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選擇題
方牧恩微微後退一步，她乞求地看著方牧曄，希望哥哥不要這麽殘忍。
這個選擇題，她不做！
“哥，你快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也回家了。”方牧恩若無其事地笑著說，她假裝什麽都沒有聽到，拒絕做那個注定令她心碎的選擇。
方牧曄這次沒有隨著方牧恩的性子，他溫和而又堅定地重複自己的問題：“牧牧，我愛你。你愛我嗎？像女人愛男人那樣。”
“方牧曄，你不要太過分了！”
其實陸琛晟也想知道這個答案，但看到方牧恩痛苦的樣子，他又一次不爭氣地心軟了。
怒斥方牧曄之後，陸琛晟強硬地將方牧恩攬入懷中就要帶她上樓去休息。現在方牧恩還懷著孕呢，又剛剛解除催眠，太多的精神刺激對她沒有什麽好處。
顯然方牧曄也是想到了這點，所以才任由陸琛晟帶著方牧恩離開。
等到陸琛晟安撫好方牧恩再下樓時，發現方牧曄已經不知所蹤了。
陸琛晟看著手機上剛剛收到的簡訊，一時間心緒複雜。剛剛在林彩家發生的事情，已經以最快地速度傳遞到了他的手邊。
琛鈺……真的是方牧曄下的手嗎？
陸琛晟的眼中閃過殺意，方牧曄剛剛坐過的位置被一把水果刀狠狠戳入。
方牧恩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被哥哥表白了。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小情人，說不定兄妹之間也是這樣呢。迷迷糊糊的，方牧恩這樣想著，真是太荒謬了。
“阿晟，我夢見我哥說愛我，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
被刺眼的陽光弄得睜開眼睛，方牧恩看到陸琛晟臉上的深沉，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自欺欺人。
昨天……真的發生了那些事情嗎？
“牧牧，你現在是什麽想法？”陸琛晟知道在方牧恩的心裏，方牧曄隻是單純的哥哥。可是方牧曄是一個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他必須要堅定方牧恩的意誌才能毫無顧忌地去戰鬥。
“我和我哥永遠是兄妹，哪怕我已經不算是方家人了，也依然是他的妹妹。”方牧恩回答地非常斬釘截鐵，在這個時候隻有立馬做決定才是對三個人都好。
方牧恩知道但凡她給哥哥一丁點希望，他都會不顧一切地來爭取。
問題就是，哥哥根本不給她反對的餘地，方牧恩苦惱極了。
“好了，牧牧，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交給我，好嗎？”陸琛晟不忍心讓方牧恩再煩惱，隻要方牧恩沒有別的想法，其他的男人的事情，就交給男人們來做吧。
屬鴕鳥的方牧恩欣然接受了陸琛晟的提議，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從小疼她寵她的哥哥。
“阿晟，你也知道小彩他們覺得是我哥殺了三叔的事情了吧？”方牧恩說起了當務之急的事情，畢竟林彩隻給她半個月的時間，憑借她自己的力量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陸琛晟的眸色又深了些，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陸琛鈺的離開對他的打擊也是非常之大。
“如果真的是你哥做的，那牧牧我隻能對不起你了。”陸琛晟這次說的很直白，親兄弟的死他都能無動於衷的話，那就不配為人。
方牧恩雖然有些黯然傷神，但這一次卻沒有用自己的感情來請求陸琛晟，換位思考一下，當初她知道陸琛晟對哥哥動手，不也大動肝火嗎？
隻是……
“至少，給我一個證明我哥清白的機會。你也了解我哥，他不是那種做了不承認的人。既然他沒有承認，那就一定不是他做的。”
這一點，陸琛晟倒是有些讚同。方牧曄從來沒有畏懼過陸家的報複，否則就不會做之前那一係列的事情。
更確切的說，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和他有關係，他會欣然認領而不是拒不承認。
“牧牧，你放心，我昨天已經讓溫城去調查了，相信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雖然陸琛晟很相信溫城的能力，但最近壓在他身上的擔子實在太多了。既要調查同陸夫人密切交往的男人身份，又要追查催眠方牧恩座鍾的線索，現在調查陸琛鈺的死因更是重中之重。
所以溫城過來向陸琛晟匯報工作的時候，得到方牧恩關切地問候：“溫城，你的臉色不太好，要不我跟阿晟說給你放兩天假？這些事情，急不得，別再把你的身體熬壞了。”
