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又碰上個人渣
張佑長的臉色本來已經舒緩下來了，這件事情，只要我不追究，就等於萬事大吉了，至於那個田文，誰讓他自己不長眼睛呢。
現在聽我這麼一說，他的臉又長了，明城110指揮中心接線員全部都是妹子，這是他當上局長以後做的第一件事情，有幾個朋友的女兒就趁這個機會進的系統。
現在倒好，我打電話報警，竟然出來個男接線員，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哪裡出了岔子了。
但是這事兒老張是不會說的，我也就不知道了，只能善意地提醒他，要注意接線員的素質。
其實對我來說，這純粹是真心地關心公安工作，沒想到的是，這隨便多了這麼一句嘴，倒是讓明城市公安系統發生了很大的變故，不過大家都不知道始作俑者是我罷了。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十二點了，「張局長，那兩個傷者現在已經得到了基本的救治，但是下步的治療還需要家屬來商量，你們能不能抓緊聯繫一下家屬，省得人家府院長這邊不好辦。」
對這個張佑長倒是沒有推辭，直接把楊軍程叫過來，讓他抓緊聯繫傷者家屬。
那輛車雖然撞的基本報廢了，但是車子的基礎資料都在，很容易聯繫到車子的主人。
看看事情都有了著落，我的心也放了下來。
「張局長，對不住了，今天晚上給你添麻煩了！打擾了你的清夢，明天我作東，給你賠罪。」
雖然事情是公安惹下的，但是張佑長能一個電話就趕了過來，這份情我得領著。
張佑長哈哈一笑，「說起來是我慚愧了，幸虧秦縣長大度，要不然這幫小子可就闖大禍了。」
其實現在他們闖的禍也不小，隊長被我砸斷了胳膊，拿電棍捅了好幾下，現在還半死不活地躺在醫院裡搶救呢。
送走了張佑長，告別了府國方，我重新回到了孟婧瑤的病房裡，這會兒已經加了一張床在裡面，今天晚上我要陪她一晚上。
肚子還在隱隱作痛，剛才田文那王八蛋打得還是挺重的，雖然B超檢查沒有什麼事情，但是受傷是肯定了。
這一拳換來了他的一條胳膊，我覺著還是值的。
擦乾嘴角的血跡，我來到孟婧瑤床前，伸出手來輕輕撫過她的面頰，估計如果這個時候她醒過來的話，也許會狠狠地給我耳光的。
我不明白自己現在的心態是什麼，或許只是有些不舍吧，對曾經的青春歲月的不舍。
坐在孟婧瑤的床前，我沒有了再說話的興趣，只是默默地看著她，直到不知不覺中沉沉睡去。
醒來時，發現自己還趴在床前，不過身上卻披了一件白大褂，應該是進來查夜的醫生或是護士給我披上的。
我揉揉眼睛，活動了一下腿腳，身子又酸又麻，沉得厲害。
看看躺在病床·上的孟婧瑤，我終於還是無能為力，我不是她的王子，沒有辦法把她從睡夢中喚醒。
護士站里一個人也沒有，這個時間點兒沒有人也是奇怪了，不過這個跟我沒有關係，等會兒找地方休息一下，等著看看那幾個人渣的情況再決定下步的打算。
不管怎麼說，這次好不容易有理由出來，總要出去轉一下，現在手中有了錢，附近的幾大名山不去轉轉怪可惜的。
從病房裡一瘸一拐地走出來，把那件白大褂順手放在胳膊上搭著，正準備離開呢，突然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沖了過來，手裡拎著一根拐棍，掄起來就要往身上招呼。
大清早的，這是要幹什麼？我下意識地一側身，順手一拽拐棍，那個老頭兒一頭拱在護士站外面的檔板上，頓時抱著頭在地上嚎了起來。
絕對是嚎，那聲音假的嚇死人，而且沒有一點兒水分和情感在裡面。
一晚上沒睡好，再加上胃部現在還在隱隱作痛，我的心情本來就煩的要命，沒想到大清早的又碰上這麼一個鳥人，真他媽的壞氣氛。
「你自己願意嚎就在這兒嚎，我還有事，就不陪你玩了。」
我沒打算在這兒繼續呆，這兩天已經夠煩人了，自從秦家的那幾個鳥人過來以後，我就算是一點順心的事情都沒有，每一件事都讓人煩。
這個老頭兒上來就不分清紅皂白掄拐掍就打，一看就不是個好玩藝兒。
我抬腿剛打算走，那老頭兒一個就地十八滾，以常人難以想像的敏捷滾到我的面前，一把抱住我的左腿，「你把我治壞了，不給錢哪兒也不準去！」
我去，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不過是過來陪了一晚上的床而已，怎麼就把他給治壞了？
這肯定是到護士站來找醫生麻煩的，正好讓我給趕上了，這也幸虧是我，要是哪個醫生碰上了，估計就沒有辦法脫身了。
我用右腿輕輕碰了碰那個老頭兒，「大爺，咱有什麼事情坐下來談好不好？你這樣躺在地上，算什麼？」
那老頭兒一聽，抱我腿的手更加用力了，「我不鬆手，鬆手你就跑了。」
「我本來就不是這個兒的大夫，你抱著我有什麼用啊？根本不解決任何問題啊！」
這次，我先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哥真的不是醫院的醫生，這就純屬躺槍。
「我不聽你忽悠，今天你不給個說法，哪裡也不用想去。」那老頭兒似乎就認定了我，堅決不肯鬆手。
這時有兩名護士忙活完了回來了，一見那個老頭兒抱住我不放，剛要上前，卻都又退後兩步。
我一見，急忙喊她們兩個來證明，
「我說，你們二位倒是說說啊，我不是你們這兒的醫生，他這算怎麼回事？」
那老頭扭頭看了看兩個護士，看她們都沒有反應，信心十足地繼續抱住了我的腿，堅決不鬆手。
我惱了，這都算什麼事啊！
「你們兩個，跟他說明白啊，我真的不是你們醫院的，我是到裡面看那個病人的。」
我叫住了那兩個護士，「要不要打電話問下府院長，是他安排我來的。」
兩個護士一聽，知道再不出面，惹急了我找到府院長，她們更加沒有好果子吃，急忙上前向那個老頭兒解釋我並不是這兒的醫生。
但是老頭兒死活不聽，堅決不鬆手，這時其中一名護士靠近我，小聲地把這個老頭兒的事情說給我聽，我當時就火了。
真他娘的，這個社會上怎麼會這種人，簡直可以稱之為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