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她是‘他’的軟肋
夏暖低著頭搖了搖,低低的說了聲:“我先走了。”然後就穿過他離開了。
梁青看著她那像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歎了口氣,然後轉身進了總裁辦公室。
男人正在看著電腦,看見他進來了,也沒有多問什麽。
梁青將保溫桶放在桌上,然後說道。
“剛才夫人來了。”
男人的視線依舊沒有從電腦上移開,聞言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梁青看著他這副樣子,便在桌上敲了幾下,等到男人的目光重新投到他身上時,他才將手裏的保溫桶往男人麵前一推。
“這是夫人因為擔心你而送來的午飯。”
男人這時候已經停下了手頭的工作,眸子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微微頷首。
“知道了,沒什麽事的話,你就先出去吧。”
看著他這副不冷不淡的樣子,梁青有些鬱悶,但是還是勸了一句。
“總裁,不管您和夫人之間發生什麽,這女人啊,就是用來寵的。
況且夫人這麽愛您,您就偷著樂吧。”
男人聞言微微挑眉,那個女人真是好本事啊,連陸明修身邊的人都在向著她。
“她的事,我自有打算,這些就不在你的工作範圍之內了。”
梁青好心好意的勸慰沒想到人家根本不領情,還給他吃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
不過既然他這麽說了,梁青也相信,男人可能真的有自己的打算。
按照陸明修的性子,也不會過多為難夏暖,況且他也舍不得吧?
想到這裏,梁青就覺得自己有點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人家夫妻倆之間的事什麽時候能輪得到他管?
他自己現在都是可憐兮兮的一條單身狗呢!
梁青想的是對的,如果是以前的陸明修,別說是生氣了,就是把夏暖捧在手心裏都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但是現在的陸明修可不是之前的那個人了。
不過這個道理,他直到最後才明白。
梁青看了一眼臉上沒有什麽波瀾的男人,覺得自己也有點婆媽了,於是便說道。
“那行,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出去了。”
等到他離開以後,男人的目光才重新投到桌上的飯盒上。
良久,他才突然起身,將它隨手扔在垃圾桶,然後撥了內線。
“劉秘書,給我買一份飯上來。”
掛完電話後,他的眸子看著垃圾桶就有些微微的出神。
這種溫情的東西,他還是少接觸為妙,雖然他相信自己不會對那個女人產生什麽不該有的情感,但是這具身體就不一樣了。
畢竟‘他’在的時候,可是深愛著那個女人的,時間長了,這具身體甚至會產生一些本能的反應了。
就比如他厭惡所有女人的接觸,但是唯獨對她,卻是一個例外。
男人可不覺的這是湊巧,世界上根本沒有那麽多巧合的事。
他靠在椅子上,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夜,看到夏暖受傷的時候,他的心竟然會微微抽痛?
後來發生的一切感覺的那麽情難自禁。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啊……
當時他 剛剛蘇醒出來,也沒有考慮太多,還以為是自己哪裏出了問題。
但是前段時間被‘他’掌控這具身體的時候,他就在潛伏在角落裏好好思索了一下,最後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
原來不是他心疼,是‘他’心疼。
盡管‘他’已經不在了,但是這個身體卻像是條件反射一樣,自動的對那個女人做出了反應。
要是真這樣的話,他可要小心了。
畢竟,一個身體,兩個意識在爭,本來他是略勝一籌的,但是如果加上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映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不過也不能把那個女人趕走,萬一以後他出了什麽意外,也許她還會是一個關鍵因素。
他比‘他’少的不就是那個女人嗎?
不過那個女人是‘他’的軟肋,而他沒有軟肋。
隻要將‘他’的軟肋抓在手裏,他還會怕‘他’不就範嗎?
雖然那個女人呆在自己身邊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但是隻要在他身邊,他就能掌控炸彈爆炸的時間,如果不在了,那麽一切就很難預料了。
這也是為什麽他再次掌控這個身體的時候,沒有讓夏暖立即離開的原因。
……
夏暖出去的時候,竟然碰到了一個許久沒有見過的熟人——安唯君。
“你……怎麽來了?”
麵對安唯君的疑問,夏暖笑了笑。
“我過來給明修送午飯。”
此時的安唯君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她看著雖然臉上帶著笑意,但還眼底明顯青黑的夏暖,不知道怎麽的,竟有些同情。
她很愛陸明修。
這個安唯君心裏無比清楚,即便是表麵不願意承認,但是她就是知道,這兩人相互愛的很深。
那她知不知道,以前的那個陸明修已經不在了呢?
現在的這個人,不過是空頂著陸明修的一副皮囊罷了。
她應該不知道,不然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還眼巴巴的跑來給那個人送午飯。
女人就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當麵對情敵時,她們一個個就像是穿了帶刺的盔甲一樣,誰也不讓誰,除非其中有人主動退出,否則一定拚個你死我活不可。
但是往往這樣的女人,又很容易心軟。
就比如說現在的安唯君,在麵對夏暖的時候,哪裏還有以前的算計和嘲諷?
那個時候,眼前的這個女人,享受著陸明修那自己怎麽也求不來的愛和寵溺。
夏暖不會知道,自己有多討厭她,就有多羨慕她。
但是現在的男人卻再也不會對她的柔情蜜意而產生憐惜了。
即便是再怎麽偽裝,安唯君也輕易的能看出夏暖眼底的哀愁和傷痛。
以前自己求而不得的東西,現在卻擺在自己麵前了,安唯君竟然沒有覺得有一絲高興。
甚至還有些迷茫。
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嗎?
為什麽心裏卻高興不起來?
其實她知道,她這是心裏愧疚。
盡管自己每次對夏暖的態度都不好,但是她卻從來沒有苛待過自己,甚至從來沒有在陸明修麵前告過自己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