溫城感激地對方牧恩笑一笑，“謝謝夫人關心，我沒事，現在一些事情已經有眉目了，我得趕緊跟陸總匯報。”
方牧恩沒有追問下去，就算她問了溫城也不會說。能夠告訴她這些，已經是看在陸琛晟對她足夠信任的份上了。
無論方牧恩能不能從陸琛晟那裏得到什麽消息，這些事情都不能是從溫城嘴裏說出來的，這也是溫城能在陸琛晟身邊呆這麽多年的秘訣。
這一次，陸琛晟沒有叫方牧恩過來旁聽，因為溫城打聽到的是陸夫人的那件事情。
“夫人前前後後拿出大概一千多萬來幫助一個年輕男人，這個男人叫溫迪，是從美國回來的海歸。大概就是老爺子葬禮後不久認識的老夫人，從那到現在，溫迪與老夫人的關係越來越密切。聽周邊的人講，他們是以姐弟相稱的。”
陸琛晟輕輕敲打著桌麵，望著這個男人的照片陷入深思。
首先，陸琛晟就排除了這位男人是陸夫人麵首的猜測。陸夫人的性格他這個做兒子的最是清楚，是位具有非常高道德約束力的閨門女子。讓她和別的男人有不妥之處，那是她自己都受不了的事情。
可一個陌生的男人，突然進入陸夫人的生活，還深得她的新人。這件事情本身來說，就是不符合常理的。
陸琛晟不由有些擔心，他的母親在某些方麵太過執拗，如果相信一個人，那不撞南牆是不會回頭的。
現在，就要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思接觸母親的。
這種事情，陸琛晟直接當麵去問自己的母親很有可能適得其反，但讓牧牧去問恐怕更是天雷勾動地火。
想來想去，陸琛晟覺得唯一合適的人選就是林彩了。
雖然陸琛鈺已經走了好幾天了，林彩卻還沒有從中緩過神來，因為思念，她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覺，住在這座空蕩蕩的房子裏，總感覺琛鈺還在她的身邊。
無論是早上起床，還是吃飯的時候，林彩都會下意識地喊陸琛鈺一起。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習慣性地想要往床的另外半邊靠，卻每每被冰冷驚醒。
這讓她不得不接受陸琛鈺真的離開她的現實。
所以當陸琛晟來到林彩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和往常截然不同的弟妹。
林彩是個勤快的人，家裏從來都是收拾的井井有條。可現在，衣服、垃圾隨意在地上扔著，陸琛鈺的照片在沙發上、茶幾上擺得滿滿的。
“大哥，你怎麽來了？”林彩強打起精神來招呼陸琛晟，屋裏的淩亂也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陸琛晟打量著林彩，看她的臉色慘白，比之白紙也不多承讓了。
“你還是要照顧好自己，如果琛鈺在，看到你這樣他又得生氣了。”即使冷硬如陸琛晟，看到林彩現在的樣子也不由軟了臉色。
這是他的弟妹，三弟走了，照顧好林彩就是他這個做大哥的責任。
林彩感激地笑一笑，給陸琛晟騰出一個坐的地方，打開冰箱卻發現裏麵連礦泉水都沒有了。
“小彩，不用忙了，今天我找你是有些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陸琛晟原本來找林彩主要目的是關心一下她的生活狀態，隻是順便看看她能不能做這件事情。可看到林彩現在這個樣子，陸琛晟的心反而更加堅定了。
如果再讓林彩這樣自己折磨自己，恐怕要不了多久她就會精神崩潰了。
“大哥，您說。”
雖然林彩最近不太關心外麵發生的事情，但也知道陸琛晟把陸琛鈺給她留下的所有東西都理順歸到了她的名下，包括價值萬金的陸氏集團股票。
如果在其他大家族，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是充滿了勾心鬥角，可在陸琛晟這邊，他不但沒有占分毫便宜甚至還多添了許多東西給她。
不管陸琛晟這樣做是為了陸琛鈺還是方牧恩，林彩都領這個情。自古以來錦上添花有，雪中送炭無。
陸琛晟作為一個商人，能做到這點已經讓林彩感動不已了，所以現在見他開口，林彩沒有想過拒絕。
因為都是一家人，所以陸琛晟也沒有隱瞞林彩，把陸夫人挪用七百萬給一個不知名男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說了。
“因為媽把那個人保護的太好了，我們的人輕易不能過分接近。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試探一下，探出那個男人一些線索最好。”
“大哥，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試探媽？”林彩有些為難，她現在致力於和陸夫人形成良好的婆媳關係，好讓陸琛鈺在九泉之下能夠安心。