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陷阱
這也就是說,盡管華盛已經把錢給慕氏了,但是卻飄在半空中,讓慕子軒一點也拿不到。
必須要等到周一早上八點才可以收到,但是地皮拍賣那邊,這周末就會結束。
如果這周收不到款項的話,那麽慕子軒費了這麽大力拍到的地皮就要轉交給第二拍賣人——陸明修了。
但是現在慕氏的股份已經轉給了陸明修,剩下的手續華盛也會督促慕氏完成,同時,價值幾十億的地皮也要一起轉交給華盛了。
慕子軒忙活了這麽久,犧牲了這麽久,但是最後卻還是什麽也沒撈到,反而自己賠的血本無歸。
他現在才後知後覺的明白,自己這是中了人的圈套了。
過了這個星期,就什麽都晚了。
陸明修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來,麵對慕子軒的怒吼,他也不否認,隻是覺得有些好笑。
“商場就是戰場,從來都是兵不厭詐的,難道慕少爺沒有聽過這句話嗎?”
慕子軒還想掙紮,但是卻被保鏢狠狠壓著,動彈不得,隻從喉嚨裏擠出幾句話。
“陸明修,你會遭報應的!”
報應嗎?
男人冷笑一聲,如果怕報應的話,他根本就不會做那些事了……
“把他扔出去吧。”
男人垂眸,看著被按在地上狼狽的慕子軒一眼。
“與其在這裏找我理論抱不抱有的事,不如想想你該如何麵對你們慕氏的董事會吧。”
說完,他就再也不看啊他一眼,走進了公司。
這個項目做成這樣,慕氏的董事會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緊急召開了董事會,要求慕子軒給出一個解釋。
之前,慕子軒信誓旦旦的向慕父保證,說是自己能解決。
慕父隻是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畢竟這麽長時間了,他也的確想看看自家的兒子能把事辦的怎麽樣,到時候哈狠狠的打那群老家夥一巴掌。
但是現在被打巴掌的卻是他!
坐在他下首的一個頭發稀疏的董事率先說道。
“子軒啊,之前你叫我們一聲伯父,我麽也都應了。
你說,你向來公司鍛煉,我們二話不說,就把你安排到了重要的培養位置。
這次城南的地皮也是你一意想做的,雖然中間出了一些不愉快,但是我們還是相信你,放開手讓你做了。
整整將近52億啊,慕氏70%的流動資金都撥給你了,可現在呢?”
慕子軒心裏大罵:這老東西,說的好像他們多好一樣,要是他們當初不扣那麽一點零頭,會是現在這個結局嗎?
現在事情沒有做成,就把責任全部推給了他,當真是打的好算盤啊。
盡管心裏這麽想,但是他也不能當場說出來,畢竟這件事本來他就要負絕大部分的責任。
這個董事姓林,慕子軒選便道:“林叔,這次的確是我的錯,我願意承擔應有的責任。
但是我的確是一心為慕氏著想的,要不是被陸明修陷害,事情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局麵。
請各位叔叔再給小侄一個機會,我以後一定會三思而後行的。”
卻沒想到,他的話剛說完,就有一個姓吳的董事說話了,語氣裏是滿滿的不屑和嘲諷。
“我們可不敢當,再怎麽說,你也是慕家嫡係的長子,就算把整個慕氏敗光了,我們也不敢說什麽啊。”
他這話說的幾位難聽,坐在上首的慕澤林坐不住了,低聲說道。
“吳董事,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就算子軒是我們慕家的孩子,但我都是一視同仁,不管怎麽樣,慕氏永遠都會以公司的利益為先。”
那位吳董事被當場訓斥,臉色頓時有些不好,冷著臉道。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慕氏是我們的老一輩聯手打下來的,雖然以你慕家為首,但是沒有我們,慕氏能變成今天這個模樣?
我們家族進慕氏的孩子,哪個不是憑自己的本事進來的,就連升職,都是靠自己一點一點努力得來的。
您的兒子倒好,一進來就是一個核心位置,還有專門的人教導,這難道就是您說的一視同仁?”
慕澤林因為他的話,臉色一變,正準備說話,之前那個最先開口的林董事就說話了。
“老吳,你這說的什麽話,子軒既然姓慕,自然不同於我們了,單獨重點的培養也是應該的,但是。”
他話鋒一轉,看向慕澤林。
“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次為了給子軒撥這52億,就算是一個星期,慕氏也是損失了不少的數目。
子軒剛才也說了,他願意承擔責任。
我提議,除了您,我們剩下的董事討論出一個懲處措施,不然難以服眾啊。”
他這話雖然一開始責怪了吳董事,但是卻明顯站在他那條線上的。
更何況,他說的有條有理,要是慕澤林拒絕的話,那就是赤裸裸的包庇了。
這個老狐狸……
慕澤林在心裏暗罵,但是卻沒有馬上答應,隻是沉著臉說道。
“讓我考慮一下,這件事改日再議,仙子啊散會吧。”
“董事長……”
還有人不服,卻被慕澤林一眼掃了過去:“我說散會!”
等眾人不甘心的都走了,慕子軒才有些不解的說道。
“爸,我不怕,懲處就懲處,這也隻是暫時的而已。”
聽著他這麽沒腦子的話,慕澤林憋了一上午的怒氣一下子爆發了。
“你這個蠢貨,你難道看不出那群老東西的目的嗎?
我要是真答應了,你以為你還能在公司呆著?
他們這次是下了決心要把你趕出慕氏,你以為這次過後,你還能進來嗎?”
慕子軒的眼神一震,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慕父氣咻咻的喝了一口水壓了壓自己的怒火:“你給我現在去相親,我就不相信了,等你有了一個強有力的嶽家,那群老東西還敢這麽肆無忌憚的針對你?”
慕子軒想拒絕,但是看到慕父的神情,嘴張了張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
夏暖醒了的時候,病房裏早已沒有了一個人,她看了看昏暗的天色,心裏不知怎的竟有些說不清的滋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