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七章 操縱老鼠的小醜
看到“Rattenfanger”的十六夜,幾乎是脫口而出提到了哈梅爾的吹笛小醜,讓飛鳥、黑兔和白夜叉都十分驚訝。
黑兔和白夜叉驚訝的表現讓十六夜有些詫異,不由得連連眨眼。
白夜叉壓低聲調,講出疑問的具體背景:“喔,抱歉,最近才被召喚來的你並不知道這件事——所謂‘哈梅爾的吹笛人’,是某個魔王附屬共同體的名號。”
“什麽?”飛鳥忍不住喊了出來。
“魔王的共同體名號為‘幻想魔道書群(Grimmgrimoire)’。那是由一名擁有奇才的召喚士所率領,曾經從總數超過兩百篇的魔書中召喚出惡魔的共同體。”
“而且能從一篇魔書裏召喚出複數惡魔。尤其該特別注意的部分是,就連魔書中每一篇不同的世界背景,也都包含在內。魔書的一切內容都以遊戲盤麵的形式擁有明確製定的規則與強製力,是一個極為強大的魔王。”
黑兔在白夜叉說完後開始講解起來。
“——喔~~?”十六夜的眼中閃出銳利的光輝。
黑兔繼續說明:“然而那名魔王在和某個共同體的恩賜遊戲中落敗之後,應該已經辭世……可是十六夜先生您剛剛又說‘Rattenfanger’就是‘哈梅爾的吹笛人’。人家對童話方麵並不清楚,為了以防萬一,希望您可以指點一二。”
黑兔那緊張的表情,應該是在警戒萬一魔王出現時的狀況吧。
十六夜思考了一會之後,露出突然想到什麽惡作劇的表情,伸手一把抓住仁的腦袋。
“原來如此,我了解狀況了。既然如此,這裏就請我們的小不點大人來說明吧。”十六夜把仁推了出來。
“咦?啊,是。”眾人的眼光集中在仁身上。仁雖然已經答應,然而卻因為話題突然扯到自己身上而麵露緊張表情。
十六夜把仁的頭拉向自己,對著他講起悄悄話:“……你表現的機會這麽快就來了,展現出成果吧。”
“是……是的!”仁看上去多少還是有些緊張。
仁咳了一聲,先拉平鬆垮垮的長袍,才慢慢開始敘述:“‘Rattenfanger’是一個叫做德國的國家所使用的語言,意思是‘捕鼠人’。而這個捕鼠人,其實是格林童話魔書之一的《哈梅爾的吹笛人》的隱喻。”
眾人嗯嗯點頭,仁繼續說明:“在原本的格林童話中,有好幾個故事創作舞台,都參考引用了曆史考據。‘哈梅爾的吹笛人’也是其中一,‘哈梅爾’則是故事發生舞台的城鎮。”
被格林童話《哈梅爾的吹笛人》當成雛型的碑文如下:
——1284年,約翰與保羅紀念日6月26日
130名出生於哈梅爾的兒童被身穿各色彩衣的吹笛人誘出,最後在丘陵附近的行刑場失去蹤影——
這篇碑文是在敘述曾在哈梅爾鎮發生的真實事件,並且和一片彩繪玻璃一起展示。它也是後來成為格林童話之一,以《哈梅爾的吹笛人》為名創作出的故事雛型。
“嗯,那麽為什麽用捕鼠人作為隱喻?”白夜叉中途開口質問道。
“因為格林童話中的小醜,被認為是能操縱老鼠的小醜。”仁順暢地回答白夜叉的質問,而旁邊的飛鳥卻靜靜地倒吸了一口氣。
「他說……“操縱老鼠”的小醜……?」先前的襲擊事件閃過飛鳥的腦海。仔細一想,當初遭到襲擊的時候,的確有傳出類似不和諧音的笛聲。
「反應過來了嗎?你會怎麽做呢?」安托尼托饒有興趣地看向飛鳥。
“嗯……‘捕鼠小醜(Rattenfanger)’和‘哈梅爾的吹笛人’嗎……如此一來,已經有滅亡魔王的殘黨偷偷潛入火龍誕生祭的可能性就提高了。”白夜叉從中得出結論。
“YES。既然參加者無法把‘主辦者權限’帶進祭典內,那麽這就成為相當有可能的手段。”黑兔讚同道。
“啊?這話什麽意思?我可是第一次耳聞。”此前一直在外麵逛的飛鳥聽聞魔王的消息後忍不住問道。
“喔喔,對了。聽說魔王會出現後,我安排了最低限度的對策。也就是使用我的‘主辦者權限’,在祭典參加規則上加入了一些條件。詳情你們可以參考這個。”白夜叉揮動手指後出現一張發光的羊皮紙,上麵記載著誕生祭的諸事項。
“§火龍誕生祭§
·參加祭典時的諸事項:
一、禁止一般參加者在舞台區域、自由區域內舉辦共同體相互競爭的恩賜遊戲。
二、如果沒有祭典主辦人的允許,禁止擁有‘主辦者權限’的參加者進入祭典區域內。
三、禁止參加者在祭典區域內使用‘主辦者權限’。
四、禁止參加者以外的人員入侵祭典區域內的舞台區域、自由區域。
宣誓:尊重上述內容,基於榮耀與旗幟與主辦者權限之名,舉辦恩賜遊戲。
‘ThousandEyes’印
‘Salamandra’印”
“‘參加者以外無法進入遊戲’、‘參加者無法使用主辦者權限’嗎?的確,根據這個規則,即使魔王來襲也無法使用‘主辦者權限’。”十六夜閱讀過出現在手邊的羊皮紙後,輕輕點了點頭。
“嗯,總之,能控製的部分應該都控製住了。”白夜叉回應道,十六夜同意地點點頭。
另一方麵,黑兔以訝異的聲調對著仁搭話:“不過真讓人驚訝。仁少爺,您是在哪裏得知《哈梅爾的吹笛人》的情報?”
“也……也沒什麽,隻是之前帶十六夜先生去地下書庫時,我也稍微看了一些……”仁看上去還是有些害羞。
“嗯,是嗎?不管怎麽說這都是些有用的情報。不過萬一對方在遊戲中取得最後勝利就會有點棘手,還是在不會傷害珊多拉麵子的情況下展開監視吧——到時萬一發生什麽意外,就輪到你們上場了,拜托啦。”白夜叉對“NoName”的一行人說道。
“至於零你,隻要不給我搗亂就行了。”白夜叉相當不爽地看向角落的安托尼托。
“誒?被你發現了呢,我確實有摻和進來的打算。”安托尼托微微一笑。
“你這混蛋,肯定是打算大鬧一場吧!”白夜叉十分肯定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