死之體被附了魂魄不去,就引起你的好奇心,還趁人家毫無意識時把人家迷迷糊糊收做弟子。


  溫言嘴角微微放柔,眼中閃過寵溺神色:“既然不氣,那你就吃慢點,別噎著。”


  “。。。。。。”


  臭溫言!你沒長眼睛嗎?老娘現在氣的心肝脾肺都疼,我說沒氣你就信,你就不能看看我這冒火的眼睛嗎!

  見我這麽生氣,居然還變得溫柔了,這不會是個變態吧,臭溫言,臭變態,是不是看見我生氣你就開心呀!


  溫言錯開臉,嘴角實在是沒忍住勾起來了。


  白悠悠又遠都不會知道她現在有多像一隻小倉鼠了,扒著碗,不停的往嘴裏送吃的,臉頰被塞的滿滿的,還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


  哪裏有一絲怒火的樣子?分明是可愛到了溫言的心坎裏。


  等溫言把臉上的笑意忍下去了才回頭看著白悠悠。


  道:“方才我見你和那個小弟子聊的不錯,你們是什麽時候走的這麽近了?”


  白悠悠終於放下了筷子,揉揉滿足不已的肚子,道:“也沒有走的近呀,隻是上次他在禱過山幫過我,而且也沒有聊什麽呀,人家也隻是處於好意過來問問而已。”


  見白悠悠說的滿不在乎,溫言眼中閃過暗光,道:“沒有走的近?那你還牽人家衣袖?剛剛還約人家一起出去玩?怎麽?這是嫌棄為師一直不讓你出去是嗎?”


  白悠悠嘴角一抽。


  她曾經養過一跳大狼狗,每次搶它口中的木棍時,它總會狂吠幾聲,來宣示主權。


  而溫言現在的模樣像極了當時的大狼狗,而自己則是那大狼狗嘴裏的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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